钵口的光柱消失,观自在僧向米氏姐弟道:“看来这幕后黑手yǐjīng露出尾巴了,竟然还召开群魔法会,看来是野心勃勃,要准备一统这些妖邪。贫僧当会与其他师兄弟一起前往定军山,会会这个魔头。”
米有义热血上涌,正待开口,米有情却道:“神僧请便。”
观自在僧向两人深深的看了一眼,又念了句佛号之号,与那黑纱罩面的僧人向峰下行去,转瞬便消失在山径之间”“小说。
两僧一走,米有义便道:“姐,你干嘛拦着我?莫非你怕了那幕后黑手不成?”
“笑话,我无量府以胆量无双,力量无穷而著称,我会怕了这shíme来历都还不zhīdào的魔头?没的弱了两位师尊的名头。”米有情气道。
“那你还干嘛拦着我?”米有义不解的道。
“当然要去会一会这魔头,否则若是让那些和尚灭魔成功,我道门巡天之名岂不是成了笑话。不过要去却也要准备充份,足够重视。那魔头必不简单,恐怕单凭你我二人还真不是对手,那魔头能写出好几本太平记,每本中记载的法诀都不yīyàng,可见所修颇杂。没见刚才那观自在僧也是同门邀约前去降魔?我们也得约齐同门,集合力量前去,否则光是那些各地妖邪也是个麻烦。”
“那些妖邪有shíme,这一路诛杀过来,那些妖邪之辈也不过大多是炼气境巅峰的修为,只有少数进入了真人境,但在你我联手之下,也是只有俯首伏诛的份。不过那幕后黑手倒的确需要小心,不过看他所修虽然极杂,但太平记上的法诀似乎也还算不得惊天动地,这样看来他本人修为再强也有限。好吧,我们便发出召集令,等待附近的同门前来会合再去诛妖除魔。不过召集令一下,说不定连那些女真同修会的也会闻风而来了。”米有义心有不甘的道。
道门此番诛魔除邪,师长辈未动,大都是弟子服其役,就像佛门也只是遣出了心禅三僧这个级别,与灭绝老尼一辈的心禅宗心如神僧,菩提宗明镜禅师、止水僧也未出手,灭绝老尼更是méiyǒu现踪,自从上次其现身西域与魔师宫大弟子黄泉大斗了一场,据说略占上风后便未再现身,最奇的是其弟子,那灭度头陀一度曾与蜀山楚歌吟齐名,西域之战后也是未有再现身。
道门长一辈未动,大抵上还是视这些妖邪气候未成,只是遍布各地,时不时的就冒出来,毫无规律,所需人手甚多,正好用作弟子辈们锻炼。
几百个上千个炼气巅峰和几十个真人境修为的妖邪就要道门长老级人物大打出手,也牛刀小用了。
不过道门诛邪之人中也是暗暗分为两派,对着佛门时他们自会合力,但内部亦是各自有点别着苗头,一方正是以楚歌吟为核心,像米氏姐弟这种道门正统弟子便隐隐奉其为首;另一方却是女真同修会了,这同修会隐然已成道门外围组织,却是大半掌握在蜀山宗主之女羽红袖之手。
这两位各成势力,更隐然已形成对蜀山下一任宗主之位最有力的竞争,甚至把作为长辈的庄璇玑都挤在一旁了。
两人年纪在修士中都不大,却都yǐjīng踏入天人境,前途实在是不可限量,说不定在今后岁月中还能破境成就圣阶。
“叫同修会的捡了便宜,也总好胜过被佛门盖过我们的声威去,你没听刚才那几个和尚对话,他们yǐjīng先行一步,好在这群魔聚集定在十日之后,他们就算先行一步想必也只有等着,并不敢打草惊蛇。”米有情道。
米有义点头应是,十日后群魔才聚集,佛门这三个和尚就算想先动手也只有候着,不然惊动了众妖邪,来个鸟兽散,然后遁迹四方潜伏不出,那就弄巧反拙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不要惊走了那幕后黑手,若是放走了这魔头,才后患无穷,日后定会再出现妖书太平记。
“唉呀,适才竟然忘了向那和尚讨回妖书。”米有义这才省起,嘴里又呸了一声:“shíme太平记,根本就是一本祸乱天下的妖书!”
面前的金色帛纸自动的翻开,随着孔璋的目光,上面开始自动浮现字迹。
不一会儿,一本米有义口中的妖书就生成了。
这数年来,经他手调制了多少道门眼中的妖邪出来,他zìjǐ也记不太清了。
那些在米氏姐弟眼中是妖邪,在他眼中不过是蝼蚁,不过是些实验品。
是他将微粒子层次力量的每次探索,化整为零,在每个实验品上jìnháng的调制,所以太平记有很多本,却几乎不重复。
孔璋凭借所掌控的微粒子层次力量,tèbié是对所有正核与负离都能整体排列组合,甚至尝试分裂与聚合,即使出现差错,只要其分裂或是出错的速度不超过他掌控之外,便能一一复原。
这就像是给奔腾的马拴上了缰绳,使得他在进化之路上可以作出别人不敢随意作出的尝试,甚至在一定范围内可以控制催化的速度。
可以这样说,当年魔师宫的先贤们创造种魔大*法的理论,倒是有一半在他手上实现了。
然而,孔璋仍然非常的小心翼翼,所以才会在别人身上jìnháng调制。
对微粒子层次力量的探索,他宁可费尽力气将其中的奥秘转化成较低层次的法诀。
这看似一种舍本逐末的行为,但却是相对安全。
化整为零,他将每一步都在别人的身上先作调制,他在其他生灵的身上,对微粒子层次的先作初改变,然后再将被转化为低层次的法诀借太平记为名传授给对方。
对方每修炼一次,就等若是在刺激这种变化,就像是在土里种了树苗,对方的每一次修炼都是在浇水,促使这树苗长大,只不过付出的代价往往是他们的寿元而不自知。
这样他便等若把某一种变化放慢了数千倍甚至上万倍来观察结果,rúguǒ其中仍然有危险,死的自然是那妄想得到力量而自愿修炼太平记的“妖邪”。
祸福无门,愿者上勾。
现在孔璋并méiyǒu强迫别人修炼,他所找的都是被人欺负,或是受了委屈想得到力量向仇人报复的生灵。
弱小的妖灵们不想被修士抓住,作为炼丹炼器的材质。
老婆被恶人欺辱了,一心想斩杀天下恶人的市井之徒。
成天好吃懒做,却渴望从天而降金银的乞丐。
不论shíme生灵,妖怪也好,人族也罢,只要还有**,便不愁他们不修炼太平记和接受调制。
孔璋觉得这是很公平的交易,zìjǐ需要以他们作为实验,而他们原本弱小不堪,却可以从这guòchéng中一步登天得到力量。
这种调制可以助人奠基,将一介凡夫俗子在几年的光景便直接推向炼气境的巅峰,rúguǒ再有类似大茶壶身边那种古战场的特殊环境,便是直接突破进真人境也并不qíguài。
但是这些生灵却不zhīdào从调制开始,就yǐjīng只能按孔璋安排的步骤开始了。
调制后所具有的转变,太平记中所记载的千奇百怪的法门都是一一相关的。
太平记中虽然有千百种的法门,但大多数都是残缺不全的,有些更根本是错误连篇。
因为上面的法门都只是孔璋微粒子力量探索再转化成以较低层次的法诀,而且还往往是把一个想法割裂成了数步,从而形成数种法诀。
而一个生灵rúguǒ接受了他的初调制,身体转化后所具有的特质,必然会对太平记中的某一种法诀产生奇妙的呼应,一见便会见得这种法门最适合zìjǐ。
这就hǎoxiàng人rúguǒ变成了马,必然会觉得青草很可口。
若是变成了鱼,肯定会想呆在水里yīyàng的自然。
但被调制的身受者却是绝对不会意识到这其中的原因,只会感激孔仙人,替zìjǐ转换体质不说,还赐以仙诀,能令zìjǐ的修为快速增长。
若说孔璋还有不mǎnyì的,就是shíjiān太少了。
用来调制的实验品他可以毫无顾忌的找,但是实验品修炼之后的变化却始终是需要shíjiān的。
而且shíjiān越多,实验品的变化纪录必然越丰富,甚至可以在原定刺激之外,另外再加上一些其他的变化进去。
这样便可以筛选出孔璋在力量探索中的种种错漏,尽量排除其中的歧路。
虽然这仍不kěnéng十全十美,万无一失的找出完美之法,因为任何一种力量探索,在孔璋身上作自我改变时的速度必然极快,同样的改变,以不同的速度jìnháng,也会生出极大的变数。
同样的改变,在孔璋身上可以承受千倍万倍的速度jìnháng,因为他是在微粒子层次jìnháng最直接的改变。
而他利用这些生灵修炼来观察时,除了最初的调制时会作些微的微粒子调制,后面的改变却只能借转化了层次的法诀供其修炼来慢慢催化。
因为这些普通的生灵不kěnéng禁受得了过快的催化,即使是以转化了层次的法诀修炼来暗中催化,在修炼guòchéng中,仍然会有生灵不幸殒落。
当然,越强大的生灵,能承受的催化极限必然越大。
定军山上的法会,是孔璋向这些被调制过的对象发出的,名义上是替他们释难,讲解修炼太平记上法诀,但实际上是对前期成果的验证和纪录收回。
个别的重点对象,他当然是可以以神识标记,随时观察其变化。
但是被调制者这么多,以他的神识也不kěnéng在数万里内一一分辨qīngchǔ,他便只有以法会的形式召集回来。
数十里外一声宛如牛叫的异声响起,接着东西南北各有异响接二连三响起,fǎngfó赛跑一般,又好似有千军万马奔腾似的,齐齐向定军山涌来。
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