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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刀法者,以类聚,以群分,概因刀之多变,心法之各异,然论及规则,万变不离其宗,余未学武,然通晓制器之雕刻,雕刻者,以刀为之,其变化,其诡异,与武者之刀无异,或甚于彼,若有不足,盖心法之不及也!
吾以雕刻之刀,雕刻之法,于同宗处摸索,于其异处放弃之,历两年,自称一派,得刀法之精髓,故而留之,不敢谓后无来者,但可说前无古人!
成此书,非为留名千古,盖将余之所学,详而论之,后之读者,能受启发一二,亦余之幸!人之在世,当以心为然,心性如水,可刚可柔,用刀如水,是为随心所欲。 首..发
百年之后,念及此书,或有缘人得之,引为所用;或束之高阁,无人问津;或流于乡野间,以水染,以日曝,灰飞烟灭,然余之心,皆可受,勿念余之感,一死人也。”
这就是《刀法》一书最前面的作者的自序,凌寒反复地读了三遍,或许是因为想到这个人和自己一样想要逃离这里的原因,心中竟是十分沉重,心有戚戚然,也不过如此。
虽然不知道当时这位制器师是如何计划自己的逃离,但是,读此序言,依然可以让凌寒感觉到作者写此书的澎湃之心,心如水,性如水,如此之人,也算的上时大德之人了吧。
凌寒看书的一大特点,就是一定会读一下自己所学的书的序言,甚至是不止一遍的读,这和很多人都有所不同。
《刀法》一书,并不厚,看上去大概有五六十页的样子,全部为手写,看样子应该就是出自那位制器师之手,全书共三章,分为‘刻刀’‘武刀’‘同归’三个部分,凌寒并不心急,一点点的有耐心的读着。
“刻刀,兵器中不以刀计,然制器之时,或是顺势而落,或是决断而砍,或是精雕细琢,其手法,其线路,有所不同,然皆有所定势,需手劲,需腕力……”
“刀者,兵也,刀法,与心法配之,论刀之招式,无出劈、扫、刺、剁等……”
“殊途同归,是为大同,刀之无定数,然招有定数,究其同点,借有万法自然之势,遂有如下之刀法,不为高深,可做防身之用……”
凌寒不停歇的读着,同时也在心里想着书中的论述,特别是在最后一章‘同归’部分,一共讲述了十六招刀式,这十六招,可以用武器使用出来,亦可以用刻刀来表现出来。#百度搜()阅读本书最新手打章节#
读到这里,凌寒也深深的被这位制器师的天赋所折服,以武者入制器师易,但是从制器师入武则难,更何况这位制器师不仅仅是简简单单的入武,而且还是充分的自成一家,虽然刀式只能做防身之用,但是已让人惊叹不已。
恨不能与如此高人相见,或许自己会更有可能离开这里吧,这是凌寒心底的想法,也是心底处的遗憾。
合上书籍,凌寒的心依旧不能平静,脑海中依旧回忆着书中论述的招式……
欧阳明华的房间中,出现了一个此时本应该在藏书阁第三层的人物,他就是楚云天。
这是楚云天的习惯,每五天为一个周期,每个周期的这个时候来到欧阳明华这里汇报关于凌寒的情况,这样的周而复始,他坦然接受。
或许是因为书看多了的原因,楚云天整个人的书生气更加浓厚,而且谈吐中时不时睿智的语言,让欧阳明华是刮目相看,心中也是大为高兴。
“你说他今天开始看元功修炼方面的书了?”欧阳明华问道。
“是的,不过看上去他并非专门为这些书而去……”楚云天一五一十的回答着。
“何以见得?”
“他是按着顺序看的,我有检查过,在这本书之前的书籍,他的确都是看过。”
“这就好,虽然不怕他玩出什么花样,但是,我还是不希望出现大家都不开心的事情,既然他想看就让他看好了,配备了制器用具,看看他什么时候用。”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楚云天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欧阳明华也认真起来,很是重视楚云天的话。
“就是因为他所有的书都挨着看,我感觉有些不对,会不会是装出来给大家看的?”楚云天说出来自己心里面的怀疑。
“哈哈,原来是这个呀,这是你多虑了,他以前也是这样,并不是到了第三层的。”欧阳明华并不担心。
“属下多虑了。”楚云天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
“不过你的担心也有些道理,他是一个制器师,不应该让他看这些东西,既然如此,我们应该给他一些任务了,否则他似乎一点主动制器的想法也没有。”欧阳明华似是自言自语一般。
楚云天没有说话,等着欧阳明华思考后的结果。
“好,我现在就和你去藏书阁的第三层给他下任务。”做出了决定的欧阳明华如此说道。
藏书阁,第三层上。
凌寒依旧在想着这本书上的内容,其实单从里面的招式来讲,这本书也算不上是什么奇书,关键就是他更适合制器师修炼,书中也很明白的说明,可作防身之用。
但是看过书之后凌寒想到一个很大的问题,是自己以前一直忽略的问题,那就是,自己曾经,在记忆恍惚中,也学过一套刀法,那是师父交给自己的,不过因为自己感觉无聊,所以练了不久就放弃了。
以前一直忽略了这样的经历,因为自己怎么也无法将制器和修炼元力刀法联系在一起,这本来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但是看过这本书之后,凌寒突然感觉到,这似乎是自己忽略了一个地方。
百变不离其宗,这是《刀法》一书中反复强调的内容。
现在用尽力气回想一下那时候师父交给自己的刀法,和这书中后面的论述虽然不相同,但是也有相似之处,或许,或许这里面存在着另一种可能。
既然可以用绘画锻炼自己的镌刻,为什么不会用练刀锻炼自己的雕刻?
“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呢?”
凌寒的身后传来声音,充满了磁性,又有些秀气,这样的语音,凌寒记得制器部只有一个人拥有,那就是欧阳明华。
他来做什么?凌寒心里嘀咕着,但是行动上却没有迟疑,转身,起立,然后看着来人,平静的说道:“执事到来,未曾察觉,还望恕罪。”
说话的同时,也看到了欧阳明华身后的楚云天,果然如此,凌寒一点意外都没有,以前就想到了会是这样。
“不用这么见外,都是一家人,来,坐下坐下。”欧阳明华没有一点架子,拉着凌寒和楚云天一起坐在了读书的桌子上。
藏书阁的负责人先前就看见了欧阳明华的到来,此时可是不敢怠慢,就在这么不久的时间里,急忙的泡上了一壶香茗,见到三人落座,及时的出现,给每个人满上半杯茶,然后悄悄退去。
偌大的房间里,三杯茶水冒着热气,三个人,酝酿着各自的想法。
“这里的书怎么样?”欧阳明华仍是最先开口的那个。
“很好,虽然数量不多,但是内容令我流连忘返。”凌寒这句话说的倒是发自内心。
“呵呵,你还真是一个不一样的制器师,我在制器部也快五年了,还是遇到第一个花费时间在藏书阁占据自己绝大部分时间的制器师。”
“哦,基础薄弱,以此补充一下自己。”凌寒摸不准欧阳明华的意思。
“在看什么书?我看看。”欧阳明华也不待凌寒反应,自己直接将凌寒面前的书取到自己的手里,并且翻开了第一页。
“天下刀法者,以类聚,以群分,概因刀之多变,心法之各异,然论及规则,万变不离其宗,……”
书上的序言也出现在欧阳明华的眼中,看完后又随意的翻看了一下后面的内容,从表现可以看得出来,对于这样的书,很难入他的法眼。
凌寒在一旁用手拿着茶杯,轻轻的吹着,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
“呵呵,这书的作者还真是奇怪,你看‘这百年之后,念及此书,或有缘人得之,引为所用;或束之高阁,无人问津;或流于乡野间,以水染,以日曝,灰飞烟灭,然余之心,皆可受,勿念余之感,一死人也。’既然是死人了,又何必担心这些,在其位应谋划其职,凌寒,你说对不对?”欧阳明华突然这样问道。
凌寒也在脑海里重复了一遍,确实发现这些话有些不对劲,全然没有意识到欧阳明华是借此发挥,强调的后面说的在其位谋其职。
“恩,或许是一时感慨吧。”凌寒如此说道。
欧阳明华将书又放回凌寒的面前,然后说:“你也认为在其位应谋其职?”
“是应如此。”凌寒突然感觉欧阳明华话中有话,不禁在心里埋怨自己刚才思考书中内容的分神。
“凌寒,那你制器进度如何呢?”欧阳明华似是随意的问着。
凌寒心中立刻明白,正所谓来者不善,看来欧阳明华并不是随意到此,刚才自己忽略了他的来意。
因为心里思考着如何应付欧阳明华的问题,所以导致茶杯放在桌子上,一个不稳,茶水溅在了书上一些,凌寒连忙用手擦拭。
突然间,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在凌寒的脑海里冒了出来,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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