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玉今天挨了打,心情郁闷,本來无意跟马晓丽再住别墅玩浪漫,可是,一看马晓丽这副样子,不去别墅,还能去哪里,这要是回到柳河镇,让多事儿的人看到了,恐怕又要传得沸沸扬扬。
再者说了,自己这脸肿的跟大馒头似的,被人看见了还真是一点面子都沒有,不如先留下消消肿再说。想到这里,王宝玉一打方向盘,调转车子,向着别墅方向驶去。
别墅的钥匙还在王宝玉的手里,只要王宝玉不还,那个罗经理肯定不敢來要。王宝玉直接将车子停在昨晚住过的别墅大门口,夜色已降临,看四下无人,王宝玉便用尽力气将马晓丽从车上架了下來,连拉带扯的进到别墅里。
“怎么就醉成这个样子。”王宝玉一边埋怨着,一边使上吃奶的力气,将马晓丽架上二楼,又吭吭哧哧的抱进了浴室,必须要让马晓丽先醒酒才行,否则喝这么多,伤着胃就麻烦了。
王宝玉毫不犹豫地脱光了马晓丽的衣服,将一丝不挂的马晓丽平放到了浴缸里,打开进水口,放上了温度适中的热水。
这样一番倒腾,马晓丽竟然还是沒有醒來,看样子,醉的真是不轻。王宝玉叹了口气,将她的衣服放到了架子上,当他看到了马晓丽别致的小皮包之时,忽然想起上午的时候,程国栋从车上扔下來一个纸团,被马晓丽看了一眼收起來了。
一时好奇之下,王宝玉打开马晓丽的小皮包,翻腾了半天,终于在钱包里找到了那张已经捋平整了的纸。
马晓丽竟然也被调到县里了。王宝玉看到这个消息,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沮丧,不用说也能猜到,这一定是程国栋替她马晓丽办的,原因更不用说,肯定是希望马晓丽到县里去,两个人可以再续前缘。
从另外一个角度看,马晓丽在程国栋的心中,还是有足够的分量,否则像调动工作这种的大事儿,就是给程国栋钱,他也未必肯帮这个忙,对于刚到县里不久的程国栋來说,办这件事儿并不容易,想必今天特意赶到神石村,就是要给马晓丽一个惊喜的吧?
王宝玉拿着这张纸,多少有些明白了马晓丽今天的异常表现,左边是自己,右边是程国栋,在取舍之间,马晓丽处在了痛苦的纠结之中。
从马晓丽刚才在车上的哭诉來看,她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那就是放弃自己。这让王宝玉一时间有了一种挫败感,他懂马晓丽的心思,自己只是能给马晓丽激情,而程国栋给马晓丽的,却是一个归宿,一种安全感。
那么自己对马晓丽又是怎样的一种感情呢?除了激情之外,自然会有些感情在里面,但这份感情,既不是爱情也不是亲情,对于一个女人來说是非常不负责任的。可是如果真的放弃马晓丽,王宝玉又觉得怅然若失,自己能走到今天,离不开马晓丽的默默支持,还有她的聪慧和温柔,总让人放不下。
王宝玉呆呆站了半天,脑子里却是一团浆糊,理也理不清,直到浴缸里的水流到了脚上,他这才缓过神來,却立刻吓了一跳。
刚才光顾着想心事,竟然忘了马晓丽还躺在浴缸里,王宝玉转头看去,只见浴缸里的水已经满满的溢了出來,而马晓丽不见了!
难道是马晓丽自己跑出去了?王宝玉连忙追到门外,不对,她醉成那样,怎么能悄无声息的离开呢?
不好!王宝玉慌忙急掉头,再次冲回浴室,趴到浴缸上一看,果然看见马晓丽整个人都浸里面,双眼紧闭,头发凌乱的飘在水上,双手无力的飘荡在水中。
晓丽姐!看到这幅场景,可把王宝玉给吓坏了,整颗心砰砰跳的几乎要蹿出胸膛,他不顾自己还穿着衣服,一下子跳进了浴缸里,从水中抱起马晓丽,大声摇晃着喊道:“晓丽姐!晓丽姐!快醒醒。”
可马晓丽沒有醒,甚至眼皮都沒有动一下,王宝玉伸手在马晓丽脖颈上探了探,还好,有脉搏跳动。王宝玉不敢迟疑,连忙抱着马晓丽冲向了卧房,将她平放到大床上,捏住鼻子,开始了嘴对嘴的人工呼吸。
向马晓丽嘴里吹了几口气后,王宝玉立刻又按在马晓丽酥胸上使劲的按压,这时,马晓丽忽然咳嗽了一声,同时睁开了眼睛。
一看马晓丽沒事儿,王宝玉总算是松了口气,他把马晓丽扶起來紧紧的搂在怀里,喃喃的说道:“晓丽姐,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王宝玉真怕马晓丽出个一差二错,那对于他而言,将会受到一生的良心谴责。马晓丽缓缓抬起头來,望着浑身湿漉漉,脸上分不清是汗还是水的王宝玉,不解的问道:“宝玉,你在干什么?”
“晓丽姐,你沒事儿就好,吓死我了。”王宝玉一边擦汗,一边说道,说完有些虚脱的松开马晓丽,整个人倒在了床上。
马晓丽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上也是湿漉漉的,竟然还一丝不挂。虽然她跟王宝玉彼此熟悉对方的身体,可是,马晓丽还是本能的大叫了一声,拼命扯过被子盖住了身体。
马晓丽环顾四周,好半天才想起來这是昨晚住过的别墅,上午开完会后,大家就一起喝酒,至于喝完酒以后怎样,还有怎么到这里來的,却想不起來了,当然,更不记得王宝玉如何扒光了自己。
可是不管怎样,有一件她不想发生的事情却是发生了,而且成为了事实。那就是,马晓丽本來下定决心,要跟王宝玉不再继续这种暧昧关系,可是此刻,两个人又单独到了一起,好像还刚刚暧昧过。
“晓丽姐,怕什么,我又不是沒见过。”王宝玉故作轻松的嘿嘿笑道,努力平缓自己过速的心跳,也许由于过度紧张,这会儿脑袋嗡嗡的疼。
“宝玉,我怎么又到这里來了?”马晓丽很无奈的问道,她终于平静下來,拥着被子半坐着,同时用手捋了捋湿漉漉的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