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庵的女主持就是他的相好,他再想为**庵出头的时候,也得先考虑考虑血魄岭这个庞然大物的反应。
削减敌人战斗力,打压对手心气,紧抱血魄大树狐假虎威,这些手段也就罢了,司徒寒心后面还有更绝更毒,却更让朱鹏无法拒绝更无法发难的手段。他挟大势威压,把**庵所有女修都集中起来,然后逼迫她们穿上单薄妩媚的衣衫,去伺候远道而来的血魄大爷们。
天可怜见,如果是寻常的大雪山女修,也许司徒寒心的要求对她们来说就是莫大的好事,但**庵的修士就不同了,只看她们宗门的名字,就应该知晓,人家是**修佛的门派,也许并不去发,却属于正经的出家女冠。
今日之后,这一批**庵女修的道意佛心不知道有多少要破碎一地,今日之后,刚刚在大雪山灵地振作声名稍稍发展的**庵将毫无疑问的名声扫地,甚至彻底变成难言的狼藉。
轻轻将一口水酒吞咽,朱鹏将司徒寒心的种种心思条条理顺,嘴角,却不自禁的泛起一丝欣赏性的笑意。“很拙劣下流的谋略,但是不可否认,却是非常有效的手段。”
“大人,您是在说那个修罗公子司徒寒心吗?”身后传来轻轻的疑问,朱鹏有些惊讶的回首,却正是猛禽道人的低语。“来,于我对面而坐,陪我饮酒。”
猛禽道人自归顺朱鹏以来,就一直尽忠尽职,一方面是因为朱鹏的日益强大,让他根本就找不到背叛的机会与理由,而另一方面,却是因为朱鹏对他也的确够意思,无论是霍青蛮的优越生活,还是对他自身修行的种种补助,无论支出多大,朱鹏都从没稍稍皱过眉头,这种待遇,哪怕是在建立紫缘引仙阵,朱鹏动用自家财力,在财力方面最为吃紧的时候,也是如此。
猛禽道人环顾左右,发现天下居然没有一个比朱鹏更加适合的主子,那自然也就安安心心的给朱鹏当狗,也许当一条狗的确有些污辱炼气九层大高手的尊严,但一条投靠了好主子的狗,实在比一条骄傲的独狼,好活太多太多了。
烈心修罗宗安排左右的美貌侍女,自然而然的给猛禽道人倒了一杯浓香四溢的水酒,朱鹏与猛禽道人轻轻碰杯,然后翻手仰头,两人一饮而尽。
“说说吧,你不是一向不理会那些勾心斗角的手段吗?今日怎么会如此敏感,居然发现了那个司徒寒心的隐藏谋算。”
抹了一把溢出的水酒,猛禽道人笑了一笑,然后才言语道:“我不是公子这样的天纵全才,坐卧行走皆是修行,触目之间,万法全通。像我这样的资质,若不将大半心力投入自身的修行之中,很容易一事无成,但那个司徒寒心用力太过,我又一直都在公子身侧,所以反而让我瞧出了问题与破绽。”
说到这,猛禽道人有些得意的笑了一笑。“大人,你是知道的,尽管我目不能视,但也因此,长年的黑暗给我带来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敏锐听觉,而咱们处于整个布城之间,四周和信息,我都可以得到一定程度的感应,就好像蝙蝠一样。”
“尽管这四周的布锦甚至被施展了隔绝术法,但依然不能完全盖过我猛禽的耳力,在咱们步入这一处布城的短短功夫,里里外外,已经发生了超过三十余起大小冲动,而事情的起因,几乎都是因为这些女子。”一边说着,猛禽道人一边指了指朱鹏身侧的两个侍女美人。
“司徒寒心不敢在大人的身边动手脚,所以他给大人安排的,是一对温柔乖巧的修罗宗侍女,而外面那些吾族精锐就不同了,他们身边基本上是修罗宗的侍女与**庵的女弟子混搭,因为有对比,就有了差距,因为有差距,所以就有了冲突,呃,当然,并不是吾族之间的冲突。”
“不用说了,我明白了。”抬手制止了猛禽道人下面的言语,不用他说,朱鹏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修罗宗的侍女,都是悉心挑选既美貌又乖巧的人儿,甚至很可能在来之前,都受过一定程度的服侍特训,反观之下,**庵的女修们,也许在美貌与修为上都更高一层,但在知疼知热方面,双方就差太多了。
一方是千依百顺又曲意逢迎可人儿,一方则是一肚子怨怒之气,呆呆傻傻,甚至还敢拿眼珠子戳血魄大爷的傻道姑,看到这样的对比,这样的存在,脾气好的,挥挥手让碍眼的存在直接滚走。
而脾气不好的血魄修士,难免就信手之间略略折腾一下那些讨人厌烦的女修了,在这些身经百战的精锐眼中,**庵精锐弟子的修为也许有一些,但实际战斗力,恐怕可以直接忽视,三五个**庵女弟子联手,恐怕都斗不过一个血魄岭的精锐修士,这就是一天和人玩十几次命与一辈子都没和人斗过几次法的区别所在。
几十场一面倒的“折腾”下来,**庵诸修士的尊严,信心,甚至人格,恐怕都被践踏的支离破碎,情况如果严重一点,这些女修即使被烈心修罗宗放过,恐怕回到庵中,人也废了,不是说身体修为,而是说人心意念甚至道心斗志。
足足半晌的沉默,然后朱鹏才有些感叹式的言语:“司徒寒心,人才,由小吃大,人心变化丝丝入扣,狠绝呀。”赞叹之后,又是一口香醇的酒水入腹。
哪怕深悉了那个男人的种种心思,但朱鹏与猛禽也不会有半点的不忍或者制止其发生的念头,没有其它理由,只是因为司徒寒心的算计不但没有折损血魄力量的地方,反而会让血魄岭得到一定程度上的好处,至少今日之后,血魄一族修士的可怕战斗力,将会传遍整个大雪山,更添家族声威霸道。
可就在这时,一声淡淡的爆响穿过被施展了封闭术法布墙的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