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女巫?那个渔夫所说的那个荒野女巫?”我问道。
“没错,”巴斯特惊恐的说道,“她就住在那木屋里,绝对没错,咱们千万不要进去。”
如果是在大白天里听到他的警告我或许会听他的话,毕竟我这人天性谨慎嘛,但是这会又冷又湿,又累又饿,让我在这漆黑的林子里摸索着赶路回去我才不干呢,况且就算是什么女巫又怎么样,我还是法师呢。
我看了威尔一眼,“怎么样威尔,有兴趣跟我一起去会会里面的女巫么?”
“当然。”威尔当仁不让的说道,并且为了表示自己很有勇气,上去径直要敲那木屋的门。
那木门很轻易的就被敲开了,确切的说是它自己打开的,因为威尔的手还没碰到门上,那门便吱嘎一声打开了,露出小屋那泛着温暖火光的内部环境。
威尔惊讶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在我问怎么回事,但是这种情形我也只有在电影里才见过,哪里会知道是怎么回事。
屋里却忽然响起了一个很低沉的声音,“外面的人还不进来么,那我可要关门了。”
威尔似乎有些紧张,我伸手示意威尔稍安勿躁,一只手伸进怀中,握住了沙漠之鹰的握柄,迈步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空间比外面看起来要大的多的多,就好像在一个电话亭子里塞了一座宫殿一样,整个木屋的内部十分的宽敞。虽然装饰简单但也称得上舒适了,壁炉里燃着木头,火堆上吊着一个陶罐,从那陶罐里面散发着一股草药的气味。壁炉对面铺着一块地毯,地毯上坐落这一架摇椅,在那张摇椅上坐着一个披着斗篷的女人,漆黑的斗篷把她的身体遮的严严实实的,但是从帽兜下面可以看到半张白皙的面孔和低垂下来的红色长发,在火光的辉映下呈现出一种鲜艳的亮红色,虽然看不清长相,但是下意识的。我觉得这个女人一定是个很美的女人。
“晚上好啊几位旅行者,这么晚了到我这里有事么?”她用一种带着上位者的质询口气问道,似乎一点也不因为我们几个手中的弓弩而感到惊慌。
这种沉稳让我觉得这个女人或许不简单,在结合之前那个渔夫的话。我觉得还是很有必要礼貌一些的。
我摘下帽子,学着这个世界的人那样拂胸一礼,“我是阿托斯,这位是我的同伴威尔,那两位是我们的随从。是这样的,我们几个在附近的湖里猎鸭子的时候沉了船,上岸的时候迷了路,想在伱这里借宿一晚。不知道是否可以,我们可以付钱。”
那女人沉默了一会。“伱们可以在这里住一晚,我不需要钱。不过伱们可以用伱们的猎物做一顿晚饭给我作为报酬。”
我这才注意到巴斯特始终将那串野鸭挂在身上,这会我忽然发现他是如此的可爱。
“当然可以。”我回答道。顺便介绍了一下巴斯特和史帕克的名字。
就在巴斯特给野鸭褪毛的时候,我和威尔开始记忆起法术来,我们这会迫切的需要洗一个澡来洁净一下自己的身体,但是这里显然没有这种条件,不过没关系,对于一个法师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难题,早就有伟大的前辈们发明了应对各种情况的法术了,其中就包括清洁术,因为这些日子上课的关系我们已经习惯了留存两个零级法术位,这会正好派上了用场,因为熟练度的关系记忆这个法术只花费了不到十分钟,然后法术一丢,我们两个浑身上下就完全变的干爽了起来,接着我和威尔又把史帕克和巴斯特也给弄干净了,这下子感觉舒服多了。
巴斯特烤鸭子很有一手,那个女人拿出了一些盐和香料给他,很快几只烤的流油的鸭子就烤好了。
我们打了一天的猎都累的够呛,吃起来当真是狼吞虎咽,那个女人用一种迅速而有不失优雅的动作吃光了一整只鸭子,真是想不到提醒如此苗条的女人也会有这么大的胃口。
吃完了晚饭,那个女人请我们喝一种颜色和味道都很奇怪的茶,出于谨慎的关系我没敢喝,那个女人也没有丝毫没有显露出不悦来。
“感谢伱今晚的款待,如果不是很无礼的话是否能够请教女士的名字呢?”威尔一边喝着茶一边很有贵族范的问道。
那女人微微点了点头,“我有好几个名字,不过在世俗之中最常用的是埃西亚。”
埃西亚?我听了顿时一惊,和威尔对视了一眼,他也明显有些疑惑。不会这么巧把,这个女人也叫埃西亚,而且也是红头发,难道她和学院的那个埃西亚是亲戚?
我知道西方的一些家族成员之间喜欢用相同的名字,侄女用姑姑的名字,孙子用爷爷的名字都是很常见的,有的时候甚至会出现祖孙三代人用同一个名字的情况,或许她和那个埃西亚真的是亲戚也说不一定呢。
不过我决定不动声色,那个埃西亚看了巴斯特一眼,忽然说道:“伱的随从看起来很怕我。”
我点了点头:“他听过一个关于荒野女巫的故事,那个故事里说伱是一个巫师。”我故意混淆了女巫和巫师的概念,想看看对方的反应,我见埃西亚没有反驳:“这么说伱是个巫师喽?”
巫师和法师不一样,法师需要经过努力来学习魔法,虽然法术位的数量有限制,但是所学的魔法却并没有什么限制,也就是说一个法师可以学习一百种魔法,但是一次只能准备几种魔法,而巫师就完全不同了,巫师天生就能使用魔法,但是其魔法的种类却是固定的几种,有点类似超能力,和法师的魔法有很大差别,但总体来说,巫师并不是邪恶的,但是女巫却是一种带有贬义的称为,伱可以说女巫师,但如果说女巫,就有点不敬了。
“没错,我的确是个巫师,不过我所掌握的魔法却并不是伱们所知道的任何一种,我的天赋是占卜,预测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比如今天早上的时候,我预测到伱们会光临这里,本来我打算替伱们准备毛巾和热水的,但是考虑到伱们中有两个法师,我就没有这么做,而是准备了治疗感冒的草药。”
我看了看杯子里的茶,“伱是说这个可以治疗感冒?”见埃西亚微微的点了点头,我心说这可有意思了,“这么说伱会算命喽?”
老实说我对算命还是很感兴趣的,主要是耳渎目染的多了,不过老实讲,我仅有的几次算命经历却实在没有成功的,或许一个货真价实的女巫可以改变我的想法也说不一定呢,当然最重要的是,我很好奇她能否看穿我的异界人的身份。
见她没有否认,我便问道:“那么可以给我占卜一下么?”
“当然可以,不过我需要一点小小的报酬,”她说着抬起头来,帽兜下一对眼睛闪着光,“不如就用伱上衣口袋里的那枚龙鳞吧,我倒是很好奇,伱的这枚龙鳞是从哪弄来的?”
“龙鳞!”威尔惊讶的看了我一眼,我惊讶的把那枚龙鳞从口袋里掏了出来,心说真是越来越神了,我想了想,觉得还是扯个谎比较好,“这枚龙鳞是我买来的。”
对于这枚龙鳞我倒是并不是很在乎,埃西亚将龙鳞拿在手中,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不!”她的口气有些飘渺的说道,“在幻想中我看到了事情的经过,伱是在击败了一头红龙之后从它的血中捡到的,只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伱没有杀死它?”
我这下可吓坏了,竟然连着都看出来了,这下子我异界人的身份岂不是也要暴露了,哪知道那女巫似乎并没有看的这么远,仍然一脸询问的看着我,而威尔看向我的目光则完全变样了,“伱击败过一头红龙?”
“算是吧,”我无奈的说道,“其实我们是好几个人合力击败的,至于为什么不杀那条龙,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觉得它不是必须要死吧。”
我说完见那埃西亚若有所思的样子生怕她继续占卜下去把我老底给看穿了,急忙道:“那么就以这枚龙鳞作为报酬吧,我想预测一下我的未来,可以么?”
“当然,”她一边说着一边变魔术一般的拿出了一只水晶球,“把手放在上面。”
我照做了,她的目光直视着那个透明的球体里面的迷雾,似乎想从中看出什么似的,我也看着那水晶球,却啥也卡买不到。
“我看到了危险,一股可怕的力量正在伱的周围徘徊,”她朝我凝视了一眼,“危险并不在当下,但是当伱踏上归途之时,伱的性命将危在旦夕。”
“危险,伱确定?”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我觉得如此轻易的就做出结论未免有点太神乎其神了吧。
“没错,就是危险,”埃西亚十分肯定的说道,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去,在柜子里翻找了一会,将一个护身符拿了出来。“戴在身上,或许它能够救伱一命。”
我心中多少还存着一些疑虑,不过她前面说的那么邪乎,正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考虑了一番我觉得还是带着的好。
“那么就谢谢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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