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后院起火
万道宗光影老祖身份特殊,其本尊更是尊贵异常,可惜由于大多数人,都倾向与和妖族战一场,一个个摩拳擦掌,磨刀霍霍,几乎把妖族当成了牛羊,当成了冤大头,恨不得立时杀出去。
众意不可违,这种情况下,他的话再有分量,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好,事不宜迟,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趁着这股热乎劲,我们立即调兵遣将,争取一战拿下南蛮荒山,即便不打的妖族抱头鼠窜,彻底将他们消灭,也要打出我人族的威风来。”
“好战派”终于取胜,立即有特使去联系炼药宗,更有许多趾高气昂的“巡察使”,摩拳擦掌的纷纷出马,向自己巡查地盘征兵要将,顿时整个人族修真界都轰动了,一片喧嚣,一片议论。
在这种情况下,“伐妖联盟”顺利成立,接着以炼药宗弟子和万道宗弟子为主,另外几十家中小宗门弟子为辅,组建了“伐妖联军”,更有无数的散修,打着趁机占便宜的算盘,如逐臭的苍蝇般,亦步亦趋的跟在大军身后。
他们这一行,人多势众,喧嚣震天,一路上浩浩荡荡,威势不凡,杀气腾腾,大军所过之处,风声鹤唳,简直能吓破人的胆子。
“空道师兄,这次我们一定要找回面子,妖族也太大胆了,竟向我们索要赔偿,简直就是虎口拔牙,当真活得不耐烦了,以为我炼药宗好欺负。”
炼药宗一干人等,个个都憋着一股气,他们行动相当统一,几乎都参与了上次的“灭妖之战”,结果很悲惨,竟被六眼蟾蜍、天霸等一众妖王给堵住了,不得不赔礼道歉,没脸没皮的说了不少的软和话,现在想来,脸就涨得通红,几乎不好意思见人。
这绝对是他们一生的耻辱,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无须再说什么,只有淋漓的鲜血,才能浇灭我心头的怒火。”
空道脸色阴沉,一摆手阻止众人讨论下去,阴森森的说道。
由不得他不愤恨,向妖族服软,哪怕只是权宜之计,也绝对是他一生的污点,只有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才能洗刷心中屈辱。
然而,就在他们怒气冲冲,打算在南蛮荒山大开杀戒,以建立人族无上地位之时,后方突然传来个惊天的消息,彻底打乱了他们的部署,甚至让他们仓皇失措,如无头的苍蝇一般,四处乱转。
“什么,你说什么,神鬼涧黑气冲天,鬼哭狼嚎,疑似死魂灵入侵?”
空道脸色顿时惨白,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没一屁股摔倒在地。
“怎么可能,神鬼涧什么时候有封印之门了,死魂域的封印之门不是在悬棺吗?你到底搞清楚没有?”
神鬼涧离炼药山不远,若是死魂灵从这里入侵,第一个遭殃的就是炼药宗,更悲催的是,炼药宗上下一心,都卯足了劲要屠灭妖族,好报仇雪恨,因而留守宗门的都是些老弱病残,算来算去,除了吴畏外,竟别无他人可用。
“禀告太上大长老,小的不敢有一丝隐瞒,神鬼涧黑气冲天,鬼哭狼嚎声不绝于耳,几乎在炼药山就看见了、听见了,宗门弟子均是人心惶惶,急切盼望太上大长老赶回去主持大局。”
来禀报之人,哪还敢有一丝的隐瞒,慌忙跪倒在地,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到最后已经是痛哭流涕,几乎是泣不成声,苦苦哀求空道立时赶回去。
“死魂灵来的可真巧!”
空道终于不报任何幻想,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声,而后立时起身向万道宗主事告别,并将死魂灵入侵一事一五一十的告知,末了更感慨的说道:“妖族不管怎么说,也是大陆之生灵,而死魂灵不同,一旦入侵之后,我之故土就会化为冥土,再也不适合我等修炼,所以不论怎么样,我炼药宗都会全力抵抗,不让死魂灵阴谋得逞。”
死魂灵的入侵,实在太出人意料,意外的众人几乎不敢相信,连万道宗主事都惊疑不定,直到亲耳听到空道之语,才最终确认,立时就毛了爪子。
“这可如何是好?伐妖大业刚进行到一半,难道就这么徒劳无功的返回吗?世人会怎么看,我万道宗和炼药宗的脸面往哪里放?”
不同的人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比如空道在确定死魂灵入侵后,当机立断,马上带着众弟子返回,而万道宗弟子却不同,由于万道宗离神鬼涧极远,一时半会还不会被波及到,所以他们没有太大的危机感,只是震惊于死魂灵的出人意料,然后就想到对“伐妖”行动的影响。
“不好了,老祖们传来消息,要求大军立即返回,不得有误!”
就在万道宗主事进退两难时,终于得到来自宗门的指示,让他不由得长出一口气。
“怎么回事?杀气腾腾的来了,却还没到南蛮荒山就撤回去,难道炼药宗和万道宗,对妖族已经达到如此忌惮的地步?”
“懂个屁,不是万道宗怕,是炼药宗被吓怕了,他们抢先逃之夭夭,这才影响了万道宗弟子的心神,让他们不得不撤回休整。”
“你们知道个屁,我可听说了,死魂灵突破封印,杀入我大陆之中了,而且登陆地点就在炼药山附近,你说炼药宗弟子能不急吗,至于万道宗弟子,妖族毕竟是大陆的一份子,在外敌入侵的情况下,必须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
很多人不知内情,特别是散修之流,往往只是道听途说,反而将事情夸张个几倍都不止,为了以正视听,万道宗主事不得不加派人手,四下宣扬人族地盘上出现死魂灵的事,既挽回了仓促而回的颜面问题,又给众散修提了醒,可谓一石多鸟之策。
“死魂灵入侵人族地盘?你说的真的,没骗我吧?哈哈,他们也有今天,南蛮荒山终于安全了。”
当神象得知消息时,开怀大笑,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差点没手舞足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