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柜城仅用三天便已成型,战凤全方阅读。
虽然看起来简陋,但却多少都能给人带来一丝安心的感觉。毕竟这不是当年荷兰人用来抵御大明的风柜城,而是澎湖军民用来抵御敌人的要塞。
要塞建成当日,泉州谢玄也来到岛上。他为丁云毅带来了一批补给,全都是他私人掏腰包置办的,又给丁云毅带来一个好消息:他在泉州上下打点,已经打通那些手里握有实权的官员,上面已经答应补发一部分的饷银,再给澎湖定时送来补给。
丁云毅闻言大喜,可随即谢玄又道:“丁巡检这次怒杀鬼王丸,已经在福建传开了,大家都知道了丁巡检的大名。听说,令尊丁军务听后虽然一言不发,当夜却痛醉一场。”
丁云毅一怔:“你怎么知道我父亲喝醉了?”
谢玄笑道:“那夜邹抚帅去拜访令尊,正好遇到,这正是邹抚帅传出来的。”
丁云毅微微笑了一下,看来自己这位“父亲”也是高兴坏了。
谢玄又道:“这实在是澎湖有史以来的一桩大事。澎湖虽小,却关联着海上之路,一举一动无不惹人注目......”
这话一出,丁云毅心中怦然一动。
“澎湖虽小,却关联着海上之路,一举一动无不惹人注目。”
自己在澎湖接连击败海盗,重建风柜城,消息肯定会传出,其他书友正在看:藐苍穹。如果引起别有用心,眼红之徒在背后使坏的话,那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自己必须想办法,把这种隐患防范于未然之中。
谢玄哪里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有丁巡检镇守澎湖,往来客商便会放心不少,这次我还给丁巡检带来了一位朋友。”
“朋友?”丁云毅问了声。
谢玄一笑:“他是福建商人,叫金泰来,也时常受到海盗困扰。这次运送一批货物前往吕宋,担心受到海盗侵袭,因此......因此想请丁巡检派员护送。”
“让我护送?”丁云毅抓了抓脑袋:“这位金泰来何在?”
“就在外面等待,丁巡检可以一见。”
丁云毅应了下来,谢玄急忙起身,把金泰来请了进来。
这人四十来岁,一看便是精明商人,进来后恭恭敬敬的施了礼,随即让随从把献给丁云毅的礼物扛了进来。
是几匹布料,几坛好酒。
“金先生客气了。”丁云毅淡淡地道。
“丁巡检威震福建,这些原是小小意思。”金泰来急忙说道。
请他坐了下来,只听金泰来道:“这次我有一批货物运往吕宋,海路不太太平,一旦被劫,损失惨重。因此想请丁巡检派员护送,金某愿意报效二百两纹银。”
丁云毅心中大动。
这里到吕宋走海路路途不远,一来一往只要顺利,就能赚到二百两银子,大有利润可赚,其他书友正在看:黄金人txt下载。
在那沉吟一下:“金先生有几条船。”
“只有两条。”
丁云毅心中急速盘算起来。
这倒是个不经意间开辟出来的财路:武装押运!
自己刚击败了常陆巩保田和鬼王丸,按照谢玄说法,是“名声大振”,小股海盗知道是自己的人在那押送,未必敢来劫掠,只要这次能够顺利成功,以后只怕还会有更多的人来找自己。
如此一来,也算给澎湖找到了一个稳定的赚钱办法。
看丁云毅在那沉吟不语,金泰来只当他不肯答应,急忙说道:“丁巡检无论如何帮了这个忙。船上兄弟们的一切开销我都包了。除了押运银子外,等到顺利归来,金某还情愿给每位兄弟一个红包以表谢意。”
丁云毅微微一笑:“既然金先生如此诚心,云毅愿意帮先生这个忙。”
金泰来大喜过望。
这段时候这位澎湖巡检声名鹊起,福建都在述说他的故事。有些说来颇多荒诞不经之处。说什么鬼王丸派门下常陆巩保田骚扰澎湖,结果被丁巡检一刀毙命,次后鬼王丸亲率数十条大船欲要血洗澎湖,结果被丁巡检一人一刀,站在港口杀个干干净净。
虽然听起来有些荒诞,但也足以说明丁云毅目前之声望。
眼下丁云毅既然肯出手帮忙,自己这批货物运到吕宋便有了八成把握。
当下仔细商议了出海时间,大略的归来时间,路上要注意一些什么。尔后丁云毅把萧易风和陈冬二人叫了进来,让他们两人选出五名兄弟,跟在金泰来船上前往吕宋,红叛军。
一听只有七人,金泰来有些担心。
丁云毅却是有苦说不出,整个澎湖一共就十来名士兵,自己这次一气分出了一半的人,半个家当都拿出去了。
心里是这么想,嘴上却说道:“金先生不必担心,这七人都是能征善战之士,此去断然无妨。”
陈冬心里大犯嘀咕,什么能征善战之士,你巡检大人就这么点家底,还能去掉洪调元和老纪这两个不能打的。七个人这么一走,你个光杆巡检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好好的在澎湖呆着就呆着吧,要帮个海商护送做什么。
他无法了解丁云毅眼下苦处。虽然从常陆巩保田和鬼王丸那得到了一笔财物,但又要购置新船,又要采办武器,已经用得七七八八了,不过是个左手进,右手出而已。再不想办法弄些银子,弟兄们免不得又得喝西北风了。
金泰来心情舒畅,略聊了会,起身告辞,临别时候再三恳求巡检大人千万把此事放在心上,不要耽误了行程。
送走了金泰来,丁云毅朝谢玄拱了拱手,谢过他为自己带来了这么一个财主。随即指了指金泰来带来的布匹好酒:“萧易风,陈冬,你们把这些给出海的弟兄们分了,每人做上一套新衣服,不要堕了我澎湖官兵的威风。”
“怎么,还得换衣服?”陈冬好奇地道。
丁云毅失声笑道:“难道穿着我大明军服去护送海商吗?要是传了出去,上面非得狠狠责罚我不可,我家老子只怕要气得胡须乱翘,大板子侍侯了。”
萧易风和陈冬笑了起来,丁云毅却是面色一沉:“路上千万谨慎小心,断然不可出了半点差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