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这个人的最大特点,就是素质不高。”孟耀辉叹气道。
王宝玉一阵哈哈大笑,打着官腔安慰道:“孟常务,干工作总有这样那样的困难,迎难而上才是好同志嘛!”
“现在想想,还是在清源镇当专员的时候舒坦。”孟耀辉说着,疲惫的靠在沙发上。
“是舒坦,半夜还可以出去裸奔。”王宝玉嘿嘿坏笑。
“王宝玉,那还不都是你害的,以后再也不许提这个茬。”孟耀辉恼羞的说道。
“嘿嘿,开玩笑不带急眼的。”王宝玉继续笑,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儿,问孟耀辉:“孟耀辉,问你个问題,那天晚上裸奔感觉刺激吗?”
“你这小子,怎么还沒问沒了呢?”孟耀辉真有点要急眼。
“说出來大家乐呵乐呵呗,现在都无聊死了。”王宝玉笑嘻嘻的说道,他对于别人的感受不在乎,这会打得全是自己的算盘。
“我才不会告诉你呢,说不定哪天就宣扬出去了,你这人我信不过。”孟耀辉翘起二郎腿不以为然的说道。
“嘿嘿,如果你告诉我真实的感觉,我就不跟任何人说这件事儿。相反,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会天天惦记着,再加上又常常说话不经大脑,说秃噜嘴了别怪我。”王宝玉嘿嘿坏笑。
“你都当了局长了,做事儿该稳当点。”孟耀辉不屑道。
“我要是能稳当,能搞出现在这么多乱子?不过真的谢谢你,能在我声名狼藉的情况下还如此信任,多谢了!”王宝玉拱手说道。
得了!孟耀辉白了王宝玉一眼,知道磨不过他,想來那天的事情自己记忆犹新,终生难忘,找个人回味下也蛮精彩的。孟耀辉终于妥协了,他认真道:“王宝玉,还别说,那种一丝不挂站在十字路口的感觉,还真是挺刺激,怎么说呢?对,叫做回归自然。”
王宝玉來了兴趣,他问孟耀辉这事儿,目的只有一个,贾专家让他找刺激的事儿,他忽然就想到了裸奔,不知道这种另类的行为,能不能治好自己软蛋的毛病?别说,只是想一想就让人挺激动的。
“后來被人追着打,是不是更刺激啊?”王宝玉又问道。
“别人追那会儿,还真是什么都沒想,倒是中间遇到了两个女工,从她们身边擦身而过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的身上都有些冲动。瞪什么眼珠子,这都是实情,我可是个正常的男人。”孟耀辉坦言道。
“真的?那后來呢?”王宝玉听得來了兴致,好奇的追问道。
“后來就跑回去穿衣服了啊,我看你真是闷坏了。要想知道裸奔的感觉,只有亲身体验,改天自己去试试,感觉老棒了!”孟耀辉不满的说着,伸了伸胳膊腿,嘟嘟囔囔的走了。
当然要试!王宝玉还真想马上就体验一下。不过王宝玉不会像孟耀辉那么傻,自己怎么样也要蒙住脸,男人的下面大同小异,他才不信有人能凭着对自己下面的印象,认出自己來。
打定主意后,王宝玉开车回家,跟李可人一道吃过晚饭后,李可人又让王宝玉给她拍照,这一次是画在屁股上的,好像还是那幅有蓑衣老翁向上看的画。想必是李可人对那幅画念念不忘,还是扭着脖子又画了半天。
王宝玉心似狂潮,身如止水的替这个疯狂的女艺术家拍照完,就嚷嚷着要睡觉,李可人却说道:“小孩,有件事儿你能不能帮一帮大姐?”
“啥事儿?”王宝玉不解的问道。
“每天在自己的身上画画,搞得我腰酸脖子疼,我觉得,你的皮肤质地不错,在你身上画画,可能会画的更好。”李可人道。
王宝玉先是一惊,连忙摆手道:“大姐,那可不行,身上涂上颜料,我怕皮肤过敏。”
“小孩,大姐对你可是不错,就是在你身上画幅画而已,怎么还还推三阻四的,真不够意思。”李可人不悦道。
“大姐,你搞艺术我支持,但这种事儿不能强加于人。”王宝玉皱眉道。
“你还想我每天给你做饭吗?”李可人软的不行,就直接威胁了。
“想,但是画画这个条件除外。”王宝玉直着脖子说道。
“算了,一点品位都沒有。等你想找我给你画,我还不画了呢?真是白疼你了!”李可人沒有实现目的,嘟嘟囔囔极为不满的回屋去了。
王宝玉看了会新闻,又上床躺了一会儿,心情矛盾而不安。他打算今晚去尝试一下刺激的裸奔,可是又怕万一让人发现了,他这个教育局长,恐怕只能主动辞职了。
纠结了好半天,王宝玉终于下定了决心,自我安慰的理由也很简单。当官重要,还是生龙活虎重要?答案就是,老子宁可不当教育局长,也要治好下面的毛病,否则,做再大的官,有再多钱,又有什么用?
这一次,王宝玉真的体会到那些这方面不行男人的苦恼,难怪被自己治好的病人们,都跟自己成为了好朋友,这等于给了他们男人的尊严和第二次生命。就这么干了!
晚上十点半,王宝玉从窗户看见,邻居们都关了灯,便脱去了全身的衣服,准备下楼开始裸奔,但他可不会像孟耀辉那么傻,到大街上去裸奔。
王宝玉打算,先在小区里试试,万一有点效果,再大胆疯狂一些,到时候大不了安排个接应自己的。当然如果效果不明显,那就再想别的办法。
王宝玉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当初白牡丹留下的丝袜,自己的袜子又太小,套不下头,已经惹了李可人不高兴,当然不能再去跟她借。找个塑料袋吧,透明度太高,而且如果操作不好,还容易引发窒息。当官不如当爷们强,但是当爷们不如活着强。
最后,王宝玉终于翻出一个档案袋,抠了两个洞套在头上,嗯,不大不小,正合适。王宝玉紧张的打开了屋门,却只是露着一条缝,心里却一阵咚咚直跳,宛如小鹿乱撞,又似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