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与蛇共舞

目录:尚谋(原暗夜舞影)| 作者:包子有馅| 类别:历史军事

    (昨天休息,今天早发一会儿以示歉意)

    蛇牙毒,蜂刺狠,二者合一处,小鬼也发怵……

    ――《杀手暗榜·蛇郎君黄蜂刺》

    “他在干什么?”潜伏在谷中灌木丛中的一人对着自己身边正在拿着一根竹筒有节奏的敲着地面的同伴疑惑的问道。

    拿着竹筒的同伴略一点头表示不知,继续全神贯注,手下却不容一点差错……

    二丫此时眯眼打量着渐近的群蛇,蓦的手中已经持着一捆长绳,手腕一抖,长绳直向远处的灌木射去。绳子够到了一处粗大的枝丫,借着惯性,绕粗枝转了几圈……

    二丫手中一紧,双臂运劲,那粗大的枝条变成了弓形……

    “原来如此……小子倒有……几分头脑,不过可惜此路不通……”说着,从身后掣出一把小弩……

    只听“嗖”的一声,身子已经随绳腾起的二丫一个倒栽葱从半空中摔了下来,趴在地上不会动弹了,手中犹自攥着一根断绳……而刚才那根拉完的枝条却发出“砰”的巨响,枝头的绿叶纷纷飘散……

    “不好!”操蛇之人大惊,由于这一变故,本来有序的蛇群受了惊扰,纷纷盘起身子作警戒状,方向赫然是那个弹起的枝条……操蛇的人额头沁出汗珠,手中的竹筒的节奏更加紧密,好一会儿,仿佛猝然中断的联系才又重新接上,群蛇又像被征召的士兵列队向目的地行去……手中执弩之人忙睁大眼睛――此时对于那个身陷群蛇之围的人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了……

    待了片刻,地上的二丫仍然一动不动,耳朵紧贴着地。执弩之人疑惑:“这小子不会摔死了吧?”

    操蛇之人一语不发――刚才自己的一个疏忽,蛇群差点脱出掌握,对于杀手来说,对方一秒不死,就容不得半分懈怠,更容不得一丝疏忽――刚才那个机会对那个人太好了,自己险些铸成大错。他暗暗后怕,现在即使对方已经身死,自己也一定不容一点失误。更何况,那人装死骗自己的可能性更大……想着,他更加着力的催紧蛇群……

    蛇群的圈子越来越小,地上的二丫终于站起了身子――旁观的两人同时冷笑:“果然是装死……聪明反被聪明误,刚才的好机会你错过了,今次就等着葬身蛇吻吧!”

    不过紧接着他俩竟然奇怪的发现,那个略有些胖的少年的身子好像柔软无骨,在群蛇丛中直如翩翩起舞,而蛇群却对此视若无睹……

    操蛇之人心中大惊,忙加快节奏,催促群蛇。那群蛇却像是被这阵命令弄得晕头转向,虽然目标近在咫尺,它们却自己忙乱,纠缠在了一起……

    操蛇人瞳孔忽然紧缩――二丫正迈着奇异的舞步向他们俩所藏的灌木丛缓缓移动,他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对着旁边已对此情景惊讶的目瞪口呆的伙伴低声喝道:“快将另一个竹筒之起来!”

    持弩人看历来面色波澜不惊的操蛇人焦躁起来,知道事有不寻常,忙照办。操蛇人一心二用,一边手中不停,命令群蛇始终保持着对二丫的合围态势;另一边耳贴竹筒仔细聆听,惊讶得发现在山谷中,仅有自己两人和群蛇的震动,而二丫虽然跳着奇异的舞蹈,所产生的波动却像湮没在天地之中而不显……

    操蛇人耳朵离开竹筒,眉头紧锁,心中细思:“如果说他将自己的节奏保持与蛇群同步,虽说困难,但还有可能办到。自己长期与蛇相伴,对它们的脾性知之甚深――蛇的视觉、听觉都很差,对外界的震动却出奇的灵敏,自己也是据此才悟出了操蛇之术。可是自己更知道,蛇最为灵敏的还是它们的嗅觉――隐藏自己的味道,这个少年怎么办到的?这才是真正令自己费解的事情……不过自己职责所在,还是……”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转头对持弩人道:“他以为自己可以躲过一劫吗?把他射伤!只要闻到一丝血腥,整个蛇群都会发狂,他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持弩人目光转冷,舔了舔嘴唇,慢慢将小弩端起,冷哼一声:“伤而不死,还不容易?”

    二丫已经快要接触到那片灌木的边缘,忽听一声一声弦响,一根弩箭像毒蛇一般直接向自己正要迈出的大腿咬去……二丫的舞姿一变,落在旁观二人眼中却是说不出的怪异――动作的一刹那,时间也变得缓慢,而面前的这个人的关节却好像没有了柔软的像条面条,那根弩箭的目的地忽的一变,已经停在了他的手上。此人的舞蹈立时停止,信手取出一把物事,不知用了何种手段,那件东西展开已经变成一把弓。他把弩箭在弓弦上一搭,松弦,箭出,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持弩人眼见自己手中小弩又恢复到了它组装前的样子,零件散了一地,目瞪口呆……

    操蛇人惊恐的发现,面前此人即便没有做那个奇怪的舞蹈,也照样在蛇群中如闲庭信步……三十步转目即逝,二人傻呆呆的看着二丫走近。

    操蛇人口中喃喃自语:“怎么可能?……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蛇宝贝为什么不咬他?”

    二丫淡漠的笑着:“二位,见了面不互通一下姓名好像很无礼呀!后辈小子二丫见过两位前辈……”

    “我二人是蛇郎君与黄蜂刺……至于前辈二字,那可不敢当!在我二人眼中,只有猎物……”持弩人即黄蜂刺冷冷道,忽然右手轻辉,几根蚊须细针转眼打到。

    二丫大惊,身子向后急仰而去……

    黄蜂刺眼瞧对方躲过几针,却还是有一针直奔对方咽喉,脸上的笑意渐露……果然,对方应针而倒,不再动弹。黄蜂刺得意的对蛇郎君道:“嘿嘿!任他奸猾似狐,也难逃我黄蜂尾刺……”

    蛇郎君脸上也现出三分轻松,不过还是谨慎道:“不过还是不能大意,上去验验……”

    黄蜂刺笑说:“也是!上边发话了――不是他死就是咱们哥俩玩完,只有下狠手了……不过这家伙也够笨了,要不是他毫无防备的在我六尺之内,还真对付不了这个滑溜的小子……”

    蛇郎君淡淡道:“‘毫无防备’本身就该死了……与其死在外边,丢人现眼。还不如早早将他处理了……”

    蛇郎君收起竹筒转身向灌木丛中钻去。黄蜂刺笑笑:“又是我擦屁股?!”走到了二丫面前,一脚踹下去,脚下的尸体翻了两个跟头……他感觉自己并没有踢实,心中暗叫:“不好!”――却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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