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很难听吗!”沈穆清看向方默南和贺军尧两人依然老神在在的样子,然后又看向陆五道,“小五你嚷嚷什么,你看人家二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可见我唱的还是不错的。”他自我得意道,“终于有人懂得欣赏我了。”
“咳咳……”陆五听着他自吹自擂的话,一时不慎把嘴里的酒液给难受的咽了下去,结果把自己给噎了个半死,赶紧拿纸巾擦擦流出来的眼泪和鼻涕。“咳咳……你可以再无耻一点儿,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你唱得实在太磕碜人了,老大那是不好意思打击你的信心。”
陆五逮着机会好一通数落啊!不踩两脚,怎么叫朋友!
“南妹子,我的声音很难听吗!”沈穆清可怜兮兮地看向她,寻求安慰。
“不难听啊!当起床号正合适。”方默南一本正经地说道。
“噗……哈哈……”陆五大笑,“哈哈……高!实在是高!”
沈穆清也不恼,“南妹子,该你了。”沈穆清把麦克风扔给方默南。
“你们可别嫌弃难听哦!”方默南勾唇一笑道。
“怎么会?有我垫底,还能差过我吗?”沈穆清豪气干云地说道,“妹妹,你就放心大胆的唱!”
“对对……妹妹放心大胆的唱。”陆五说道,其实再差还能比清儿差嘛!
“噗……”方默南抿嘴偷笑。
“你在笑什么?”陆五抬眼诧异地问道。
“哦!没什么?”方默南摇摇头。她接过麦克风,手里摁着电视的遥控器,查找歌曲。歌曲类,港台的居多,也是八、九十年代正是港台歌曲风靡大陆的时期,虽然很多都是翻唱的,虽然不想承认。事实上我们好像是听着日本歌曲长大的,音乐无国界。矮矬子作曲的能力确实强悍,也只有华夏积淀千年的歌词能与之抗衡。
方默南不动声色地看了贺军尧一眼,挑选了歌曲是《最浪漫的事》。
舒缓、温暖的弦乐与钢琴音乐响起,方默南圆润悦耳的声音,透着一股子慵懒、随意而轻松,象午后的阳光一样令人舒服、散漫,亦如她给人的感觉。
“嗯!”陆五和沈穆清两人眼前瞬间一亮,同时竖起大拇指。行家一出手就只有没有,虽然他们不是专业人士。不能做出专业评价,但起码人家没有跑调的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陆五用嘴型说道,“人家这才叫唱歌呢!”
“哼!”沈穆清很不服气。可是他不得不承认,她唱的真好,听的人整个都放松了下来。
贺军尧的听到她的歌声,剥瓜子的手顿了一下,心里涌出一阵感动。
这一首歌用一幅很实在的几乎每个小女人都这样去想象的画面把人们带入男女一起营造的“浪漫前提”里。原来,浪漫并非是一个很困难的事,她就近在我们眼前,她就弥漫在我们周围:只要你用心体会,你随时都可以得到浪漫的情趣;浪漫也并不是有钱或有闲阶级奢侈品,浪漫也无需你跋山涉水历尽沧桑才能找到。在每一个心情的角落,在每一个有风或无风的黄昏与夜晚,人们都可以拥有浪漫的一刻。
这里最有意思的是“慢慢聊”的旋律和节奏。真的如轮椅一样的“慢 - 慢 - 聊”;依然是暖暖的温馨与诗意,依然是几乎任何人都可以实现的梦想与现实。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管男女都有这种愿望。
贺军尧不动声色地瞄了方默南一眼,继续剥瓜子,方默南恰巧这时回眸一笑。两人相视一眼,移开视线。
贺军尧嘴角上弯。那是种淡淡的感觉,淡淡的爱情, 没有太多的轰轰烈烈惊天动地, 有的是象流水一样绵延不断的感觉;没有太多的海誓山盟花前月下, 是相对无言眼波如流的默契……
这该是一种并肩站立, 共同凝望太阳的升起、 太阳的落下的感觉;是一种天变地变情不变的感觉,是见证岁月、见证感情的感觉。
总有一种爱情, 是象山一样执着, 象海一样深沉, 象天空一样广阔的!相依难得,相依始终, 人活一生,能找到相依相伴实在难得! 不是吗! 与一个相爱的人相依相守终伴你我到老, 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找一个知你、懂你的人,比成为亿万富翁还难!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
一曲终了,“再来一首呗!”沈穆清和陆五拍手叫好道。
方默南扭着贺军尧剥好的瓜子,吃的那个叫香,玉哥儿不满意了,张着嘴,“自己嗑!”
方默南向空中扔上一粒瓜子,玉哥儿腾空而起,抢到嘴里,那个得意劲儿,一副小人得志样儿,别提多逗儿了。
“再来!”方默南又扔向空中,这次方默南出手快如闪电,两根手指夹着瓜子仁,放进嘴里故意嚼着咔吧香。“怎么样?”
沈穆清和陆五都没看清方默南是怎么出手的,陆五眼神微闪,看向贺军尧,“她……”见贺军尧点头。
陆五眼神中的震惊,难以言表,因为方默南只有刚才不经意间一时的真气外放,其他的时候,她就如常人一样,她的真气如此的内敛,气息全无!他能不震惊嘛!他自认还做不到随时收敛自己的内息。
玉哥儿没抢到,耍赖地要去贺军尧剥好的碟子里抢,贺军尧眼疾手快,哪儿能让它抢到。
玉哥儿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子,真是叫人心疼的不得了,“来我给你剥!”沈穆清嗑起瓜子。
玉哥儿眼神灼灼地只盯着贺军尧手中的碟子,“哟呵……这小东西还真难伺候,不领情啊!”沈穆清一副大受打击地模样。
方默南扭出一颗瓜子在手中掂了两掂,玉哥儿的眼神始终盯着那颗瓜子。突然方默南抛向空中,玉哥儿腾空而起,如离弦的箭一样,抢到嘴里。得意洋洋的飞了一圈。
方默南玩儿心大起,平日里沉稳内敛早就抛向九霄云外,像个孩子似的,逗儿玉哥儿。
陆五和沈穆清也不甘寂寞加入抢瓜子行列,当然陆五的身手还可以,还能抢到一、两个。沈穆清就不行了,一个都没抢到,不过玩儿的倒是非常开心。
“小五,连玉哥儿都抢不过,看来得继续磨练。”贺军尧中肯地说道。
陆五深吸一口气。“老大,不带这么打击人的,谁能跟空中霸主相比啊!”
玉哥儿知道是说它的。得意的在空中盘旋一圈儿。
“你个小机灵!”陆五丢了颗瓜子仁儿给玉哥儿。
贺军尧宠溺地看着三人一鹰玩儿的不亦乐乎。贺军尧依然坐在一旁,沉默无言,但气场强大谁也无法忽略他。贺军尧低着头,拖过面前的瓜果盘子,耐心地一颗一颗地剥。剥完一把递给方默南。然后接着剥。来这种地方,别人都是要么唱歌,要么看舞池里曼妙的身姿而来,而他却剥着瓜子,乐在其中,不受外物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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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内温柔的细腻地曲风为之一变。 劲歌热舞和扭动燥热的身体令所有进入的人们都心情激荡了起来,氛围的营造已经到了极佳的状态,散坐在大厅人们脚上打着拍子。合着乐曲,摇头晃脑的。不过这时的人们还非常的矜持,不会毫无顾忌,毕竟来这里唱歌的多,跳舞的还没有那么无所顾忌。
服务员用篮筐提着酒水和小吃穿梭其中。脸上都带着活力奔放的热情笑容。 站在舞池门口是几名穿的人模狗样的青年叼着烟卷扭动屁股,长的倒是周正。可眼神猥琐下流,不时对几个路过的女孩子打起口哨,评头论足一番。
路过的那孩子们都尽量躲着他们。
当然舞池内也有大胆前卫的男男女女相拥着扭动,让路过的莫巧云和她的室友有些不适应。
“巧云要不咱走吧!回去晚了可就进不去宿舍了。”一个圆脸的可爱的女孩儿扯扯莫巧云的衣袖道。
“你们可不能走,今儿我生日,说好的要陪我的。”一个颧骨有些高,下巴有些尖女生拦住她们道。
“齐美珊,生日我们陪你过了,礼物也给了,饭也吃了,我们想走,拦着干什么?”莫巧云眼睛一瞪,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她道。
齐美珊被莫巧云噎了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就在莫巧云要拉着同伴走的时候,齐美珊道,“难得来这么高档的地方,不见识一下再走多可惜啊!”
齐美珊怕莫巧云真的溜了,看向巧云身边的女孩儿,紧接着又道,“美凤!难得出来一次再玩儿一会,就喝一杯饮料,时间还早。”她抬起手腕指指自己的表,“才八点多,十点宿舍才锁门的,晚不了。”
其他人也起哄着在玩儿一会儿,毕竟来这么高档的地方机会少的很!穷学生那有机会。一个宿舍六个人,今儿全到齐了,“共同进退嘛!法不责众嘛!”
“那好吧!”莫巧云无法只好随大流。
齐美珊偷偷松了口气,这事要是办砸了,可真不好办,总算把人留住了,接下来只要……
一行六个女生所选的座位是距离吧台最近的位置,方便观看舞台,而且这边也比较明亮。服务生很快把几张桌子拼到一起,又搬来几个高脚椅,众人就围坐下来。
“巧云!”莫巧云旁边的女孩儿拉拉她的袖口,“我上卫生间,巧云去不去。”
“烟霞,巧云,等等我,我也去。”美凤一听四处打量的眼神溜了回来,赶忙说道。
“好啊!那走吧!”莫巧云起身三人直接去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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