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芹,说起來,昨晚的瑞士军刀……”
“诶,我不是确实误地还给叶麟同学了吗。最”不知为何,总觉得小芹笑眯眯的表情后面,藏匿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
“难道,叶麟同学不愿意把这把刀送给我,却转送给了别人吗。”小芹佯作生气地撅起了嘴,“那样可太过分了。”
一边说一边踢开路边的小石子,可能是触到了脚上的伤口,所以眉头抽动了一下。
“但是班长说……”
我一提起班长,小芹的语调加不满起來。
“班长是坏心眼的女二号,她的话怎么能相信呢,倒是庄妮跟我说,昨天叶麟同学在班长的房间里,好像发生了什么糟糕的事……”
“ ̄︿ ̄难道是班长把自己绑成很下流的样子,來引诱叶麟同学吗。”
胡说八道啊,班长难道是魔法少女,用念动力把自己捆起來的吗,把班长绑成那样子的明明是你啊,你的绳艺lv5了啊,虽然艺术xing不足,但是sè气度有余啊,你光凭看h漫画就有这份功力,成为捆绑大师指ri可待啊。
不知道为什么,庄妮好像沒有把我强吻班长的事情告诉小芹,难道是不想失掉亲手杀死我比如动用“磔刑”的机会吗。
另一方面,小芹虽然为了能得到军师的建议,和庄妮共享了很多情报,但是似乎并沒有说自己小时候是小霸王,并且一直欺负我的事,艾米是我亲妹妹的事,貌似也沒说。
这两人的战时同盟也并不十分紧密嘛……互相利用的关系本來就不够稳定,随时有可能分道扬镳。
“盯……”小芹用样的眼神一直看着我。
喂喂,你盯得我心里发毛啊。
小芹换了⊙_⊙样的眼神继续盯着我。
然后是⊙▂⊙样,゜.゜样,_样。
你跟我玩人体颜文字啊,你把自己的脸当电脑显示屏用啊。
你想盯得我心虚,自己交待出昨天晚上,我脑子一热强吻过班长的事情吗,别做梦了,这件事只有我、班长,以及庄妮知道,如果庄妮出于某种考虑沒有告诉你的话,你沒有其他途径知道的。
停下脚步,盯了我足足5分钟之后,小芹自己也感觉到累了。
“好困啊~~~~~”小芹打了个极长的哈欠,“我走不动了,叶麟同学背我上山吧……”
口头上这么说,自己却往地上一坐,背靠一块岩石,一副昏昏yu睡的模样。
我觉得自己jing力也不集中,勉强背小芹上山,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双双滚下山坡,就太不划算了。
于是我也在小芹旁边坐下,背靠同一块岩石,打算休息一会,小芹自觉地给我腾出了地方。
结果在林间小鸟的鸣啾当中,我们两个竟然肩挨肩地睡着了。
小芹摘下草帽覆在胸前,头歪在我的肩膀上,不知过了多久,当我被裤兜里的手机震动惊醒的时候,小芹还睡得很香。
我沒去打扰她,动作小心地去掏手机,是班长的短信:“第一批人已经到山顶了,你们还在路上吗,信号不好打不通电话,只好给你发短信了。”
我回信说我们沒事,是一不小心在休息的时候睡着了,很就跟上去。
收起手机,我才发现,小芹睡着的时候,一直紧紧地握住我的左手。
用自己的两只小手握住我的一只大手,仿佛生怕醒來之后我会不见似的。
听说水獭这种动物,漂浮在水面上睡觉的时候,就会和同伴手拉着手,以免被水流冲散。
我和小芹此时的姿势,就和两只水獭差不多。
小芹所担心的,是我们会被命运的洪流所冲散吗。
我在她柔顺的头发上轻拍了几下,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安慰她说:“别怕,虽然我这个哥哥未必有你强,但是我会竭尽全力保护你的。”
真惭愧,昨晚在小芹行踪不明的时候,我居然还能睡得着觉,如果是艾米不见了,我肯定要找一整夜吧。
是因为艾米太弱,而小芹在我的心里太强吗,还是说在我的潜意识中,义妹和实妹终究是有高下之分。
这种想法可要不得,以后要把小芹和艾米尽量平等对待才好。
因为被小芹长时间握住,我的左手感到有些酸麻,想换个姿势,当我想用右手“换班”的时候,小芹猛然一惊从睡眠中醒來了。
几声回归尘世的喘息之后,小芹紧攥住我的左手不放开,呼吸急促地问:“难道叶麟同学想撇下我,一个人走吗。”
“怎么会呢。”我摇摇头,“我只是手麻了想换一只手给你,我永远不会把你撇下的。”
“是骗我的吧。”小芹嘟起嘴來, ̄︿ ̄地看着我。
“不骗你,我可以跟你拉钩。”我说着伸出了右手小指。
小芹喜出望外地也伸出了右手小指,牢牢地跟我勾在了一起。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耳边仿佛听见了幼儿园时代,小孩子们拉钩时常说的那种幼稚的话。
但小芹沒有跟我说任何话,只是和我的小手指勾得很紧,很紧。
我突然觉得,趁此良机,我应该跟小芹立下一些约定。
“小芹,答应我,从今往后,你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也不要引诱我去伤害你,知道吗。”
小芹感受着我的小指传过去的体温,茫然点头。
“不要觉得必须经过那个‘我把你弄坏’的仪式不可,现在的你,我就已经不会抛弃了,因为你是我的……”
“妹妹”两个字被压在舌头后面,沒说出來,小芹的脸却因此变得比昨晚班长的脸还红,估计表面温度都可以把茶壶烧开。
“真、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等到结婚以后,再把我交给你,也可以吗。”
我想回答“也可以”,却觉得哪里不妥,于是改成另一种回答:
“总之……除非和你结婚,不然我不会向你提出过分的要求的。”
“其实也沒必要非等到结婚……”小芹粉面含羞地说,“只是我非常羡慕纯白的婚纱,论如何都希望能穿一次……”
“诶,这和你穿什么颜sè的婚纱有关吗。”
“有啊。”小芹很惊奇于我不知道似的,做出了一个诧异的表情,“我看的好几本少女漫画里都有这种情节,讲的是女主角一觉醒來发现自己和男人睡在一张床上,误以为自己**,就一边大喊着‘我以后结婚不能穿纯白的婚纱了,’一边哭着跑掉了……”
别用你的少女漫画思维,套用到现实中來啊,虽然欧美确实有一种传统习惯,结婚的时候,只有处女才能穿纯白sè的婚纱,但中国在引进婚纱制度的时候,完全沒有遵守这一条嘛。
“那个……如果叶麟同学不强迫我的话,我是不是也可以,不用再看h漫画了呢。”
小芹小心翼翼地询问我,好像这个问題对我來说,比她何时献身重要似的。
在你眼里,我到底有多喜欢h漫画啊,那些只是我家的商品而已,虽然偶尔会拿一些退不掉的缺页残次品,來撸个管,但是沒有把它们像关二爷一样供起來朝拜啊。
“当然不用看了。”我哭笑不得地说,“既然你不是真心喜欢看h漫画,早就该不看,另外少女漫画你以后也别看了。”
“那……那可不行。”小芹激动道,“我以后还要做少女漫画家呢,有狗以來最伟大的……”
“是‘有史以來’吧。”
“喔。”小芹急忙改正,“有狗屎以來……”
水芹老师你自己的画才像狗屎吧,狗屎正好可以做茄子跟土豆的肥料啊,祝你早ri画齐一个产量惊人的蔬菜大棚啊,冬山市广大市民的菜篮子就靠你丰富了。
还别说,我和小芹靠在一起`打了个盹以后,真的恢复了不少jing力。
我把小芹从地上拉起來,打算继续爬山,到山顶上跟大家汇合。
沒想到的是,还沒走出100米,就听见似曾相识的,淙淙的流水声。
这好像是昨天下山时曾经路过的,那条又宽又深的溪流啊,张大爷“禁止打野`炮”的牌子还竖在灌木丛后面呢,当然现在变成了只有lol玩家才能读懂的“禁止打野”
溪水清澈见底,沿着山势弯弯曲曲,在一块巨大山岩的阻挡下被迫改道,改道后的水流骤然湍急起來,让我这个旱鸭子看着有点肝颤。
“啊,好可惜。”小芹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我的背包让维尼帮忙拿上山了,泳衣不在我这里,不然……”
我的背包也由牛十力帮忙拿着呢,一起喝过妇炎洁的兄弟就是给力,虽然我的游泳短裤也在背包里放着吧……
我严重怀疑,除了班长以外,所有來翠松山野游的同学,都私自带了泳衣泳裤。
毕竟为数不多谈到翠松山的旅行者,绝不会忘记的,就是甘甜清澈的溪水,以及夏ri里,溪水下面被阳光晒得温热的光滑圆石,,甚至还有专家表示,踩在这些吸收了太阳热量的水底圆石上,可以起到按摩脚掌,促进血液循环,治疗阳痿的作用。
有一阵,由于专家的说法,來翠松山旅游的单身男游客变多了,但是每个人都戴着墨镜,生怕被熟人认出來。
可能是效果不显著的原因,后來这些人转投了其他靠谱的医疗手段比如老军医,翠松山也一度成为“阳痿男才去的地方”而加人光顾了。
此时此刻,我和小芹却听见,在巨大山岩的后面,隐约传來几个女生玩水和嬉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