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我将门开了一半,堵门口,看着一脸惊惶的香玉山。
香玉山没有答话,却先看了房间里一眼:“咦,还有位姑娘呢?”
“还是说正事儿吧!”我有些不高兴。老子住这儿可是花了大把银子的,由得着你来管我的人去哪儿!
“彭梁会大当家,鬼爪聂敬到彭城了,任媚媚赶去见了他,大当家听说萧兄和许小姐赌技无双,有心一会。萧兄,那聂大当家手段可不比任老三,毒辣得紧,而且嗜好女色,每晚无女不欢。我怕他对萧兄不利,因此特来通报,还望萧兄早做打算。如果萧兄现即可离开还来得及,我担着风险帮萧兄安排。”
我用手轻抚下巴,看着他真诚的脸。
“没事,彭梁会虽然名声不太好,但开赌场的,总不会客人赢了钱就摇身变作强盗吧,没事,香少无须为我们担心。”
香玉山还想再劝,我伸了个懒腰:“香少,我实困得不行,便不与你说了。”说了声“告罪”,将房门关上。
一关上门,我便将香玉山的话告诉了许小云:“小心点,彭梁会大约是输不下这口气,准备动手了,香玉山这个蠢货,,刚才竟然来劝我们即可离开彭城。”
“离开彭城?如果彭梁会要对付我们,这翠碧楼反而是安全的地方。这里可是他们开的。他们如果还想开赌场的话,就不会这儿对付我们。管我不喜欢这儿。”许小云嘟哝道。
“为何?”
“靠,难道你不知道这里墙壁的隔音效果很差嘛!”
这话许小云说得一点没错。身屋内,楼道里的浪笑声,隔壁房间的呻吟和粗重喘息,都清楚的传入了我耳里。
妮可管坐寒玉床上,耳廓也是绯红一片。你可以想想这里的氛围是如何的旖旎。
“怎么啦?”我缓缓搭上了她的肩头,“是不是心绪不宁,这样可不行,你会走火入魔的”。说到这儿,我鬼使神差地她肩头捏了捏,然后慢慢朝她腰部滑去。
妮可并未关闭识,听了我的话,颓然嘘了一口气,缓缓睁开了眼。
她轻轻挪开了我的手:“萧,我近脑子里迷迷糊糊的,似乎有些很熟悉的东西,与你有关,可就是想不起来,想要抓住,可就是抓不住,等我回忆起来再说,好吗?”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我仔细问过娜拉,他们采用的是强行将记忆剥离的方式,并非事故性的短暂失忆,想要恢复记忆,很难很难,你又何必执着于一些已经过去的东西呢。我们就这里,我们活得好好的,我们还有很漫长的生命需要渡过,与其花费时间去回想去逝去的东西,何不如抓紧时间创造的,美好的回忆呢?”
见妮可处于深思,我不再打扰她。将娜拉叫出来,留房间里照顾妮可,然后推开窗户,一个倒挂金钩,翻上了屋顶。
管是清晨,翠碧楼里却一点也不冷清。
与自己生活的二十一世纪的国不一样,这个世界里的妓院和嫖客加pn。留宿包夜者之多,超乎想象。有些人长年累月把妓院当半个家。而且这时代的夜生活远远比不上后世,因此睡得早,起得早。早起之后,还再次high一把。
再屋顶上徘徊了一阵子,便见翠香耷拉着脑袋,被两个青衣从后门带出。
我猛然一惊,这小丫头醒过来了。昨晚赌得兴起,竟然忘了这一回事。她要把我们敲晕他的事情说出去,那彭梁会可有理由找我们麻烦了。
想到这里,赶紧跟了上去。我可不期望翠香对我一见钟情,然后誓死不交代实情。
沿着屋顶追上去,只见青衣汉子带着翠香穿过一条走廊,走入了一个小园子里。翠香战战兢兢地进入了一间小屋子,而两名青衣汉子留了外面。
我飘然落地,贴着地落到了小木屋一侧,屏住内息,将耳朵贴到了墙壁上,断断续续听到屋子里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并非我耳朵的问题,而是那男子的声音本身就断断续续,嘶哑,仿佛铁铲尖利部分锅上刮来刮去。
“怎么,小丫头,见了我这个大当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有够自恋的——我苦笑。听这口气,莫非就是彭梁会大当家鬼爪聂敬。
彭梁会,说白点不过就是一黑社会组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聂老大会有鬼爪的名头,但听这声音,到有几分鬼里鬼气的。
“奴婢不……奴婢……”翠香声音有些颤抖。伴随着几声轻笑,来自几个女子。这种笑声,用一个词来形容极其贴切:发浪。
一阵沉闷的脚步声,随后是“嗤——”的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兼有翠香的低声惊呼。
“说吧,昨晚到底怎么回事,那两个女子到底如何冒出来的?”声音着意温柔了几分,但始终透着股怪异。
翠香当即断断续续地将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说了一会儿话来,惊惧去了不少,声音带上些妩媚和娇喘。待说完,又特地强调一遍:“那两个女子出现得太突然了,实不知她们从何处出来的,我一问,就被他们打晕了过去,太奇怪了。”
“唔。”聂敬吐出一个粗重的鼻音。原本悠长的气息越来越粗,似乎享受着什么。我浮想联翩,又为自己这种行为深深感到羞耻。如果是美人沐浴,我来窃听偷窥,到还说得上是窃玉偷香的前奏,浪漫得很。一个大男人偷听一个大男人里面玩女人,像什么回事!
幸好几个女子的浪笑声压过了男人的声音,让我好受了些。
好一会儿,男人又开口了:“玉山,你说这事儿如何办?”
“一切听大当家的。”一个软绵绵的男子声音回应。
香玉山!
我心里一惊。管之前对香玉山来找我便有些怀疑,但仍希望那个谈笑风月的真实男人不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没想到结果还真像我猜测的那样。
“听老三说你想招揽他们?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香爷的意思?”
香玉山对此避而不答:“想要驯服野马,除了诱之以利,动之以情,将其捉下,套上嚼子,不也是一种方法么!”
“哈哈——”之前那个男人大笑,随后缓缓道出一句,“今天下乱世,唯人才重,如不能为己用,便除之,玉山,人是你招来的,这事儿,你带人去办,我此坐镇,把人带过来见我,尤其那三个女子,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