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失败,那么,就只有依靠他保存下來的一缕残识,追寻那缥缈的复活之法,萧翎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他本拟有八成把握可以让季嫣然苏醒过來,但是现在他该做的都做了,但是,季嫣然却还是像个活死人一样,动也不动。她体内弥漫的死气已经不复存在,沒有内伤,生机盎然,但是,人却还在沉睡,这样的结果让他抓狂。
他抓住季嫣然的双肩,激动地大喊:“嫣然,你醒醒,睡了这么久,也该够了,现在,你给我醒來,醒來啊……”
一阵摇晃,一阵激动的大叫,季嫣然还是沒有反应,连睫毛都不曾主动颤动一下,更别说睁开眼睛了。
萧翎眼睛都红了,有伤心,又不甘,也有愤怒,一片血红,恐怖得吓人。他疯狂地大吼:“事情完全按照我原本预料地方向进行,沒有出任何差错,该做的我都做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醒过來,为什么?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谁來告诉我!”
沒有人能告诉他,沒有人回应,因为这个空间里只有三个人,两个都在沉睡不醒,只有他一个人是清醒的。
对了,对了!他忽然想到,这是他的精神世界,一切由他主宰,在季嫣然沒有净化身体,沒有和他的意识建立联系之前,进來这里根本就不可能呈苏醒状态的,所以,她即使已经恢复,也不可能醒來。刚才虽然给她渡入了大量的先天真气,但是主要还是用來抵抗死气,制造生机了。要在完成这两个步骤之后,再净化她的身体,那输入她体内的部分先天真气显然是不够的。所以,想让她在这个空间里醒來,就必须完成他的净化之吻。
想到这一点,他破涕为笑,一脸的阴鸷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如释重负地笑容。
他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骂了自己一句:“我真是急糊涂了,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一点都忘了,真是笨蛋一个。”
他的脸上雨过天晴,轻轻抚摸着季嫣然恢复红润的脸蛋,温柔如轻风地说:“嫣然,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有沒有弄疼你?别怕,我这就让你醒过來。”
这个吻再次落下的时候,一层又一层的光晕从两人的头顶骤然浮现,穿过他们的身体,消亡于脚下,层出不穷,环环相扣,此消彼长。
这个净化之吻持续了十分钟才结束,萧翎恋恋不舍地放开季嫣然被吻得娇艳欲滴的唇瓣,轻轻拍拍她的脸,轻柔的唤她:“嫣然,该醒來了。”
沒有反应,这个等待的过程不算漫长,但对萧翎來说,犹如凌迟,季嫣然依旧沉睡,让他心痛如绞。
“嫣然,嫣然,睡了这么久,该醒來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不是一直在等我吗?我现在就在你身边,只要你肯睁开眼睛,马上就可以看见我了,你醒來啊。”
他激动的叫嚷,季嫣然依然无动于衷,让他心里发慌,他快要疯了,伏在季嫣然的颈间,哽咽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不肯醒过來?问題出在哪里?还有什么地方我沒考虑到的?谁來告诉我……怎样才能让你醒來?”
这是这段时间里,他第二次哭,第一次是为了林海雯,这一次,则是因为季嫣然。
悲伤的哭声中,一只纤维的小手轻轻抬起來,放开他的脑后,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头顶响起一个清脆但又略带沙哑的声音:“别哭,我沒事的。”
萧翎猛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带着疼惜和爱意的微笑的丽颜。他惊喜之下,破涕为笑,激动地说:“嫣然,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季嫣然双手捧着他泪痕未干的脸,微笑道:“对不起,这段时间里,让你担心了。”
“不,千万别这么说,是我沒有保护好你,让你受此磨难。不过都过去了,从今以后,沒有人可以再伤害你。”萧翎温柔但坚决地保证。
“我相信。”两个月沒有开口说话,季嫣然一直在适应着这种可以重新掌控自己的声音的感觉,那种破坏她声音美感的沙哑被慢慢剔除。
“刚才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睛?非得等我哭了你才睁开眼睛?是不是故意想看我出丑的?”萧翎忽然想到这个问題,盯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很认真地问。
“傻瓜。”季嫣然语笑嫣然,心满意足地抱着他,能有一个男人,愿意为她伤心,为她落泪,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即使经历再多的不幸,能够获得这一份真心,她还是幸福的。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别想避开不答,快说,到底是不是在耍我,想看我大男人流眼泪。”萧翎双手固定她的脑袋,不让她转头逃避,然后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很严肃地问。
“傻瓜,我刚才的确是醒了,但是,因为睡得太久,太长时间沒有操控这身体了,有点不适应,眼睛想睁也睁不开。过了一段时间,我可以睁开眼睛了,不就马上安慰你了吗?拜托你别揪着这件小事不放啦,像个小孩子似的。”季嫣然又好气又好笑。
“什么小事,你看见我出洋相,就不是小事了。男儿有泪不轻弹,身为男人,最不希望自己的女人看见他掉眼泪了,我一个大男人,竟然在你面前哭了,一点威武的形象都沒有了。这还是小事吗?还是小事吗?”萧翎抓狂地低吼着。
季嫣然沒好气地看着他孩子气的举动,失笑道:“那你想怎样?”
“你的身体全好了对吧。”萧翎微微笑着看着她。
他这笑,在季嫣然看來,充满了邪气,让她有种不祥的预感,想都沒想就说:“还沒好。”
“哪里沒好?”萧翎捏着她的下巴,捉紧她闪烁的目光,直透内心。
“哪里都沒好,我现在全身都痛。”季嫣然推搪道。
“别想蒙我,你的身体状况我清楚,我知道你已经沒事了。”萧翎邪恶地笑着说,“既然已经好了,我就要开始讨回我的福利了。”
他下身开始活动,季嫣然只感到花径一阵痉挛,猝然不及之下,呻吟出声:“哦……坏蛋!”她的粉拳对着他的胸口來了一拳,送上娇嗔的白眼。
“嫣然,舒服吗?”某狼不停地活动着,脸上带着享受的笑容,笑得特别的猥琐。
“不舒服,难受死了,你快点出來!”季嫣然满脸通红,就算她真的被这种激烈的肉搏战刺激得有种冲上云霄,飘飘若仙的感觉。但是,这叫她怎么说得出口?
“别口是心非了,这里沒有外人,想叫就尽情地叫出來吧,别压抑着,多难受啊。”失而复得地感觉,让他倍加珍惜,同样地,做起來也特别卖力,“你知道吗?我真想一直这样和你做下去,永远都不要停,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你里面。”
真彪悍,真……色!
季嫣然心里狂打哆嗦,嘴上不服气地讽刺:“好啊,不过你可空口说大话,千万别先晕了,很丢人的。”
她这是在下战帖啊,萧翎怒了:“你置疑我的能力?”男人这方面的能力,和面子是划等号的啊。士可忍,孰不可忍,他还怎么能淡定?狠狠地抽送,狠狠地要着她。
季嫣然一阵极度欢娱的昏厥,让她克制不住娇吟出声,脸颊酡红了个通透。她都说了什么啊,这不是自己找罪受么?
季嫣然是在身体感到被温暖包围的时候醒來的,她睁开眼睛一看,环境很陌生,似乎是在浴室里,萧翎正在帮她洗澡,似乎是水太热,但其实是其他原因,她的脸一直红晕不褪。
感受到身后的人揉搓她身体的动作之温柔,她轻声问:“什么时候了?”
“下午五点左右吧。”萧翎动作不缓,沐浴露涂满她全身,和着泡沫,玩弄着她玲珑的身体,在她饱满的胸前流连忘返。
“我们……做了多久?”现在下午五点,那他们什么时候开始那啥的?她羞答答地问。
“不知道,也就四五个小时吧。”萧翎随口回答。
“禽兽!”季嫣然默默地囧了,第一次做这事,就被弄了四五个小时,最后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晕过去的。做ai做到晕过去,这要是传出去,有损她颜面啊。
“你醒了,我们是不是可以继续了?”某人不安分地又想要了。沒办法,谁叫她质疑他能力來着,再加上她那高吭清脆的海豚音放肆地娇吟,简直就像给他吃了某种药物一样,做起來特别有劲。要不是怜惜她是第一次,还晕了,他可沒打算轻易放过她。
“我还沒醒,你玄幻了。”季嫣然捂脸,这得多欲求不满才能饥渴到这程度啊,不过沒办法,老公是自己找的,只能自己受了。
“我知道你醒了,是你叫我别晕的,我还沒晕呢,你别想偷懒。”萧翎拿开她的手,很认真地捉住她刚才气他的话。
“你是不是吃什么了?”季嫣然很认真地问,这个问題很重要。
“沒有,这就是我的真正实力。”萧翎说时,用力吻了下去。
“停!”季嫣然推开他,恼羞成怒地瞪着他,“我那里还疼着呢,你就不能忍忍吗?”
“不能。”想沒想,萧翎就回答了。
“……”季嫣然再次捂脸,她这是送羊入虎口吗?眼看某人蠢蠢欲动,她连忙说道:“你能力强也得照顾一下弱者是不?我真不行了,你总该怜惜一下你的女人吧。”
就为她这句“你的女人”,萧翎决定放过她了:“看在你是新手,沒有经验的份上,先放过你,不过晚上你别想逃。”
季嫣然眼前一黑,差点再次晕过去。
禽兽啊!强就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