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上上下下将那蓝衣美女打量了一番,柔软的长发,挺拔的身材,虽然脸上的脂粉嫌厚重了一些,但仍可以用绝代佳人四个字来形容。
云汐和喜乐对望一眼,开口对那女子说:“王爷的厚爱我们姐妹心领了,我们身份卑微,怎么敢劳烦王爷的丫鬟为我们跑腿,还是我们自己来吧。”
那女子呵呵一笑:“两个姑娘误会了,我可不是王爷的丫鬟。”
云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好啊宇文风,看来你莺环燕绕,过得挺潇洒啊,她强压下心里的怒火,笑着说:“那我们更不敢使唤王爷的侍妾了。”
女子笑得无比妩媚:“我也不是王爷的侍妾哦。”
云汐扬了扬眉毛,宇文风只有一个正妃一个侧妃,这点她还是知道的,这女子又不是他的丫鬟,又不是他的侍妾,那会是谁?云汐心烦意乱,没心情和她猜谜,也没兴趣在这里纠缠,于是冷冷地说:“这位姑娘,不管你是谁,我们姐妹还有事,先告辞了。”
女子凌空一个转身,轻轻巧巧地掠到云汐和喜乐前面,云汐眼神一凛,原来是个会武功的。她拉过喜乐的手,将她护在身后,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那个女孩,透出一丝戒备。
蓝衣女孩不屑地说:“我叫司空月,王爷吩咐你们呆在这里,就乖乖呆着,我说话不喜欢说第二遍,如果你们敢踏出王府半步,我立刻杀了你们。”
说完,她哼了一声,身影一闪不见了。
喜乐瞠目结舌,指着司空月远去的背影,喃喃地说:“什么人呀这是!拽什么拽!”
云汐舔了舔嘴唇,宇文风现在明目张胆地派人来监视她了,没有玩花样,没有装怂服软,显得霸气十足,三年不见,他好像真的变了很多……
云汐叹了口气,对喜乐说:“既然他要我们留下,我们就留下吧,治好了王妃我们再走。”
喜乐哼了一声:“呆就呆,谁怕谁!”
宇文风派人将云汐和喜乐的屋子守了个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不放过,只等她们背后的神秘人现身,可等了三天,神秘人始终没有出现,杜紫烟却日渐康复起来。
云汐一边用汤药,一边用药浴,还装模作样地替杜紫烟扎针施艾灸,弄得玄乎十足,当真让她慢慢好了起来。
只有她和喜乐知道,那些全是虚招子,真正管用的,是云汐偷偷混在药水里的那几滴血,她完全控制了杜紫烟体内的灵蛊,让它不要发作,它自然就不会发作。
云汐用药味掩盖掉血腥气,所以杜紫烟完全没有发现破绽。
杜紫烟可以感觉蛊虫仍然在体内存在,而且没有死。能用汤药解蛊的奇人并非没有,但那是用药将蛊虫杀死,像云汐这样并未杀死蛊虫,却能用汤药将其压制住的,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她只好无奈地承认,这个小医仙确实是个天才!
宇文风只有比杜紫烟更吃惊,他原先认定云汐是个招摇撞骗的幌子,潜入十三王府另有目的,没想到她竟然当真能治好杜紫烟的病。
宇文风怀疑地问司空月:“你真的看到有人在帮她?”
司空月肯定地说:“我看得真真的,她把病人点了穴,然后让一个男人出来开方子,那个男的还让她先说用什么药,然后嘲笑两句,大概是在教她吧。”
宇文风低头沉吟,看来他原先想错了,年氏姐妹并不完全是别人的棋子。那么,还有一种可能,这对姐妹真的是解蛊高手……
司空月见宇文风半晌不语,略有些不安,摇了摇他的手臂说道:“我这就去把那对妖精杀了好不好,管她们背后有什么人,死了都没法折腾。”
宇文风不耐烦地把手抽出来,嗔道:“你除了杀人还会什么?日日喊打喊杀半点也不像个女孩子,我看以后谁敢娶你。”
司空月的手僵在空中,过了半晌,她才收回胳膊,冷冷地说:“月儿的婚事不烦王爷费心,王爷最好别再乱点鸳鸯谱,否则我还会把那些男人杀了的。”
宇文风看了她一眼,冷淡地说:“你出去吧。”
司空月噘起嘴,跺着脚离开了。
宇文风无奈地皱起眉头,让傅宏云的乌鸦嘴说中,他被司空月缠上,还真是件令人头疼的事。司空月现在越来越不受控制,动不动就杀人,她的情意他不是不知道,傅宏云常常开玩笑地说只有他收了她,才能让她安分一点。
宇文风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他多一个女人倒是无所谓,但他知道如果他真的将司空月收房,那女人会做出更出格的事,想要让她安静,只有……
但那毕竟是从小跟在他身边的女孩,他又不忍心当真杀了她。
喜乐咬着嘴唇郁闷地拔着手上的一只花瓣,有些无力地说:“云汐,你怎么能把灵蛊给摆平了呢,杜紫烟一定会怀疑的,我看这事得找玄凌商量一下。”
云汐叹了口气说:“好吧,今儿我们就去向杜紫烟辞行。”
喜乐说干就干,立刻拉起云汐去找杜紫烟。
杜紫烟听了云汐和喜乐的话,笑眯眯地点头说:“既然两位姑娘想回十三王爷那里,我自然是不便强留的,刀奴,把我的心意给两位年姑娘拿过来。”
刀奴低低应了一声,端来了一盘精致的首饰,每件都美轮美奂,价值不菲。
云汐接过东西,道了个谢,没有再多做停留,转身离开了。
刀奴有些不解地看着杜紫烟说:“为什么不杀了她们,还要给这对贱人送东西。”
杜紫烟笑道:“若不是年梦漓,我们岂不是一直天真地以为灵蛊真的可以天下无敌,留下她自是有用,我还想知道我们的灵蛊到底哪里可以改进。等到她的汤药奈何我们不得的时候,再杀了也不迟。”
云汐和喜乐走出房间,喜乐立刻眼睛发光地拿起一只首饰,左看右看对着阳光看,过了半天,才不满地丢回盘子里,嗔道:“怎么没下蛊啊!”
云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没下蛊反招你嫌弃了。”
喜乐扁了扁嘴说:“没下过蛊,谁稀罕她的东西呀。”
云汐扮了个鬼脸,麻利地将那首饰连盘子全丢进了池塘。
两人收拾停当,正准备离开,忽然迎面走来一个云汐极不想见到的人,一向狐假虎威的七宝难得摆出了一副让人如沐春风的笑脸,亲热地说:“两位年姑娘,慢点走啊,侧妃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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