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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负这个词汇,在大多数的运用中,往往都担当着贬义的角色,可一个人若是自负到极致,骄傲的极致,目中无人到极致的话,往往并没有外人眼中的棱角分明和不可妥协,相反在人眼中会愈发圆润自然,平静淡定的王复兴是如此,脸上始终挂着灿烂笑容的秦天骄同样是如此,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比的不是身后的势力,而是自身的气场,。
你狂,你有底蕴,我比你更狂!
我死之后,管他洪水滔天!
简单一句话,却是君主**主义的集中体现,敢为一己之私剥夺天下,仅限枭雄气度。
死后如何,与我何干?人终究还是要活在当代的。
秦天骄状若癫狂,使劲拍打着大桥上的栏杆,丝毫不顾及周围行人的诧异视线,犹如疯子一般。王复兴的一句狂妄自负到了极点的平淡话语,彻底将他内心的情绪点燃,尽管暂时还是处于敌对立场,但却让他内心升起一股偶遇知己的狂热和激动,还有由衷的欣赏。
有种男人,即便是敌人,也是值得去尊重的,无数的电视剧本中被人骂作烂俗吐槽了无数次的惺惺相惜,尽管不想承认,但有的时候,确实存在。
平淡的话语,奔腾的江水,狂躁的情绪,瞬间一齐激荡!
这个长相阴柔英俊近乎邪异的年轻男人,站在大桥上,终于露出了他完全不下于王复兴甚至因为家室的熏陶反而更强盛的锋芒和锐气。
“有此对手,我不寂寞。”
秦天骄轻声感慨道,点燃一根烟,大口吸了一口,让尼古丁的味道在肺腑中旋转了一圈后,才缓缓吐出来,他极少抽烟,一天三根,控制的很严格,但今天却超出标准了,。
子鼠靠在秦天骄身上,同样怔怔出神,骄傲自负却低调沉稳,霸气强势却温柔细腻,这样的男人,无疑是能秒杀众多高富帅的极品爷们,就算她是秦天骄的女人,听到这句话,也不由得有些失神,眼神中泛着异彩。
“我有种预感,他今后会是你的最大对手。”
子鼠沉默了一会,柔声说道,细嫩的小手像是闲不住一般,又将一把小巧的蝴蝶刀掏出来,放在手中把玩,如果说王复兴手中那柄花斑漆黑如墨的话,她手中这把则是苍白如雪,从刀身到刀刃,都不是普通匕首散发出来的银色寒光,而是一片近乎刺眼的雪白!
与花斑统一尺寸!甚至连上面简单却精致的花纹都一模一样!
当年的王家用重金打造了两柄蝴蝶刀,一黑一白,花斑凤尾,不止是杀人利器,如果可以放在一起的话,对人的视觉冲击,绝对称得上是惊艳!
秦天骄轻轻眯起眼睛,深深看了子鼠手中的蝴蝶刀一眼,有愤怒,有无奈,随即出现一抹自嘲神色,轻声道:“我以为你不会把花斑交给他,没想到啊。”
子鼠沉默了一会,望向长江,一只手拢了下鬓角的一丝靓丽长发,静静道:“是你让我给他的。”
还是你,这种场合下,她似乎并没有叫秦天骄少爷。
秦天骄也不介意,事实上两人如果独处的话,称呼这件事情他根本就不放在欣赏,子鼠心情好了,没准会很温柔的很两声少爷,要是不爽,才不管你是谁,恃宠而骄这个词汇,放在子鼠身上,在正常不过了,可偏偏一男一女两个当事人都觉得很正常。
“胡说。我如果说什么你都听的话,那我平时要少生多少气?我让你给,如果你不给的话,我还舍得把你怎么样不成?”
秦天骄笑骂道,搂着子鼠腰肢的手松开,在她异常吸引人眼球的翘臀上面拍了一巴掌,随即将她的小手攥在掌心,。
“你又想吵架吗?”
子鼠微微皱眉,没有掩饰情绪,精致的小脸上有些不满。
秦天骄脸上的无奈一闪而逝,妖异的脸庞上很少见的闪过一丝犹豫,轻声道:“我觉得花斑和凤尾凑在一起,会很漂亮。”
子鼠幽幽叹息,眼神深处的神色却异常复杂,她不再多说,身体动了动,小手直接从秦天骄的手掌中挣脱出来,似乎想要离开。
只不过她还没走两步,就被身后一个身体给单手抱在怀里,秦天骄满是笑意的嗓音响起:“不走,少爷抱抱。”
子鼠没有说话,安静被秦天骄搂在怀里,沉默了一会,才提起一个很禁忌的话题:“少爷。”
“嗯?”
秦天骄下巴点了点子鼠的头顶,笑容温和。
“娶我吧。”
子鼠喃喃道,说完这三个字,身体僵硬,已经做好了被身后这个视女人如玩物只是对自己有些不太一样的男人推开的准备。
秦天骄身体一动不动,搂着子鼠的身体却更紧了些,没有直接答应,只是眯着眼睛,语气温暖轻柔的说了一句:“在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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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复兴拉着皇甫灵犀,从长江大桥的中部位置一直走到桥头,重新坐进那辆奥迪后,才发动汽车,看了看坐在副驾驶的神仙姐姐,有些心虚的笑道:“饿了没?我们今天晚点回去,咳,家里太闷了,。”
皇甫灵犀面无表情,她就算再傻,都能明白这是某同志不打算这么早回去迎接夏沁薇和鱼小妩的兴师问罪,所以尽管确实有点饿,但他却没一点搭理王复兴一下的意思。
“整天板着一张脸如临大敌的姿态,难道我是传说中的阶级敌人不成?”
王复兴郁闷道,缓缓发动汽车,干脆沿着金陵长江大桥,向前行驶。
“师傅说,你和我今年都有一劫,我在想我会什么时候应劫。”
皇甫灵犀轻声答道,微微皱着眉头,静静思索,虽然自己的师父曾经有因为给人算命胡说八道而被人追杀了好几条街的光荣事迹,但她却对那个老头异常信服。
“那老头说话不靠谱,真当他是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知晓前后五百年的活神仙了?哪有这么玄乎,放心就是了。”
王复兴轻笑道,对那个威武霸气武力值近乎逆天的老家伙,他一开始还是比较敬仰的,只不过他曾经跟皇甫灵犀闲聊的时候聊起过那个老头,知道了他的种种所作所为,内心那点敬仰就瞬间消失无踪,算个命都能胡说八道到算十次被人追了六次,这太他娘的没高手风范了,可皇甫灵犀却说的不亦乐乎,每当提起那个老头子,话语都会不自觉的多一些。
“不是啊,他跟外人算命,胡说八道,完全是在讨生活,说得自然不准的,可对他自己在乎的人,他都会很认真的去研究每个人的命格和大致的劫数,比如白羊十四岁那场大病,甚至射手,天蝎,狮子,都曾经因为师父的指点而逃过一劫,如果师父不说的话,她们现在肯定就死了。”
皇甫灵犀轻声道,俏脸上缓缓绽放出一丝令人恍惚的笑容,似乎提到十二星座的几个人,就特别开心。
“那还真是个乌鸦嘴。说什么中什么,全没好事,。”
王复兴咋舌道,这哪是算命,简直就是大诅咒术了,太神奇了。
皇甫灵犀转过头,水润眸子狠狠瞪了王复兴一眼,懒得反驳什么。
王复兴笑了笑,看了她一眼道:“你信命?”
“我信师父。”
皇甫灵犀一脸认真道,语气顿了下,又小声加了一句:“也信你的。”
王复兴哈哈一笑,奥迪在大桥中部地段驶过,两侧的台阶上,紧紧抱在一起的一对男女映入他的视线。
秦天骄,子鼠。
还真是有闲情逸致的两个人啊。
王复兴笑了笑,转过头来,目视前方,眯起眼睛笑道:“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最操蛋的事情是什么?”
皇甫灵犀嘴唇动了动,猛然意识到操蛋这两个字让她说出来实在有些不合适,又瞪了他一眼,看着窗外,平静道:“是什么?”
“爱情。”
王复兴这次没有故作神秘,很直接的给出了答案,似乎看到皇甫灵犀有些不解,冷笑道:“爱情的鸡.巴如果够大,可以随意操信仰这玩意,很多人认为爱情也算信仰,或许可以这么说,但我却觉得,这就是一种虚无缥缈的狂热症,信仰再怎么坚定,最终都有被爱情攻破的可能,这种可能或许不高,但绝对不低。”
皇甫灵犀似乎对王复兴开头一句粗话说的很郁闷,沉默了半晌,才皱眉淡淡道:“你怀疑什么?”
“我不是怀疑,只是很讨厌一些不确定性的因素,一枚可以随意转变黑白的棋子,最开始放在天元位置,或许意义不大,但毕竟是中心,随着双方的落子,棋子所选择的最终颜色,就愈发重要,。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有些棋子不管转换成哪个颜色,都很正常,我可以理解,但不能接受。”
王复兴平静道,眯起眼睛,跟着前面的车辆走走停停,有些烦躁。
金陵也是个很容易堵车的城市。
“你太多疑了。”
皇甫灵犀皱眉,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复兴眉毛扬了扬,语气毫无波动,笑道:“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你不懂的,我输不起,性格多疑阴暗一些,并不是什么坏事。”
皇甫灵犀不再多说,看着窗外,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如同一尊美丽的木偶,一动不动。
前方拥堵的交通逐渐好转,王复兴将车子开下金陵长江大桥,将一条奔腾江水甩在身后,看着依旧一动不动的皇甫灵犀,笑道:“你在看什么?”
“看这红尘。”
皇甫灵犀轻声开口道,嘴角扬起,素颜倾城,似乎将王复兴刚才的一番话已经忘到了脑后。
他多疑又如何?自己不怀疑他,他也不怀疑自己,这就够了,皇甫灵犀很早就知道,这个男人所怀疑的,就是她不信任的。
没有道理,永远都不会有。
皇甫灵犀微微转过头,带着浅笑,晶莹清澈的眸子,直接落在了王复兴的侧脸上面。
你入目之处,皆是天下。我所过之处,寸寸红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