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雪出任集团副总裁,股东们没什么意见,倒是陈浩担任执行总裁及搬迁第三药厂的提案,却引发了股东们的一片质疑声。《》 .
一个二十出头的在校大学生,能掌控得了如此庞大的集团公司吗?第三药厂是集团旗下唯一盈利的工厂,花那么大一笔搬迁费用值得吗?即使嘉禾集团愿意垫资作为前期大学药厂的扩建,可谁能保证开发的楼盘就一定赚钱……
柳根并没逐一的和股东们争辩,他一副初学乍练,啥都不懂的样子,耐住性子,一脸微笑,认真听取这帮唯利是图的大叔大婶们叨叨个不停,但心里却在琢磨该如何说服他们。
让狗听话的最好办法,是扔骨头给它们啃,只要每条狗嘴里咬了骨头,不管有肉没肉,它们都会乖乖的各自蹲在一边饶有兴味的啃食,越是没肉,啃得越带劲,有肉的骨头反而不好。
此刻,在集团大会议室里,柳根打量着围坐在椭圆桌边的每一个股东,就像在欣赏一群饿狗们在向主人汪汪叫着讨要骨头啃一样。
争论了大半个早上,柳根觉得该扔骨头了,手掌啪啪的拍了三下,饿狗们顿时停下吠叫,都把目光盯在柳根身上。
“我也是个在校大学生,不也坐在这个位子上嘛。”柳根拍了拍屁股下坐的大班椅扶手,这把椅子靠背,比其它椅子高出一截,象征着坐在上面的人身份与坐在其它椅子上的人不一样,柳根一米八几的个头坐在上面,头依然没超出椅背上缘,这是李甘坐过的位子,他到南海药业集团召开董事会,就坐在这把椅子上。
要是李甘提出的议案,这帮饿狗们还会如此狂吠不止的反对吗?
柳根心里想着,眼睛扫了一圈饿狗们的表情,继续说:“没错,我们是可以公开竞聘职业经理人来打理集团,但我想问问各位,有那种既有能力,又花钱少的职业经理人吗?要是谁认识能胜任集团总裁职位,一年内为集团创收,所要年薪低于五十万的,尽管提出来。”
柳根再次审视着恶狗们,有一个五十几岁,头有些秃,有管带粉刺的酒糟鼻的男人大声说:“五十万年薪,哪能吸引那些有管理大公司多年的职业经理人啊,少说也得两百万!”
柳根认识这个人,他是南海市天宇投资公司的董事长,说白了,是个私募基金的投机商人,他把私募来的钱投入南海药业,打的是一旦南海药业上市,便能几十倍的套现获取巨额利润,他的天宇投资公司,在南海药业集团,所占股份不到百分之五,但却最能显摆,也最能煽风点火,最大爱好是玩女人,听说至少养了八个二奶,他还觉得不够,还时常骚扰集团里那些稍有姿色的女员工,柳根对此人没啥好感。
“张总,你能保证花二百万请的职业经理在一年内让集团摆脱困境吗?”柳根面带微笑的问。
“这谁能打包票呀!”
“可我提议让陈浩出任集团总裁,可以打包票他在一年内,便可以让集团扭亏!”柳根提高声音,说到亏字时,拍了桌面一掌:“而且他的年薪,不到五十万,要是任期到没能让集团走出困境,他一分不要走人!你们谁能给集团物色到像陈浩这样的人?”他收起笑容,瞪起双眼,左脸的疤,随着他腮帮子的鼓动在蠕动。
看到大半股东垂下头,柳根心知肚明,自己说的话起作用了,但还不够,必须说服所有股东同意陈浩担任集团总裁一职。
“各位老总,我和你们一样,急切的盼着集团能给我的投资带来丰厚的利润,我们的利益是相连的,往俗套上扯,那就好比是咱们同在一条贼船上,脚上还捆绑了同一根绳子,这条贼船,经受不住风浪而沉没的话,我们所付出的代价,不说,各位老总都明白。在这种需要同心协力,让集团这条贼船驶出风浪区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是水手,是与风浪抗争的勇士,而不是乘船的老爷和贵妇人,我们不仅不能给掌舵的船长添乱,反而应该鼓励他支持他,相信他能把这条在风浪尖挣扎的贼船驶向正确的方向!”
柳根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但能在关键时刻,找到最能打动人的说辞。
今天的懂事会,没有集团管理层的人参加,只有总经办的颜玉,作为会议记录秘书,在会议室一角的电脑前,快速的把会议中每个人说的话敲打出来,一开始,她听到所有股东的质疑时,为柳根不能驾驭这帮有钱人感到着急,但现在,她却是笑着敲打键盘,柳根已经完全掌控了局面。
“陈浩出任我们这艘贼船的船长,是我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的,事先,也没和任何一个股东私下交换过意见,给老总是了解我柳根的,我不喜欢玩那套私交之类的猫腻,也许会有某几位老总认为,陈浩是我的人,让他当总裁,我可以得到什么好处,哈哈……我可以坦诚的告诉各位老总,陈浩当集团总裁,对我的好处便是,我能随时随地都能知道他在干些什么?有没有背着我挪用公司的钱,玩公司的女人。”
柳根最后这两句,让在座的饿狗们都笑了,气氛顿时变得融洽,敌对情绪被笑声赶跑。
“颜秘书,后边这两句就别记录在案了。”柳根扭头微笑特别叮嘱颜玉一句。
这又引来一阵嘻哈声。
几个老男人色迷迷的朝角落里打字的颜玉看。
有几个掏出香烟点上。
所占股东比例不是很多的几个四五十岁的老女人,叽叽喳喳的拿柳根说的话开起了玩笑,似乎她们那早已干枯的春心,被柳根给拨动得苏醒了。
柳根乘机拍手,等所有嬉笑声都消失后,他开口说:“我们也学学国家领导人的选举,走走形式,尽管候选人只有一人,但遮人眼目的表面功夫,还是得做足了,那样才会体现出所谓的民主嘛。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同意陈浩出任集团总裁的,请举手。”
股东们纷纷举起手来,有几个犹犹豫豫,但还是举起了右手,也许他们不是真的同意,但看到绝大多数的人举起了手,似乎觉得要是不举手同意的话,就落人之后,或是担心被人打击报复,将来集团盈利了,分不到该属于他们那份似地。
解决了高层人事变动,剩下的第三药厂搬迁问题,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第三药厂,各位老总都清楚,是集团生产盈利产品的唯一工厂。”柳根胸有成竹的说:“可仅凭几个产品盈利,并不能解决集团目前的困境。我想,各位老总都是做生意的,盈利是生意的最终目的,要是整个集团无法摆脱亏损的泥沼,就算第三药厂的产品再怎么盈利,也解决不了集团亏损的根本问题。有一个概念各位老总应该清楚,那便是第三药厂盈利的是产品,而不是药厂本身,也就是说,第三药厂的产品,不管搬到哪个厂生产,都不会改变其产品的盈利,既然这样,我们没有理由让第三药厂的那块优质土地资源浪费掉,何不充分利用其地理环境优势,与嘉禾集团合作,开发高端楼盘获取最大利润呢?”
柳根在循序渐渐的诱劝股东,他可以从每个人脸上,看出了贪婪,这就是他想到的骨头理论,这群饿狗们,闻到了骨头香了。
“搬迁费用不用我们出一分钱,嘉禾集团答应垫付,作为首笔合作款项,会尽快打入我们的账户,也就是说,还没开发出楼盘销售呢,我们已经拿到了第一笔利润,而大学药厂扩建期间,也不会耽误了第三药厂的生产,等搬迁结束,楼盘正式开始施工,拿到售楼许可证便能卖期房,按目前房地产蓬勃发展的势头,我乐观的估计,一开盘,便会被抢购一空,那些有钱人,买楼就像饥荒时卖大白菜一样,只担心买不到,不考虑价多高。这样,咱们在楼还没建好,钱已落入腰包。试问各位老总,卖药能做到像买楼一样吗?进医院的药,都是一个季度一结,有的甚至几年了,还拖欠着药款呢。做生意靠什么盈利?各位老总比我清楚,现金流,一个企业,尤其像南海药业这样的集团公司,一旦资金链断裂,就像风浪把贼船撕碎一样的可怕,最终的结果便是我们的投资,血本无归。”
把没有带肉的骨头扔出来了,柳根稍微停了一下,观察饿狗们的反应。
有几个交头接耳的嘀咕,还有的凝眉沉思,像是在盘算什么,那个酒糟鼻秃顶养了八个二奶还嫌少的天宇投资公司董事长,又开口了,不过这次是咧着最乐呵呵的:“根哥,柳董事长,呵呵……你说的话,就像阴雨天的太阳,驱散了我那个啥比喻来着的心,你放开手脚,按你正确的方向,好你手中的舵前进吧,我相信你能带领我们这些上了贼船捆绑在一起的人,能尽快脱离困境!呵呵……最好年底能有一次可观的粉红。”
骨头起到了作用。
柳根爽朗的哈哈笑了。
所有饿狗们,也都跟着他笑起来。
~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
请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