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需要更详细的可行性方案,你们在商量商量。”方默南笑道。
说话当中,连大勇和韩兆颀风尘仆仆的进了门,他们二人和同来雷汉东打了个照面。雷汉东和韩兆颀两人一见面,手指着对方,激动地喊出对方的名字,然后紧紧地抱在一起,拍着对方的后背咚咚作响。
“兆颀,你怎么在这儿。”雷汉东嗓门一如往昔,如雷般的,高兴的说道。
“汉东,真是一别经年,没想到在遇见了。”韩兆颀激动地说道。“至于我在这儿是因为方医生给我治病来着。”
“我同你一样,方医生也给我治过病。”雷汉东笑着道,“现在我是来接爱人和儿子的。”
三人一起走了进来,简慧心、柏青把地方腾开让给几个大男人。
方默南起身嘴角挂着浅浅地笑意道,“你们几个先叙旧,我去看看饭做好了没。吃饱了,咱们在详谈如何。”新来了这么多人姥姥做的饭肯定不够吃。
“嗯!好,给你添麻烦了。”韩兆颀起身有些恭敬拘谨地说道。其他二人跟着起身,也一脸的不好意思。
“安心坐着,你们聊。”方默南摆手道。
简慧心和柏青也跟在方默南屁股后面向厨房走去。
“南南,你们怎么来了。晚饭一会儿就好。”姥姥见她们进来笑着道。
“姥姥,又来人了,连大叔他们回来了。”方默南笑着道。“咱们得加菜才行。”
“大勇回来了。”连婶回头高兴地说道。
“邱莲,给他们端些茶水过去。”姥姥吩咐道。
“哎!好嘞!”邱莲脆生生的应道,她端着茶水走了出去。
“小米粥熬的多,就是这晚上得管饱才行。”姥姥琢磨着,“人在外肯定吃不饱,我打个电话,让他们送些肉包子过来。”姥姥说着出了厨房。向办公室的电话走去。
邱莲把茶水放下,转身又回了厨房,林老爷子去找大宝、二丫还有雷骁他们了。他们三个小家伙儿一见大人过来了,跑的比兔子还快。
雷汉东和韩兆颀两个人手捧着茶杯,回忆着峥嵘岁月,彼此说着自己的近况。“你干这么有意义的事,我也捐点儿。”雷汉东说着就要摸兜掏钱。
“这个不行,我们不接受私人捐款。毕竟你们也不富裕。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要养活,只靠那点死工资可不行。”韩兆颀婉拒道。“就是我们接受私人的捐赠,这种捐款的事情,自愿还得量力而行。”
连大勇也附和道,“要是有心的话,多联系一下战友,我们有好多都找不到。农村兵还好一些,在家务农的多,城市兵由于工厂效益不好。都不知道搬哪去了。”
“行,这个我回头发动一下。”雷汉东沉声说道。这个忙倒是帮的上,多找些户籍民警,或者在基层片警儿,居委会的大妈,让他们多留意一下。
“啧啧……老雷,看样子你混的不错啊!”韩兆颀手上下一挥,笑着道。这警服就昭示着他现在的地位了。
雷汉东在战友面前也不谦虚,得意洋洋地一笑,“哎!你说你怎么就离开警队了。你的业务水平可不低啊!”
韩兆颀笑笑,“我心里有阴影,接触太多负面我怕受不了。”
连大勇给三人的茶杯蓄满水,“人各有志。”
“嗯!你们现在做的可是有意义多了。”雷汉东笑着道。
“都是干‘革命’只有分工不同。”韩兆颀摸摸鼻子笑着道。这些日子和连大勇东奔西跑,可真是感慨万千,和那些不幸的人的相比人家依然坚强的活着,自己有什么理由不坚强的活着呢!
韩兆颀曾经有过辉煌和精彩的过去,那是个充满激情的年代,每一个人都有属于他自己的精彩。如今他找回了自己的原点,仍然怀着那份激情,并为此而骄傲,因为他从事的是一项充满人文关怀的事业,去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爹,你回来了!”连大勇的儿子一进农场门就看见在家老子坐在石凳上,飞也似的跑到他面前。
连大勇高兴地看着自家孩子,“韩叔叔,雷叔叔好!”连煜峰恭敬地微微鞠躬道。
“老连啊!咱家的铁蛋儿好像又长高了。”韩兆颀拍着连煜峰的肩膀咚咚作响。
连煜峰倒是落落大方,笑了笑道,“爹!这次回来啥时候走。”
连大勇拍拍儿子的肩膀道,“休整一下,明天就走。”
“开饭了,吃完饭再聊吧!”连婶走过来道。
“走走!先吃饭。”连大勇拉着两个战友向厨房走去。
吃完饭,雷汉东一家现行离开,连大勇和韩兆颀洗澡去了,回来时方默南和林老爷子已经在办公室泡好了功夫茶,等着他们二人。
“坐!辛苦你们了。”方默南把泡好地茶,双手递了过去。
他二人起身恭敬地接下,他们是打心眼里儿佩服方默南和敬重她。
连大勇和韩兆颀是花钱的人,他们两个当然清楚,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必须要接受监督,因为他们从事的是一项高尚地事业,首先自己就应该保持操守。
当每一位需要帮助的退伍军人从自己手中接过一笔钱款的时候,当某位退伍军人因为自己地帮助而重新燃起生活的希望的时候,他俩的内心是无比的骄傲和自豪。
韩兆颀感触颇深更从中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他要继续从事这伟大的事业。
正因为如此,他们二人可以跋山涉水,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他俩也可以在一片怀疑和质疑的目光中坦然解释自己的目的。
但是连大勇和韩兆颀心中明白,方默南和叶老四,贺军尧等出资人才是真正伟大的人,他们并没有提出什么要求,而是在背后默默的提供支持。恨一个人很容易,只要你愿意,你很容易会找一个借口,跟一个保持距离也很容易,老死不相往来就成,那些起初无话不谈后来形同陌路的事情,也屡见不鲜,但是要令人发自内心的尊敬却很难,所以他俩很珍惜。别人尊敬他,他们这些知情人却是尊敬方默南等人。
方默南知道到目前为止,国内并没有的一套独立机构,比如独立的审计机构,所以方默南、叶老四等出资人借鉴香港的一些机构,引进了第三方成立了一套审计监督机构,钱要花的明白,这样才能走的长远。 方默南抿了口茶,摩挲着茶杯道,“报告,我都看了,很不错,就是太厚了。你的工作做得很细致,我想不出还有比你更适合的。”在他们俩洗澡的时候,方默南已经粗略的翻看了他们拿来的报告,专业了许多,更加的细致了。
方默南顿了一下接着道,“资金上你不用担心,将来会更多,但是花钱要花得明白,这你要理解。”她接着道,“丑话说到前面,钱要花在刀刃上,给真正需要帮助的人。”
“这个我们晓得。”连大勇和韩兆颀齐齐点头说道。
“我有一个问题。”韩兆颀想了想还是问道,因为当他得知具体的数字后,差点儿没被吓趴下。
“什么问题?”林老爷子道。
“这钱简直是天文数字,我想知道的是,你们将来会如何对待基金会,我知道在国外这种慈善事业通常跟商业活动密不可分。”韩兆颀问道。
方默南笑了,这个问题他确实想过,戏文里不是说吗?古代那些张大善人李大善人,通常是反面人物,借慈善事业从事着非法勾当,最起码通常是沽名钓誉之辈。
现代慈善事业,虽然都一个很完善的管理机构和管理制度,当然也是具有高尚地目的。这一点谁也不能否认,但是却往往跟商业活动却是密不可分。君不见那些捐款的公司和个人,往往会利用这些慈善机构进行做秀吗?但这些捐款人的钱往往是不那么干净。或者是抱着商业目的来的。
而后世慈善弄得臭不可闻,‘谈红色变’,成了全世界最的笑话。所以方默南他们一开始就决定,只接受企业的捐款,个人捐款只接受那些曾经得到过捐助的人的回馈。她只是想做善事,可没想出名,所以由叶老四抻头后,这些就丢给他好喽!
“你们对基金会地下一步工作还有什么意见吗?”连大勇问道。“我也知道这和您的初衷有点儿相悖,当初说好的是创业基金的。我们现在帮助的内容过于狭窄,基本上只限于了求医问药解决生活困难的阶段,这是我们做的不够好!”
“不,这不是你们的错是我考虑的有些不周了。”方默南连忙摆手道,“你们也没做错,没有解决好最基本的生存问题,谁会考虑其他。不过这个不矛盾,形式可以多样的。完全可以抽出一笔钱,对个人创业进行一些资助,这不相悖。这不仅对退伍军人本人是个帮助,也是对国家解决就业问题的帮助;例如鼓励他们搞科技发明创造等等,人们的智慧是无穷的,完全可以发挥他们的积极能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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