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马孝全和马瑞清一同回到宁远。
宁远是辽东防线上重要据点,宁远能否守得住,直接关系到辽东防线的整体部署。
时隔几年再次来到宁远,宁远简直是大变样了,不仅防御工事做得很到位,宁远部的各军将也比其他部的将士有士气的多。
马孝全啧啧称赞,刚准备开口再夸两句,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扭头一看,是马远。
“二哥,哈哈~~~”马孝全先是一愣,然后和马远热情的拥抱了一下,马远也是哈哈大笑着拍着马孝全的后背。
“好小子,几年不见,越长越结实啊,我要不是事先知道你回来,都不相信你来呢,嗯,好,听说你也在练武,是真的?。”
马孝全笑道:“这是当然了,对了二哥,明明和娇娇呢?”
话音刚落,一个小男孩手中提着一把木剑,蹬蹬蹬的跑了过来。
路过马孝全身边时,小男孩停了下来,抬起头,认真的看着马孝全。
马孝全认出了眼前这个小男孩就是马远的儿子明明,但是小孩子的记忆力可不比大人,只见他瞪着大大的眼睛,看了又看,觉得马孝全熟悉,又觉得陌生。
马远伸手摸了摸儿子的脑袋,道:“明明,来,快叫四叔。”
马孝全笑着看向明明,口中喃喃道:“明明啊,四叔可是抱着你放双响炮了,你忘记了吗?”
明明眨了眨眼,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丢下手中的木剑,扑向马孝全。
“四叔......”
马孝全蹲下身子,一把将明明抱了起来,这一抱,觉得小家伙变沉了,不禁笑道:“嗯,比几年前结实多了,也长高了,好小子,哈哈......”
明明高兴的从马孝全怀中跳了下来,扭头捡起木剑,在马孝全挥舞着道:“四叔,我们来打仗吧,我当大明军。”
“哈哈......”马孝全笑了,随手捡起一根木棍,假装道,“那我就是努尔哈赤帐下最勇猛的大将,小子,接招吧。”
明明非但不害怕,反而啊啊啊的叫着举起木剑冲马孝全扑了过来。
叔侄俩瞬间打作一团,惹得一旁马远也是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马远,你是不是又让儿子舞刀弄枪呢?”
这声音来源不是别人,正是马远的妻子,乔羽。
马远做了个耸肩的动作,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道:“还真不是我,媳妇儿,你看看谁来了?”
乔羽走上前,看到了正在和她儿子打闹的马孝全,愣了一下,随口蹦出两个字:“初代......”
好在乔羽反应快,连忙改口:“初代家主的衣服,怎么......怎么小四子穿着?”
马远也是一愣,看了看马孝全的衣着,还真是,他穿得那件长袍,和家中挂着的初代家主画像的长袍几乎一模一样。
“呃,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乔羽白了马远一眼,心道好在我反应快,她抬头看了看还在和她儿子打闹的马孝全,大声喊道:“明明,过来。”
明明似乎很害怕乔羽,娘亲一喊,他便停下手,很舍不得的走到乔羽的面前。
乔羽蹲下身子,将明明脸上的汗水擦掉,然后对马孝全道:“来了也不说一声。”
马孝全嘿嘿笑着上前,丢掉手中的小木棍道:“二嫂好呀,我这不也是皇上突然任命的么。”
乔羽瞪着马孝全,一脸的不相信,看得马孝全有些心虚。
好在马远及时上前,打破尴尬气氛道:“好了小四子,先不说了,先去我那里坐会儿,你三哥出去巡逻了,一会儿他回来了,咱三兄弟喝两杯,哈哈,好久没见了。”
乔羽白了马远一眼:“喝喝喝,就知道喝,你忘记了袁将军下的禁酒令么?”
马远嘿嘿一笑,道:“难得小四来,偷偷喝两杯,绝对不喝醉。”
乔羽哼了一声,道:“去给儿子洗把脸吧,你看你这做爹的。”
马远重重的点了点头,诶了一声,拉起明明就跑。
马孝全笑道:“二哥打仗勇猛,没想到却还是个妻管严,哈哈......”
“啪~”乔羽伸手在马孝全的脑袋上打了一下,“说什么呢?谁管他了?”
“没有没有,嘿嘿,没有......”
乔羽见旁边没人,凑过来小声道:“你怎么来了,清寒姐呢?”
不提还好,一提李清寒,马孝全一下子沉默了。
“怎么了?”乔羽觉得自己似乎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没什么,清寒已经走了。”
“走了?”乔羽吃惊的看着马孝全,“我当初不是让你好好的照顾清寒姐吗?她怎么,怎么就......”
乔羽将清寒走了意会成了清寒死了,马孝全连忙解释:“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清寒不辞而别了。”
“啊?不辞而别?”
“嗯~”马孝全点了点头,“峰儿的死,奶奶已经给你们写过信了吧?”
乔羽嗯了一声。
“因为我的疏忽,清寒没有原谅我,所以不辞而别了。”
“哎,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不过也好,娘知道你娶了清寒姐,心里一直有个疙瘩,不管则么说,清寒姐是大哥的原配,眼下清寒姐也不在了,想必娘也没那么纠结了,行了,去见见娘,虽然她不是你的亲娘,但你现在的身份还是马家的四子,马孝全,我希望你一直将马家四子扮演下去,你的身份,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马孝全点点头,表示他明白。
......
宁远某处小院子内,马母拿着葫芦瓢给她面前那两分地浇着水,她的身边,跟着马家三子马志的媳妇沈静。
乔羽出现,喊了声娘,马母抬起头,看到了乔羽身后跟着的马孝全。
“咣”的一声,马母手中的葫芦瓢掉落在地。
马孝全快步上前,噗通一声跪在马母的面前:“娘,孩儿不孝。”
马母抖着手按住马孝全的肩膀,然后又在马孝全的脸上摸了摸,摇头道:“全儿,真是我的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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