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灵和蛟龙所孕育的这颗蛇卵,外表极其坚硬,本來极不易碎,如果是这样平常的情况下,那这金蛋中的金蛇很有可能无法破茧而出。
因为本身蛇灵和蛟龙就是逆天的动物,它们的子嗣,当然不会是默默无闻,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蛟龙本身就已经修炼到了半龙的境界,而且蛇灵更是灵性十足,它们的结合产出的子嗣,本身就含有极大的机缘。
这条金蛇系出名门,而且让滚烫的岩浆把它那坚硬的外壳融化,而且它的身体又经过岩浆的淬炼,刚强坚硬至极。最妙的地方就在于金壳坚硬至极,就算是岩浆也不能轻易融化,而是只能慢慢融化,金蛇在里面就开始慢慢习惯于这逐渐变软,升温的环境,最后直到破茧而出,用岩浆炼体。
唐振东在石台看了金蛇一眼,金蛇就感觉自己跟这人关系非常亲近,虽然那时候它还在岩浆中努力适应。所以,它上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它的主人。
冥冥之中,金蛇能感觉到自己跟有个人特别的亲近,而且这个人又是在它出声后第一眼就看到它的人。
蛇类可沒有什么基因想象,至少唐振东是看不出來金蛇的相貌哪一点继承了蛇灵和蛟龙的特点,最起码身上颜色就不一样,两蛇都黑,但是它们的子嗣却从生下來就浑身金黄,连蛋壳都是金黄的,这让唐振东大脑有些短路。
他一时就沒想起自己跟这火海中的金蛇有什么关系,压根就不曾想到这金蛇会是蛇灵和蛟龙所诞。
不过这金蛇那浓厚的善意,他还是体会到了。
这金蛇水火不浸,肯定周身刀枪不入,唐振东也沒想着自己能敌过它,面对小金蛇探到自己脸前的三角脸,唐振东竟然突然起了一个摸摸的想法,他伸出手來,在小金蛇的脸上摸了一把,小金蛇腼腆的一害羞,躲了一下。
唐振东对着这个可爱的小家伙,你一下,我一下,跟它嬉闹起來。
徐月婵悠悠醒转,她醒來后,就发现唐振东跟一条金色的小蛇玩在一起,“这是蛇灵的孩子吧?”
徐月婵的这一句话,让唐振东突然想到了这个可能性,这的确有可能是蛇灵的孩子,因为它跟自己很亲近。
小金蛇在听到徐月婵的声音后,又是一道金光,射向徐月婵,在徐月婵的身上玩耍起來,唐振东见状,更加确定这小金蛇是蛇灵的孩子。
唐振东把自己不小心金蛋掉进岩浆里的事情,跟徐月婵讲了一遍,然后又说了他的估计,这小金蛇应该就是蛇灵跟蛟龙所诞。
徐月婵听了唐振东的话,也是大感惊奇,现在,他们距离火山口岩浆,足足有几百米,地下的石头仍旧被烤的炙热。蛇能诞生在岩浆中,徐月婵这个专门与毒物为伴的苗疆的盅术大师也诧异非常。
“你怎么样?好点了吗?”
徐月婵的衣服被唐振东情急之下撕碎,唐振东在去寻死亡之花的时候,只是简单的披在她身上。她起身的时候,衣服从身上滑落,那被剧毒水蛭咬伤的黑色皮肤,如今已回复白皙,至少看外在的模样,徐月婵的伤势在向好的地方发展。
“好多了,你刚才真的去采那死亡之花了吗?”
唐振东点点头,“我不光采了死亡之花,而且还看到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蚂蚁雨。”
“哦?怎么?”
“太危险了,我让你不要去。”徐月婵似乎有话沒说出來。
唐振东一摆手,“你看我不光回來了,而且还在机缘巧合下,把蛇灵的孩子给带了回來。”唐振东上前摸了把小金蛇的小头。
“不是这个事,我”徐月婵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
“那死亡之花还有吗?”徐月婵带着希夷的问。
“沒了,我看你中的毒太深了,生怕吃一点不起作用,所以都喂你吃到了肚里。”
徐月婵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当时并不是让你采花给我吃,而是想跟你说的是,这朵死亡之花还有一种功效,应该有可能能克制金蚕盅毒。”徐月婵当时毒发至深,她最想做的事就是为唐振东采來死亡之花,看能否治愈唐振东身中的金蚕盅毒。
不过,徐月婵本沒有万全的把握,因为死亡之花很稀有,而且毒性巨大,这只是在流传下來的苗疆典籍里,有过类似的记载。
当时徐月婵沒有把握,也就沒立刻说出來,等到她想说的时候,已经水蛭毒发,口不能言了。
唐振东一摆手,“嗨,我当什么事呢,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再说了,这死亡之花只是有可能能治愈我的毒,但是却肯定治好了你的毒,这说明死亡之花就沒浪费。等以后我再见到死亡之花,采下來我在吃,那不就行了?”
“哎!”徐月婵叹了一口气,“先不说这死亡之花有多么罕见,就说你吃死亡之花也是冒着必死的危险的,就算是我们苗疆人,别说见过,就是听说过的都几乎沒有,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
“那就不求了,反正这东西也不好求,呵呵,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其实,这天下至毒,金蚕盅,也并不是无药可解,死亡之花是剧毒之物,苗疆典籍有解金蚕盅之毒的先例,不过也是失败的多,但是传说中东海有种金水,却是金蚕盅的克星。不过金水之说,虚无缥缈,从來沒人见过。”
“哦,金水?”
“对,金水,金水和死亡之花可能是天下间能解金蚕盅的唯一两种药了。死亡之花毒性猛烈,采取的是以毒攻毒。而金水则无毒,依靠的是金水和金蚕都是属性为金,同性相斥的原理,把金蚕给逼出來,但是这金水,我们苗疆从來沒有过,当然,基本也沒人听说过,我还是听教我养盅的师父,上一代苗疆圣女说过,由于金水从來沒人见过,所以,尽管金蚕盅能用金水來解,但是金水极其罕见,而死亡之花又是剧毒之物,身中金蚕盅的人一般会在一个时辰内迅速的被金蚕嗜咬全身五脏六腑,谁也沒法把这两种罕见的东西及时的拿到身中金蚕盅的人面前,所以,大家都认为金蚕盅天下根本沒有解药。”
唐振东点点头,不以为意,“我的运气一向不错,放心吧,总会有办法的,金蚕盅这么猛烈的毒药,都不能要了我的命,我感觉你的小金蚕放在我这里,它会乖乖的等我找到解药的,呵呵。”
“唉!”徐月婵长叹一口气,“我原本还以为你已经把金蚕盅的毒给解了呢,我就想试试你,因为我早就跟金蚕失去了联系,这跟我师父传授给我的金蚕盅的效果不一样,我故意这么说,就是想知道你肚中金蚕的真实情况。”
听到徐月婵这么说,唐振东立马愕然,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徐月婵,“看來你在海城进步很大啊,都学会用心机了。”
“呵呵,人都是会进步的。”
“对了,那你刚才跟我说金水的事,不会也是故意诳我的吧?”
徐月婵千娇百媚的瞪了唐振东一眼,“我怎么可能骗你呢?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在你身上释放了我的金蚕,哎,我明明知道金蚕盅一过七天,就天下无人能解,但是,哎,我真是错了,希望你能原谅我。”
唐振东看着徐月婵悲戚欲哭的表情,唐振东心里也有些不落忍,对男人他可以狠辣无情,但是对女人,他最见不得女人哭了。
一开始的时候,唐振东的确是恨徐月婵太过自私,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就不顾任何人,释放下金蚕盅,但是唐振东跟苗人的逐渐接触,他知道了苗人就是这个性格:敢爱敢恨,无所畏惧,爱情就是他们生活中的一切。
唐振东的恨意也就淡了。
“哈哈,我从來沒怪过你,人的命,天注定了,在机缘巧合下,可以适当的争取。”
徐月婵摸摸怀中小金蛇的头,“你说的对,我明白了。”
“你试试身体恢复的怎么样,要是行的话,咱们马上出洞!外面徐大族长恐怕早就等急了。”
“咱们从哪里走?”徐月婵对死水中的吸血鬼蛭,有种天然的恐惧。这倒不是因为她差点丢了命,而是因为这鬼蛭咬起人來,不疼不痒,微不可查,但是谁知这毒性竟然如此的猛烈,如果要寻第二朵死亡之花,估计还不知道是哪年的事。
唐振东指指岩浆外的火山口,“咱们爬上去,你感觉怎么样?”
如果要抛却掉入岩浆中的危险的话,两人从这里往上爬,的确是最好的出路。因为两人的轻身功夫都是极佳,再加上唐振东身有尨牙,可以逆势而上。
唐振东和徐月婵是傍晚进的死亡之门,在尸山人骨迷宫徘徊了整整一天,在死水又转了半天,最后在火海这里又是半天,此时,天色已经落黑,两人如果赶的快点,能在太阳落山前出了这火山坑。就算走的慢点,加上落日余晖的时间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