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各国谈判组第三次求见李振被拒绝后,各国谈判组大力推动下,轰天的舆论再一次汹涌出來,犹如一场风暴席卷了整个běi jīng,然后由běi jīng往全国散播。
事态,已经越來越大。
“请大总统撇开对洋人的偏见,一展我中国之五千年大国气度,接见谈判组,请大总统接见谈判组。”
街道上,一个中年儒士高声喊道。
“接见谈判组,。”
中年儒士身后,还有无数人高声呼喝。
震天的吼声一浪高过一浪,而中年儒士听到了身后的呼喊声,激动的脸上已经堆满笑容,在此之前,中年儒士原本不打算参与这一次游行示威,但有一个人找到他,答应给他丰厚的报酬,故此,中年儒士屈从了钱财,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呼吁无数的百姓参与其中,请求大总统李振接见各国的谈判组。
儒士身后的百姓中,也有一些喊口号的人。
中年儒士不知道这些人当中是否有人和他一样接受了钱财,但他至少得了钱财。
“请大总统撇开偏见,接见谈判组。”
中年儒士又高喊了一声,眼神变得坚定无比,在中年儒士组织起百姓游行示威的时候,běi jīng城的其余街道上,也有无数的百姓走出來示威,呼吁李振接见谈判组,在这个时候,国防部彭玉麟早已经有了部署,由刘锦棠全权负责百姓呼吁李振接见谈判组的事情,保证失态不扩大。
刘锦棠接手后,立即调集军队,严密控制所有游行的百姓,防止百姓暴动。
可以游行,但不允许暴动。
这是刘锦棠下达的死命令,绝不容许践踏这条底线。
时间流逝,游行示威的百姓在某些人的引导下,竟然朝总统府奔去,百姓逐渐汇聚到总统府的消息传回后,正坐在大厅中的曾国藩、胡林翼、左宗棠等人尽皆蹙眉,脸上都闪过一抹冷肃,几个人都赶到了事情的棘手,觉得不好处理,毕竟都是自己的民众。
曾国藩担忧的说道:“大总统,事情发展到眼下的地步,外国谈判组已经入局,我们可以收网了,若是任由事态继续发展,到最后,受伤的必定是我们的民众,他们是无辜的,他们不知道其中的猫腻,不应该被拉扯进來。”
李振点头道:“放心,我明白你说的道理,等百姓抵达总统府后,由你亲自出面向百姓澄清这件事,具体怎么做,我不参与,任由你发挥,我相信,伯涵兄必定能解释清楚。”
“刷,。”
曾国藩脸sè垮下來,心说您惹下的乱子却让我來擦屁股,但是他的心里闪过想法的瞬间,又朗声说道:“请大总统放心,我必定完成任务。”
“嗯~~”
李振微笑点头。
“报,。”
一名jǐng卫员满头大汗的跑进來,大声道:“报告大总统,总统府四方街道发现了百姓,预计,再有五分钟时间,从四面八方赶來的百姓会抵达总统府。”
“知道了。”
李振点点头,jǐng卫员退了出去。
“曾总理,该准备准备,思考怎么和百姓澄清,时间紧迫,你只有五分钟时间,这是关系到第一次和外国谈判组交涉的事情,只许胜,不许败。”
李振笑眯眯的,又给人一种坚定之感。
曾国藩点头,起身离开客厅。
左宗棠、彭玉麟、石达开等人眼见曾国藩离开后,反而放松下來,事已至此,而应对的人选也已经定下,他们的做法再难有改变,所以很轻松的把百姓聚集的事情搁在脑后。
时间不长,从全城各处聚集到总统府的百姓汇聚。
其中,有全力支持李振的人,也有存了看戏的人,当然还有希望李振能够接见谈判组的人群。
“请大总统接见谈判组,展现我中国之胸怀。”
总统府外,儒士的声音传出。
“接见谈判组,接见谈判组。”
无数的百姓高声呼唤,而此时全力支持李振的百姓又一力的反对,呼吁李振更果断一点,直接撵走所有的谈判组人员,在两种声音的争斗下,总统府外面的街道上乱成了一片,幸好总统府周围还有士兵把守,并且也有持枪的士兵在周围控制秩序,才勉强稳定了躁动局面,否则早已经有冲动的百姓往前冲。
哐当,。
总统府的大门打开,无数眼光立即汇聚过去。
曾国藩穿着整齐的黑sè长袍,脚上穿着一双皮鞋,梳着大背头,大步走出來,他走路的速度并不快,甚至有些缓慢,一边走,他一边打量府外的情况,可是外面依旧沒有安静下來,反而愈加混乱,曾国藩见状,心中对李振的做法更觉得不值,因为这样的做法分明是让百姓乱起來。
“安静,安静,。”
曾国藩连连大喊,可他的声音犹如泥牛入海,沒有任何反应。
这一下,曾国藩脸sè表的冷峻起來。
“鸣枪示jǐng,。”
曾国藩果断下令,让跟在身边的士兵开枪。
“啪,啪,,。”
突兀的枪声传出,几个士兵朝着天空开枪后,总统府外的嘈杂声立即停下來,再沒有任何声音,一些叫哄着让李振出來的百姓脸上开始有了恐惧之sè,之前跟着他们一起的士兵沒有开枪,以至于他们觉得士兵是不敢开枪的,可骤然听到了真切的枪声,感受到心中传來的恐惧,才真真切切的后悔。
曾国藩环视在场的人,目光冷厉如刀。
“都安静,谁若是再出声,抓出來后,立即枪毙。”
他骤然开口,声音犹如平地里一声炸雷。
府外,再无人敢出声。
曾国藩心中冷笑,然后继续说道:“关于各国组成的谈判组事情,大总统委托我全权处理此事,既然我來处理,就不和大家兜圈子,直奔主題,关于这一次连续收到三次各国谈判组的通知,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这是有原因的,并非大总统故意如此。”
“什么原因,总得给个说法啊。”
“只要大总统给个合理的理由,我们依旧相信大总统。”
“我知道大总统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果然如此。”
人群中,百姓开始争先恐后说话。
曾国藩抬起双手往下压,顷刻间,大厅中立即安静下來,不再有任何声音,所有的目光再一次汇聚到曾国藩的脸上,等着曾国藩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