李甘从胡老四口中知道柳根去找苏妙玲,心里就想吃了一只苍蝇似地难受,这种难受,不仅仅是源于醋劲,而是他开始怀疑温寒梅当初把苏妙玲献给自己的用意.
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自己儿子也认识苏妙玲,他俩之间,难道也发生过那种关系。
所谓知子莫如父,李甘深知自己儿子是个什么东西,像苏妙玲那样一个世间少有的尤物的女人,儿子岂能放过。
这一切,温寒梅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吗?
不可能!
李甘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忽然有种掉入被人设下的温柔陷阱感觉。
像李甘这样的人,走到今天这一步,名利双收,当然对自己私生活是非常小心的,但他现在有些后悔对温寒梅没有任何防范,为了图快活,总是让她帮找女人,如果苏妙玲是她给自己设下的陷阱,那么,她如此做的目的会是什么呢?难道是为了钱吗?
更要命的是,李甘的心,会在得知苏妙玲和柳根有来往后,感到非常的痛,以前遇到的那些女人,可从没给他带来过这种感受,他忽然发觉,自己爱上了苏妙玲,恨不得马上跑到公寓去,问个一清二楚。
而这个时候,又不能亲自开车到公寓,不是嫌太晚,而是担心公寓大厦有便衣警察。
在确认胡老四安排的人拿回了大厦的监控摄像资料后,李甘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那份痛楚,给苏妙玲拨打电话。
苏妙玲并没睡,而是在为柳根担心,她从门上的猫眼看到,有个手提滴血砍刀的人,从门前跑过,去追柳根和任家驹了,而她关了的手机,始终没开。
李甘没能打通苏妙玲的手机,心里更加恼怒,接连拨打电话,都提示关机,于是心里想:说不定此刻,柳根正舒舒服服的搂着苏妙玲睡在那张大床上呢。
李甘越来越离不开苏妙玲的身体了,在和苏妙玲来往的近一年时间了,他没碰过别的女人,这种像是变得很专一的情感,让他也觉得不可思议,尽管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爱的是她的身体,是她床上花样翻新的功夫,可现在知道自己心爱的东西,被人霸占了,作为男人,而且是有头有脸的男人,心中这口恶气,没地方发泄,憋在肚子里,其难受程度,可想而知。
李甘不停的拨打苏妙玲手机,像是今晚不把电话打通,没法活了一样,过几分钟,便会拨打一次。
苏妙玲坐卧不安,不知道柳根怎么样了,手机装在包里,或许是急得忘了,也可能是眼睛看不到,所以想不起打个电话问问。
苏妙玲的公寓卧室安装了监控针孔摄像头,她的一举一动,会被娱乐城孙洪明看到或录下来,几乎每天晚上,孙洪明都会抽空瞄上一眼,这成了他的一种生活习惯,那种对别人隐私的窥视欲,极大的满足他内心的邪念,尤其是苏妙玲和李甘在一起的时候,他比看那些刺激的片子还有兴趣,苏妙玲曼妙的身段,加上花样翻新的玩法,让孙洪明觉得比看那些专业演员演的片子还过瘾。
这天晚上,和平时一样,两点多了,孙洪明又到摆放了设备的小房间,想看看今晚在苏妙玲的公寓都发生了些什么事,这也是温寒梅交代给他的工作。
当孙洪明看到屏幕上出现的,不是苏妙玲在睡觉,而是见她躺下又坐起,然后再躺下又站起的焦虑样子,倍感奇怪。
“这小**发情了吗?这么晚还不睡?”孙洪明嘀咕着,把摄录下来的部分调出来看,见李甘和苏妙玲床上大战的情境,脸上露出yin笑:“不是才被干爽过的嘛,怎么还不满足吗……不对……”孙洪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拿出手机,给温寒梅打过去。
温寒梅每晚一般会在娱乐城呆到三四点,她习惯了这样的夜生活,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顾客找乐,自己也感到快活,虽然自己是任孝尧的人,可这两年来,尤其是任孝尧当了副市长后,那方面的要求越来越少,偶尔在一起吧,也敷衍了事,很少能把她弄爽过,一个正当充满无限渴望的女人,身体那份焦渴,一般人是很难看出,也很难了解的,但她又不敢随便找男人乐呵,自从见到柳根后,她对他的渴盼,一天比一天的强烈,但多次引诱,柳根就是不上套,她也不想在这种事上用强,也许是因为过去的经历缘故,她喜欢男人主动,似乎只有被攻击,她才会感到无比的快活。
温寒梅刚从大厅回到办公室,电话铃声响了,是座机,她走过去拿起话筒。
“温总,妙龄似乎有些不对劲……”
温寒梅放下电话,便到了那间小屋里,看了屏幕上焦躁不安的苏妙玲一会,说:“你打个电话给她,就说我现在想见她,看看她怎么说。”
孙洪明于是拨打电话,对方关机:“她的手机关了。”
“她这样子多久了?”温寒梅问。
“李甘走后,她睡了,可不知为何,忽然又醒了,像是有人找她……后来就一直这样焦躁不安的样子。”孙洪明回答。
“我过去看看。”温寒梅说,其实,她可去可不去,但不知为何,她很想到公寓去,因为那里有柳根:“我顺便回家了,这里你多费点心,今晚来的几个外地客人,像是要玩通宵似地。”
该找什么借口呢?
这是温寒梅在路上想的事,总不能给苏妙玲说实话吧,深更半夜的去找她,总得有个理由不是。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到温寒梅敲开苏妙玲公寓的门那一刻。
苏妙玲听到有人敲门的时候,以为是柳根,快步冲到门口,看都不看便把门拉开,张口刚要喊‘根哥’,却看到温寒梅一脸微笑的站在门口。
“温总……你……这么晚……”
“打你的手机,始终没打通,我很担心,所以……顺道过来看看……妙龄,你没事吧?”温寒梅吞吞吐吐的说。
人在情急之下,总是能想到最好的办法。
苏妙玲并没别的想法,把温寒梅让进公寓说:“哦……我把手机关了,今晚李总到我这里来……温总,你有事找我吗?”
“是啊。”温寒梅双目朝屋子扫了一眼,坐在沙发上:“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只是想打电话,问问你最近怎么样,可孙经理说你手机关机了。”
苏妙玲把包里的手机拿出来,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每次李总来我这里,我都会关了手机,他不喜欢做那种事的时候被打搅……”开了手机,有很多李甘打进来的电话:“李总打过很多电话……”忽然,手机铃声响了,苏妙玲看温寒梅一眼:“是李总来的电话,他像是有什么急事,打了很多电话来。”
“你接电话吧。”温寒梅从手提包里掏出香烟,靠在沙发上看着苏妙玲接听电话。
“干爹……”苏妙玲刚娇声娇气的喊了一句,面色忽然变了。
李甘终于打通了苏妙玲的手机,憋闷了很久的火气,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苏妙玲没听到往日李甘那种装出来的风度,而听到的是电话那头的李甘的污言秽语和气急败坏。
“臭婊-子……你这个烂货……背着我和柳根那个狗杂种……”
苏妙玲又不敢挂断电话,默默的听着,粉脸憋得通红,双目不停的朝温寒梅看,也不辩解。
温寒梅看到了苏妙玲神情变化,但她不知道李甘在电话里说些什么,坐在那吐着烟圈等。
李甘把火气撒的差不多了,这才问:“你给我老实回答,和柳根那小杂种是怎么回事?”
“干爹,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根……”苏妙玲柔声软语的解释,眼睛瞥了温寒梅一眼,差点脱口而出‘根哥’:“我和柳根,只是认识而已……”
“胡说八道!有人见他经常到公寓去找你……”
“真的不是干爹你想的那样,柳根也不是那样的人……我对干爹怎么样,这么久了,难道干爹不清楚吗……”苏妙玲说着,呜呜的哭起来,像是很委屈的样子。
温寒梅听到苏妙玲提起柳根,心里咯噔一下,把抽了几口的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招手让苏妙玲坐在她身边,凑近耳朵去听。
苏妙玲知道温寒梅想听李甘在电话中说什么,按下免提键,把电话拿在手心里。
温寒梅这回能听到电话那头的李甘说话声了。
“好,就算你和柳根那小杂种没什么!那我问你,你是不是在为温寒梅做事?替她监视我?她都让你干些什么……”李甘一连串的问出几个问题。
把温寒梅惊得差点跳起来。
苏妙玲也吃惊不小,呆呆望着温寒梅,没马上回答李甘的问题。
温寒梅给苏妙玲指指电话,让她快回答对方的问话。
“干爹,你说的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什么监视……要我干什么……这究竟是咋回事嘛……”苏妙玲很乖巧的收起哭泣声,娇声娇气的装傻。
“哼……你还跟我装!温寒梅把你送到我身边,肯定给你说过什么,要是你还想见到你父母,还想读你的大学,那最好给我说实话,不然,我会让你和你全家死得很难看……”李甘在电话中威胁苏妙玲,想用这样的办法,让苏妙玲说出温寒梅的真实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