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
“快点,早饭没吃饱吗,娘们都比你们跑得快”
“看什么,不服我们来较量一下。”
扬威军营里,一个个扬威军士兵吼声连天,挥汗如雨的训练着,在校场上,六个雄壮有力的大字格外醒目:更高、更快、更强,扬威将军刘远,把后世的体育精神搬到这里来,成为扬威军的座右铭。
刘远所创的淘汰制还有挑战制,让扬威军每一个人都不敢怠慢,每一个人的位置都有人虎视眈眈:火长盯着伍正的位置、士兵盯着火长的位置、而预备队士兵又盯着正阵士兵的位置、就是外面的兵中精英,也盯着正预备士兵的位置,可以说不敢稍有松懈,即使挂着大将军之名的刘远很少来督促,硬是没人偷懒。
这也是刘远放心在外面搞其它事的原因。
但是,最近扬威军的士兵开始更加卖力起来,一个个不要命似自己自觉训练了起来,把负责监督的赵福和钱伟强二人乐得呵呵直笑,暗中大夸他们的将军刘远英明,这不,刘远刚到扬威军营,赵福就开始拍起马屁来:
“将军,你太神了,去哪里弄来的这一好苗子,在我们扬威军简直就是逆天了,从预备队训练起,头二天有些认生,不太爱说话,没想到第三天就开始发威了,先是几拳就放倒了那个预备队的队正,一战成名,进入正规队,年纪不大,可是斗心十足,一路挑战,把一个个对手都打倒在地。现在都成了队正,若不是他没有功名在身,打赵某打倒了可以有校尉一职,估计现在赵某都不好过了。”说这话的时候,赵福可是一脸悸色。
“不过这样也好”赵福高兴地说:“原来彼此的实力都摸得差不多了,比武之风也没先前那样热烈,这小子一来,又加强了他们的危机意识,特别是那几个校尉,这些天玩命地训练自己。岳冲一来,把这一潭子的水重新搅活了。”
由于血刀对家人保护得很好,刘远也是后面才知道,赵福他们更是不知,后来刘远把岳冲招进预备队时。也没有言明,以至除了刘远和荒狼。并没人知道岳冲的来历。
好小子。果然没有丢血刀的脸,血刀在外面浴血奋战,一直细心培养他,现在终于得到了优厚的回报,虎父有虎子,虽说岳冲只有血刀五六成的功力。但是血刀的实力太恐怖了,就是五六成,在扬威军中也是罕有敌手。
刘远举目望去,赵福好像知道刘远在找什么一样。小声在一旁提点道:“将军,那小子在举石锁。”
刘远闻言向那举石锁处望去,果然看到一个矫健的身影在举石锁场上,两手各抓着一个重达五十斤的石锁,好像是武器一样,舞得有如车轮转一般,以至他旁边都不敢站人,别人生怕他一不小心脱手,那可是砸死都没法说冤了。
如果说血刀是一把大器己成、藏刀匣中的宝刀,而现在的岳冲,则是一把的锋芒毕露、寒刀逼人的好刀。
“好了,赵福,你继续训练,本将看看他去。”刘远一边说,一边往前走,而荒狼也贴身跟着。
“是,将军。”赵福恭恭敬敬地应道。
刘远等人刚刚走到的石锁场,岳冲马上就有感应似的往这里一望,一看到是刘远,马上停下手,“砰砰”的两声把手中石锁放下地,快步跑到刘远面前,一脸郑重地说:“伍正岳冲,拜见将军。”
眼前小伙子,剑目星眉,双目炯炯有神,经过在军营的锻炼,精气神更足,稍稍一用力,那么一咎咎的精肉就突起,仔细看去,还真有几分血刀的风采,看到刘远时,特地提到“队正”二字,看得出,岳冲为自己而骄傲。
刘远拍了拍他的肩膀,高兴地说:“不错,没丢你爹的脸面,起来吧。”
“是,将军。”
看着岳冲,刘远突然有种技庠的感觉,不由笑着说:“岳冲,来,不如我们较量一下,过过手瘾。”
“不!”岳冲毫不犹豫地拒经了,一脸正色地说:“将军,岳某的招式,只用于杀敌,不用于比试,再说,母亲大人教过,岳冲的刀锋,永远不向着将军,只要将军有所指,岳冲无所辞,愿为将军赴汤蹈火,而岳冲这条命,就是将军的了。”
得人恩果千年记,刘远对血刀的厚抚、还有对家属的体恤,感动了岳周氏,而无依无告的岳冲,也需要贵人扶持,于是,她就把所有筹码都压在了刘远身上,事实上,刘远也最好的选择。
刘远闻言大为感动,心中也有一些应幸,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善举,竟然把一位未来的一流高手收罗网中了,看着那张坚毅的脸、再看看那双坚决的眼神,点点头说:“去,换一套新衣裳,然后跟着我走。”
“是,将军”岳冲闻言,并不追问什么,刘远让他去换衣服,他马上就去了。
不到一刻钟,以刘远为首的一行人,包括赵福、钱伟强、关勇、尉迟宝庆、候军等人,也在队伍之中,许多人并不知刘远要干什么,问刘远也不说,不过随着越走越远,岳冲好像意识到什么,那情绪慢慢复杂起来:因为刘远所走的路线,那是笔直向自己父亲的坟墓处奔去。
当众人在一处山青水秀、风光绝美的地方下马时,这才发现此行的目的地竟然是一处坟墓,而坟墓的旁边,已有一队身穿着铠甲的士兵护着一顶轿子在一旁守候,一看到刘远来,马上站起,一脸恭敬地说:“刘将军。”
刘远轻轻扬了扬手,示意他们免礼。
“将军,这是谁的坟墓?”赵福有些好奇地问道。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赵福等人一看,只见墓碑上刻着五个大字:岳一刀之墓,下面是[妾岳周氏立]几个小字。
看到众人一脸疑惑的样子,刘远在一旁沉声地说:“岳一刀。就是血刀,对刘某而言,他是亦师、亦友、亦护卫的人,岳冲就是他的儿子,这次来,是让他走得安心的。”
原来是这这样,看着那坟墓,再看看一旁的岳冲,众人这才恍惚,难怪刘远破格收人进来。而这小子这么能打,原来是血刀的儿子,这血刀果然了得,老子这么厉害,就是儿子也不逞多让。
“将军。早说啊,差点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人跟自己人打起来了。”赵福有些庆幸地说。
“哦。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旁的关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将军,是末将善妒,看到这小子最近风头这么盛,好像不把我们这些老兵放在眼里,就想挫一下他的锐气,已经约了他三天后比试。”
刘远摆摆手说:“这没什么。比试就比试,不要下死手、下黑手就行,多点切搓交流,对双方都有好处。”
在扬威军中。血刀和荒狼是刘远的私卫,不属于扬威军,再说血刀的性子喜欢沉默寡言,甚少和他人交流,所以在场人很多对他只存是是一个武艺不错的护卫的印象,就是血刀出殡,扬威军也没人到场,一代英豪,走的时候,竟如斯凄凉。
刘远看了看众人,一脸正色地说:“此次把你们叫来,也算是怀念一下昔日同生死的战友,送他最后一程。”
军中以强者为尊,众人对血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勇猛记忆犹新,闻言一个个也收起刚才的轻狂之色,看着那坟墓,默然不语,怀念这个铁血汉子,而一旁的岳冲,早已跪倒在地,热泪盈眶。
刘远扭头望向那队士兵,一个小头目样子人马上走上来,向刘远行了一个礼说:“小的见过刘将军。”
“免了,都办妥了吧?”
“办妥了,人就在轿子里面,现在还昏睡着呢。”
“不错”刘远满意地点点头。
作为敌国的重要人物、大唐的重犯,禄东赞的一举一动,自然备受关注,李二虽说把人交给刘远处置,但是他还派人押来,一直在旁边监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预防有什么意外,这一点,刘远虽说看得出来,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走到岳冲身边,一把拉起他说:“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不是想报仇吗?人就在轿子里,想替你父亲报仇就干掉他。”
岳冲闻言,突然站起来,快步走向那轿子,很快,他一手提着一个穿着囚衣、伤痕累累的人出来,“啪”的一声丢在血刀的坟前。
就这么一摔,把昏迷中的禄东赞给痛醒了,费力地睁开眼睛一看,先是一惊,等他看清了环境,不由苦涩一笑:“三界神灵在上,没想到我禄东赞的价值,竟然还比不上一个死人,哈哈哈....”
为了活命,禄东赞愿意出一万匹良马、十万牛羊还有三十万银白银,没想到大唐的皇帝断然拒绝,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最的归宿竟然是为了祭祀一个死者的在天之灵,而看这个死者的名字,好像在大唐里并不出名,因为他从没在情报中看过。
简直就是讽刺。
候军走上去,一脚把他踢倒在地,一脸不爽地说:“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找死。”
“吐蕃大论又怎么样,还不是落到我大唐之手。”赵福一脸幸灾乐祸地说。
几次差点死在吐蕃,再说目睹过吐蕃人残暴一面,赵福对禄东赞的下场非常高兴。
关勇更绝,他心中可是把血刀视作偶像的,现在血刀惨死,他可是恨透了这次暗杀的主谋,闻言一脸狰狩说:“先把的双眼挖掉,舌头和双耳割去,挑断他的手筋脚筋,再在伤口处涂上蜂蜜,扔到蚂蚁窝里,让他生不如死。”
尼玛,这小子狠啊,这话一出,就是闭上眼睛、合上嘴巴在等死的禄东赞,那脸也忍不住抽了抽,胆显也让他给吓了一下。
刘远把候军挥走,把双手捆在后面禄东赞扶起来,淡淡地说:“禄东赞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听到刘远的声音,禄东赞突然把眼睛睁开,双目紧紧盯着刘远,接着轻轻摇了摇头说:“大人二字免提了,刘将军,你们大唐有一句古话叫成王败寇,我落在你手里,也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眼前的禄东赞,头发凌乱,白发丛生,那脸色苍白、嘴辰乌青、身上不少地方都化脓了也没有处理,样子很吓人,全身伤痕累累,不用说,进了天牢,就别想着能全身而退,几个月不见,好像苍老了几十岁一样,这哪像一个曾经威风八面的吐蕃大伦?不认识他的人,还以为这不过是一个很不走运的小老头而己,只是,那双坚毅而炯炯有神的目光,显示出此人和普通老人家有明显的不同。
他的**不再强壮、他的躯壳饱经催残,但是他的内心依然强大。
这也是禄东赞出了那么多丰厚的条件,李二依然断然拒绝的原因,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你知道这里的葬的是谁吗?”刘远继续问道。
“不想知,这个没有意义了,本大论今天难逃一劫,反正死在本大伦手里的人并不少,功名利禄、黄金美女,本大论都都享用过,这一辈子也算值了,我已感觉到,三界神灵在召唤我了,哈哈哈........”
禄东赞笑完,就闭上眼,合着嘴,什么都不说了,事实上,他知道无论怎么求饶,都难逃一死,所以由此至终,他都没有开口求过饶。
的确是一个狠人。
刘远站起来,走到岳冲身边,淡淡地说:“好了,你爹的仇人在此,去杀了他,让你爹在泉之下可以瞑目,此人虽说是敌人,但也是一个人物,给他一个痛快吧。”
“是,将军。”
胡冲咬着牙应了一声,“唰”的一声抽出横刀,径直向禄东赞走去,只见刀光一闪,“扑”的一声闷响,吐蕃的一代大论、这个号称圣山下最聪明的脑袋一下子掉到地上,鲜血直冒,胡冲一手抓起那个脑袋,恭恭敬敬地放在坟前,然后“啪”的一声跪下,大叫一声:“爹,你的大仇已报,你老人家安息吧。”
一声喊完,早已泪流满面。
仇可以报,但慈父再也回不来了。
刘远昂着头,双眼望天,在心里喃喃地说:安息吧,血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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