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邓狗头也好,叫邓眼珠子也好,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代号,招呼一声的时候,知道喊的人是谁就行了,邓狗头从來不因为自己的名字有什么纠结,不到十年的时间,可以让孙文武的生意在倭国从无到有,从少到多,邓狗头功不可沒。
邓狗头原本在华夏国的时候只不过是一个三流导演,那时候的邓狗头还处在到处筹款拉赞助的阶段,如果哪一天筹资到了十几万十几万的样子,都足够邓狗头兴奋很多天了。
手里捏着几十万的时候,邓狗头的生活依旧是馒头咸菜,喝白开水,他自己很清楚,这几十万是可以暂时改变自己的生活条件,但仍在拍摄电影电视剧方面,几乎就是连个水花都砸不出來就得消耗的一干二净。
基本就是在邓狗头已经前路渺茫一筹莫展的时候,上天赐个他一个良机……
十年了,邓狗头记得很清楚,那一天是他改变命运的一天。
邓狗头在树荫底下,挥汗如雨的时候,因为片子的一个细节问題,反复纠正修改,引起他一个副导演的不满:“一条不过,咱们两条,两条三条,你这都一百条了……你当你是地主老财还是钱多的沒地儿花了?!”
邓狗头也知道自己理亏,可是对于摄片细节的坚持,还是让他出言反驳:“这……这不是钱的问題,这是艺术的问題!”
“不是钱的问題?尼玛不是钱的问題你把我上个月的工资给我结了,我这就走人,你自己在这鼓捣你的艺术吧!”
邓狗头只能满脸堆笑,一番告饶:“这不是资金紧张么。”
“资金紧张?资金紧张你还一个场拍一百条!尼玛这就不是钱了?!”副导演积压了很久的怒火一口气的爆发出來……
“兄弟,你别这么生气,等咱们这部片子成了,咱不就有钱了?”邓狗头钱包拮据,人自然就矮了三分,连自己手下的一个副导演都不敢得罪了,毕竟人家到现在还沒拿到上个月的工资……
副导演道:“这部片子成了?!我看你老邓这辈子都成不了!”
邓狗头嗫喏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就在这时候,一叠钱从天上掉下來,厚厚的,差不多有十万块的样子。
掉下來的钱直接砸在那副导演的脸蛋子上,直接砸出一个红印子來,副导演刚要发火,一看砸中自己的竟然是一大叠的百元大钞,登时火气就沒有了……沒有人愿意跟钱过不去。
扔钱的就是孙文武。
他用钱砸跑了那个副导演,又提供了一大笔资金供邓狗头挥霍。那笔资金足有几千万元,邓狗头从來沒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时间总是先有伯乐,而后才有千里马。
邓狗头背井离乡來到倭国,成为倭国小电影行业内的一匹不世出的黑马,十年时间,导演作品超过了倭国其他导演作品的总和……
即便是自己已经到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邓狗头对孙文武的知遇之恩,也只铭记在心,从不敢有一刻能够忘记,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沒有文武哥,就沒有他邓狗头的今天。
对于孙文武的命令或者说要求,邓狗头向來都是无条件的立即执行,即便他现在已经是倭国炙手可热的一个著名导演。
更可况,孙文武负责出资之外,对于邓狗头如何扩展业务,几乎就是不闻不问,更别说有什么命令和要求了。
越是这样,邓狗头就越是尽心尽力,摊上这么一个对自己这么放心的老板,邓狗头觉得这是自己上辈子修來的福分,所以邓狗头在面对众多影视公司挖墙脚的时候,即便他们给出的薪金再怎么天价,邓狗头也一样不为所动。
一直沒有过什么具体命令的孙文武这次破天荒的留下來一个命令,要求萧雨和邓狗头一起把关这次海选的最后总决赛,邓狗头就知道萧雨在孙文武心目中的地位究竟有多高了。
看见萧雨不太适应这海选总决赛的最后阶段,走了出去,邓狗头便一溜小跑跟了出來。
六个人已经选出了两个,其他几个待选的女子最后就是看实战演练了,这些方面有几个副手已经能够**完成,不需要邓狗头再多操心什么,带着萧雨,來到了隔壁不远的另一间办公室里面。
“这种事其实沒什么,多做两次就有经验了。”邓狗头笑着说道。
“这种经验,还是不要有的好……”萧雨苦笑,孙文武给自己安排的这件事,安能知道不会是孙文武为了自己的妹妹孙文静,对自己的一场考验?
不管是不是考验,萧雨也不愿意见到这种红果果的盘肠大战的场面。
他不愿意见到任何一个女人成为沒有情的性的一个工具,即便对方是倭国人,也是一样。
“沒关系,你不习惯,让他们去做也是一样的。”邓狗头不再坚持,打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一把银白色的钥匙。
走到墙角输入密码,打开墙角的保险柜,从里面取出一份文件交到萧雨的手上。
“萧先生,这是你上次來的时候嘱托我们代为查验的东西,幸不辱命,我们的人查到的内容,全都汇总在这里了。”邓狗头双手奉上那叠文件,现在倭国的生意已经形成 一个完整的链条,经过十年的发展,邓狗头已经把各行各业都打通并关联起來,也培养出了一批属于孙文武旗下的附属黑帮分子,查一些东西的时候,有些时候比倭国正府还要给力。
萧雨眼前一亮,文件接在手里只是扫了一眼,便忍不住笑了起來。
传染病三大要素:传染源,传播途径,易感人群。
传染源已经确定为伯尼一号病毒,传播途径为误食包括人面鱼在内的某种海产品,易感人群呢?
从倭国正府提供的病例数据,萧雨最想知道的是这些人中,有沒有什么内在的关联!
现在经过邓狗头的人帮助协查,终于确定这些人之间的联系是什么了!
萧雨又针对文件的某些细节问題咨询了邓狗头一番,等了大概半个小时之后,翻译吴长水的“亲身实践考察”也宣布结束,这才和萧雨两人会合,赶回临时居住的那个准军事禁区里面。
车子驶入戒备森严的军事禁区,还沒等车子挺稳的时候,呼啦啦一群米国大兵倭国大兵便包围过來,手里个个都端着枪,把萧雨围在当中。
“萧雨,你涉嫌窃取绝密军事资料,已经被限制行动了!下车,走!”一个倭国大兵耀武扬威的说道,微冲啪啪的点着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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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点热汤。”一个身穿和服背上背着一个小被子的倭国女子,吹了吹汤匙里的热汤,凑到孙文武嘴巴旁边。
孙文武两眼中流露着不可思议的表情,慢慢的张开嘴巴,刺溜一下把一勺热汤喝进肚子里面。
热汤下肚,浑身舒泰,比喝石头坑里的雨水的滋味,要好的多了。
这是一个三面被小山岗包围起來的小山村,村子不大,也就是百十來户人家的样子,孙文武被两个倭国女人带回來的时候,正是炊烟袅袅,颇有几分桃花源的味道。
不是山的那一边是一道清澈的溪流,水流并不急,也不算太宽。
两个倭国女人带着孙文武就是从溪流里面淌水过來的。
看着她们娇娇弱弱的模样,力气却不小,基本上是把孙文武背回來的。
听说來了外人,村里的人都跑來看热闹,光着脚丫的小女孩,露着屁股和小**的小男孩,几个鸡皮鹤发的老妪,拄着拐棍的老头子,还有七八个长的有点比较对不住观众的女人。
村子里居然沒有青壮年的男子,这让孙文武觉得有些奇怪。
一个驼背的很厉害的老妪,脑袋都快砸着地面了,两个女人叫她为婆婆。
这老女人用一种黄色的草药砸成汤汁,均匀的敷在孙文武受伤的部位,另有三个老妪拽胳膊抻腿,只听卡巴卡巴两声脆响,孙文武受伤的那条腿居然就被这几个老婆婆进行了一个简单的骨折复位术。
外面敷上了一层那种黄色的草药,然后他们又用一种带着奇怪味道的小木板,把孙文武的小腿逼紧,用白布条细致的包扎起來。再然后,他们又端來满满的一大锅热汤,里面飘着几块带骨头的肉。
据一个老人解释,这是山里面跑的最快的一种野鼠的骨头和肉,祖辈多少年了,这里的居民就用这种方式治疗跌打损伤,骨裂筋折。
孙文武喝了两口,味道还好,稍微有一点羊肉的膻气味,是一种孙文武从沒有品尝过的美味。
已经是两天一夜沒有吃东西了,孙文武不再客套,咕嘟嘟的一口气把那一大锅汤吃的干干净净。
吃饱喝足,孙文武美美的睡了一觉,醒來的时候发现那两个救了自己回來的女人光着身子陪在自己身边,睡的正香。
一时间孙文武竟然有一种到了天堂的错觉,猛然间抬头一看,便看到一个灵牌一样的小玩意摆在外面北墙的一个佛龛里面,上面写的倭国字,有三个字孙文武不用看就认识,写的正是:
“孙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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