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快闪!”
小虫低头躲过对方如蜂剌般的一剑,眼角却看到另一名敌人偷偷靠近正与别人打斗中的四师弟,手里的尺许短刀已经闪现在老四身后。//www. 欢迎来到阅读//
“噢!”老四闻声虽然尽力扭转身子,却仍然被短刀划过左胁,登时痛得大叫。
靖安会前后两部车**下来十人,除了后头奥迪车上的四人外,其余六人包围着小虫和三名师弟,所以顾此失彼,才刚开场就伤了一人。
这也是他们托大了,出来时都以为只是到春城市逛逛而已,并没有把趁手武器带在身上,对方却有备而来,人人手持长短不一的凶器,此消彼长之下顿时就吃了大亏。
“擦!你们这些峨眉瓜娃子,等师父来有你们好受的。”这里离二华镇不到十里路,开车的五师弟第一时间就拿起手机报讯,想必再不用多久师父刘泰山就能赶到,只要能撑过这段时间就好。
“哼!等他来给你们收尸吧!”说话的正是使着软剑的带头人,一寸长一寸强,这时他一剑跟着一剑,剑法忽刚忽柔,亦刚亦柔,动静并济,变化万方,深得峨眉剑法的真传,把空手应敌的小虫压得喘不过气来。
“好!果然是峨眉派的真传弟子,连峨眉剑法都学全了,我倒要看看峨眉怎么跟我青城交待!”小虫空手面对峨眉剑法,使起拳法来碍手碍脚,不得已只好使出师门轻功龙蹻飞腾术,纵掠跳腾之间险险躲过对方的剑招,虽然尚无大碍,却只能陷入防守,逐渐落入下风。【】
岂知这个带头人只是冷冷道:“傻b!”却是一剑快过一剑,直指小虫全身各大穴,显然并没有因为小虫的话语就留手。
“他们在车上!”后头奥迪车下来四个人,为首者也使了软剑,这时看到坐在最后排的张长发三人,立马兴奋地大叫。
梁弓守在车门前静等着对方到来,虽然小虫四人刚接战就落入下风,可他发现他们的武技虽然略显生涩但仍然有攻有守,一时之间还没有什么危险,而商务车这边除了他就只有正在打电话给刘泰山的五师弟,他当然只能选择先把后头这四人解决后,再去帮小虫他们。
“杀!”四个人见梁弓一夫当关守在车门口,大吼一声就围上来,也不讲什么江湖道义直接四个打一个。
“我擦!想以多欺少啊!”他的啊字还在嘴边,一柄短刀猝然从他后直剌他背后的命门大穴。
“去尼玛!”,梁弓立于原地不进不退,右手的归魂刀倒持从胁下穿出,刀光如经天长虹,瞬间穿透偷袭者的咽喉。
一股血箭从刀尖拔出处直喷而出,中刀者脸色惶惶摀住咽喉直挺挺往后倒,他的同伙脸色大变,对方的刀法神出鬼没根本不似青城武术,而且下手凶狠一击必杀,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原本以为捡了软柿子的他们居然碰上了硬茬子。
“围上!”为首者怒吼一声三人齐上,左右两旁一把短刀一把匕首无声无息地剌向梁弓两边,他的软剑则化为长蛇扭曲着身子,走着不规则曲线,剑尖颤抖罩住梁弓半身各大穴,似乎在等待梁弓露出破绽随时可以长驱直入。
“咦?”梁弓神色一动,他曾经在这一招吃了大亏,虽然当时事出突然,但是他对元华当晚那一剑记忆犹新,现在这个对手使得不正是那招吗?
他的手微微下沈,故意露出颈项部分的破绽,果然对方的软剑如同毒蜂暗剌般,在气机吸引之下化为光电,瞬间出现在梁弓面前。
“得手了!”眼见手中剑即将剌中梁弓,持软剑这人面露欣喜,不过当他瞄到梁弓眼里那股似笑非笑的眼神时,立马知道自己落入敌人的算计之中。
这时招式用老再要变招已经来不及,他也没得选择只好使上全身劲力,冀望能抢在对手之前一举剌中,可惜他想法虽好但是遇到梁弓这个久经战阵的小狐狸,却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三人配合无间,眼见对方就要被捅个通透,没想到就在这时身影一闪,梁弓却失去踪影,全力杀出的刀剑直接剌入空气中,反倒因为用力过猛,差点收势不及伤到自己同伴。
大惊失色之下三人就要反身寻找敌人踪影,不过梁弓计算己久那有可能给他们机会,蓝芒倏闪,惨叫声中,三条人影伴着四处飞溅的血珠子往不同方向摔跌出去。
“傻b!”这些靖安会杀手虽然胆气足,配合也相当有默契,但毕竟没有经过多少实战,轻而易举就落入梁弓的算计中,一身功力十成使不出三成也算败得十分冤枉。
“呔!”搞定了这边四人,梁弓就无后顾之忧了,吩付张长发三人呆在车上不要下来,怒斥一声后身形闪动瞬间掠过十来米距离,长刀一展将前头十个人全部罩在刀势范围之内。
小虫等人吃了没有武器的亏加上经验不足,十来招过去已经险象环生,三个师弟身上都带了伤,虽然没有大碍但是身形闪躲之间就显得更加迟滞,几乎是招招遇险危在旦夕。
好在他们的底子打得札实,虽然面临生死之际却仍然不慌不忙,反倒胆气一定将生死置之度外,一身青城拳法施展的淋漓尽致。
最大的危机来自小虫,他的对手虽然只有一人,但是对方明显功力要高过他一筹,加上手中的软剑如蜂剌般招招瞄准要害,虽然他的龙蹻飞腾术十分了得,但是只能闪避却无法反攻之下,懒驴打滚已经用了好几次,一身尘沙十分狼狈。
他向来心高气傲,在二华镇又是独吃一方,除了师父外什么人都不服,今天第一仗却是打得如此憋屈,一时忍不住就要与敌拼命来个同归于尽。
就在这时,几人头上突地一声巨响:“趴下!”
这是梁哥的声音!他已经解决掉后头四个人了吗?
总算小虫几个师兄弟对师父刘泰山的话向来都是奉为圭臬,师父说梁哥武技深不可测远超过他们,虽然有点不服气但是深不可测就是深不可测,师父的话絶对不会错,所以一听到梁弓要他们趴下,除了小虫稍有迟疑外,其它人二话不说抢钱似地直接往地上一趴,倒是让他们的对手一阵惊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所有人很快就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趴下了,一朵刀芒铸成的蔷薇花蓦然出现在众人头上,初时不过碗口般大小,但是转瞬间就像烟花绽放,魔焰般的蓝芒如同千百条出窝毒蛇般向四下迸射,一层层流动转圆的刀塔长了眼睛似地将靖安会的六个人全部罩在其中。
“哎哟!”怪叫一声,动作较慢的小虫虽然有幸瞻仰梁弓的无敌刀法,但也因为闪避不及,一头半长发被刀气削成平头,那股冰凉劲吓得他缩头蹑颈,赶紧摔个大马爬。
靖安会诸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虽然被刀芒亮花了眼,但是这些人那里见过这样华丽的刀法,不过都以为是障眼法,所以一点也不畏惧,挺着手里的刀剑就往刀塔上硬磕。
铿锵声中,带头者的软剑首先断成一片片,接着其它人的短刀匕首全被磕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炫目的光焰及身。
耀眼的光华在空中穿剌流飞,不仅是那种纯粹的蓝,现在更渗杂了点点腥红,几个人的哀嚎声根本不像是人的声音,血水四溅的身体像几条刚被屠宰的猪,就这么摔在地上抽搐打滚甚至了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