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张龙傲给强劲的气浪砸得爆退十数步,若不是青木雷鞭阻挡了一部分的水火元气流,就不是受伤那么简单了。
只见他法衣破碎,露出的符甲光芒耀眼,繁密的符纹彼起此伏,说明符甲内的符阵在全力运转,抵消着忽然承受到的力量。
台下众人皆是哗然:楚河青衣翩然,从容不已,术法是接连不停极为潇洒。而张龙傲给弄得焦头烂额,衣不蔽体的。这哪是外门弟子与亲传弟子的战斗,简直是高手在调教菜鸟。
“可恶”连番受挫,张龙傲浑身灵元拼命鼓动,灌入手中的青木雷鞭。
不止于此,他还“哇”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这口鲜血落在青木雷鞭上面,瞬间给吸收了个干干净净。
“这孩子,落得如此地步,不过这样做,我赞成啊。”罗须臾见张龙傲如此,是抚掌大乐。只要张龙傲能放出青木雷鞭的几成力量,足以将那臭小子撂倒,想起能将章裕的灵石赢个精光,让其接下来的岁月萧条,没理由他不开心。
“以精血之力,强行发挥法宝的威能,小楚危险了”张栩一见,便是大惊。
章裕没有言语,但从他皱起的眉头上,可以知道他的心也是给提了起来。
以本命精血来驱动法宝,发挥出更大的威能,实是竭泽而渔,呈一时之勇罢了。不过张龙傲落尽下风,还受了内伤,不狠一点,还真难以将局面扳过来。
只是他强催灵元的时候,楚河可没有闲着,在他即将完成驱动法宝的最后步骤,楚河的攻击已经到来。
第一波是密集的风刃,看样子,应是下品法符所激发。
像这种程度的风刃,在上品符甲的护持下,根本不济事,何况张龙傲的护体灵元也极为强劲。
然而张龙傲没有想到的是,风刃虽然不能伤害到他,但如同大雨落屋顶,是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同时中招的各处有不强的力量渗透进来,让身体一下子变得有些麻酥酥的,像是有数人在给自己按摩……极为舒服。
响声与**的双重骚扰,几乎让他祭出青木雷鞭的时候心神晃动。也亏他为真君亲传,自有玄法护持稳住,才不会落得关键之时自乱,免去法宝之力反噬的恶果。
纵使如此,原先可以预定的发挥,已经是弱了一两成去。
“呔”张龙傲舌绽春雷,青木雷鞭脱手而出,化为一条数丈长,数尺粗的青色巨蟒盘踞在他的周身,巨蟒身上有无数溢出来张舞的青色电丝,比没变化前是强了数倍。
“嘭嘭”“哗啦”张龙傲还没来得及御使法宝逞威,一堆爆炎爆冰雷电法符就笼盖了过来。
张龙傲几乎是栽倒:才将法宝祭出来,对方如雨的符箓攻击,已经转为中品法符。
在这等密度的中品法符倾泄下,便是一般的先天境的修士,也难以承受下来。
虽然青木雷鞭厉害,还能护得张龙傲周全,但递传的强大余力,仍然致使他的内腑开始受伤。
“呀”张龙傲又是一口鲜血吐在青色巨蟒上面,强催着它向楚河攻去。
“白痴”楚河暗里吐出两个字。
看来这家伙实战经验少得可怜,连区区批亢捣虚也不懂,硬扛着符雨杀来,只为赢得漂亮么?对于这样的蠢蛋,楚河是不会怜惜的。
手中的法符已经倾泻完,早在身边等候的火鸟与冰鸟也立即飞起,并于中途拥抱在一起。
“砰砰砰砰”爆响连绵,流焰与冰屑,雷电与庚金剑芒,还有风刃不断往四面八方射去,将泯仇台周边的保护法阵轰得符纹颤抖。
这般气势,哪里是两位炼气境的小修士在争斗,分明是两名先天境的高手在撒开手脚大打特打。
等浓烟余焰消散,众人皆是伸长了脖子,要看清是谁还能站着,谁输掉了这场战斗。
章裕看清了烟雾后的那一道人影,狂喜上来,是用力地伸出右手一挥,大声呼道:“yes”
这姿势与话语学足楚河,平时楚河为某些事兴奋叫好,就会这般。章裕看其极富张力,便是记上了,此时就无意识地“yes”出来。
张栩没他那么文艺,是来悍然一个熊抱,抱摇着章裕呼喊道:“草草草草草,真他娘滴的爽,我辛苦几年都没今日一个时辰赚得多啊”
但更多的观众是发出一阵嘘声,并有不少的骂声。当然,这个嘘声是给张龙傲的:什么亲传弟子,狗屎一般,累得老子输了那么多。
有些修习符箓的弟子观看此战是眼前一辆,从而获益不少:原来法符可以这样用的啊
这一役,对他们的触动很大,驱使着他们以后将更多的精力投入了符箓研究中,为日后流行的符箓战法出了不少力,并夺去了仙符门不少的荣光。
楚河望着摔在台下的张龙傲,没有半点庆祝的意思,反而脸上露出关心之色。更是抢在主持教习之前,跳下去将张龙傲扶了起来,并将数粒下品培元丹送入他的嘴内。
原本大部分要离场的观众见到此幕,又是一阵哗然。
这一次却几乎是赞赏的言语:什么心怀仁慈,气量博大,君子风范地赞不绝口。更有夸张的,已经将楚河的高度提到后辈第一人的份上。
估计脸皮厚如楚河,听了这邪语也要面泛羞涩。
楚河自有他的打算,反正赢了争斗,灵石什么的都到手了,胜利者的高姿态不要也罢。这个时候借几粒下品培元丹来做做人情,收买人心,才是真正划算,一本万利的买卖啊。
不但赢得争斗,赢得大把灵石法器,还赢得观众的心。哼,这就是艺术。楚河在心里自得地臭屁了一下。
其实,他也挺怕此战过后,那青雷大长老脸面挂不住,会对自己做出什么来。像青雷大长老这样的修为与身份地位,玩自己还不是跟捏一只蚂蚁似的。
罗武在台下看着,听着众人对楚河的称赞,脸色是一片青一片白的,只是他不敢将心里面狂叫的话喊出来:他是卑鄙的伪君子,是装的,什么都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