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帝国大陆上总有无数的阴谋阳谋,很多人在其位不某其职,他们是帝国的蛀虫。他们已经做到一定的高位,可能主宰者一个国家的政治、经济、和见不得光的地下世界。他们不希望有人能打破这个他们主宰的世界,他就喜欢掌握权力的感觉。外面的人前赴后继地想钻进这个空子,有的人倒是真的志向如此,有的人志向要荣华富贵,有的人想要名扬天下。
在尤戟看来,像陈天羽这样的士子就应该死。没错,一直潜伏在龙阳城的地下,就是堂堂中南大相---尤戟。
在他这个中南国大相的眼中,这些为了什么远大志向的士子们简直就是可笑至极。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志向居然是统一帝国大陆?中南国能够在这个世界上存在就很不容易了,一个刚出世的士子,就算才能再高?能激起什么样的波浪。公孙长这个老头也是异想天开,怎么把一个国家的希望寄托在一个士子身上,偏偏君上还很有兴趣振兴中南。怎么振兴?灭掉楚国?灭掉清国?
尤戟蒙着面,用他的阴阳古怪的语气对手下说道:“什么?神农辕都没有完成任务!也罢,算他陈天羽命大。”
他很是气恼,就是有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士子把这个帝国高的乱七八糟。他不否认他们的才能,他也觉得这个士子的命运很好。以他这么多年的人生经历,难得遇到一个思想奇特的士子。他爱才,培养了一批对中南做出贡献的人才。不过这些人一定要对他忠心。
“主子他们已经来了,这条是陈天羽他们回公孙府的必经之路。”
“好的,就在这里等着他们。”尤戟冷笑道。
陈天羽和李狗剩他们正在气喘吁吁的跑着,沿着这条河走马上就能到公孙府了。突然看到道上有若干黑衣人在等着他们。
羊入虎口,陈天羽突然脑子里冒出这个词。
云驹小声地对李狗剩和天羽说道:“我数到三,你们两个抓紧我。”
“三!”
“二!”
“一!”
云驹突然触动千绝剑的机光,铁索钩牢牢地勾住在河对岸的石头。接着云驹再按了一下机关,那铁索就开始往回收缩。李狗剩和陈天羽牢牢地抓住云驹,没想到这木甲士的机关竟然如此的精妙。这小小的千绝剑,这铁索的力量居然能够承受住三个人的重量。
就在此时,一支飞箭飞来。
情急之下的天羽只能放开手,就这样李狗剩和云驹已经到了对岸。就留下陈天羽一个人面对着一切的危险。难道他今日就要丧命在此?不管了,听天由命吧。
尤戟蒙着面,看到对面的小丑挣扎的样子,他有点想笑,他觉得很可笑。这木甲士身上还有如此巧妙的机关,不过幸运的是,最关键的人还是留了下来。也许是命吧,他之前逃过那么多劫算他的命好。
陈天羽也不傻,冲过去和对方搏杀,然后最后被几十个人的刀剑戳成刺猬?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从清风楼的杀手,到现在的埋伏。他也想跑,不过没有机会了,对方人多势众,况且自己已经耗费了这么多的体力。
比武一个狠字是没有用的,像鬼煞那样的人物很少。身边有这么一个拉风的变态当做保镖当然好了,一口气解决几十个小喽啰不成问题,可惜他现在什么都没有。连云驹和李狗剩都不在身边,可那两个呆子还在对岸看着自己。
“鸟啊!还看,你们两个赶紧给我滚回去!”陈天羽吼道。
李狗剩头也不回地跑了,他拉着云驹,“走吧,这回看天羽的造化了。”
“你个死道士就这么没义气?”云驹又点愤怒。
李狗剩一边喘气一边吼道:“义气?过去送死吗?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回去和公孙老头通报一下?我们三个一起死难道很有趣吗?”
这个狗头军师还临阵不慌,果然是经历过大风浪的角色。
陈天羽对着前面的人说道:“在我临死之前能不能知道是什么人要了我的命?”
“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的!”尤戟带着黑面纱,刻意换了声音阴狠地说道。
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要从我鬼煞的手上杀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鬼煞又华丽丽地出现了。陈天羽真想不顾仪态地跪下去叫一声“鬼大爷,你终于来了。”
陈天羽发现鬼煞的声音有点不对劲,顺势一看,鬼煞竟然受伤了。鬼煞的实力他是见过了,不过他没想到那个精壮的汉子竟然有本事伤了鬼煞,这下情况也不是很好。
鬼煞也没有了平时那种镇定,他瞧瞧地对天羽说道:“你走,我哥已经回公孙府了,我给你断后。别担心我,我应该可以对付。”
陈天羽虽然很想留下,不过他的存在对鬼煞完全没有任何帮助,反而会连累鬼煞还要保护他。他走了,走地毫不犹豫。
鬼煞的出现毫无征兆,他的剑术自然算得是拉枯摧朽,毕竟他受伤了。而且尤戟身边的护卫杀手可不是吃素的,但是毕竟飞沙这个词已经深入人心了。一时间,受伤的鬼煞和杀手们拼地难舍难分。
陈天羽顺利地逃出来了,他想了了想,其他的地方可能还有潜伏。他看看了河水,突然有了主意。
·····
公孙府内,公孙长喝着茶听完了李狗剩的叙述。
此刻的他终于表现出一个曾经大相的镇定,他那满脸的伤痕没有什么震惊,连听到天羽一个人留在了河边也没有因为突变身体抖动一点。定力,几十年的定力,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练出来的。
李狗剩呸地骂了一句:“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家伙,下手也太狠了。”
云驹明显还沉浸在刚才的惊慌之中,一时无法回过神来。
公孙长压低了声音:“哪里来的家伙?我说你们几个,也太不注意了。你说你们在中南还没站稳脚跟,能够安心地喝酒?天羽的命今天要是没了,你们自己心里上过的去吗?中南国潜伏的势力有多少,多少士子还没掘起就死在地下,多少野心被埋在了地下。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鬼煞能够替天羽当一会儿。”
公孙清溪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太多担忧。不可否认她对天羽有一些好感,可是听到他还是去外面喝酒,遭到这番劫难是他咎由自取。
李狗剩自责道:“都是贫道的错。”
现在这种情形,只有公孙长最镇定:“现在我们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
出了大事情,才能体现出这个老人在关键时刻的八方不动。
陈天羽从外墙翻进了公孙府。
马不停蹄地就来到了大厅,陈天羽希望李狗剩和云驹那家伙的性命还在,他怕对岸也有埋伏。还好运气不错,大家都在大厅,公孙长还在悠闲地喝着茶。他没空说刚才的情况有多么惊险,也不顾他家看到安然无恙的他多么惊讶,他全身湿漉漉地就到公孙长面前说道:“赶紧派一些帮手过去,鬼煞受伤了,我怕他撑不住。”
李狗剩着看着这个全身湿哒哒,还喘着气的男人,他第一次觉得天羽身上还有定力这东西。他并没有乱了分寸,一进来就直奔主题,“公孙前辈,我承认,这次是我的疏忽。以后公孙府内各种人等,外出都要小心,这龙阳城内似乎危机四伏。
公孙长这才慢悠悠地道:“老李,派护卫出去,尽量注意自己的安全。情况不对就只能回来,毕竟不管什么势力,也不敢对我公孙府怎么样。”
陈天羽是第一次感到自己做事是多么的没有分寸,经过凌轩城被劫之后,他就应该警觉的。上一次有公孙长请飞沙来护卫,可是自己在凌轩城就面见了一次君上以后,居然还有闲情喝酒。平时多话的他第一次什么都不想说,最让他担心的鬼煞,他不希望任何人因为他而受到伤害。
他紧要着嘴唇,在心里发了一个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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