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说些什么?”
“她说李局的老头子是老刀会的二当家。”唐姥姥嘴里说着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低着头仔细盯着后头传上來的一张纸条。
“我爹是因为脑溢血中风才半身不遂,跟什么针不针沒关系。”李卫国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本來就是个脾气十分暴燥之人,今天能忍上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
“呵呵你们这些当官的就喜欢睁眼说瞎话。”唐姥姥抬起头笑了,看起來纸条上写的东西相当合她的意。
李卫国脸一沈道:“你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我是什么意思?我倒想问你是什么意思?我们刚问了人民医院,你说的三位刑警病例上记载患有突发性流感引起多脏器功能衰竭,请教你这跟你说得打成重伤有啥关系?”唐姥姥挥着纸条,双眼精光四射。
“我擦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这回私下议论纷纷的人可就多了。
“尼玛,太粗糙了。”
李卫国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公安局虽然嘱托人民医院对病情保密,但是唐门是什么人,在山城市还有什么她们搞不到的秘密?他原本只想拿这当引子,等生米煮成熟饭就算唐门到时候再翻出來也太晚了,沒想到唐门的效率这么高。
心一横,再怎么回答都沒用,干脆硬上就是,难道她们还敢反抗?
“胡说,他们明明是被殴打成重伤所有人听着,搜”李卫国大声吶喊意图压过底下人的议论纷纷。
果然心无旁鹜的特警闻令立马举枪小跑步向前,八卦中的民警则晚了许多。
“等等”唐姥姥这声怒吼以内家真气发出,虽然效果比不上梁弓的狮子吼,但仍然震得众人耳朵一阵发麻,暂时停止行动。
就在这时,舞台上的大屏幕电视墙闪了两闪,突然出现一个画面。
“咦?这是……黄队长?”
“还有刑警总队的小队长陈义和队员王涛,毕强,他们三个我认识。”
“这是在干啥?”
最后问这句话的人肯定是个新人,在场的其它人都是老资格的行内人,当然知道画面上这四个人在干什么好事。
屏幕上一开始出现就是某个嫌疑人被背铐大鹏展翅的近距离画面,而且还是高清画质,就算放大在大屏幕上还是十分清晰。
接着镜头慢慢拉远,就看到黄明远坐在审讯桌后头抽烟,而另外三名刑警则是互相调笑打烟的画面。
本來看到这里也沒什么,嫌犯是沒有人权的,就算吊铐位置不对又如何?
不过接下來的画面让大家张大了嘴。
只见小队长陈义快速拉起嫌犯的头,以手中的包装胶带将嫌犯的嘴巴封住,两名手下立马将手里两根燃着的香烟,直接深深插入嫌犯的鼻孔中,然后三人退后一步哈哈大笑看着像只离水活虾般上下不停弹动的嫌犯。
手铐吊起,嘴巴封住,鼻孔上烟,你们这是把人往死里整啊?往死里整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摄录呢?
在场的诸多老刑警中,或许有人也玩过这把戏,或许还有更残酷更激烈的手段,但是第一次在十二台大屏幕电视组成的电视墙上看到这样的画面,内心的震憾无与伦比。
这样的画面是憾动人心的,就连一贯对命令彻底执行的特警们都呆呆抬起头看着屏幕,一句话也说不出來,更不要说搜查了。
几个唐家女人更是手摀着嘴,小声哭泣。
接下來的电击棍就是小意思了,即便嫌犯被电得全身直抖,两眼翻白,也不过是小菜而已。
还在后头。
画面一下子从嫌犯身上转到小队长陈义和副总队长黄明远这头,两人正在耳语,镜头直接对准黄明远,直接放大他的脸,黄明远讲了一句话。
屏幕又闪了一下,黄明远讲了一句话,屏幕再闪,黄明远再说同一句话,总之画面就定格在这里,不停地回放。
虽然沒有声音,但是大伙看了几次后,从口型大概都猜到他在说些什么了。
他在说……
“李局让我们好好招待招待他,晚一点就会有人过來接收了。”
我擦
什么叫打脸?
这就是了,而且还随着屏幕不停回放而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打个沒完沒了。
广场上一阵沉默,只有众人呼吸喘息的声音此起彼落。
几个特警互看了一眼,慢慢地把枪收起來转身回到公安队伍中,其它人有样学样,不一会全部特警民警都回到李局身后站定,只不过大部分人是低着头的。
几个老刑警嘴里更是不停嘀嘀咕咕:“不说谎会死啊?就这点本事也敢拉人过來,还殴打成重伤逃逸咧,我擦底下人把人整成这样,还要集体感冒脱罪,上头自己死不打紧还要带上我们,尼玛,现在看你怎么收拾。”
蓦地,一阵像公鸡叫的嘶嚎传遍整个广场“假的,那是假的……”
不用问,在这时候会叫得这么凄厉,这么悲催的,肯定是黄明远黄副总队长了。
不过在很多人的心里,他们称呼他:黄明远“原”副总队长。
再见了,兄弟,这回谁也救不了你了。
就连李局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能不能把自己摘出去都成问題,更别说要如何面对唐门的怒火了。
你沒看到他脸色已经如同白墙一样白吗?
“嘶你……你们……”公安队伍中突然有人倒吸了口气,手指着外头,嘴唇颤动,一句话磕磕绊绊说不完全。
众人随着他的手指向外看,顿时也是嘶声四起,张大了嘴,特警们则是神色异常,把冲锋枪举起來一致对外。
在演艺广场的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密密麻麻层层迭迭站着一圈又一圈的人,不用细数也知道至少有两三千人之多,而且所有人都把手插在皮包,口袋,裤腰或是其它地方。
眼睛利点的,还可以看到饭馆老板唐生,老家伙唐普,甚至民警唐二呆和原派出所所长唐勤都在里面。
一点声音都沒有,所有人眼里只有仇恨,只有愤怒,沒有任何同情或怜惜。
李卫国心里只剩下惊慌,之前的怒火已经丢到三十三天外了,看到周围的唐门弟子,嘴唇上下动了几下,就是沒有声音发出來。
“收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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