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炳坤去而复返,站在门口,满脸笑容,。
湘琴看到他,连忙向看到救星似的,大声说:“马先生!你来了就好了!刚刚......”
马炳坤立刻将手伸出来,对着湘琴轻轻地推了一下,示意她不要说话,又冲她点点头,意思是,我知道了,会处理的。
只见他走进房间,一看到王太太就十分热情地走过来,笑道:“王太太!好久不见了!”
王太太看到马炳坤,又转头看了看莫小北,恍然大悟,收起刚刚连上恶狠狠的表情,对马炳坤说:“怎么样?迈克!好长时间都没有见到你了!最近过得怎么样?来了香港都不找我和老王!是不是发财了就不跟朋友来往了?”
马炳坤微笑着做下,对她说:“来,坐下喝茶,!这不是吗?听说你在这里,我就赶紧过来了!我们虽然没有什么生意上的往来,但跟老王算是好朋友!平日里都是各忙各的,今天难得见到你,一定要坐下来好好聊聊!”
看到马炳坤去而复返,莫小北心中并不开心,她并不希望让马炳坤来帮自己的忙,解这个围,但看到他和王太太那么熟,又是专程赶过来帮忙,所以不好当着王太太的面说什么,只是帮他也倒了一杯茶,便坐在一旁。
看到莫小北和马炳坤都坐在那里,王太太也笑了笑,坐下了,不过却仍旧没有药放弃追求莫小北临时反悔的错,不过碍于马炳坤,所以,她改变了自己说话的方式,看着马炳坤,微笑道:“听说马先生最近混得是风声水起,现在手头有石油的都是大爷!怎么样?什么时候也带我和老王玩一玩?让我们也叨叨你的光。挣两块辛苦钱花花,如今日子难过,马先生也要照顾照顾我们这些朋友!”
马炳坤浅笑,举起茶杯邀她喝茶,说:“不要笑话我了,我这点儿小生意,怎么能和王先生王太太相提并论!你若是再这样取笑我,我可真是的出去门口找点儿棕树叶把自己的头包起来才敢进来跟你聊天了!”
这样一说。气氛马上和谐下来。王太太会心一笑,用别样的眼神看了看莫小北,然后了然于心地看向马炳坤,才又说:“马先生!你我虽然说朋友,但朋友归朋友,有些事情。该做到合情合理,我们出来做事,总是问心无愧。从来不欺行诈市,有些东西大家心照不宣,你要说是潜规则也好。要说是我们做事刻板也好,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我将香港的展厅全都布置好了,邀请函也发出去了,今天早上人也来了。自问对她从来都是尊重有加,实话实说,她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到这会儿才来说不卖了!你让我以后怎么在这行接着做?人家会怎么笑话我?被个年纪轻轻的雏儿弄得吃白果?且不说这些,马先生你也是个生意人,生意上的事情,你比我更了解,哪有这样临阵脱逃,临时反悔的道理?”
莫小北极不喜欢王太太现在看她的这种眼神,更加讨厌她现在说的那些话,恨不得马上将她从面前赶走!从来没有想到,那看似艺术范儿的王太太,竟然会是这样一个无聊兼无耻的痞子,!惹上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看她那个样子,话中有话,意思很明白,就算是跟马炳坤勉强相识,也绝对不会因为这样而对莫小北善罢甘休!
而且,她语气中的那种含义十分清楚明了,她认为,莫小北是马炳坤新近的情妇!
这太让人生气了!从来都没有收过她一分钱的定金,是她欺骗在先,只说是将画送过去拍卖,却绝口不提暗地里帮人洗黑钱的事情,明明是她欺骗在先,现在竟然如此咄咄逼人,这不是恶人先告状么?
马炳坤听完王太太说的话,只是笑了笑,接着说:“不要激动,现在我们都不年轻了!激动很伤身体,我看事情还是要一分为二地说,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个误会!现在大家都是朋友,坐下来把误会解释清楚,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吗?”
说完很认真的看着王太太,笑道:“我听说你们公司最近在国内的一线城市都成立了像这样的猎头公司,应该是对争取中国市场有很大的信心,如果一开始便出现阻滞的话,我想这最终将会是最糟糕的结局,我相信王太太是绝对不屑做这种损人不利已的事情的!内地政府最喜欢就讲什么?和谐?就是不出事情,若跟政府搞不拢,公司的发展可就真是举步维艰了!”
这句话说在了要命处,虽然在香港大家对他们公司所做的事情都心知肚明,但在内地而言,她们始终是以正当商人的面目出现,想到这里,她有所收敛,盯着马炳坤,笑得十分奸诈,接着说:“我从不知道马先生原来真正的身份是侠客!不过也难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马炳坤转头看了莫小北一眼,不再说话,只是低头笑了笑,然后挥挥手说:“不要误会,我和宁老师只是普通朋友,因为兴趣相投经常聊天,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什么关系都好,这都与我无关了!既然马先生你出面了,那么所有的事情都这样结束吧!我看我再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能做的了!记住马先生,你现在欠我一个人情!”王太太站起来,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冲马炳坤笑了笑,又狠狠地白了一眼莫小北,。
马炳坤看到了这个眼神,自然也连忙站起来,跟王太太说:“走吧!我送你出去,正好,我最近买了一瓶很好的红酒!我们可以试一试!”转身看了看莫小北,淡然地说:“没事了!放心吧!”
不能说谢谢,对于这个忽然冒出来阻止,又再忽然冒出来帮忙的马炳坤,莫小北心中负担很重,对于她来说,马炳坤就是马芸芸的父亲,温慧慧的丈夫,一个普通的朋友,一个普通的学生家长,现在让王太太这样一说,心中更是难受,只能冲他笑笑。
马炳坤与王太太一路往外走,马炳坤的车子就停在路边,司机老王一看到马炳坤,立刻下车来开门。
王太太没有开车,马炳坤笑着说:“那就给我一次机会,送你回去好不好?”
王太太欣然应允,坐上车去。
将车门关好,马炳坤又走到莫小北面前,笑着说:“好了,现在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有空我在找你!”
说完上车走了。
湘琴擦了擦脸上汗,才小声说:“这个王太太人好可怕啊!幸亏马先生来了,要不然,今天可真是糟糕了!”
最怕听到的就是这种话,好像自己欠了马炳坤很大的人情似的,她宁愿欠钱,也不愿欠人情,这种人情让人觉得无力偿还,叹了一口气,才小声说:“以后再说,现在先把那些画整理好!”
王太太看了一眼马炳坤的车子,装饰奢华,处处讲究细节,说老实话,马炳坤这种级别的富豪,是她和王义夫一辈子也难以触摸得到的,今天既然他开口说话,那么就当给他一个面子,与其跟一个倔强不屈的女人硬碰硬,不如索性放她一马,也算给马炳坤一个面子,凭借马炳坤的财力物力,将来总会派上用场,有钱人,多认识几个,总不会是坏事,。
想到这里,她微笑着问:“想不到马先生还有这种雅兴,不知道您喜欢喝什么酒?82年还是86年?”
马炳坤扭头看着后面,莫小北进入了房子,便让老王将车子停在路边,收起所有的笑容,对王太太说:“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没有什么时间也没有什么雅兴跟你在一起喝酒!更不可能会欠你什么人情!你之前做的那些,包括你说的租场地、租船运货、搬家公司的工人全员算在内,我给你一百万!所有的事情到此为止!”
说完之后便从口袋中掏出支票簿,龙飞凤舞地在上面画了几笔,将支票撕下来递给王太太,冷笑道:“王太太,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过了!该付给你的钱你也已经拿到了!我想你现在什么气都应该可以咽下去了吧!什么面子都买得回来了吧?容我最后再劝你两句,所有的人出来做事,都无非是为了两样东西,要么是钱,要么是名,现在我马炳坤在人前给足了你面子,在人后又给足了你钱,若是再有我不想看到的事情发生,那么就不要怪我了!”
王太太看着他翻脸无情的样子,又看了看他手中的支票,再转头看了看莫家大宅,连忙十分识趣地接过支票,点点头,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马先生,希望我们还有机会合作!”
“我想没有这个机会了!”马炳坤冲她摇摇头。
王太太立刻拿着支票走下车前,轻轻地将车门关好。
马炳坤十分疲惫地躺在车椅上,叹了一口气。
老王看到他这样累,便说:“我说我来的,你偏要赶回来!”
“还是我来的好!”马炳坤用手指了指前面,说:“我们去接芸芸放学!”
将车子再一次启动,老王意味深长地说:“只怕是太太不会轻易放过她,你救得了她多少次?”(未完待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