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七章、人命风暴（下）
悬圃县公安局调指挥心的电话骤然响了起来。
电话是临江派出所打来的，他们报告：其辖区管内的一条臭水沟里，有人现了两具被肢解的女人尸块……
案子，全国各地天天都生并不稀奇，尤其是改革开放之后的悬圃县，什么事都有，肖子鑫上任后这一年几乎每天都经历着这些事情，也早已习惯成自然。然而，碎尸案这还是肖子鑫上任后的第一次，这一特大刑事案件迅速层层上报，很快，悬圃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肖子鑫便接到了有关案情报告。
“什么，碎尸，两个人？”
“哪里！”案情是极其严重的，两个女人同时被害并被肢解，这建国以来的悬圃县是极为罕见和令人震惊的！他立即指示：马上成立以自己亲任总指挥、县局分管副局长安心和刑警大支长宋有生、船营派出所长陈宪春任副总指挥的“4．23”特大杀人碎尸案件专案侦破指挥部，立即对此案进行全面侦破工作。
肖子鑫、安心等领导迅速赶往临江街案现场。
当他们赶到时，现场已被接到报警的临江派出所民警及先后赶到现场的市局刑警们严密保护起来。周围听到这一惊人消息的群众纷纷朝这里跑来，早已把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肖子鑫、安心、宋有生、陈宪春等现场详细了解了案情及案过程，并亲自走访目击者，指挥打捞及现场鉴定等处理工作。
正这时，又有加令人震惊的消息从不远处的**路方向传来！
**路，就肖子鑫赶到与之毗邻的临江街现场勘查检验之际，又有人**路一家台球厅后面的小树林草地里现了同样的尸块，那些被分别装两个大编织袋的尸体碎块被打开后，竟倒出大大小小七八块两个女人身体上的部位，多数是大腿、小腿和手脚等……
令人不寒而栗和奇怪的是，两处的尸块都没有现被害人的脑袋！
以上两地被现的无头尸块，经县局——随后市局刑警支队法医认真检验鉴定后确认：被害人大约被分解成11块，女性，死者生前年龄15＿18岁之间；尸块上可见多处刀伤；死亡时间为2＿4月之间。
案情就是命令！
自从悬圃县后一个土匪似的黑社会老大金老八被肖子鑫收拾之后，可以说悬圃县的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取得了前所未有的稳定局势。仿古一条街过去那种混乱的局面是如此，如今悬圃县大街小巷打架斗殴的都少多了，如此惊天血案，像电火一般烧灼着肖子鑫总指挥的心。
当天上午，一回到办公室，他将现场情况向县委书记程凡——不久前，高泰书记调走后他已经顺利实现了愿望，接任了的悬圃县委书记，成为掌握全县的党政一把手和老大。县长则暂时由柏万年书记代理，呵呵，这个问题是肖子鑫之前没有料到的。看来官场真是奇妙啊，柏万年书记当上代理县长后究竟对肖子鑫有没有利，现还不知道。
同时肖子鑫向市局汇报后，从县委县政府返回局里立即召开有关同志案情分析会，部署对此案的全面侦破工作……
按照指挥部的统一部署，当晚18点30分，案现场的临江派出所所长刘梅生带领民警邵光敏等人大量的走访调查之后，终于了解到一条极其重要的线：据知情人称，家住临江西区的徐淑贤老太太的两个孙女赵瑞宁、赵瑞雪两个人，曾于几个月前的1月24日下午神秘失踪！
得知这一重要线后，刘梅生顾不上回家吃晚饭，立即带领其他赶到徐淑贤老太太家进一步核实。几个月来，一下子痛失两个孙女的徐老太太早已是欲哭无泪，对找回两个孩子不抱任何希望了。冷不丁见有民警找上门来了解她失踪了好几个月的两个孙女赵瑞宁、赵瑞雪的情况，当时老太太还不知道临江街和**路那边现了两具被肢解女碎尸的事，一时竟不知从哪里说起……
这样一来，派出所的人只好借口调查其他案子，询问有关情况，没敢直接说她的两个孙女已经遇害，担心这老太太实受不了这种情感上的沉重一击。
据徐老太太讲：她的两个孙女大的叫赵瑞宁、二的叫赵瑞雪，家住船营区致和街，父母都是下岗职工，家境贫寒。但这两个闺女非常懂事儿，今年刚刚17岁的赵瑞宁和刚刚16岁的赵瑞雪，是两个人见人爱的小姑娘，人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知道心疼父母，懂得为家里分忧解愁。
由于念不起书了，赵瑞宁去年夏天就被迫辍了学，每天家里操持家务，有时也出去打点零工挣点血汗钱补家用。就千年一步步喜洋洋地离姓越来越近的时候，赵家的年怎么过还不知道。赵瑞宁偷偷地和悬圃县第6学上学放寒假的妹妹赵瑞雪商量，想办法挣点钱好过年。
两个小女孩子心里知道，买卖大了干不起，她们两个小孩也干不了，只能想想那些零头碎脑的事，商量来商量去，后小姐妹俩决定到日杂批市场去批点“烧纸”（东北习俗：逢年过节都要给故去的人烧点黄纸，以寄托哀思）然后去大街上卖卖，好挣点钱过年。
于是，经父母同意后，从一进腊月门开始，每天早晨小姐妹俩就冒着零下三十多的严寒，推着一辆破倒骑驴（后推三轮车）赶到离家挺远的致和门铁路桥下卖烧纸。
从批市场批来的烧纸，再从小姐妹俩手上卖出去，一沓才一块钱，每一小沓只能挣几分钱，但就为了这几分钱的薄利，她们也从不舍得耽误一天。就1月24日那天快黑天的时候，还有下班路过致和立交桥的邻居看到她们冻得直跺脚，脸能红，期盼的眼神注意着每一个从立交桥的路灯下走过的人。
邻居心疼她们，回家路过的时候劝她们收摊快回家。
“没事，不冷，俺们再卖会儿……”她们摇摇头，说再卖一会儿。
万没想到，后来夜已经很深了，小姐妹俩还没回去，家里就赶紧出来找。
然而，空荡荡的铁路桥下除了清冷的路灯和被寒风扬起的小雪，哪里还有她们的影子？
赵瑞宁、赵瑞雪小姐妹俩神秘失踪后，惊动了她们家周围的老老少少邻居。行量很大的《家庭主妇报》等闻单位获悉此消息后，考虑到赵家生活情况特殊，也曾主动跟他们取得了联系，并免费为他们寻找小姐妹刊了寻人启事。
沈阳一读者看到寻人启事后，也曾千里迢迢主动主动为赵家提供过有关信息。
然而，当赵家拿着大家临时凑的钱赶到沈阳去后，经过一番周折，证明那两个小姑娘并不是他们要寻找的赵瑞宁和赵瑞雪小姐妹俩。
赵家人悲痛万分啊，木办法，又回到了悬圃县。
转眼，两个多月就过去了。
管他们仍然没有放弃寻找自己两个可爱的女儿，但是始终一无所获。
突然袭击一般失去了女儿的父母亲，过了年，眼看着女儿也实是找不到了，上派出所报案也白扯淡，心灰意冷，哭了一回又一回，年也没过好。可是生活还得继续，万一要是两个可爱的女儿没死，只是让坏人骗走了呢？还有见面的希望，穷人，就是这样，他们有神马能耐，一切的一切只能仍然还像电影电视节目演的一样，遇事听天由命了。
这样，过了年父母一方面是找女儿，一方面也要挣钱过日子，就外出打工去了……
“4．23”特大碎尸案被现后，其消息不翼自飞，很快就像风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悬圃县的大街小巷，也震惊了万民的心！
那两个被害的人是不是三个多月前失踪的赵家小姐妹俩？如果是她们，她们又为何被害？被什么人所害？
4月23日对悬圃县公安局来说显然是个不吉利的日子，对刑警大队和船营派出所警察同样是一个不祥的日子。仿佛迅速刮起的一场“风暴”，警方这场“风暴”当其冲。
……
晚上，当尸体得到法医终确认后，肖子鑫亲自去了被害者家，出身穷苦农民的他虽然当了官，这个混沌的官场仕途越混越好，可是心里却仍然保持着一颗类似父母一样的纯朴善良的心。他听过派出所的汇报后，决定亲自上门看看，至少要给这个可怜的家庭一个心理安慰，同时也给他们带去了一些生活用品和五块钱……
这是一次艰难的对话，肖子鑫费了很大的劲，才开口说出了残酷的事实，一听说临江街和**路现了两个女人的碎尸块，徐老太太差点没晕倒地！
“大娘，别太难过了，这事我们管，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抓到这个人……”平时能说会道的肖子鑫，这时候眼睛这里瞅瞅，那里看看，居然说不出话来。
太可怜了……
这样的家庭悬圃县很多，收入水平很低，家里日子过得十分不易，肖子鑫心里是明白的。不知怎么，上午一到现场，一边工作他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个人，案现场距离铁路桥很近，而且两个被害的小姑娘的年龄特征也很象他心里总是忘不掉的那个人——宾馆服务员小姜、姜兰花！当时他跟她生关系时，她也不过才16岁呀！
虽然姜兰花的父亲姜大胡子如今自己的帮助下生活过得安定，收入水平也基本保证，但是那个当初跟自己好了一回的姜兰花现却不知究竟哪里……
这让他每每想起就有点儿心酸，不是滋味。而且，当时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现她生下的这两个双胞胎他也不知道。
所以一见那两个被害的小女孩，他忽悠一下就想起了姜兰花！
“这是我们肖局长，他来看看您，这钱和东西您先收下，您孙女的事情我们正想办法破案，您老放心……”
几个月来，老人无时无刻不念叨两个可怜的小孙女。“她们能上哪儿去呢？”
哪里想到，今天县里的公安局长上门好不容易听到了她们的消息，却是阴阳两隔，晴天霹雳！
……
第二天上午，专案指挥部的肖子鑫、安心、宋有生和陈宪春等领导听到刘梅生电话报告的情况后，说女孩的父母已经回来了，命令他立即让赵瑞宁、赵瑞雪的家人前来临江街和**路现场辨认尸体。
残酷的现实令人惊呆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当匆匆赶来的赵瑞宁父母开始辨认那些尸块不久，一条被肢解的大腿右侧，他们几乎同时看到了一条熟悉的标记：那是一个陈旧性的创伤疤痕——他们清楚地记得，这条陈旧性疤痕正是赵瑞雪一年前被玻璃划伤而留下的呀！
现场哭声一片，令人心碎。
肖子鑫他们这些县公安局的领导当时基本都到场了，经辨认：这两具被害者的尸体正是1月24日下午失踪的赵瑞宁、赵瑞雪俩姐妹无疑！
这个案子的残酷无情与恶劣程，超乎人们想象和承受能力，肖子鑫为此曾经多次到悬圃县委县政府汇报，市政府和省公安厅主要领导同志获悉此案后，深感震惊和愤怒，并分别对“4．23”特大杀人碎尸案作出重要批示：悬圃县公安机关一定要组成破案专班，组织精干警力，快侦破此案，消除恶劣影响！
为迅速侦破这起震惊全市，轰动全省的特大恶性案件，专案指挥部短时间内调集了200多名刑警、民警及机关干部，组成了几十个侦破小分队，分赴各重要部位及重点人口所地进行有重点地排查、走访工作，付出了令人难以想象的艰辛。
……
无巧不成书。破案工作有时也有巧合！
就“4．23”特大杀人碎尸案件正紧锣密鼓地侦破过程，北山派出所民警突然想起这样一件奇怪的事：
就年前的12月21日，也是一个零下三十多大雪纷飞的严寒日子，该派出所曾接到距悬圃县100多公里的横道河子镇一农民妇女的报案。此妇女叫李艳梅，她电话说几天前她与嫂子王某一起到悬圃县北山街福缓市场卖黑木耳时，曾有个40多岁，小眼睛、小脑袋、瘦高个儿的年男人上前跟她们搭讪，后来又说那些木耳他全包了，让她们给送家去。
当时李艳梅因要办别的事，只有她嫂子王某一人跟着那人去送贷。
可万万没想到，王某此一去就神秘失踪了！
北山派出所当时接到电话报案后，对此十分重视，曾派出警员专门进行过走访调查。然而，由于是电话报案，许多情况一时都不清楚，因此连续工作了几天后，一无所获，元旦和春节前忙于各种保卫工作和其他案件，这件事就被迫放下了。
不过，悬圃县“4．23”特大杀人碎尸案件生后，所长调查忽然又想起了那个案子，按照所长的指示，负责此案的民警又按照李艳梅留下的电话号码打到桦甸市横道河子镇，向李艳梅进一步了解询问王某失踪前后的有关情况。
不料，当初报案的李艳梅突然改口说，“谢谢你们，这件事你们就不用费心查了，我嫂子已经一天前安全回到家了。”
民警感到奇怪，再三追问她嫂子王某那几天悬圃县失踪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艳梅说，“没什么，是她不小心叫车撞了住了几天院，家里不知道，才报案的。”
这种说法难以置信，不能自圆其说，这让所长和其他警察生疑，难道真的这么简单吗？如果说平时，可能也就过去了，毕竟每天的工作量很大也很累，不过现正是清查碎尸案……
管打电话负责询问的民警心存疑窦，但对方坚持这样说，他也没办法，反正人没出事就好。
这事报告到县局，肖子鑫十分重视，要求所长韩颜峰必须派出专人前往调查——见人见面，细节要查清，接到指挥部的部署后，为了慎重起见，韩所长不敢怠慢，派出警察的同时出于高负责的职业敏感和谨慎态，他又连续四次亲自把电话打到了横道河子镇，向李艳梅再次仔细询问其嫂子王某12月25日来悬圃县北山福缓市场卖木耳神秘失踪的事实真相，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做了大量开导和解释工作，希望她能够放下思想包袱，讲出事实真相。
同时，告诉她，讲明事实真相不仅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也许这背后还关系着其他姐妹的生命安全。
不过，任凭他再怎么说，那边也没当回事——我考，如今这老姓都是如此了，你坏我坏大家坏，除了想方设法黑钱，其他神马社会环境、正义事业、破案不破案，管不了那么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也不是自己的事。自己没事就好，别人怎么着与已无关……
都是这个吊样。
其实这也怪不得老姓，全国都这样了，悬圃县的老姓还能好哪去，派出所长虽然心里有气，可深入想想，还是制、当官的无德无耻之徒慢慢污染了整个社会环境啊，这个当警察的他们心里清楚，感受深！
经过他一番耐心细致的工作，电话那端，就5月7日韩所长的第四次电话打过去时，李艳梅终于将其嫂子王某家的电话号码告诉了韩颜峰所长。基层派出所工作多年，对社会治安及刑事案件经验十分丰富的韩所长立即又把电话直接打到了李艳梅的嫂子王某家。
奇怪的是，连续多次，竟无人接听！
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诡异……”
越如此，也就越加增大了韩所长心的疑虑。当晚，为了把这件事搞清搞准，他第二次派所里的警员李忠辉、汪涛等人立即乘车赶往横道河子镇，寻访王某。一路颠簸，到了横道河子镇后又是一番4个多小时紧张细致的工作，李忠辉和汪涛等人终于午夜前11点多找到了他们要找的人。
对于警察的突然到来，王某及家人感到十分慌张。
二人是奉命而来，同时也是带着某种希望而来，经过说服与开导，王某忽然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无声地哭了。同时，边哭边断断续续讲述了生几个月前那件如今想起来仍令她心惊肉跳的恐怖之夜……
那一天（即12月19日），她跟小姑子一起到悬圃县卖木耳，后来因事小姑子走了，她一个人跟着那个年男人把木耳给他送到家里后，才现自己上当受骗了！一进门，她就现那幢县城里已经全部动迁的孤伶伶的小黑屋里窗户全部被破布单、破棉被遮挡得严严实实，放下木耳，她甚至连钱也不想要了，转身就想走，却说什么也来不及了。
那个刚才还笑嘻嘻的小眼睛、小脑袋、瘦高个儿男人挡门口，二话没说，突然飞起一脚就将她踹了个跟头，似笑非笑地骂道：
“**，跟我到了这你还想跑啊？你跑，跑我整死你！”
王某现，别看这个家伙瘦，却不知他浑身哪儿来那么大的劲……
从那天晚上开始，王某的噩梦就开始了。她被那个人面兽心、心狠手辣的家伙整整关了那幢小黑屋子里天夜，也足足被他蹂躏糟蹋强奸了天夜！这还不算，玩弄够了，那凶残的家伙还不断殴打恐吓王某，一个劲问她如果放了她，她回家后报不报案，敢不敢跟别人乱说？
“大哥、大哥、大哥……”
“我我我回去决不会乱说，你就放了我，家里还有孩子……”直到王某为免遭大伤害，一再向他保证不报案也不跟人乱说之后，那个恶魔一般的瘦高个儿男人才决定放了她，但放她走出那幢小黑屋前还没忘了再一次强奸了她，还让她把他殴打她时弄破棉被上的斑斑血迹洗净，才放她逃出魔窟……
为此，慑于那个家伙的恐吓和淫威，王某回家后一直未敢跟家人讲出真话。
……
悬圃县就那么大一块地方，说大也不大，说小并不小，而且悬圃县毕竟是一个山区老县，如今经过改革开放后的迅速展，早已不是原先那个落后地区的模样了。这段时间肖子鑫累坏了，他每天都心力地盯住这个案子，研究工作，部署的调查核实，对于快成功侦破“4．23”特大杀人碎尸案件来说，这是一个极其重要而有条件的线！
肖子鑫接到这个报告后，跟安心的感受一样，王某所讲述的这个凶残瘦高个儿男人很可能就是制造“4．23”特大杀人碎尸案件的恶魔！
“你们一定要把情况再往细了询问一下，敲实了，明白吗？”
韩颜峰所长不敢怠慢，一接到肖子鑫的电话指令后，立即将这一重大信息向下面调查的人作了传达，让他们抓紧抓好。
县公安局，肖子鑫跟政委、安心等几个副局长进一步研究后，指挥部果断命令：“立即接王某来悬圃县辨认其被害现场！”
李忠辉、汪涛领命后，连夜将王某带往悬圃县。
……
警车一路风尘仆仆，于黎明前冲破晨雾进入悬圃县。
悬圃县未醒来。
然而，一直关注“4．23”特大杀人碎尸案的专案指挥部总指挥肖子鑫局长、政委江永辉和安心副局长、刑警大队宋有生和陈宪春所长（案地段）等人却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当王某被李忠辉和汪涛等警员接到悬圃县后，肖子鑫让人安排她草草吃了点饭，天已大亮，时间不知不觉进入了第二天。肖子鑫这次让她来悬圃县，主要是希望通过她寻找之前受害时的那个地点究竟哪里？
早饭后，王某指挥部派出的侦查员陪同下，乘车浓重晨雾下开始了艰苦的寻找魔窟工作。
寻找工作并不顺利。
由于王某家农村，而且是邻县的人，很少到悬圃县来，加上当时她跟着那个恶魔去他家送木耳时已是晚上，而后逃出他家时也是晚上，因此她根本就无法准确地记起那个恶魔家的具体位置，说不准从什么地方走，附近都有些什么标志性的建筑。
我考……
这样一来，陪同他的警车就这样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来回到处瞎转悠，偌大的悬圃县区内转来转去，眼看一上午就过去了仍是毫无结果。
虽说侦查员们心急如焚，但局长肖子鑫有话，无论如何不能吓唬她，不能粗暴简单地对待人家，呵呵，这样他们只好耐心再耐心，虽然急得脑门子直冒汗，心里火烧火燎，可面子上却一再耐心地提醒被害人王某不要着急，仔细想想，再仔细想想，她跟着那个人离开福绥市场后都经过了哪些地方，走了多远……
王某还是说不清楚……
真是要命啊！这些人眼看就真的没辙了，然而工夫不负有心人。
就侦查员都感到有些失望的时候，警车正经过一处拆迁后的建筑工地。王某眼睛一亮，突然对身边的侦查员说：
“哎！哎呀妈呀！”
“停停，停！”
“快停车——就那边，就刚才过去那个地方！！”
警车“嘎”声停路边。
王某说：“我想起来了，那个人的家好象就住这样拆迁过的地方……”
这样拆迁过的地方悬圃县还有很多。虽然警察心里高兴，可是担心她再次认错，就让她别急，下车过去好好看看是不是？
王某又说：“好象那地方没有人住了，就那个人一家还那住。”
妥了！
警察是干嘛的？管平时没事他们也机巴了吊地胡说八道，甚至于由于工作不顺心或者领导干部**背后骂娘，但是一到了这个节骨眼上，精神倍，精神头一下子就上来了——侦查和寻找范围一下子缩小了很多很多，侦查员们精神大振！
接下来，侦查员们带着她就专门拆迁过各个建筑工地转悠起来。
终于，快到午的时候，经过千辛万苦的又一轮努力，侦查员们竟位于县城心闹市区的一处地方初步找到了他们要找的作案现场。经王某下车辨认，后肯定地指认这个地方就是她受害的那个小黑屋！
只见一大片残垣断壁、碎砖烂瓦间果真有三两处低矮得不易被现的小黑屋！
这里位于船营水洞门附近两条大街交汇处的一个三角地带。
肖子鑫、安心他们和当地派出所管片民警闻讯后急忙赶来。这也是肖子鑫当公安局长以来除了金老八一案关注的案子，格外重视！
据当事人王某和周边邻居介绍：这个黑暗低矮不易被现的小房子此前确实住着一个穷凶极恶的跑腿子（单身汉），叫王成军，但因此人不久前涉嫌犯有强奸罪已于3月27日被派出所先行拘留，现正关押县看守所。
呵呵……
我考，弄来弄去，原来这个家伙早已被抓进了看守所，那么“4．23”特大杀人碎尸案件到底是不是王成军所为？一时半会还不敢后确定。
听过案情汇报，总指挥肖子鑫局长命令：
“立即提审重大嫌疑人王成军！”
……
原来，早3月27日，强奸嫌疑人王成军即被有关部门抓获。
那天凌晨1时许，船营派出所突然接待了一位披头散的女青年。该被害女青年姜某报案称：两天前的3月25日午夜前22点40分左右，她下班回家途经红旗街温德桥一黑暗处时，冷不防被黑影里猛然蹿出来的一瘦高个儿年男人用刀逼住，并喝令她不许出声，然后被此人劫持到水洞门附近该男人家。
后来那个恐怖的小黑屋里面所生的一切，几乎是与被害人王某被害经过的翻版！
只是，当时谁也没有想到不会知道罢了……
姜某被强行劫持进那个四外挡得密不透风的小黑屋后，王成军二话没说，先给了被害人一个“下马威”。“你马了个逼滴！抱头蹲下！”之后一顿没头没脸的毒打后，将其强奸。完事，异常变态的王成军又令姜某将她被殴打后浅到破棉被上的血迹洗刷干净，然后又对她进行二次强暴，作为他疯狂泄兽欲的工具……
直到王成军累得实不行了，瘫倒炕上死猪一般呼呼大睡过去，姜某才像刚刚从噩梦醒来一样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极恐慌和畏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