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风抬起头,表情比云汐更冷漠,阴沉地说:“出去。”
云汐略微一呆,舔了舔嘴唇说:“你不是一直在问我是谁吗?我……”
宇文风粗暴地打断了她:“我不在乎你是谁,滚出去!”
云汐还没来得及说话,已经觉得一股劲风扑来,将她推出数丈,一屁股坐在地上。
云汐气恼地看着营帐,宇文风什么毛病,喜怒无常、忽冷忽热,是不是位高权重的人脑子都不正常?
宇文风赶走云汐,眼神一片阴沉,那个女人竟然敢夜不归宿,放了他一宿的鸽子,她以为他非她不可,找不到别的女人了吗?他原本就很不爽了,她还敢在这个时候来惹他,用那种强势的语气和他说话,简直是找死。
云汐用脚踹翻了地上的一撮草,咬着嘴唇腹诽:赶她走最好,最好这辈子都别再出现在她面前,她乐得清静,只要他不要再对她行禽兽之事,她还懒得和他废话呢!
于是乎,云汐第三天继续在围场上闲逛,果然她嫁给宇文风之后,就一直处于无家可归的状态,今天逛荡的时间最长,从早上一直逛到晚上……
“云汐小主,你怎么又一天不见人呀。”素言满头大汗,看到云汐,喜得一脸是牙,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拉住她的手。
云汐冷冷地推开素言:“宇文风又想找我?你告诉他,我不是他的宠物,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他想见我叫他自己来!”
素言听得一身冷汗,咽了口唾沫说:“不是太子爷要找你,是皇上赐宴,让所有皇子一起参加,点了名要你去,现在时辰已经到了,你快回去准备一下吧。”
云汐悲叹一声,她又哪里惹到万岁爷了?那样日理万机的主儿怎么会记得她这么个小女子呢!
皇上诏见,歪管多不乐意,云汐终是不敢违逆的,她还想多活两年,于是只好沮丧地往回走,想稍作打扮一下。
“云汐姑娘。”还没走到营帐,身边忽然传来一个喜庆的声音:“有心事?”
云汐抬起头,诧异地看着来人,竟然是十三王爷宇文宾。
“是不是被太子哥哥骂了?”宇文宾笑着说:“你别放在心上,太子哥哥对八哥一向宽容,不是针对你。”
云汐翻了个白眼:“他对谁都挺宽容,就是对我不宽容。”
宇文宾神秘地眨了眨眼说:“你也别生他的气,八哥原本很可能是太子,也许五哥是有些愧疚吧。”
云汐扬了扬眉毛:“这话怎么说?”
宇文宾耸了耸肩说:“八哥的母亲德妃娘娘曾经很得圣宠,父皇当时对她可谓言听计从,德妃娘娘想扶八哥当太子,皇后娘娘要支持五哥,结果……”
“结果怎么了?”云汐屏住呼吸。
“还能有什么结果,太子只有一个,你知道是谁。宫中女人争宠失败的,只能有一个结局……”
云汐脸色一沉:“宇文风杀了德妃?”
宇文宾赶紧摇头:“你可别乱说,德妃娘娘是病死的,和五哥没关系,但是德妃娘娘会生病,也是心情烦闷之故,五哥多少有些内疚,所以对八哥才会格外宽容。”
云汐舔了舔嘴唇,没想到宇文风和宇文缌之间,竟然还有这么一段故事,病死的?这位德妃娘娘病得还真是时候啊……
“这个给你。”宇文宾将手中的一套衣服塞到云汐手上,笑道:“我估计你没有什么像样的衣服,穿上这个吧。去见父皇不能太寒碜,否则会给五哥丢脸的。”
云汐接过衣服,盈盈一笑:“谢谢你!”给不给宇文风丢脸她倒是不在乎,但是漂亮衣服哪个女孩子都喜欢,十三王爷的好意,云汐很感激。
云汐回到营帐,宇文风已经先赴宴去了,让人交待云汐回来立刻就去宇文敦那里报到。
她扁了扁嘴,换上衣服,稍微梳洗了一番,便朝宇文敦的营帐走去。
富丽堂皇的大帐,分外热闹,宇文敦笑着对云汐说:“朕这一屋子儿子,没有一个敢迟到,你这小丫头真没规矩!”
云汐尴尬地咧嘴一笑,讨好地跪下去说:“皇上息怒,小人刚刚才接到通传,立刻就赶来了。”
宇文敦摇了摇头:“云汐,朕把你指给风儿,你还叫朕皇上,自称小人?风儿没教过你规矩吗?”
宇文风相当无语,他当然说过了,她完全当成耳旁风,他能找谁投诉去?他用腹语术小声告诉她:“得叫父皇,自称臣女。”
云汐吐了吐舌头,赶紧说:“父皇息怒,臣女该死。”
宇文敦淡淡一笑:“罢了,念你是初犯,朕也不多做追究,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跳支舞给大家助助兴,你会跳舞吗?”
云汐松了口气,琴棋书画她样样不会,就只会跳舞,皇上还真会挑啊,于是她笑着说:“臣女领命。”
宇文敦饶有兴趣地问:“会跳什么曲子,朕让乐师奏乐。”
云汐嫣然一笑:“随便什么曲子都成。”
宇文敦扬了扬眉毛,好大的口气,他顺手朝乐师们做了个手势。
悠扬的音乐在帐里蔓延,让她想到了从前林中冬季初雪之后的清新早晨,云汐眨了眨眼睛,随着音乐慢慢起舞,犹如晨露中的白鹤,凌空展翅,翩然欲飞,冰雪清新,犹如夜空中的精灵……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云汐身上,傅宏云自问见过美女无数,可云汐的舞姿清新优美,就算曾经在春风得意楼里红极一时的步雪胴,也无法望其项背,连他都不禁看呆了。
醉春花如果知道这件事,一定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云汐的舞她见过,可是世俗的醉春花,总觉得她清新的舞姿不够性感,于是给她排了其他舞,导致傅宏云完全没看出来这是同一个人跳的!
一曲舞毕,满堂寂静,云汐还以为自己惹了什么祸……
过了半晌,宇文敦才轻笑起来,说道:“云汐的舞,惊为天人,你从哪里学来的?”
云汐这才松了口气,笑着说道:“我在山上,看白鹤起舞看惯了,所以这只舞是向白鹤学的。”
宇文敦深沉地看了她一眼:“丫头,朕平生看过无数舞者,属你跳得最好,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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