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宇文风担忧的双眸,她舔了舔嘴唇茫然地问:“太子爷,为什么啊?”
宇文风低头吻了吻她的唇:“毒蛇的事,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下次你就未必会有这么幸运了,我绝不会让她们再害到你第二次,这次我要好好整整太子府的家风。”
云汐眨了眨眼睛:“你这算是……苦肉计?”
宇文风淡淡一笑:“小东西开始学聪明了。记住两件事,第一,你是被毒蛇咬到的,第二,别泄露了叮咛的身份,就说是我替你驱的毒。”
云汐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宇文风满意地又在她唇上吻了一记,将她横抱起来说道:“好了,现在看我给你出气。”
他将云汐抱到正厅里,沉着脸吩咐:“去把肖芸叫来。”
云汐倒抽一口凉气,是肖芸要害她?
宇文风向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少安毋躁。
肖芸得到宇文风的召唤,不明所以,一脸茫然地走进房间,恭敬地向他行了个礼。
宇文风从椅子上站起来,手上拎着一条死蛇,在肖芸面前晃了两晃,笑道:“认得这个吗?”
肖芸最怕蛇呀鼠呀之类的东西,吓得一声尖叫,往后退开数步。宇文风将蛇扔在她脚边,收起了笑容说道:“做贼心虚了?你把这些蛇放在云汐床上的时候,有没有害怕?”
肖芸面如土色,扑通一声跪下去:“太子爷您说什么呀,肖芸听不懂……”
宇文风脸上没有一丝同情的神色,冷冰冰地说:“听不懂?不管父皇把云汐贬成什么身份,她都是我的女人,我不许她出事,少一根头发丝也不行!”他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死蛇,强势地说:“下次如果再有类似的东西出现在读心斋,我就……亲手杀了你!我说得够清楚吗?”
云汐和肖芸都是目瞪口呆。
云汐满脑子一团浆糊,完全不能思考。
肖芸呆呆地看着宇文风,在她的记忆中,太子没有如此对她说过话,从来都没有。她茫然地重复着:“太子爷……要杀了我?”
宇文风弯下腰,眼中闪着冷光:“以为我不敢杀你吗?”他伸出一只手,掐住了肖芸的脖子,把她从地上拎起来,拎得双脚离地。她喘不过气,被憋得满脸通红……
云汐赶紧跑过去,用力扯宇文风的胳膊:“你疯了,没有证据说明是肖芸干的,你这样就要杀人,草菅人命啊!”
宇文风淡淡地看了云汐一眼:“除了她,太子府里再没有第二个如此狠毒的人了。”
云汐一边捶打着他的胳膊一边说:“就算是肖芸,也应该交给衙门处置,你怎么能私自处决呢!”
宇文风这才松手,将肖芸丢在地上,随手劈碎了旁边的一张桌子,冷冷地说:“滚!本太子不会把你交到衙门去,我不会给人口舌,让人家说我连府里的女人都管不住。这次就饶了你,如果还有第二次,休怪我心狠手辣。”
肖芸软在地上,云汐在她背后捶了数下,她才缓过气来,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地走了。
云汐直到肖芸离开,才心有余悸地看着宇文风。
他走到她身边,把她横抱起来,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立在房间里统统石化的下人们,一言不发地走回房间。
入夜,宇文风看着云汐睡下之后,悄无声息地换了件衣行衣,潜到馨香院里。
馨香院里,刀奴对杜紫烟说:“那女人被毒蛇咬伤了,应该不是我们要找的人,鬼面蛊的异变,许是另有原因。我倒是怀疑她身边的那个丫头。”
杜紫烟沉吟地说:“你是说……那个叫喜乐的?”
刀奴点了点头:“我仔细观察过,那个叫喜乐的绝对不简单,她配出来的蛊我都没见过。”
杜紫烟扬了扬眉毛:“好,告诉爹,不管喜乐是不是灵蛊家族的人,先杀了再说,既然她和太子没关系,我们也没什么好忌惮的,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刀奴点头应声:“是。那个步云汐,还是暂时不要去惹的好。既然太子以为是肖芸干的,我们正好息事宁人。”
杜紫烟冷冷地说:“不,绝不能放过步云汐,喜乐要死,步云汐更不能活!”
宇文风竟然为了那个女人当着肖芸的面露了武功,还运功替她逼毒,这是杜紫烟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宇文风无比郁闷,他兜了这么大个圈子,竟然还没骗过杜紫烟,他真是低估这个女人的能耐了,虽然他没想明白他到底哪里露出了破绽。
宇文风不动声色地回到读心斋,眼神复杂地看着床上的云汐,伸手轻捋了捋她的长发。看来他真的不能把云汐留在身边了,他不能让她暴露在杜紫烟的威胁之下,他不可能分分秒秒地守着她,但有一点,他绝不能让她出事……
宇文风眯起眼睛,不声不响地又飘出了窗外。
云汐睁开眼睛的时候,宇文风又在床边守着她,她甜甜地一笑,每次她一生病,他就好紧张,脸色比她还难看。她把这种幸福偷偷埋在心里,但还是难免有一点窃喜。
“醒了,哪里不舒服?”他看着她问。
云汐头疼得厉害,但还是果断地摇了摇头:“没有,我好得很。”
宇文风宠溺地在她脸颊上戳了一下:“别装了,一会儿太医来了要说实话,否则人家怎么知道该开些什么药。要听话,知道吗?”
云汐脸上一红,拜托他不要这样对她说话,太子大人已经长得很妖孽了,再用这种温柔到能掐出蜜来的声音和她说话,她真心吃不消啊吃不消。
一连七天,宇文风寸步不离地守着她,装病连朝都不上了。
云汐被他宠得云里雾里,每次她一迷糊,就掐自己一把,而且是往死里下狠手,只有剧烈的疼痛才能让她深切地感受到自己不是在做梦。
傅宏云看着不知所谓的宇文风,什么也没说,只是眼中露出了深深的狐疑,他知道,太子绝不是沉湎于美色的人,就算他喜欢云汐,也不可能连朝政都不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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