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她并没有排斥王宁的存在?这是什么原因呢?是觉得自己是后插进我和王宁之间的所以才有这种思维方式?还是从开始时就站在我的角度来思考的,把她自己的定位在了在我之下的从属关系?
也就是说,她已经把自己当成是我的人了?出嫁从夫,一切以我为着想?她真的还是那个外号腊八的冰美人么,怎么感觉起来更像是三从四德的传统女人了呢?
连串的疑问在我脑中飞的旋转交织,我突然现了这无数问题的共同答案,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爱我如此之深,都说越是冰冷的女人爱起来越像火山爆一样的热烈,肯为自己的男人殉葬或替男人去死的女人往往都是如此,她们为了爱情既然连命都舍得不要,那么男人有其他女人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
想到这里,我迅抛开了一切思想包袱,不管前因如何,后果怎样,不管是什么原因使得她对我的爱如此之深,即使这份爱暂时还是隐藏着的,恐怕连她自己都并不清楚,至少我现在知道了她对我的这份爱,这就足够了。
“将来怎么样,我现在可能无法详详细细的回答你。”我深深的看着她的眼睛,诚挚的说道:“但有一件事我可以用我的一切向你保证,我对你的感情,永远都不会变。”
沉默良久后,她幽幽的叹了口气,低下头把身子向我怀里蜷了蜷,也不说话,就那么偎在了我的胸前。
“还有其它问题吗?”我轻轻的问。
她无声的点点头,却即不抬头也不说话。
我突然现我和她之间的默契已经达到了相当的程度,因为她虽然没有说话,但我却读懂了她此刻的想法:“那我就给你说说。”
“其实那些事,我并不是故意瞒着你的,你很少问,所以我也就没认真对你说。”我说着缓缓抽出了赖在她裤子里的手,因为它太容易使我分神了,还是先拿出来再说吧。
“我们家的事,你大概都知道吧?”我把收回的手顺理成章的搭在了她的腰上,这次不再作怪,只是老老实实的放在那里。
初音微点了点头,抬头看了我一眼后又把头低了回去。
“社会主义不是有四个阶段嘛?贫困、温饱、小康、富裕。”我微笑着娓娓道来:“我们家的小康生活只有一年,然后直接就步入富裕阶段了,如果从家的度上来说的话,也算走爆户吧。”
初音默默的听着,我继续说道:“很多人觉得我像个小少爷、败家子,其实他们并不知道,我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自己赚来的。你相信不?”
她微愣了一下,抬头看着我,等我的下文。
“还记得吗,那次我带你去的眼镜店,国明眼镜店。”说到这我暂停了一下,拽来枕头给两人枕着,接着续道:“国明这个名字是我取的,明字就是取我的名字里的明,那家店其实就是我的,连我父母都不知道这件事。”
她的目光中顿时充满了疑问,但似乎没有不信的成分,她对我如此信任,这让我很高兴。
“这件事得从我上小学的时候说起……”
我从88年夏天开始讲起,按时间顺序,先讲了我“异想天开”用邻居家炖肉的调料配方烤羊肉串,之后又烤了边肋、鱿鱼、猪腰子、狗肠等,这一作法启了我的表哥刘志海,使他的烤串生意迅红火起来,大赚特赚。
“其实这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只是误打误撞罢了。”我对认真倾听着的初音笑了笑,接着往下讲:“可后面我说了几句话,才真正造就了一个爆户。当时我表哥的生意忙得不可开交,我见了之后随口说,干不过来你就使劲雇人,客人坐不下了,你就扩大规模,不摆地摊改开店啊!”
初音的眼睛亮了一下,眼角带着笑意,我嘿嘿一笑说道:“当时他的表情就和你现在的差不多,不过他的更丰富一些,因为这句话直接关系到他的切身利益了嘛。”
“后来他就了。江城最火的那家大海烧烤店就是他这么做起来的,那是9o年的事,五年前了。”说到这里我问初音:“我表哥常说他是因我而的,你认为呢?”
她笑着点点头:“这话也算对。离了你他未必不,但有了你他想不都不行。”
我品了品她的话,还真挺有道理的,但有一点我是知道的,如果没有我的帮助,未必不的刘志海恐怕还真的不了,因为在我之前的那一世里已经有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那里了。
“因为这件事,所以我表哥待我像亲弟弟一样,我那几年的零花钱都是他支助的,你也知道我花钱大手大脚的,我妈又是人民教师对我管的严,她一个月给我那点零花钱都不够我花三天。”
她笑着直点头,我花钱的程度她是早就领教过了。
“后来他的两个朋友出了点事,留下了一家录像厅让他帮忙代管。”我接着讲了起来:“也就是咱俩去过的明海录像厅的第一家。当时我见他整天要忙着两头跑,即要照顾烧烤店又要管理录像厅,我就对他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既然录像厅很赚钱,干嘛不多开几家分店呢。”
初音突然插嘴问道:“这么说,那八家明海录像厅是你出主意开的?”
我嘿嘿笑着点头:“七家,原来就有一家了嘛。”
她扁了扁嘴:“教唆人家开录像厅毒害青少年,你倒是害人不浅……”
我咧咧嘴无视了她的话,接着往下讲:“然后我表哥就真的啦,开个烧烤店能赚多少,人吃马喂的出项太多,录像厅才是搂钱的耙子,你也去过的,知道干那个有多赚。”
到这我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你们班有多少戴眼镜的?”
她愣了一下回答说:“七成吧,怎么了?”
“那在这七成里面,戴国明眼镜店眼镜的又占了几成呢?也有七成没有?”我追问。
“至少八成。”她眨了眨大眼睛:“现在配眼镜谁不去国明呢,连买手表都去那了。”
“你怎么知道至少有八成?”我问完之后旋即自己也笑了:“哦对了,我忘了你还是国明眼镜的形象代言人呢,自己代言的商品自己当然关注了,那么你知道这个数字也就不奇怪了。”
她轻轻瞟了我一眼:“你还没说国明眼镜店的老板为什么是你呢。”
“呵呵,这个事情其实并不复杂。我只之借鸡下蛋而已,开始时是做着玩的,后来赚到钱了才认真起来的。”我用半真半假的话回答着她的问题:“那时候我总觉得零花钱不够用,就想能不能自己找个办法赚钱,刚巧上了初中后现许多学生都戴眼镜,我就想,一个玻璃镜片就要六块钱,很贵啊,那卖眼镜的眼镜店会从中赚多少呢?”
“然后你就又开始琢磨起来了?”听众适时的插嘴问着没营养的问题。
我感觉自己现在很像相声演员中的逗哏角色,而她在捧哏。
“对哎,我就开始做起了市场调查,你知道我经常旷课的,可谁也不敢说我不学无术,咱天生就学习好,不听课也能考出好成绩,唉人和人就是这样不公平,别人羡慕也没用,真没办法。”
捧哏的同志嗤了一声:“少臭美了,快接着说!”
“调查后我现,眼镜的利润是极不透明的,这说明啥?这说明这一行业有暴利的潜质!”我慷慨激昂的说道:“刚巧这时我见我表哥戴着一副从外地买回来的高级水晶墨镜,什么天然水晶墨镜根本就是玻璃片子、人造水晶的嘛,我就对他说了,没想到他却不服气,于是我和他打赌,如果那眼镜的镜架是镀金的,他就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怎么赌的是镜架而不是赌镜片?”她奇怪的问。
我嘿嘿奸笑:“当时镜片已经打碎了,明显是玻璃的,他一急之下才和我打的赌,不然你以为这一个条件是这么好争取的么。”
“真有你的,那后来呢?后来他是不是赌输了,然后才在你的要挟下,帮你开了那家眼镜店?”她用天真的目光看着我,话里却把我之前埋下的包袱全抖开了。
我苦笑点头,心说我错了,她不是捧哏的,而是砸场子的才对。
“你这哪是借鸡下蛋啊,明明就是指着人家养鸡场里的鸡说,以后它下的蛋归我啦。之后自己半点力都不出就坐享其成了。这么做是不是有点无耻啊……”她毫不客气的批评着我。
“不,其实我做了最重要的事。”我得意的反驳她说:“没错,鸡是他的,饲料是他的,喂鸡的也是他,我没出过一分力。但养鸡的方法,却全是我传授给他的,你懂不懂,这叫岗位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