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见高朋成对着高扬笑,高世轩心里不爽了,捂着红肿的脸,幽幽的叫了一句。
“别急,有他好看的。”高朋成头也没回的对着他说了一句,眼光依然落在和众yīn阳师打招呼的高扬身上,嘴角扯了扯。
“……是!”高世轩虽然不懂得高朋成是什么意思,但直觉告诉他,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只好把不满的心情压了下来。
“少主,少主……”正当高扬喜不自禁的被杨尚花领着和高家的人各个认识的时候,一个小yīn阳师从门外仓促的跑了进来。
“什么事?”高扬转头看着他,问了一句。
“有……有人找你。”小yīn阳师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从前院跑到这里要经过两个院子,这小yīn阳师是守门的,看来跑得十分匆忙。
“什么人?”高扬疑惑的问了一句,他在这安来人生地不熟,有什么人会找自己?
难道是……?似乎想到什么,他心里突然惊了一惊。
不会是黑泽家的人找上门来了吧?毕竟昨晚自己拿了他们的静心铃,不会今天就找人来要了吧?
“臭小子,给老子滚出来,别缩在里面不出声。”正当他胡思乱想之时,一个粗暴的男人声音从外院传了过来,接着,一个穿着黑sè皮衣,头上和脸上缠着白sè纱布,只剩下一双眼睛和一个嘴巴的男人带着十几个人领着闯了进来。
“妈的,你躲到……”男人一路骂骂咧咧。但一走进院子,看到院子里黑压压的人群时,骂人的话瞬间就缩回了喉咙里,用力的吞了。口水。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知道自己要找上门来?已经摆好了阵势要打自己?自己只带了十几个人来,对方却有上百人……这,是什么情况?
来人正是安来市‘齐记粥店’的老板,齐长兴。他被人砍了一刀之后。快速的到医院去缝了针,一想起高扬临走前和自己说的话,当时还觉得是放屁。可想不到却马上就应验了。当下就觉得高扬是神人,费了半天力,到处打听。才打听到高扬是高家的人,这不就巴巴的来了?
要说齐长兴的人脉还真不是盖的,就高扬这么低调的人,也能被他找到,还真是有几分本事。
当然,高扬是绝对不会告诉他,自己让龙香如安排了几个人字头的人在他的餐厅前晃悠,特意告诉他自己行踪的……
“你是什么人?有什么事找我们少主?”高朋成见有人来找高扬,心中迟疑了一下,站出来大声的问了一句。
“少主?”齐长兴惊疑的看了高扬一眼。想不到他居然是高家的少主?
高家在安来是十分有名的,做为全国赫赫有名的yīn阳世家,在这个地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齐长兴得知高扬在高家的时候。心里也是惊讶了老半天。所以才会带着十几个兄弟来壮壮气势,显得自己身份不同一点。
以他的想法,高扬是个相师,高家全是yīn阳师,高扬应该只是高家的客人才对,想不到居然是少主?
“你居然是高家的少主?”齐长兴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问了一句。
“咳。”高扬咳了咳,脸sè不自在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来找我做什么?”
说完,还瞟了一眼他带来的那十几个人,个个凶神恶煞的。
“我……哦,对了,就是你,你他娘的真不是人啊!”齐长兴从震惊中醒悟过来,指着高扬道了一句。
其它人听到他的话,都一脸疑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纷纷看向高扬。其中高朋成和高世轩两父子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这个齐长兴他们认识,在安来,也算是个人物,看他气势汹汹的带人来,只怕是要找高扬麻烦,这让他们乐透了。刚上任的少主被当地也了名的混混找麻烦,这在高家,可是奇耻大辱啊,要是传出去,可是一点威信都没有了。
“怎么说?”高扬不动声sè的看着齐长兴,问了一句。
“唉,你他娘的,真不是人。”齐长兴大步走到高扬面前,拍了拍他肩膀笑道:“你他娘的是个神啊,老子以前还不相信高家多么厉害,现在可承认了,你真不是一般人。”
他这话一出,众人脸上奇怪的表情更重了,高朋成心一沉,看向齐长兴,脸sè紧了一下。
“究竟是怎么回事?”高朋成对着齐长兴问了一句。
“关你什么事?”齐长兴是天生逆骨,见高朋成凶眉凶眼的,当下就不买账,瞟了他一眼,转向高扬继续笑道:“嗨,你刚才跟我说的,全准了,你说我有血光之灾,我还不信,结果你看……”他指了指自己脸上的纱布,道:“他娘的,老子刚走出门,就被人砍了,真是倒霉!老子还以为砍老子的那货是道上混的,结果被jǐng察抓起来一问,却是个报复社会的人渣,我草,老子是走了霉运才会碰上这种事啊?”
他叽哩咕噜的说个没完,一边说,还一边把手搭上了高扬的肩膀,一幅哥俩好的模样,完全忘了在餐厅里还被高扬揍过。
这种人xìng格就这样,恶人还需恶人磨,虽然凶恶,但xìng情却直爽,说话做事直来直去,仇恨也不大,瞬间烟消云散,倒是比高朋成一辈,要好上太多了。
高朋成和高世轩听到他的话心沉到了谷底,特别是高朋成,暗想幸好刚才阻止了高扬和高世轩的对决,要不然,只怕高世轩还要吃上大亏呢!
他们yīn阳师虽然能够按星相测运,但一般测出来的都是大运,像这种连人走出门会被人砍。是绝对测不出来的。但高扬却轻易的做到了,这都能测出来的,真不是简单人物。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中国的相师竟已经强到了这种地步?高朋成心惊了,想着眼前这小子,只怕比自己想像中更难对付!
可他又哪里知道,高扬是个奇葩。不只相术得自高家三清玄术洗炼,极为纯粹。还从小修炬气血内丹术,让他体质和jīng神异于常人。在极小的时候就已经开了天眼,这在国内相术界来说,可是许多人穷极一生也未必能达到的。
“你再给我看看。看我还会遇到什么?你一定要帮我,我最近可倒霉了,一上赌桌就输,干女人也没劲了。就连餐厅里那些个服务员,刚才居然也撂手不干了,我草,老子真是霉透顶了,你快帮我解解难。”齐长兴是香港人,香港人找风水大师都是求‘解解难”他这一出口。自然而来的就道出了家乡口音。
“齐先生,行有行规,天机不可泄露,你的事我无能为力,你还是另请高明吧。”高扬此时拽了起来。装着一幅高深莫测的样子,抬头挺胸,淡淡的道一句。
整个表情,给人一种世人高人的模样。
他要的就是齐长兴求着自己,那样齐长兴才会听自己的话。现在气血内丹术只差一条血线就可以晋级到风水师的水平了,他比谁都心急。
“行有行规?”齐长兴愣了一愣。然后突然反应过来,‘哦~’了一声,伸手从衣服里面掏出一本支票薄,拿出笔就签了起来,一边签一边道:“我懂,我懂,行有行规嘛,我懂的,唉,他娘的真是笨,怎么早没想到呢?嘿嘿,大师,小小敬意,敬请笑纳,还请大师看在我这些‘诚意’的份上,帮小弟一把。”
说着,他就把签好字的支票撕下来递向了高扬。
高扬眼角一瞟,那上面赫然写着一百万……
“……咳!”高扬忍不住咳了咳,道:“虽说天机不可泄露,但也是诚意使然,既然齐先生你这么有‘诚意”我又怎么能见死不救呢?是吧!”
说着,他就把齐长兴的支票一把收了过来,交给了后面的龙香如保管。一直在后面没有表情的高老太爷,听到他的这个话,嘴角忍不住扯了扯,一幅忍俊不噤的样子。
高扬在把支票递给龙香如的时候,他心都紧了一下,但毕竟要装出一幅高人风范,高人是不爱钱财的,而且,收了钱,一般不自己收的,得交给别人,才算有风度。
龙香如接过支票,看了一眼,见到上面的数字,不由得也惊讶了一下。
这高扬只是在餐厅里说了两句话,居然就值一百万?这钱也太好赚了吧?早知道相师这么好赚,她还混黑道干嘛呀?整天打打杀杀的还不如人家动两下嘴皮子?
她又哪里知道,其实齐长兴在写支票的时候,心里也在滴血。这钱又不是一笔小数目,他又不是周中平那样的人物,一下子拿这么多,的确是有点心痛。
但他没办法,最近他输得实在太多,只是输的钱都是这支票上面的几倍了,再加上霉运不断,还惹上了血光之灾,这就让他害怕了。要是高扬真的能够让他改改运,不再输钱的话,这么一点点钱,还是花得值的。
就当是一场赌好了。
其它的yīn阳师不知道支票上写的是多少,纷纷好奇的张望着。不过龙香如很快就把支票收了起来,和高扬一起,带着齐长兴往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
在一院子的人惊疑目光之中,高扬的背挺得笔直笔直的,直差没仰头鼻孔朝天了。
高朋成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狠毒,回头朝高世轩悄悄的道了一声:“通知下面的人,高家准备派少主高扬参加yīn阳学术交流赛,让他们把消息散出去,尽量把这小子的实力夸大,让他成为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