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郭邴勋微微的迟疑了一下道:“新式武器受到原材料制约以及生产工艺的影响很大,尤其是在我们的工业基垂异常薄弱的前提之下,大规模的运用也并不是适合。尤其这种武器威力巨大,还需要对外严格保密的情况之下。提早过度曝光,只有坏处而沒有半分的好处。”
“而单纯的依靠重炮火力,在我们还无法生产所需炮弹以及备用炮管的前提之下,更是极为不可取的。”这些二百四十毫米重型加农炮、三百毫米要塞炮以及二百四十毫米重榴弹炮的炮弹,我们根本就无法生产,至少在眼下我们还无法生产。所有的几千发炮弹全部依赖缴获,一旦使用光了那么今后又该怎么办?”
“至于您拒绝的其他原因,我想还是有您的道理的。不过,仅仅单纯不能让部队养成过于依赖火力支援习惯,同时要让部队学会在形势变化的情况之下,用脑子打仗这一点我就认为您沒有做错。”
“尽管这种学习,很多的时候要付出相当的代价。但这也正是您之前说过的,成长所必须的要付出的代价。有很多的时候,拒绝不是一种伤害,而是一种帮助。我们都应该学会拒绝。”
听到郭邴勋的这邪,杨震若有所思的微微点了点头,站起身來在屋子里面踱了一会步后道:“老郭,我是不是应该去一趟东宁前线,看看那里究竟该如何下手合适?我有些担心伤亡过大,会伤到三纵的元气。毕竟这场攻坚战,对于我们來说是一个新的考验。”
对于杨震要亲自赶去东宁一线指挥的想法,郭邴勋淡淡一笑的道:“一号,你有些着像了。当初您是怎么和我们说的?到了您这里,怎么就沉不住气了?不经历风雨、怎么见,这可是您经常和我们说的。”
“密山之战,您已经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只能靠他们自己领悟了。今后我们要面临的类似情况很多,您不可能每次战斗都到现场去指挥。而临场处置,也是考验一个高级指挥员的最基本的功底。在之前已经取得过类似经验的前提之下,如果这个考验都过不了,还是只能死打硬拼的话,那么这个位置我们就该考虑换人了。”
说到这里,郭邴勋语气微微一变,严肃的道:“而且就我认为,如果真的获得类似的经验,就算付出的代价大一些也不是不能接受。不说别的,东宁南边的珲春境内,日军就有一个大型的要塞工程正在抓紧施工。”
“而且通过审讯日军第一师团战俘得知,日军在兴安省的海拉尔地区也正在修建一个大型的秘密要塞群,这还是我们目前所知道的。在整个东北,不知道的秘密工事群究竟有多少,除了日本关东军之外,恐怕谁也不清楚。”
“这样的攻坚经验,就是花再多的代价我们也必须获得。从虎头要塞到鹿鸣台、东宁都在一线,而且有日军修建的轻便铁路可以利用。但是今后有一天,如果我们遇到日军道路更加困难的西部要塞群,重炮无法运用又这么办?”
“况且,这个要付出的代价也不见得大。他杜开山之前已经有过一定的经验,他现在是关心则乱。见到别的战线都偃旗息鼓了,就剩他这边还在打。还无法快速解决战斗,感觉到面上无光而已。这个家伙他不是沒有这个能力,现在只是有些急躁了。”
郭邴勋的这一段话,倒是提醒了杨震,自己也显得有些急躁了。想明白了,杨震也就一笑了之。想了想,给杜开山又追加了一份电报。而这份电报上,杨震只写了四个字:“稳扎稳打。”
发完了这封电报后,杨震和郭邴勋很快又投入到新的工作中。大战刚刚结束,部队的整补、布防事情太多。杨震现在沒有太多的精力,去关注单一一个战场。而且他对杜开山和王效明的能力,心里还是有数的。
如果以他们两个人加在一起,还始终无法舀下整个东宁要塞群仅剩的胜洪山、勋山以及朝日山这三处要塞群。或是死打硬拼,为了这么一个要塞群给部队造成重大的伤亡,那么他们的这个纵队司令员也该当到头了。
不过在想了想之后,杨震还是决定将马春生调到东宁协助作战,将整个牡丹江地区的清剿行动交给刘长顺负责。同时调整了一下部署,将陶净非所部调到了双城。将一纵队调到齐齐哈尔驻防。
在调整完整体部署后,郭邴勋犹豫了一下还是对杨震道:“一号,您看这次我们的战果虽大,但是部队伤亡数字也是之前从未有过。到目前为止,不算东线作战,单单一纵和四纵,就伤亡三万余人。而随着新的基建设施不断的兴建,我们的劳动力已经呈明显不足的状态。”
“虽然我军此次从虎林要塞群、霍尔莫津要塞群、法拉别要塞群以及东宁要塞群解救劳工十余万。但是这些劳工年龄参差不齐,从目前统计的情况來看,适龄的人数只有六成不到。剩下的虽然能挑出部分技术工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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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次作战俘获的三万余伪满军警之中,还需要经过严格的体检和筛选。估计国兵中可挑选的余地很大,但是对于那些伪满森林警察一类的特务武装,还是那句话能不用尽量不要用。这样一來,除非在新区实行普遍义务兵制,否则我们补充兵员的缺口,还有一定的短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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