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川空战结束后不久的这天中午,宋彪就从中央军部收到了仁川空战的汇总报告,空军参谋总长潘兆勤亲自负责向皇帝禀报和解释战果。
在这长达二十天的空战中,帝国空军被击毁和遭受重创的战机52架,击毁和重创各占一半左右的数据,而日本6军航空部队的总损失大约在74o架左右,以被击毁占绝对多数。
这样互损率总体来说还是可以接受的。
宋彪将全部的战报和总结都完后,同垂直立在面前的潘兆勤问道:“仁川空战的数据是否有造假,我前天到军情报传来的消息,日本军方和媒体都宣称此次仁川空战,日军击落我军战机7oo架,和我们这份报告的出入是不是太大了?”
潘兆勤当即答道:“我军派入战场的飞机总量尚不过千架,日军从哪里能击落我军7oo架战机?我军报告一而再的进行前后确认,基本可以肯定数据最为接近真实情况,日军下层军官在报告中则将我军的战损扩大了十倍。”
宋彪估计也是这种情况,很多人说共军抗战的数字水分很多,还是相信日军为佳,那真是扯了,日军下层军官折腾起数字游戏也是很厉害的,特别是海军,太平洋战争期间,日本海军下面报上去的击沉美军航母数量基本是美国当时航母总量的两倍,大本营为此也是头疼不已,每一次打完都是大胜。总以为美国海军近乎全灭,可再一战又现美军还有很多航母。
他让内侍官给潘兆勤送上座椅。等潘兆勤坐下来才问道:“你是我们帝国空军的第一代王牌飞行员,阅历丰富,你来分析仁川空战,估测日本空军的水平到底如何?”
潘兆勤这批人实际上有资历和能力提升为上将,缺的都是契机而已,三都澳海战之后,海军一口气提升了三位海军上将,仁川空战结束了。潘兆勤也将晋升空军上将,加上此前已经复员的舒方德上将,空军就有了两位上将。
身为中央军部的空军参谋总长,潘兆勤也是仁川空战的总指挥官,期间亲自飞赴平壤空军基地指挥作战。
仁川空战将中日的战略焦点都吸引到空军领域,对帝国也是一个极好的契机,在这段时间里。帝国东北国防军的总指挥部已经迁至平壤,6军调入北朝鲜的兵力激增到o万,比日本的增兵度要快很多。
增兵这个事情,日本肯定比中国吃亏,先东北到朝鲜有丹东、朔州、延边三条铁路通道,从东北、华北、山东到朝鲜都有足够的商船和运兵船。在空军和民航方面,帝国也抽调接近ooo架的大中型运输机。
按照现在的运输能力,帝国大约在月之前就具备在朝鲜动全面攻势的实力,日本虽然秘密筹备了很长时间,在部队和物资的调配上却都已经处于劣势。
国力差距还是很明显的。
当然。帝国其实也秘密准备了一段时间,只是不那么明显罢了。有一些工作还不用临时准备,比如说东北的战略物资储备工作,一贯都是坚持下来的,东北的国家粮食储备所囤积的粮食就足够应付整个战争的军粮需求。
在这样的一个大前提下,作为前线总指挥官之一的潘兆勤的压力并不是很大。
他在御前坐下来后,也是考虑了一段时间才很认真的同皇帝回答道:“从仁川空战的整个进程和结果来,日本战机的水平还是不差的,这一点乎了我们过去的预估,此外,他们的飞行员素质也是比较高的,我们在这两个方面都没有占据绝对的优势。日本航空工业存在着很多问题,其中最大的两个问题就是动机的制造水平和整机制造的产能,这两点多限制是很致命的。从现在来,在动机制造水平较差的情况下,日本在飞机的设计上确实是投入了非常多的心思,也有很多值得借鉴的新创想。以目前的日军主力九七6战为例,对它的一部分战机残骸和整个空战表现来,它的引擎功率并没有过一千马力,为了达到最高的作战效能,日本在设计过程中对飞机尽可能地减重,我们的j-4闪电战斗机空重是57公斤,而九七6战的空重只有oo公斤左右,这两个简单的数字里包含的问题太多。得益我国在航空引擎领域的深厚基础,我军的战斗机基本都是向着重型化的方向展,特点是皮实耐打,以闪电为例,在空战中即使被九七6战击中多次,还有可能生还,而九七6战通常只要被击中一次就会坠毁。”
宋彪继续问潘兆勤道:“你后面打算怎么办?”
潘兆勤道:“总结战术经验,迅调整常规的作战战术,目前来,闪电的高空高和高俯冲性能远胜于对手的九七,所以不应该和对手过多的纠缠,高空俯冲,集群攻击,以多数对多数的大规模交战为主,不管是否击溃对手,一次集群俯冲攻击之后就撤走离开,不和九七6战在中低空纠缠,如果确定需要在中低空缠斗,则应该有j-系列的战机辅助,或者直接由j-系列的战机作为主力对付日军九七6战,而闪电战机群则担任突袭部队,在双方缠斗的过程中突然高插进搅局。”
稍加停顿,他又补充道:“我军现役的空军主力战斗机有j-\4\5三个系列,整体性能都很优越,这就决定我军在同日军的空战中拥有更多的战术对策,而日军目前只有九七6战一种,它的作战性能比较单一,只有中低空盘旋性能一项独特的优势,战术也比较简单。能够应对我军战术变化的方式很少。加上我军比日军拥有更多的战机、飞行员和更强的国家工业产能,从长远来。在这场战争中,我军将肯定能牢牢控制住制空权。”
宋彪还是很满意的颔,问潘兆勤:“闪电战斗机的改进型号应该能够服役了吧?是不是要有针对性的改进?”
潘兆勤道:“回禀陛下,j-4o2\4o4两种新改进型号都将在下半年服役,4o4是我们空军的型号,4o2则是海军舰载机型号,这一级的新型号在引擎功率上都增加到了24oo马力,采用叶螺旋桨后。引擎转化效率更高,大约有7%左右的功率实际提升效应,重量相对有所增加,但这样的马力提升将会使得新型号具备更强的爬升率和高性能,考虑互补性,空军已经要求江南富道公司以j-o舰载机为基础生产空军型号的战斗机,目前编号暂定为j-o5。”
还是稍加停顿。他问宋彪道:“皇上,臣下其实以为目前可以允许p-系列喷射式战斗机大规模的生产和服役,从现在的趋势来,喷射式战斗机淘汰螺旋桨战斗机是必然的大趋势,与其将大量的财力和国家资源浪费在必然被淘汰的机型上,不如乘此机会大规模的生产喷射式战斗机!”
宋彪慎重的考虑了一段时间。答道:“敌人总是会有更强的时候啊,有所保留并非坏事,但你的提议也不无道理,既然你有这样的要求,那就让p-正式以j-6战斗机的名义服役吧。绰号为凤凰。具体的生产计划根据空军的需求来定,但就现阶段而言。我依然不认为p-确实有必要出现在战场上,因为对手的水平还没有威胁到我们空军,即使要用,也当有意识的选择在一个决定性的时刻。”
潘兆勤此刻真是如释重负,只要代表帝国航空工业最高水平的p-战斗机正式加入战斗,对空军来说,这场战争实际上就已经终结了。
p-所使用的涡喷引擎不是简单就能生产和复制的,它需要更高规格的工业水平和材料学的展,即便日本现在开始追赶这一潮流,大致也需要六七年的时间才能追赶上来,甚至耗费十年也未必就能成功,因为帝国在这个领域秘密研制和实验的周期早已不止十年。
从92年开始秘密立项预研,到9年的p-实验战斗机的出现,再到95年的第一代喷射战斗机p-2的出现,最后是9年的第二代p-战机的成熟,帝国耗时5年之久才完成了这一巨大的历史飞跃。
潘兆勤就是这么一个很简单的态度,他就是说我现在有p-系列的战机了,从造价上来说,一架p-确实等于4-5架j-4,可既然有了p-,为什么还要大规模制造j-4?
从纯军事的角度来说,这显然是没有意义的,因为p-不管在战争时期造多少都可以继续长期服役,即便封存储备也是有意义的,而战时大量生产的j-4闪电战斗机在战后就注定都要解体,毕竟没有实际的作战价值了。
身为君主立宪制的皇帝。
如无必要,宋彪是不需要限制和违背臣下的决策,有些情况是需要坚决反对的,比如军部内提议的直接用核武器结束战争的想法,这个要坚决反对,现在还不是使用核武器的合适时机,有些情况呢,即便宋彪不是很赞同,但也没有必要去反对。
在君主立宪制的帝国之中,哪怕皇帝手中有最终的反对权,这个权利也是用的越少越好。
宋彪就和潘兆勤商量了一下,暂时还是继续以j-\4\5这一系列的战机为主体,但可以让j-6战斗机正式的大规模进入部队服役,暂时控制在库伦军区内,随时抽调到东北和朝鲜战场。
涡喷战斗机要求的跑道长度比螺旋桨系列高,平整度规格也要求更高,所以要让这一系列的战机进入朝鲜战场,需要在平壤、信川、元山空军基地增加新的跑道和维护站,做好充足的准备。
因为一系列的问题,目前的产能基本也就是每个月4o架左右。暂时还只能在沈阳生产,下一步是扩大到太原和上海的航空业基地制造。预计将在明年初实现每个月2o架的产能规模。
这样的规模还是可以接受的,更高也比较困难,两个最大的限制是雷达和动机。
……
在中日开战的同时,德波同盟也不断在挑衅苏联,以波兰的名义要求重新划分领土。
如果蝴蝶煽动翅膀都能掀起一场大西洋的风暴,那么巨龙的吐息会在整个世界引起多大的变化?答案是规模更加可怕,一个人可以改变世界正因为无数事件之间的串连。
虽然对法西斯主义存在着抵触,波兰总统阿图尔马尔托斯还是在纳粹德国的帮助下。在波兰建立了新的波兰民族党,推行相似的法西斯政策。
这样的变化让自以为了解马尔托斯将军的宋彪和蒋方震等人也感到很惊讶。
因为很多特殊的因素,帝国在过去的二十年间对波兰一直有特别密切的军事合作与援助,在马尔托斯将军推行的波兰军事变革中,波兰军基本就是中**队在东欧的一个翻版,从军制到军事思想,从装备到战术思想。波兰国防军都在学中国。
两国在轻武器装备领域基本一致。
不仅与此,波兰也从中国购买了坦克和飞机,使得其军事力量具备极高的作战价值。
总体来说,帝国的变化使得波兰、法国、德国、苏联在军事实力都有较大的增强,其中增强最多的是波兰和法国,而苏联和德国的增强效应也不少。一旦四国展开激烈的战争,最终结果如何,鹿死谁手都还是未知数。
……
随着中日两国6军都开始大规模的进驻朝鲜,双方在开城地区迅展开了激烈的争夺战,开城在9年之后就一直处于中国的控制中。这里的军事防御布置历经多年建设,防御态势和水平极高。虽然不像马奇诺防线那样投入众多,但是日军想要突破开城防线还是很困难的。
蔡锷毕竟有很多年没有指挥这种大规模战争,在战争开始之后一直是不温不火的慢慢的想要摸索清楚日军的实际水平,此前在汉城虽然有一次小规模的突破战,但还不足以说明所有问题,而开城战役就是蔡锷想要的测试场。
在中央军部和皇帝的建议下,蔡锷选择安排傅作义中将负责指挥开城战役,并且担任东北国防军第一集团军的指挥官,这个安排恰到好处,因为没有人比皇帝更明白傅作义的特点。
傅作义在皇帝身边担任一等内侍官长达四年之久,经常同皇帝一起进行军旗推演,战术规划水平极高,一贯是皇帝最为欣赏的几名新系将官之一。
在开城,傅作义其实具备进攻日军的实力,但他和蔡锷一样,同样希望在阵地战中摸清楚日军的特点,毕竟中日辛亥战争还是建国之初爆的,日军展了这么多年,和以前的变化是比较大的,不能照搬过去的经验。
结果正如蔡锷的预料那样,日军在汉城一战中暴露的问题并不能完全代表日本6军的真实水平,在开城战役打开之后,日军的进攻异常猛烈,虽然缺乏足够的能够突破防御线和火力的中重型坦克,但是士兵的悍勇程度更甚于当年。
傅作义起来是那种嗓门大和说话直来直去的典型的中**人,其实他也是一个很有心计的人,外厉内精,练兵严格。
同帝国的大部分中高级将官一样,傅作义也有研读历史的兴趣,在军部一贯是以精通春秋战国的战争史而著称,除此之外,他虽然没有在日本留学,却很奇特的精通日本战国史,闲暇无事的时候,他经常会和中央军部高层的那几位留日将官一起讨论日本战国诸侯。
同帝国中央6军内部支持大机械化的主流军官不同,傅作义还有一个很特别的地方是他专攻阵地战,而非机械化作战。
种种因素使得中央军部在推选开城战役的指挥官时,几乎所有票都投给了傅作义。
仁川空战结束后不久,开城战役就迅打响,日本6军开始大规模的进攻开城。试图打开进攻平壤和北朝鲜的第一道大门,而负责镇守此地的傅作义也为此做出了精心的布置。以求为东北国防军争取更多的时间。
傅作义的军衔是6军中将,在他同届的中央军院毕业之中属于最快的,以他这样的军衔担任东北国防军第一集团军司令官之职是很合适的,但他的代理参谋长却只是一名6军上校。
这一点很奇怪。
傅作义最初对这件事不是很高兴,虽然以他的能力不设参谋长也并无太大的问题,哪怕暂时安排不了合适的参谋长,至少也应该是少将一级担任代理参谋长。
帝国6军之中精锐云集,被称作军事奇才的中青年将官数之不尽。少将一级军衔真是多如雨后繁星。
可这件事是皇上亲自作出的安排,傅作义也只能接受。
这位6军中校叫粟彬,年纪很轻,926年才考取中央军事学院,929年毕业后分配在第八步兵师,9年调入内廷参谋局担任三等参谋官,97年以二等参谋官身份担任蒋雁行上将的副官。以自由联军身份参加西班牙内战,9年4月回国,担任第十四步兵师的教导长。
不管怎么说,一个三十岁刚出头的青年校官突然被派到一个集团军担任代理参谋长,这个事情肯定是过于反常。
傅作义毕竟在内廷总署有很深的人脉关系,据他所打听到的消息。应该是皇上非常欣赏这个粟彬的才干,他此前倒是从来没有粟彬打过交道,就这十几天相处下来,倒也确实觉得这个人很聪明,思路很敏捷。确实是很难得的人才。
三十二岁就能在如今人才济济的帝国中央6军跻身上校之列,很罕见啊。
这几天里。日军的进攻异常猛烈,炮火轰鸣不断,几乎从未停歇过。
即便如此,傅作义还是不顾风险的直接带着粟彬和其他几名参谋军官一起上了前线视察,在开城前沿的o7高地上,傅作义可以将日军的前线工事一览无遗。
在这一带,第一集团军第22步兵师扼守着四个重要的高地,相互窜连成一线,拉开一条四公里长的防线,防御着日军两个师团的进攻。
傅作义的第一集团军目前下辖三个步兵师、一个轻坦克旅、一个工程旅、一个辎重旅和一个扩编的炮兵师,加上后续源源不断的从东北巡防军抽调来的十多万兵力补充和空军的支援,他根本不怕在这个开城地区和日军长期消耗下去。
就算是让他硬攻对手,他也无所畏惧。
日本6军此次在朝鲜作战将部队总编为东亚派遣军,级别为总军,下设第一、第二方面军,各辖有四个军,每个军辖管个师团、个旅团,方面军本身另外直辖5-个独立旅团,6军航空部队归属总军直接指挥。
按照日本6军的规划,最终总员将达到八十万,以此和中国6军在朝鲜决战,根据战争展的需要,日本6军还有可能继续派遣一个方面军进入朝鲜半岛,将总兵力扩增到2o万的规模。
中华帝国的军制体系和日本不一样,集团军通常直接下辖5-7个师和o个旅,中间没有军这一级的编制,强调以大6军的规模运转,有利于集团军指挥官在规划上使用更多的兵力和资源,集中打围歼战。
所以,帝国的集团军指挥官通常也就是前线指挥官,直接在前线指挥作战。
在战争时期,各师的整体编制基本不动,但是在营一级会迅扩大,从常规每个营个连增加到7-o个连,师一级的兵力会扩大到5-6万人的规模,使得每个集团军在总兵力上增加到5万人的极限规模。
在傅作义这一代的6军中将之中,他和张自忠的资历是最深的,后者甚至参加过光复革命和辛亥战争。
开城防线在最初的设计阶段,傅作义当时以中央军部参谋官的身份参加过此事,对此还是非常熟悉的,对于这条防线,他也很有把握。
日军此次派遣进攻开城的是东亚派遣军第2军,下辖第o师团、第6师团和新编第7熊本师团。另编有两个独立旅团和第2飞行师团、第2炮兵师团。
中日辛亥战争结束之后,日本对整个战争进行总结。其后对整个日本6军影响最大的就是当时横扫半壁朝鲜的炮兵军,为此,日本6军也在一战前后组建了自己的炮兵师团,现编四个炮兵师团,代表日本6军向着大炮兵领域的展,但是受限于日本6军的经费、传统观念等等问题,日本这种大炮兵思想的转变并不是很成功,内部炮兵派、步兵派和装甲派的争论很激烈。相互牵制。
在火炮口径和制成上,因为2omm\5omm口径轻榴弹炮的展同样不是很顺利,日本的炮兵师团以o5mm榴弹炮为主体,少量装备新式的九六式5厘榴弹炮。
仁川空战结束后,为了迅突破中国6军布防的开城防线,日军迅将6军航空部队的主力都抽调到开城战线,即便如此。日军也迟迟未能突破傅作义的开城防线。
时代不一样了。
二战至抗美援朝时期正是阵地战展到一个巅峰水平的时期,也是现代阵地战理论最为辉煌的阶段,从拿破仑时代开始,现代军事战争的中心就是要歼灭敌人的军事力量,而不是简单的追求占领土地和城市,这就是现代军事不断追求机动性能的根本原因。
同样。阵地战的本质也不是为了防御对手的进攻,而是利用工事、防御有效的保护自身及军事力量,所有追求对阵地战的突然,其目标都是要瓦解对手的这种自我保护,消灭敌军。消灭敌人的所有军事力量。
为什么现代6军的核心是坦克而不是火炮,正因为坦克可以无视敌军的防御工事。逼迫对手进行机动作战,而不是防御作战,而在机动作战中,坦克的作用和价值也远胜于火炮。
只是在朝鲜、越南这样的战场上,坦克的价值就大打折扣,所以在韩战期间,美军虽然已经完成了大机械化的变革,但到了朝鲜战场却只能退回一战理论时代同志愿军大打防御战和步兵、火炮的机动作战。
即便是在这种大机械化的变革时代里,阵地战依然是帝国6军的家本领之一,加上朝鲜战场的特殊地形和情况,日军确实是很难突破帝国6军的防线。
在漫长而崎岖的阵地前沿,日军尸横遍野,帝国6军的官兵尸体也混淆在一起,双方秋冬军装颜色的接近,以及战况的激烈和白刃战的频繁,使得双方的尸体都难以辨认。
日军昭和五年式的军装以茶绿色为主色,而帝国神武二十年式的6军春秋军装以浅棕绿色为主色,两者的主色调相差不大,很多人一直以为日军的军装就是那种土黄色,其实这是刻意的丑化,日军的军装在整体设计上一直是相对走在世界前列的,除了式样较为落伍外,颜色一直都在不断改进,所谓土黄色是明治时代的三八式和四五年式的带赤茶褐色,从大正九年,92o年开始,日本6军的军装主色就从带赤茶褐色变成了带青茶褐色。
至9o年,昭和五年,日本推出新的昭和五年式军装,主色改变为浓绿茶褐色,整体色泽相对于帝国同一年推出的神武二十年式军路春秋军装的浅棕绿色基本类似,只是绿色的深浅问题,前者更绿,后者更接近浅棕色。
在战场上,双方辨认的主要识别只能是中国6军士兵有钢盔,以及日军士兵采取了绑腿,而中国士兵是扣系式帆布护腿。
此外就是身高的差距,因为此次的东北国防军主要是从华北、东北、山东抽调兵力组建而成,士兵平均身高高于7mm,而日军的平均身高只有6mm,平均有十个公分的差距。
当时的日本士兵和军官普遍都很矮,这是事实,但大多数都是矮壮型,体力和耐力都很不错。
战场永远是残忍和血腥的。
因为缺乏有效能突破防御线的坦克和装甲车,日本6军第二军的指挥官东久迩宫稔彦王中将只能采用一战式的那种人肉战术,依靠更多的士兵向前突防和火炮的覆盖式打击,妄图突破防线。
为了弥补兵力的不足,东久迩宫稔彦王中将也调动了两个韩军师团参与进攻。
崎岖的战场上,灰黄色的山地间,日本军人和韩军士兵的尸体遍布山野,浓烟滚滚,在暮光的照耀之下,整个战场更显得嶙峋和血腥。
就在傅作义中将的对面,东久迩宫稔彦王中将也亲自带领参谋军官上了前线视察,两人在相互不知情的情况之下相距不过三公里的距离。
手提军刀,带着白洁的手套,身形消瘦的东久迩宫稔彦王中将无情的注视着前方战场,似冷漠的他心里充满了各种纠葛,皇族的身份允许他独立于其他的日本将官思索现状。
他心里有很多独特于国民和军政界的想法,只是不能说而已,即便身为皇族,他也不能说出那些话。
做为一名统领前线的将官,他此刻的体会则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无奈,他已经尽可能的抽调了在他来是非常好的九七中战车和九五轻战车辅助作战,可从战场上的实际情况来,效果真的是很差。
中国装备的反坦克炮是中国和德国在o年代秘密联合研制的pak5/6,可以轻松击穿这种两种坦克的正面装甲,特别是九五轻战车,甚至在近距离时连中国6军连一级装备的2mm口径的勃朗宁m22重机枪都无法抵御。
这样的情况让东久迩宫稔彦王中将特别无奈,此前的汉城之战中,他听说对方拥有的重型坦克居然像轻战车一样灵活快,日本所有的反坦克炮对它们都没有任何效果,以至于防御部队猝不及防,被数十辆这样的坦克轻易撕碎了防线。
这让东久迩宫稔彦王中将相信,即便勉强不顾一切代价的打下了开城,想要完成军部命令攻占平壤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何况航空部队也不占据任何优势。
他根本就不相信航空队飞行师团安藤三郎和牧野正迪那两位少将瞎扯的数据,怎么可能是日军击落对手几千架战机,而自己只损失了几百架。
荒唐。
喜欢亲自在战场上视察现状的东久迩宫稔彦王中将,昨天还亲眼着第二飞行师团的几架九七6战在他面前被击落,虽然没有到在空中的战斗情况,但那感觉还是很糟糕的。
这几天里,他只知道第二军的飞机损失的很厉害,哪怕安藤三郎一再强调支那空军损失更厉害,他也根本不相信。
着前方崎岖战场之上的日军士兵们的尸体,东久迩宫稔彦王中将很无奈的仰头望着青色的天空,默默阖着眼帘,在心中询问自己,大日本帝国为什么要打这样一场愚蠢的战争?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
他其实还是很痛苦和纠结的,只是起来依旧无情和冷漠。
他当然相信大和民族的优越和天皇的神威无上,天皇的光芒之下,大日本帝国必当是无所畏惧的,只是这场战争真的很愚蠢。
可惜连他这样的皇族也不能明确表达这样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