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有一位世间罕见的模范老丈人,带着几十万的冀州军队给我当炮灰,我在战场上不是曹阿瞒的对手!这点我承认,没什么丢人的,不如就是不如,事实就是事实,就好象拆迁的时候多少要给点象征性的补偿一样,躲不掉也跑不掉。”——某模范公仆语。
就象陶副主任说的一样,事实就是事实,如果不是曹老大的元气已经伤到了不能再伤,如果不是冀州军队消耗了大半的曹军主力队伍,又让剩下的曹军主力精锐大多带伤,徐州军队仍然还不是曹军的对手。甚至可以这么说,只要曹军队伍里的伤兵能够得到时间治疗休整,恢复到平常的战斗力,仅用一半实力迎战的徐州主力就肯定赢不了这两万八千曹兵——当然了,如果不是知道曹军队伍里的伤兵众多,战斗力锐减,胆子比耗子大不了多少的陶副主任也绝对不敢分兵。
说再多的假设也没用了,其实自打陶副主任用无耻诡计消弭了曹军的士气锐气开始,曹老大就注定了要输掉这场战,没有了必死的斗志与高昂的士气,战斗力至少减半的曹军队伍也失去了创造奇迹的最后本钱,曹军队伍在战场上的表现也如实的展现了这一点。素来以勇猛而著称的张辽队伍六千人,竟然被五千丹阳流氓兵从头至尾的压着打,还差点被丹阳流氓兵一个冲锋就切成了两半,这如果换成了以前,即便是陶副主任本人也不敢奢望有这样的好事。
擅守的曹仁率军四千迎战冲阵的太史慈队伍三千人,尽管麾下队伍有三千人是没有袁曹许昌决战的生力军,体力相当充沛,可是因为士气低落军心惶恐的缘故。四千曹仁军还是被太史慈的三千步兵压着打,表现只是比张辽队伍好点不多。
最让曹军绝望的还是徐州军队的左翼战场,四千琅琊兵竟然死死扛住一万曹军精锐的冲击,不仅没有被曹军冲垮,还牵制住了曹老大手下最精锐的三支军队,彻底把曹老大逼到了没有可靠预备队可用的窘境。要知道,随着徐州本土军队的迅速崛起,君子军、丹阳兵、陷阵营与徐州骑兵的名震天下,以泰山兵为骨干的琅琊兵其实早已沦落为徐州的二流军队。可就是这么一支二流的徐州军队,却生生扛住了张郃、典韦和乐进三支曹军精兵的冲击,以少敌多打得有声有色,也彻底打光了曹老大的底气与曹军队伍的信心,让每一名曹军将士都陷入了绝望。“连虎贲军都上去了,一万军队打四千敌人都打不过,这场仗我们还有可能赢么?”
徐州军队里最靠谱的谋士贾老毒物敏锐察觉到了机会来临,抢在曹军做出调整起,唆使陶副主任亲自率领三千精兵救援左翼,建议陶副主任不惜代价的击垮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曹军三大精锐队伍,而陶副主任基本做到了这点后。贾老毒物又果断越俎代庖,替陶副主任下达了总攻命令,让高顺率领预备队冲击曹军中军阵地,一举打破目前的僵持局面。也彻底粉碎曹老大的最后侥幸心理!
在出阵前,高顺也有一个问题向贾老毒物问道:“军师,怎么是冲击曹军中军营地?曹贼的帅旗正在向着我军的左翼移动,我们的主公也在左翼。末将率领的预备队,应该是增援左翼战场。你怎么要末将冲击曹贼的中军正面?”
“这时候增援左翼,只会打成增兵战术。”贾老毒物飞快解释道:“曹孟德亲自率军增援我军左翼战场,必然将极大的鼓舞曹军士气与斗志,你带预备队去增援左翼,不仅很难一举打破僵持局面,还有可能被曹军队伍拖住!”
“只有正面!才是我军一举打破僵持局面的唯一突破点!”贾老毒物一指对面的曹军阵地,斩钉截铁的说道:“我敢断定,曹孟德留在中军的预备队,必然是伤兵最多也战斗力最弱的队伍,是曹孟德用来虚张声势的队伍!不然的话,曹孟德此前就不会早早动用他战斗力最强的虎贲军,去冲击次要的侧翼战场!”
“此前我军细作早已探明,曹军之中伤兵众多,战斗力锐减,且军队来源复杂,战斗力不一,曹孟德手中的可用精兵已然不多,而此战从一开始,曹孟德就立即派出了典韦、乐进和曹仁这些精锐队伍,其目的无非就是想先声夺人,营造他军队战斗力依然强悍的假象,不敢动用他用来虚张声势和打顺风仗的辅助队伍,既暴露他目前的真正实力,也影响他的军心士气。而如今曹军已然精锐尽出,所以貌似最完整的曹操中军,目前反倒是曹军最大的弱点,将军你只要冲溃敌人中军,就能够一举打破僵持,使敌人队伍连环崩溃!”
听完了贾老毒物的分析,高顺再不迟疑,立即就领着五千预备队出阵,身先士卒以陷阵营为先锋,在如雷的战鼓声中径直杀向曹军中军本阵。而曹老大在增援侧翼的途中看到徐州军队发起总攻和陷阵营出击,也顿时陷入了两难之中,“是回援中军?还是坚决增援侧翼?”
“但愿陶贼的预备队是去增援太史慈队伍,不是直接冲击我的旗阵。”暗暗祈祷了一句后,擅长当机立断的曹老大毫不迟疑,选择了继续率军增援侧翼,一路飞奔至两里外的侧翼战场,亮出自己的旗帜,大声呼喝努力约束队伍,临阵重整自己目前最得力的最后精锐队伍。
游戏里统率值基本上都是满值的曹老大亲自率军增援侧翼战场,群龙无首的张郃与乐进队伍也顿时有了主心骨,曹军帅旗招展间,本已处于崩溃状态的张郃与乐进队伍将士也立即自发的向曹老大帅旗靠拢,甚至就连那些已经逃出了战场的曹军士兵,也在没有人督促命令的情况下,自行的返回战场向曹老大靠拢,向他们心目中战无不胜的丞相曹老大靠拢,重新回到曹老大的旗下接受指挥。
“布方圆阵!”
见此情景。曹老大也立即下令,命令队伍组成方圆阵势,先挡住徐州军队的反扑,然后重整队伍准备反击,旗号打出,曹老大带来的两千士兵与一些仍有编制的曹军队伍也立即依令而行,以曹老大为圆心迅速布阵,刀手居外枪手居后,内部又弓弩射杀。组成多重防御,同时不断接纳失去了编制的自家士兵进阵,到曹老大面前接受重整,临时重编成军与徐州军队抗衡。
“天杀的曹贼,果然有一手。”陶副主任也迅速发现了曹老大的动作。赶紧在包围负隅顽抗的典韦同时,分出一千兵力来冲曹老大临时组成的方圆阵,同时催促军队猛冲包围圈的典韦队伍。曹老大命令将士死守阵脚,同时抽空回头去看中军情况,然而一看之下,曹老大的黑脸开始发白了——高顺率领的徐州预备队,已经绕开了正在激战的曹仁军和太史慈军的厮杀战场。迂回杀向了曹军的中军正面。
“天杀的陶贼队伍!真被他们发现我军的弱点所在了!”曹老大无奈的骂了一句,很是哀痛自己怎么碰上这么一群狠毒而又狡诈的敌人?要是徐州军队都象大袁三公的队伍一样,临阵之际根本不懂什么叫趁虚而入,该有多好?
当高顺率领的陷阵营冲到曹军的中军阵前时。曹军大败的丧钟也终于敲响,连弓弩手都被调到了背后抵御君子军的曹军中军辅助队伍,在养精蓄锐已久的陷阵营面前,简直只能是用不堪一击可以形容。武器盔甲无比精练又身经百战的八百陷阵营,象是一把利刃捅进豆腐一样。轻而易举的就杀进了曹军中军阵中,只用一个冲锋就杀到了曹军指挥旗阵面前,留守旗阵的曹洪虽然也率军抵挡,却被骁勇无比的陷阵营将士瞬间杀败,负隅顽抗的曹军士兵片刻间就被砍成碎片,曹洪再是武勇过人,也招架不住同时刺来砍来的十几柄铁枪钢刀,转眼间就被刺中两枪,被迫弃阵而走,陷阵营瞬即占据曹军旗阵,砍倒曹军旗帜无数,捣毁了所有的曹军战鼓,让曹老大想下达总攻或者总撤退命令的机会都再也没有。
最可怜的还是留守中军虚张声势的曹军队伍,这些几乎全部由轻重伤员组成的曹军队伍本就已经是战斗力严重下降,很多士兵甚至连武器都全力劈刺不了几下,还偏偏碰上了陷阵营和养精蓄锐已久的徐州生力军,也就只能象是割麦子一样的成片成片被徐州军队屠杀了,也象砍瓜切菜一样的任由徐州军队宰割,片刻之间就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也片刻之间就陷入崩溃,将领士兵纷纷四散而逃,彻底的溃不成军。
连锁反应也出现了,看到中军惨败,担心腹背受敌的曹仁队伍军心慌乱,兵无战心,将无斗志,顿时露出败象,太史慈率领的徐州军队则高歌猛进,上上下下都是拼命劈砍刺杀,直把曹仁队伍杀得节节败退,崩溃只是时间问题。
受到影响的还有张辽的队伍,本就被丹阳流氓兵们压着打的张辽队伍见中军惨败,士气大沮之下也是军心开始慌乱,号称天下最擅长打顺风仗的丹阳流氓兵们则是如鱼得水,在魏延的临阵组织下,又一次发起了冲锋突袭,也终于如愿以偿的把张辽队伍彻底冲成了两截,逼得张辽队伍只能是一分为二各自为战,军心更是惶恐,士气也更是低落,被丹阳流氓兵们杀得是死伤惨重,同样迅速露出败象。
仗打到了这一步,曹老大也基本上只剩下两个选择,一是立即率军撤退,尽可能的减少损失,二是死战到底,兑现自己宁可战着死、也绝不跪着活的诺言。但天才的曹老大,却在这个即将大败的关键时刻,寻找到了一个渺茫但绝非毫无希望的反败为胜法子——突击陶副主任率领的徐州队伍!在混战下取下陶副主任的邪恶狗头!
“众军,生死存亡,胜败荣辱,已经在此一刻!”倚天奸剑直指陶副主任的帅旗,曹老大吼出了有生以来的最强音,“全军冲锋!目标。陶贼首级!杀啊————!”
歇斯底里的狂吼着,曹老大高举倚天奸剑,第一个杀向陶副主任的帅旗,听到命令的曹军队伍也是高吼着冲上,一起涌向该天杀的陶副主任,没有听到命令的曹军将士也是曹老大帅旗往那走就往那冲,数千曹军士兵汇成人流,咆哮着,吼叫着。如同决堤之水,势不可挡的冲向陶副主任率领的队伍。
曹老大的亡命一搏终于还是收到了效果,疯狂冲锋之下,曹军队伍还是冲到了陶副主任的队伍面前,也如愿以偿的突入了陶副主任的队伍中。陶副主任被迫挥师迎战,一场由两军主帅亲自领衔的沙场混战,也极其难得的展现在了世人面前。
混战中,矢石如雨,刀来枪往,人头似蚁,血肉狂飑。战场混乱得有如一同煮开了的米粥,上到曹老大和陶副主任,下到普通士兵,全都是在刀枪丛中各自为战。铁刀砍断手臂,大斧劈开脑袋,长枪捅穿胸膛,杀人者璇即被杀。被杀者即便倒地也要抱住身边的敌人双腿,为同伴创造报仇机会。人和人扭打在地,抓耳朵扣眼睛踢阴囊,象野兽一样的互相啃咬对方咽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人喊马嘶的声音与刀枪碰撞声、受伤垂死惨叫声汇为一股,奏响这场决战的最强音。
受兵力弱势的影响,自打广陵之战后就没参与过近身战的陶副主任也被迫拔出了腰刀杀敌,还在卫士的掩护下亲手杀了一个曹军士兵,也多少为自己增加了一点在美女面前吹嘘的本钱,但是一支来自那支军队的流矢飞来,却几乎是擦过陶副主任的脸颊飞过,差点在陶副主任的小白脸上留下一条不可磨灭的伤疤,也把陶副主任吓出了一身冷汗。不过即便受此大惊,陶副主任也是毫无慌乱,仍然是沉着指挥着所有能指挥的队伍与曹军厮杀,因为陶副主任知道,这场仗自己已经是稳操胜算,自己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稳住队伍,等待高顺的预备队增援!
留给曹老大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轻松杀散了曹军中军后,高顺已经在领着预备队在向这边冲来,距离战场已经不到两里路程,陷阵营的旗帜都已经清晰可辨,急得几乎喷火的曹老大不断率领卫队冲杀,试图寻找陶副主任的位置,但是却每次都失之交臂,不是在混战中失去目标,就是好不容易找到陶副主任的帅旗,结果却马上被更多的混战队伍拦住道路,稍一耽搁间又让陶副主任的帅旗消失在了视野之外。大急之下,曹老大干脆就大吼了出来,“陶应!陶应!陶应你在那了?!”
“谁叫我名字?”
仿佛天籁一般的声音传来,曹老大霍然扭头间,却目瞪口呆的看到,距离自己左侧不到三十步的地方,居然就是陶副主任的帅旗所在,帅旗下,陶副主任也正目瞪口呆的看着曹老大,惊讶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怕是混战,能够混乱乱成这样,也真是不容易啊!
“陶贼!我们终于见面了!”狂笑一声后,曹老大立即拍马冲向了陶副主任,陶副主任的卫士迅速拦到面前,曹老大的卫士也是奋勇上前,率先与陶副主任的卫士厮杀在了一起,陶副主任与曹老大一同被卫士的混战阻隔,相隔十余步一起勒住马头。
“陶贼!”
“曹贼!”
曹老大和陶副主任异口同声的大吼,然后不约而同的举起左手,如同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一样面露惊骇,指着对方的背后同时大吼,“你背后是什么?!”
吼完了,陶副主任奋力掷出了手中的百炼钢刀,刀尖笔直飞向曹老大面门,曹老大也是同时掷出了手中的倚天奸剑,剑尖笔直飞向陶副主任面门。然后曹老大和陶副主任同时偏倒身体,险乎其险的躲开对方掷来的武器,紧接着,异口同声的怒吼声也在战场上回荡了起来,“卑鄙小人!!”
“陶贼!”曹老大又抢过了一把长枪,红着眼睛挺甩枪来刺陶副主任,陶副主任也是如此,一把抢过一柄长枪,同样当做标枪投出,口中怒吼,“曹贼!”
“铛!铛!”两声,两柄长枪都被曹老大和陶副主任的卫士以枪击落,全都没有命中对方。紧接着,陶副主任大吼了起来,“曹贼,你他娘的早就输定了,还打个球?还不快跑!”
“无耻小人!”曹老大红着眼睛大吼,“如果不是袁绍耗空了我的兵力,你也赢得了我?”
“如果不是我分兵一半,你早就完蛋了!”陶副主任不甘示弱的大吼。
孩子斗嘴一般的吵了两军,更多的两军士兵早已涌来,在后面抵挡曹军的马忠也回头冲来,一把将陶副主任拉到背后,然后飞快去拿腰上弓箭,见识过马忠箭术的曹老大不敢怠慢,赶紧也是躲在了卫士身后,当世两大奸贼彼此一起急退间,也还在不断的斗嘴大骂。
“陶贼,你别太得意了!我告诉你,我迟早有一天要卷土重来,把你生擒活捉,扔进油锅活活炸死!下一次,别指望我在油锅里加醋了!”
“等你有本事逃出了许昌再说,我攻破了许昌,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的几个闺女抓起来,养大了当老婆!”
“无耻淫贼!”
“彼此彼此!你还不是喜欢搞别人老婆?!”
不怕影响形象的互相对骂间,曹老大与陶副主任渐隔渐远,高顺率领的徐州预备队距离战场也越来越近,终于,当队列整齐的陷阵营率先杀入混战战场时,曹老大也彻底丧失了在局部战场上反败为胜的希望。看到徐州生力军在混战丛中冲杀如入无人之地,混战中的徐州士兵乘机向大队靠拢,越聚越多,自家士兵却被越冲越散,越来越没有还手之力,知道大势已去的曹老大长叹了一声,终于还是颤抖着下令道:“撤退吧,别让将士白白牺牲了,能撤回去多少,算多少。”
看到曹老大的帅旗撤出战场,迅速撤往南面来路,又听到来回奔走的传令兵高喊撤退命令,无数的曹军士兵如蒙大赦,争先恐后的逃向许昌,也有无数的曹军忠勇将士留下了眼泪,捶胸顿足的嚎啕大哭,“如果我们的主力还在,我们的队伍多点,我们怎么可能会输?怎么可能会输?”
“传令全军,全力追杀!”陶副主任意气风发,举着士兵拣来献给自己的倚天奸剑,指着许昌方向大吼,“追!杀!现在多杀一个敌人,将来攻城时,我们就少一分阻力!”
大吼着,素来贪生怕死的陶副主任一夹战马,难得的身先士卒一次,率先追杀向潮水一般退却的曹军队伍,带血的倚天奸剑在阳光下闪烁,背影在阳光下恍惚,让人已经分不清楚,这个背影到底是陶副主任,还是曹老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