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大家来到-< >-:. 两年以来,庞山民已见识过无数汉末闻名遐迩之人,只是这袁熙于其眼中,其奇葩当首屈一指,背主求荣,出卖朋友者,虽为人不齿,但为一己私利,行此事者,庞山民以其后世见识,勉强还能理解其行为,可这卖妻求荣者,独袁熙一人。
对于甄宓,庞山民是有兴致与其一见,但这种会面仅出于对史上美女的欣赏,就像对艳绝江东的大小乔一般,虽姿容甚美,可庞山民并未想过将其收为禁脔,与周瑜虽各为其主,却也有朋友之义,友人妻嫂,怎可欺之?
于堂上闻袁熙如此言行,庞山民当下面容转冷,便是行诸侯霸业,亦当恪守底线,刘备擅抛妻弃子,亦是庞山民与其交恶的缘由之一,如今袁熙行事更是过分,令人齿冷,庞山民当下便将其视作不可与之为伍之人。
袁熙见庞山民一语说罢,立刻变了脸色,愣了半晌,皱眉对庞山民道:“山民何出此言?袁某与甄家千金,只是青梅竹马,如今袁某已有妻室……”
“青梅竹马?”庞山民闻言微微一愕,眉头紧皱,对袁熙道:“庞某观显奕一表人才,即是倾国女子,显奕可视而不见?”
“甄宓心高气傲,袁某不喜。”袁熙说罢,见庞山民神色渐平,心中稍安,适才庞山民骤然发难,堂上气场为之一紧,如今庞山民收起气势,袁熙才发现身后衣衫,已被冷汗打湿。
年岁相近,差距却如此之大,袁熙于河北便知庞山民于荆襄有如今权势,皆白手起家,适才经此一诈,袁熙心底不禁有了一丝不可与之为敌的意识滋生,亦不禁暗叹。
回过神来,袁熙对庞山民勉强笑道:“袁某未敢欺瞒上将军,如今袁某提议。足显诚意,还望上将军准允,两家合盟,提早兴兵之事!”
“为一女子,尽起我荆襄军马,显奕以为庞某乃色中饿鬼乎?”庞山民闻言不禁失笑,对袁熙道:“曹操土地,庞某定然会取。与袁氏合盟。庞某亦有此打算,只是我荆襄兴兵,非河北决断。不知显奕可否明白?”
庞山民虽面上笑的灿烂,可眼中锐利,却让袁熙暗暗警凛。袁熙亦不敢与庞山民交恶,只得连连嬉笑,不再提望荆襄及早用兵之事,一餐用过,庞山民告知袁熙,欲日后与荆襄文武商议两家合盟之事,邀袁熙于驿馆静待数日,袁熙吃瘪之后,身上傲气尽散。不得不遵从庞山民意见行事,唯唯诺诺的与一众使节离了太守府,投驿馆而去。
待袁熙离去,庞山民不禁苦笑,自娶了貂蝉与孙尚香后,别家诸侯皆是以为,这女色之事乃庞山民软肋。可以此挟之,庞山民先前不以为意,可如今袁熙到来,却让庞山民心底难免有些意动。
甄宓,那可是日后曹魏皇后。七步成诗的曹植亦有诗篇,赞其美艳。《洛神赋》诗传久远,庞山民亦有兴趣,见见这文中洛神,是何模样。
踌躇半晌,庞山民径往竹林,寻诸葛亮而去,欲与诸葛亮商议如何应对河北提议,提早出兵是不可能的,可两家合盟之事,庞山民倒以为可以尝试一下。
正如袁熙之前所言,河北袁氏虽大败于官渡,且丢了邺城,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曹操顷刻之间,难以平定河北,若与其结盟,暗合远交近攻之道,如今荆襄大敌乃是中原曹操,既然要与之一战,就当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便是江东不肯配合,若河北配合,兼之鼓动一番西凉马腾,若可令曹操焦头烂额,对庞山民日后行事,亦颇有好处。
一路骑行,不知不觉,庞山民已至竹林,未及与诸葛亮相见,郭嘉,周瑜二人却联袂而至,二人于长沙眼线,早已得知庞山民适才邀那袁熙赴宴,若是庞山民于宴会之上,与袁氏达成协议,这汝南一战,怕是要新增变数了。
郭嘉见庞山民神情如常,眉宇之间并无喜意,心中只道庞山民作伪,对庞山民道:“山民,这袁氏亦想趁你荆襄挥军汝南之时,暗中取利?”
“奉孝如何得知?”庞山民索性故作糊涂,对郭嘉道:“袁熙此来,只为与我荆襄结盟,庞某并未与之言及汝南之事。”
“山民莫要相欺。”郭嘉未及言语,周瑜却抢先说道:“如今我三家皆在,便是日后交锋亦当堂堂正正,周某与奉孝先生已至长沙,足显我两家诚意,山民亦当坦诚一些为好。”
“当互通有无!”郭嘉说罢,庞山民不禁大笑,对二人道:“庞某知二位素来瞧不起那袁氏,此番作态,有些夸张了吧!”
“山民挟二州军势,亦当瞧不起汉中张鲁,为何不引军驱之?”郭嘉闻言,不禁谑笑道:“山民勿要藏着掖着,将堂上之事,于我等面前少许透露一些也好!”
庞山民闻言,微微点了点头,见二人面上皆露喜色,庞山民郑重道:“袁熙此来,欲我荆襄挥军汝南,解河北当下之围!”
郭嘉,周瑜二人闻言,尽皆点了点头,一脸期盼,只见庞山民微微一顿,又道:“此事庞某还未及与孔明商议,正踌躇不定,只是庞某以为,袁氏示好,与我荆襄结盟,我荆襄理当遵从,更何况那袁熙欲将甄氏千金,送往荆襄,庞某素闻此女美艳,心中好奇,欲见识一二!”
“此女据传,姿容甚美。”郭嘉说罢,眉头微皱道:“只是河北甄家,与江东鲁家相似,皆诸侯所依仗之豪商,甄家与袁家结好日久,此女若无意外,当嫁袁绍子嗣才是,不想那袁熙居然肯舍得此女,如此看来,山民艳福倒是不小。”
庞山民闻言不置可否,今日与袁熙一会,且不说河北,荆襄两家是否结盟,至少郭嘉,周瑜二人,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先前计划。
对郭嘉而言,自然是不希望看到两家结盟之事的,只是庞山民多少透露了一些消息予他,已是给足其颜面了,郭嘉亦知,不当再作询问。如今郭嘉身在长沙,但凡可使郭嘉心中忧虑之事,庞山民皆乐的为之,这袁熙到来,也算是暗中帮了庞山民一个小忙。
而对周瑜来说,更不希望河北势力介入庞山民与曹操之间的征伐,若荆襄与河北结盟,江东再助荆襄,已不是雪中送炭,便是向庞山民索求利益,亦可得不多,若助曹操,一旦袁氏可牵制曹军数月,荆襄定然与江东翻脸,如今江东势微,难以与荆襄开展长久战事。
见二位“难兄难弟”一脸忧愁之色,庞山民心中暗爽,对二人道:“二位无须如此忧虑,庞某还未询问孔明,士元等人意见,如今并为对合盟之事,有所决断。”
“此乃戏言。”郭嘉闻言笑骂,对庞山民道:“远交近攻,实乃良策,只是荆襄与袁氏合盟,我朝廷大军,又有何惧?如今河北军势,多已被丞相打残,如今见朝廷军马,河北将士尽皆惊惧,如何与之一战?”
论及战力,曹操麾下士卒强健,有目共睹,庞山民并未出言驳斥,见郭嘉顷刻之间,振奋精神,庞山民不禁心中暗赞郭嘉气度,又目视周瑜一眼,庞山民见周瑜颇为犹豫,许久不言,不禁疑惑道:“公瑾不是在想联曹之事吧?”
周瑜闻言,回过神来,不禁笑骂道:“只要予我江东,合肥,寿春二地,我江东顷刻出兵!”
闻周瑜之言,郭嘉微微思索片刻,正欲开口相斥,却见又有庞府下人至,于庞山民耳边低声言语,庞山民面上,喜色连连,对郭嘉道:“公瑾此言,甚是妥当,奉孝不妨考虑一二。”
“丞相岂会割让土地?”郭嘉不屑一顾道:“郭某说过,江东欲于江北拓土,公瑾大可引军夺城。”
周瑜不为所动,却颇为诧异的看了庞山民一眼,道:“适才是何消息,令山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孔明大婚,其盛况当不下昔日庞某之‘群英会’,书院故人如今亦来,不知奉孝以为,这长安东面关隘,丞相可紧守否?”庞山民说罢,昂然笑道:“庞某知奉孝有神鬼之才,可当下局势,对丞相颇为不利,庞某倒要看看,奉孝有何能耐,扭转乾坤?”
“西凉马腾!”郭嘉闻言,大惊失色,破口骂道:“山民之前所言故人,莫非是那徐元直?只是江夏一事,与那刘备不无关系,山民可尽释前嫌乎?”
“于庞某心中,丞相才是心腹之敌!”庞山民爽朗一笑道:“庞某只当忍辱负重,可先败丞相,再与那刘备清算旧账,只是奉孝如今离间,乃此地无银……不想奉孝心中,对西凉军马,竟如此惊惧。”
郭嘉心绪已乱,不再与庞山民多言,轻叹一声,转头离去,周瑜却是诡异一笑,对庞山民道:“江夏之事,也与我江东有些纠葛,山民此去与旧友相会,可否允周某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