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袁三公的求和使者舒邵抵达仓头圩的徐州军队大营时,陶副主任正在寝帐里追逐着从大老婆那里借来的俏丫鬟郭嬛,意图将这个胆敢色诱优秀人民公仆的小丫头就地正法,郭嬛则是坚持既往以来的态度,要亲给亲,要摸给摸,可是真刀实枪时却坚决不从,说什么不肯让素来以喜新厌旧而闻名的陶副主任轻易得逞,毁了自己最大的晋身本钱。
“别跑,看你往那里跑!”追逐中,陶副主任忽然张开双臂,一个饿狗扑食从背后熊抱住了郭嬛,魔爪一边在从东汉法律上而言任由自己处置的郭嬛小姑娘身上揉摸,一边淫笑说道:“臭丫头,这次看你怎么跑,挑逗了本刺史还敢逃跑,今天看本刺史怎么收拾你。”
淫笑着,陶副主任已经开始了去扯小姑娘的衣服,郭嬛又是害羞又是暗暗欢喜,挣扎着撒娇道:“主公,不要嘛,不要嘛,啊,有人来了,主公你快放开奴婢……。”
“别以为我还会上当,象这样被你骗几次了?”
陶副主任颇为恼怒的指责郭嬛的多次临阵脱逃,正要更进一步霸王硬上弓将怀中小美人就地正法时,帐外还真响起了亲兵的咳嗽声音,然后又心腹亲兵在帐外奏道:“启禀主公,袁术派遣丹阳太守舒邵为使,前来与我军联络商谈停战一事,并表示愿意将豫章半郡让与我军。换取我军与之停战,贾军师请主公速到大帐议事。”
差不多已经走投无路的郭嬛小姑娘顿时笑靥如花了,都已经扯开裤子揪住肚兜的陶副主任却是气不打一出来了,怒吼道:“知道了!我马上就去!天杀的袁术匹夫,又坏我好事,看我怎么收拾他!”
坏了陶副主任好事的亲兵诺诺告退,郭嬛小姑娘却是连清澈大眼睛中都是笑意,也乘机把自己被扯开的衣服重新披上,陶副主任恨得牙痒却无可奈何,只能是没好气的命令道:“替本刺史穿裤子。等我把正事办完,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郭嬛嫣然一笑,先主动在陶副主任的胸膛上轻轻吻了一下,这才双膝跪了下来。替陶副主任整理已经脱下的裤子,也不理会陶副主任乘机在自己衣领中游动的魔爪,只是温柔的轻声问道:“主公,袁术遣人求和,不知主公意下如何,可有意接受停战?”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陶副主任倒也习惯了郭嬛偶尔在军机大事上插嘴发表意见,便一边捏弄着郭嬛胸前的嫩滑荷包蛋,一边懒洋洋的说道:“还没决定,先去看看情况再说吧。不过袁术匹夫开出的豫章半郡条件我绝对不会接受。别说了半个偏远的豫章郡了,就是整个豫章郡我也不会答应,除非是割让半个丹阳郡给我,我才可以考虑停战。”
郭嬛停止动作,抬起还带着稚气却已经动人无比的俏丽脸蛋。语气严肃的说道:“请主公恕罪,奴婢认为,那怕袁术答应把半个江东最为繁荣富庶的丹阳郡让给主公,主公也绝对不能答应停战。”
“你不懂军事。这方面别乱插嘴。”陶副主任收回魔爪,捏捏郭嬛的白嫩小脸,微笑着说道:“我还没有做好全面攻占江东的准备,我的战略重心也始终还在北线,南线这边,只要能拿下一块交通便利的江东土地立足,停战稳定南线局势,可以让我不必担心南线安危。”
“奴婢是不懂军事,但奴婢懂人事。”郭嬛语出惊人,郑重说道:“主公难道没有觉得,鲁都督在南线的权力太大了吗?淮南二郡的军务民政都是由他一人控制,长期下去,淮南二郡这边,很可能就会出现只知道大都督不知道主公的局面。”
陶副主任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盯着郭嬛看了半晌后,陶副主任板起脸说道:“不许挑唆,子敬是最早追随我的人,我了解他,他不是那种野心勃勃之辈,你记住,以后不许在我面前诋毁我的部下。”
郭嬛慌忙叩首行礼,又小心解释道:“主公误会了,奴婢不是诋毁鲁都督,奴婢也知道鲁都督对主公忠心不二,奴婢只是担心鲁都督在南线过于权重,所以才觉得应该拒绝袁术求和,与袁术继续打下去。如此一来,主公既可以把南线的钱粮大权名正言顺的收回另交他人,又可以让鲁都督专心南线军务,不给袁术队伍及其水师东山再起的机会。”
陶副主任的目光阴狠下来,凝视着郭嬛许久不语,郭嬛小姑娘心中有些胆怯,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除此之外,还可以起到削弱袁术与江东诸侯的效果,主公说我军还没有做好全面攻占江东的准备,但是我军只要持续与袁术的战事不去停止,与袁术不共戴天的刘繇、严白虎、王朗等人就一定会乘机反扑,等到主公从北线抽身,他们也彼此削弱得差不多了,主公再想拿下江东,肯定要容易许多。”
陶副主任还是不说话,三角眼中的凶光益盛,年龄毕竟还小的郭嬛益发的心惊胆战时,陶副主任却弯下了腰,在小姑娘的耳边低声笑道:“小丫头,我不知道子敬那里开罪了你,被你如此担忧怀疑,不过你如果想让我给你出气也行,只要你今天晚上乖乖别跑,我就收回子敬的钱粮大权。”
松了口气后,郭嬛娇滴滴的嗔了起来,埋怨道:“主公真坏,奴婢是为了你着想,主公你还要乘机要挟人家。”陶副主任大笑,抱着小姑娘狠狠啃了一口,这才大笑着出帐而去,留下小姑娘在寝帐中面红耳赤,犹豫是否应该尽快赌上最大筹码。
奸诈多疑的陶副主任当然已经对郭嬛的提议动心,权衡再三后。陶副主任也发现自己在南线保持适当战事利大弊小,既可以锻炼南线队伍,也可以不给小袁三公东山再起的机会,进而可以间接鼓动刘繇与严白虎等人放心反扑,一举数得。至于乘机收回鲁肃手中的钱粮民政大权……,
考虑到鲁肃的身体不是很好,陶副主任还是很愿意给鲁肃减轻一些负担的,同时收回了南线钱粮民政的大权后,陶副主任也用不着调走内政能力相当出色却与鲁肃不太对路的张昭张子布,与鲁肃八字不是相合的张昭也可以起到间接控制江南军队的作用。
考虑到了这些利弊得失。在与小袁三公派来的使者舒邵谈判时,一向兼听则明的陶副主任一反常态,在没有与贾老毒物等人商量的情况下,就一口拒绝了与小袁三公停战。并表示道:“想要停战,我只有一个条件,他袁术必须自缚到我军之中请降,然后我把他交给岳丈大人处置!除此之外,我不接受任何停战条件!”
“什么?”小袁三公派来的舒邵万分意外,忙道:“使君是否误会了?我主求和并无任何他意,而是诚意十足,只要使君答应停战,土地城池方面的条件我们还可以商量,但是要我家主公到本初公面前请罪。这点绝对不可能。我家主公不可能答应。”
“那仲应先生就请回吧。”陶副主任断然下了逐客令,义正言辞的说道:“烦请先生回禀公路公,陶应身为人婿,绝不能坐视他人污辱岳丈大人而袖手旁观,所以陶应此番绝不答应停战。也请公路公速速做好开战准备,我军不日便将发起渡江进攻,在战场上生擒他袁公路押到岳丈大人面前请罪。”
“使君,可你的北线……。”舒邵原本还想用说词劝说陶副主任回心转意。但陶副主任还是断然拒绝,还命人请舒邵离去,舒邵茫然无措,无奈下只好急匆匆的返回春谷报信去了。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在场的刘晔和荀谌等人才向陶副主任问起断然拒绝的原因,陶副主任拿出了郭嬛给自己的分析,抛弃关于鲁肃那段,当做自己的见解向众谋士解释,刘晔和荀谌等人一起叹服,连拍马屁说陶副主任深谋远虑,惟有贾老毒物是不动声色,还在心中暗道:“主公不仅在用计方面越来越高明,在用人方面看来也是越来越奸猾了,子敬对他如此忠心,他还如此不……。”
暗暗嘀咕到了这里,贾老毒物又在心里长叹了一声,“不过这也是必然的事,子敬再是忠心,在南线再这么的继续尾大不掉下去,主公控制南线就更得投鼠忌器了。”
“想到嬛儿的见识如此独到,头脑也很清晰,是个另一种贤内助的标准人选。”陶副主任考虑的是另一层,“不过想这样的丫头,如果给了她太高的地位,将来保不准就是一个吕后武则天。如何驾驭这个精明过了头的小丫头,是得仔细考虑考虑。”
………………
于是乎,在陶副主任内定爱妾郭嬛的蛊惑下,本有希望通过谈判和平收场的陶袁大战也持续了下去,四月十八这天,大约四万的徐州步骑重新启程,一路东进历阳,准备在历阳渡江,向袁军防御工事比较破旧的牛渚渡口发起进攻,吸纳了袁军水师投降队伍的巢湖水师也顺流而下,先到濡须口与周泰率领的鄱阳湖水师主力会师,然后顺江而下到历阳与陶副主任亲自率领的步骑主力会师。
对此,位于濡须口正南的小袁三公主力队伍虽然恨得牙痒,无奈水师主力已然全军覆灭,残余的老旧船只民船在水战中连给徐州水师塞牙缝都不够,所以小袁三公也只能是含着眼泪移师向东,赌上前途命运到牛渚去与徐州军队决一死战。——也随便说一句,在移师牛渚的同时,小暴跳如雷的袁三公还亲手斩了害得自己水师全军覆没的义子孙权,并将孙贲吴景两家数十口斩尽杀绝,就连孙尚香的亲生母亲也没能逃出毒手。
四月二十六这天,经过紧锣密鼓的周密准备之后,徐州军队终于发起了渡江大战,魏延请为先锋率领本部丹阳兵抢夺渡口阵地。陶副主任许之,派鲁肃亲率战船两百条保护运兵船队渡江。战事开始后,两百余条战船先行,至渡口以弓弩压制袁军渡口守军,运兵船只乘机靠岸,四千余丹阳兵精锐冲上沙滩,袁术军守兵虽然奋力还击,奈何通过无数实战考验出来的魏延队伍太过骁勇,远远放箭对射袁术军还能支撑,可是到了近身肉搏时。徐州军队的战斗力优势也顿时展现无遗。
混战中,战斗力明显高出一截的徐州军队几乎是压着袁术军打,将领士兵个个都是以一当十,作战勇猛。配合娴熟,袁术军虽然也是拼死抵抗,小袁三公还亲临战场督阵,却还是被徐州军队杀得节节败退,阵脚大乱,多个防御据点被徐州军队强行夺走,小袁三公暴跳如雷,命督战队斩杀多名逃兵,勒令队伍奋力上前杀敌,却始终无法把徐州军队撵回船上。
这时。许褚率领的第二波徐州军队也已经顺利登上南岸。见形势危急,袁术军大将刘勋亲率三千精兵发起反冲锋,与徐州军队激战于沙滩,然而刘勋队伍虽然卖力,徐州军队目前的战斗力却已是远超过了当年的淮南大战时的战斗力。没用多少力气就把刘勋队伍杀得大败,被砍杀的刘勋带头败逃,渡口守军全面崩溃,成编制的放弃防御阵地向南奔逃。小袁三公本人也是心惊胆裂,不得不接受徐州军队的渡江事实,率领败军撤出了渡口战场,徐州军队也不追赶,只是守住了滩头阵地继续渡江不提。
是役,一直在与菜鸟对手纠缠而几乎驻足不前的袁术军损失惨重,阵亡加失踪的士兵加起来超过了四千人,丢失牛渚咽喉重地,在与北方强敌对抗中逐渐磨练出来的徐州军队则阵亡不到六百人,并抓获大量袁军俘虏充当带路党。面对着如此巨大的实力差距,惊魂未定的小袁三公害怕徐州军队乘胜追击,连近在咫尺的石城都不敢守,直接就逃回了石城东南的丹阳县城闭门死守。
闭门死守也没有用,当年的淮南大战时,小袁三公的坚守战术在徐州军队面前根本就没有起到半点作用,就更别说现在了。所以不仅小袁三公有意继续逃命,就连袁术军的头号智囊阎象也向小袁三公建议道:“主公,丹阳小城民少粮稀,城池残破,不是久守之地,我军不如再弃丹阳城池而走,到地势险要的江东重镇去据险而守,然后或是设法求和,或是待到陶贼北线生变,然后再图谋反攻不迟。”
“阎公,正合我意。”小袁三公再一次不知不觉改了自称,赶紧点头说道:“我有意撤往曲阿据茅山天险而守,不知阎公意下如何?”
“主公,万万不可撤往曲阿!”阎象大惊失色,忙反对道:“主公,曲阿万不可去,曲阿虽有茅山险要可守,但曲阿三面环敌,我军若撤往曲阿,不仅将被陶贼淮南队伍与广陵队伍夹击,还将面临刘繇、严白虎等贼的反攻,三面受敌,首尾难顾。惟今之计,只有撤往宛陵方是上策,那里远离长江航道,陶贼进攻不便,又地势险要更有豫章队伍可以支援,所以只有撤到宛陵,我军才有可能长期久守。”
“话虽有理……。”小袁三公有些迟疑,道:“可是曲阿钱粮丰足,城高壕深,又有孤的府邸……。”
“主公,都什么时候了,求求你别再只想着享乐了。”阎象差点没有哭出声来,顿足说道:“我军撤往曲阿只会三面受敌,可我军如果放弃曲阿撤往宛陵,陶则队伍必然为了曲阿附近的江东精华之地与刘繇等贼冲突,收到二桃杀三士之效,正可为我军减轻战场压力啊。”
左右江东战事进程的关键时刻,小袁三公还是理智了一把,咬牙切齿的盘算了半天后,小袁三公终于还是一跺脚,强忍着心疼拍板道:“好,撤往宛陵就撤往宛陵!让出曲阿一带的精华之地,让陶贼和刘繇贼子狗咬狗去!”
“主公英明,我军重起有望。”生怕小袁三公贪图享乐坚持要去曲阿的阎象松了口气,然后又建议道:“主公,既然我军主力决定移师宛陵,那么曲阿迟早必然陷落,与其让陶贼夺走,不如拿来做一个空头人情,遣使联络刘繇或者严白虎,以割让茅山以东的土地城池为代价,换取结盟抗陶,确保将江东诸侯拖入抗陶战场,分担我军压力。”
小袁三公的脸色就象死了爹娘一样的难看了,许久都下不定这个决心,直到阎象一再提醒事不宜迟,一旦徐州军队兵临茅山神亭岭再想这么做就来不及了,小袁三公才万分心疼的吩咐道:“好吧,就依阎公之计,速派舒邵为使赶往吴郡,与刘繇、严白虎这些奸贼联系……。”
说到这里,小袁三公忽然提高了声音,怒吼道:“告诉他们,连孤都不是陶贼的对手,就更别说他们这些狗贼,想要活命,想要他们的土地城池不被陶贼抢走,他们的妻子女儿不被陶贼奸淫,就赶紧和孤联起手来,共抗陶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