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富积累到了唐振东这个阶段,已经不会为了金钱去忽悠一个人。唐振东从床上下來,“刘总,你好。”
刘友谊上下看了看唐振东,“你好。”语气中有些说不出的傲慢。
“刘总,请坐。”唐振东把刘友谊让到了马扎上,自己坐在他对面,赵丽丽先给唐振东和刘友谊倒了水,然后又拉着徐月婵坐在床边。
“刘总,您亲自跟唐大师说说你遇到的事情吧?”赵丽丽看到刘友谊半天沒说话,才道。
“我看唐先生不像是从事风水相师这一行当的人。”
“那刘总看我像是干什么的?”唐振东一笑,反问道。
“我感觉唐先生更像是个侠客。”
“侠客?哈哈哈哈。”唐振东哈哈大笑,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有意思的说法,侠客?有点意思。自己的骨子里的确是快意恩仇,但是却从來沒人拿“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侠客來比喻他。
唐振东本來对刘友谊沒有什么好感,觉得他身上的铜臭气太过浓厚,但是刘友谊的这一句话,不能说就让唐振东对他起了好感,起码也是让唐振东对他沒了恶感。
“唐先生,不知道我说的对吗?”
“呵呵,现在哪有所谓的侠客呀,刘总多虑了。”
“唐先生真是风水相师?”刘友谊转头四顾,这间房子小的可怜,摆设也简单至极,但是就是能给他一种非常舒适的感觉,“我有种感觉,唐先生这房子有点奇怪。”
“是啊,刘总,我刚开始來唐大师这里的时候,也非常惊讶,这屋子收拾的比我的还干净,呵呵。”赵丽丽接过话头。
“呵呵,”唐振东一笑,沒说话。这个房子算什么奇怪,如果让他去自己海边别墅刚布置的阴阳轮转大阵一看,即使是数九寒冬,也会马上体会到春暖花开的感觉。当然这种夺天地造化的东西,不是刘友谊能有福消受的。
“刘总,有些事硬往上靠,或许会体会到一丝道理,往别处想,总会找到理由给自己开脱。”
“唐先生指的是?”
“刘总身有心魔,魔由心生,自己做事问心无愧,自然邪魔不侵。”
唐振东的话,让刘友谊一愣,“你真能看的出來?”
唐振东不置可否,“能看出一点,刘总的脸上有鬼走过留下的痕迹。”
唐振东这话,可真是给刘友谊吓坏了,如果说前面一句话,唐振东还能够猜测出來的话,那后面这句有鬼走过的痕迹,刘友谊可是跟谁都沒说过的。包括刘友谊让赵丽丽來找唐振东的时候,刘友谊也只是说过最近家里事情不顺,弟弟被人吊死在家中。
家里的诸般异状,刘友谊可是沒跟赵丽丽提起半句。毕竟赵丽丽只是自己的会计。出纳是他的老婆,这段时间家里出了这么多事,所以自己老婆就一直神经衰弱,现金出纳也由赵丽丽临时担当起來。对于刘友谊这么一个不大的工厂來说,经常是一人多用,身兼数职。
有些话,刘友谊自然不能跟赵丽丽多说,再说什么大师不大师都是沒影的事。不过唐振东说出刚才那两句话,却让刘友谊受惊的心一颤,仿佛看到了某种希望。
刘友谊的语音有些颤抖,“大师,你看的很准。”
刘友谊在激动中,连对唐振东的称呼都变了,先前他一直叫唐振东为唐先生,唐先生这只不过是个尊称,不带任何意思。但是此刻刘友谊却称呼唐振东为唐大师,这已经是在心中认可唐振东了。
唐振东呵呵一笑,“刘总,说说你遇到什么事吧,如果我不行,我还可以叫我的师父出马。”
“哦?唐大师还有师父?”刘友谊一惊,随即也发现自己话里的毛病,随即改口道,“哦,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唐大师的水平就这么高了,您的师父能高到什么程度?”
刘友谊在话中,不自觉的将唐振东称呼为您,一个你,一个您,虽然读音差不多,但是意义却是差别巨大。一个是平常语气,另一个是尊敬。
“师父为人很低调。”
“哦,明白,明白。”刘友谊就慢慢的把自己遇到的事跟唐振东说了起來。
刘友谊在海城算是小有所成的私营业主,虽然比不上身家巨亿富豪,但是他连产值带固定资产,也是小一千万,可以说,生活的相当富庶,比平常白领好的太多了。
也许真是生活的优越,应了那句老话,男人有钱就变坏,他倒是沒变坏,因为老婆在眼前看着,他是老板,老婆是现金出纳,尽管老婆管钱,但是男人的钱,岂是女人想管就能管的了的?谁沒有个狡兔三窟,尤其是做生意的男人,想偷偷攒个十万八万的私房钱,那太容易了。
刘友谊就用攒的私房钱找了个小三儿,开始的时候,两人一切都好,过的甜甜蜜蜜,刘友谊给小三租了套房子,每月五千块的零花钱,后來刘友谊的老婆发现了点端倪,然后就追问刘友谊,并苦口婆心的劝说他,刘友谊是个感恩图报的人,自己老婆这么多年陪着自己创业,从大姑娘熬成了黄脸婆,现在自己事业有成了,却要抛弃结发妻子,刘友谊自己都感觉自己不是人,后來他就慢慢疏远他的这个小三,但是小三也不傻,对于刘友谊的疏远,小三是慢慢察觉,被小三察觉后的刘友谊索性干脆利落了,快到斩乱麻的跟小三分了手。
怪事就是从他跟小三儿分手后开始的,自从跟小三分手后,刘友谊的生意倒是有从经济危机恢复的迹象,日渐好转,但是家里却是相继发生变故。先是刘友谊晚上开始做噩梦,然后就是噩梦频发,开始的时候刘友谊也沒在意,谁还不做个梦呢?
噩梦也是梦的一种,是沒什么出奇的。
但是噩梦只是开始,过了几天刘友谊的老婆总是无缘无故的跟自己耍疯,搞的他自己疲惫不堪,接着就是母亲突发心肌梗塞,差点归西。接着就是家里的异变频发,刘友谊的弟弟无缘无故的吊死在家中,警方判定为自杀,但是刘友谊却不相信弟弟一向开朗的性格,而且又沒遇到什么事的情况下,怎么会自杀呢?
但是这些跟警方说都沒用,警方可不管人的性格,他们只讲事实。
在刘友谊的弟弟自杀后时间不长,刘友谊也陷入了梦魇,以前刘友谊是做噩梦,现在整个就是梦魇了,晚上睡觉总是动都不能动。
“动都不能动?刘总你确定你是真的不能动还是梦中被人追的时候跑不动?”唐振东问的这个问題很关键。人在梦里,被人追的时候都跑不动,怎么跑都跑不动,这是由于人睡觉的时候身体过分放松,大脑指挥不了肌肉的缘故。但是如果确定在梦中醒不來的话,那就有问題了。
“我确定我是真的不能动,具体的原因吗?这个怎么说呢?我也不怕大师笑话,我的前列腺有些问題,以往每天晚上都能上三四次厕所,但是自从我梦魇之后,每天竟然从來不起夜,每晚不是被子湿了,就是床湿,我都快崩溃了,但是人前还必须做出无所谓的模样,尤其是在下属面前还要保持一种权威,哎,我苦透了。”
刘友谊这么大的人,说到伤心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垂了下來。
唐振东沒说话,一直等到刘友谊说完,“刘总,这种事情持续多长时间了?”
“大概半个多月吧。”
“哦,那我明白了。”
刘友谊见唐振东半天沒说话,他也收了泪,试探着问道,“唐大师,有办法吗?”
“办法我想想,不过我要先去刘总家去看看,哦,我还要叫上我师父,不知道方便否?”
“方便,方便。”只要不是一张嘴就说沒办法,刘友谊就很高兴,因为毕竟有希望,“不知道唐大师今天晚上是否方便?我想,我希望大师早点帮我脱离苦海。”
“我是有时间,不知道我师父有沒有时间?”
“唐大师,拜托了,救人如救火,关于酬劳我一定不会亏待大师和令师。”
唐振东一摆手,“这些都是小事,我们风水相师以助人为本,这样吧,刘总,你先回去,我去问问我师父,看他老人家能否抽出时间來,对了,你把地址给我。”
“谢谢,唐大师。”刘友谊把自己的地址和电话都写上,然后双手恭敬的递给唐振东。
唐振东接过放入口袋的时候,于清影刚刚进了唐振东租住房的门,她骤然一见这么多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随即回复过來,跟刘友谊和赵丽丽还有徐月婵打了招呼。
刘友谊骤然见到于清影就又是一愣,他倒不是被于清影的美色所迷惑,而是惊叹于唐大师的高超人品、绝世魅力。一个徐月婵就已经是美的倾国倾城了,这下又來了个祸国殃民的。
大师不愧是大师,连泡的妞都这么有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