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风无暇多言,盘腿坐到床上,准备给云汐输真气……
“我来吧。”傅宏云担忧地看了他一眼,他的脸色几乎和云汐一样苍白,活像一对儿僵尸。
宇文风掂量了一下自己现在的状况,点点头把位置让给了傅宏云。
傅宏云坐到床上,看着面前光洁的脊背,白得能反光,像温润的羊脂玉,泛着柔和的神韵……这是他第二次见到她的背影,上次只是远远看一眼,就让他惊为天人,这次近距离细看,还伸手抵住了她的背心,更觉肌肤柔若无骨,滑腻异常,让人心跳加束。
他赶紧定了定神,深吸两口气,闭上眼睛,专心致致地输起真气来,运功之时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擦枪走火,轻则入魔,重则丧命。
宇文风看见傅宏云的脸色有些怪异,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解下披风,系在云汐脖子上。
过了半个时辰,喜乐紧张得都快晕过去了,宇文风倒没有太担心,他觉得身上越来越有力气,可见云汐的状况正在好转。
直到傅宏云把云汐放回床上,盖上被子说:“她没事了。”喜乐才真正松了口气,她擦掉额上的冷汗,好险,要是她把人给弄死了,以后一定夜夜做噩梦。
宇文风侧头看向喜乐,试探地问:“我和云汐中的是双生情蛊,你知道双生情蛊吗?”
喜乐一脸惊骇地看着宇文风:“双生情蛊?你们中的是双生情蛊!”
宇文风屏住呼吸说道:“大蛊师说应该是。”
喜乐立刻扑到云汐身边,左右摆弄一番,又扑到宇文风身边,仔细地检查,然后舔了舔嘴唇,一脸兴奋地说:“真的是双生情蛊!你们中的是同一只蛊虫吗?传说是真的……师傅没有骗我,我试过无数次,都没法从自己身体里拔出活蛊,师傅说这得是很特别的蛊虫才行,还要挑宿主呢。”
傅宏云一把抓住喜乐的胳膊问:“你有办法解这种双生情蛊吗?”
喜乐叹了口气说:“这可有点麻烦了,情蛊本身就是极霸道的蛊毒,双生情蛊更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如果强行拔除,蛊虫的寄居的宿主要承担蛊虫对两个人的伤害。云汐刚才的情况你们也看见了,这解蛊的损耗她受不起,蛊还没解完,她就先玩完了。”
宇文风抿紧嘴唇,他最担心的就是这样的结局……
喜乐见到他阴郁的眼神,心下不忍,安慰地说:“不过风少爷你也不用担心,我有个法子,虽然不一定管用,但可以试一试。”
“什么法子?”宇文风犹如黑夜中看到一盏明灯。
喜乐笑着说:“山上有一株无根草,传说三十年开一次花,虽然我没见过那花,但我试过草根子,觉得对镇压蛊毒对宿主的伤害有奇效,它的花应该效果更好,只要煎成汤水,你们两个人一起服下,解蛊的时候,云汐应该就能保住命了。”
傅宏云皱着眉头说:“三十年开一次花,等到什么时候去……”
喜乐得意地说:“师傅曾经说过,明年夏天就是花期,所以只要再等一年就好。”
宇文风心里叫苦连天,先不管无根花管不管用,单是那一年的时间……也太长了!其中指不定有多少变数,他对自己无法掌控的事物,存在着本能的排斥。
喜乐没有感觉到他的烦躁,只是兴奋地说:“我跟你下山好不好?我找了这么多年,也没找到双生活蛊!你们一定要带着我,否则我到哪里还能找得到第二个这样的蛊!没有我,你们即使拿到无根花,也不管用!”
傅宏云皱着眉头看向喜乐:“小小年纪,好大的口气。这个无根花,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你莫要信口雌黄来忽悠我们。”
喜乐得意地眨了眨眼睛:“无根草连师傅和妖蛊师都不认识,只是师傅说看见它每隔三十年开一次花而已,名字是我自己起的,你当然不知道咯。”
傅宏云被噎住了,喜乐要用一种谁也听过的花来解蛊?他看着眼前极度不靠谱的女孩,在心里揣摩她的话有多少可信度……
宇文风倚在门口,看着躺在床上的云汐,他该拿她怎么办?他原本准备解了蛊就除掉这个女人永绝后患,但现在看来,解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他岂不是要一直被她牵制,他们的关系和她的身份,无疑是悬在他头上的一把剑,随时都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傅宏云拍了拍宇文风的肩膀:“船到桥头自然直,天无绝人之路。”
宇文风的眼神开始深沉起来,是啊,既然无路可退,那就只能前进了……
云汐睁开眼睛,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她觉得全身上下无不酸痛,好像生了一场大病。
宇文风缓缓走到床边,给云汐递了一只野果,关切地问:“好点了吗?”
云汐哼了一声,接过果子,却没有说话。
宇文风淡淡地问:“很恨我,对不对?”
云汐抿紧嘴唇,继续沉默。
宇文风轻轻握起她的手,她用力想把手抽回去,他却死死握住让她半点动弹不得。
宇文风看着云汐说:“我上次和你说的话,你考虑得怎么样?”
“你放开我!”云汐发狠地用另一只手的指甲去掐宇文风的胳膊。
宇文风笃定地说:“我是要告诉你,如果我想要把你怎么样,你永远也逃不掉,比如现在我要抓住你,你就只能乖乖被我抓着。”
云汐又气又急,嗔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宇文风微微一笑,松开了她的手,柔声说:“喜乐暂时解不了你的蛊,我要你乖乖和我回去。我说过,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在我面前,你是我侄女,在别人面前,你是我的侍妾,演好你的戏,知道吗?”
云汐眼神一凛:“喜乐没给我解蛊?”
宇文风沉吟地说:“这蛊虫很霸道,刚才已经差点要了你的命,我不能冒险,喜乐说无根花能够镇压蛊虫对宿主的伤害,也许能保住你的命,但得等一年它才会开花。”
云汐一脸茫然,要不要她的命,他真的在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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