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决战一触即发,按照西方的规矩,皮特是不能阻止的,唐梦琊眉眼如笑的看着唐方,似乎对自己心爱人的决斗一点都不担心,这个细节更是让唐朝有些玩味,这个唐方,唐父来之前,不是没有摸清他的底细,一个兵痞而已,但是他又相信自己女儿的智商和情商,以她自己女儿的眼光,这唐方必然会有过人之处。
那就拭目以待吧。
约翰将身上的枪一字排开,道:“选一把。”
唐方摇了摇头,道:“枪是娘们的东西,决斗就要用最男人的方式,我用刀,当然,你可以随便挑选。”
约翰一愣,唐方确实将了自己一军,枪法上自己是有十分信心的,但是刀法,他自己就拿不准是否是唐方的对手,看着唐方信心满满的样子,这生死之战,到底不敢托大,想了很久,最后咬了咬牙,拿起了一只枪。
“没有用的东西!”唐梦琊鄙夷地道。
约翰不由得有些气馁,一战未开始,自己已经败了一战,这唐方,居然胆子这么大,自己拿枪对唐方的刀,已经是胜之不武了,看来只能干净利落的用枪干掉唐方,才能扳回这一局了。
唐方耸了耸肩膀,丝毫不以为意地道,“这只蚊子,你自己的枪可要拿好了。”说完向后退了三步,与约翰拉出约十步的距离,轻巧地道:“毛毛,就由你做裁判吧,你说开始就开始。”
唐毛毛有些担心地看着唐方道:“唐兄,没有关系吧,要不要选一支枪?”
“你打蚊子的时候喜欢用枪吗?”唐方洒然一笑,一指约翰道,“杀这只蚊子,一刀足矣。”唐方表现出来的极大的自信心,让众人都感觉到似乎他已经胜券在握,唐父偷瞄了一眼唐梦琊,只见她气定神闲地正在喝着咖啡,似乎并没有对唐方有丝毫的担心,唐梦琊应该是在场诸人中间,最关心,也是最了解唐方的一个,她能如此淡然处之,看来唐方这场决斗,已经有七八分的把握胜利。
只是,这男子,当真能够躲得过枪吗?要知道,刀枪无眼,这,这可是在赌命啊?
约翰的枪拿在手上,子弹上膛,对着唐方道:“刀呢?”
唐方傲然道:“我的刀乃是杀人之刀,你死前最后一秒,自然会见到。”
唐方对着唐毛毛点头道:“若是那只蚊子没有问题了的话,可以开始了。”
皮特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道:“两位为唐小姐决斗,我佩服之极,同样,约翰,你只能开一枪,同样唐方,你有一刀的机会,两位还有什么意见吗,若是没有,我就宣布开始了。”
唐方这个时候才露出稍稍凝重的神色,点头道:“悉听尊便。”
约翰也是点了点头,黑黝黝的枪口瞄准了唐方。
约翰有这个自信,他一岁多就开始摸枪,对枪械比对女性的生理构造更为熟悉,他是这个世界上枪械组装时间最短的纪律保持者,除了寥寥几个人,他不相信世界上有人能从他的枪下逃生。
一枪,足矣。
一枪足以了解这个低等种族的低等贱民,足以赢得唐梦琊的芳心。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两个为爱情做生死决斗的男人。
唐梦琊也是目光一转不转盯着自己选择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感应到了自己的目光,回头对着自己洒然一笑,如阳春白雪。
“五、四、三、二、一!”皮特拖长了声音,忽然断声道:“开始!”
“砰!”约翰的枪口早已锁定了唐方的头颅,皮特话音刚落,一抬手,子弹以肉眼难以看到的速度,直接射了出去,约翰嘴角泛起一丝狞笑,这一枪,他以他数十年的经验来判断,世界上没有人能够躲过这一枪。
没有人!
但是唐方不是人!
唐方在约翰开枪的一瞬间,就消失了,确切的说,是唐方的身法太快,快得几乎已经超过了肉眼所能判断的速度,再出现的时候,唐方已经靠近了约翰七步的距离。
约翰睁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这一切,慌忙对着唐方又是一枪。
“你耍诈!”唐方和唐梦琊同时大声喊道。但是唐方的身法实在是太快,约翰能够看到的只是唐方所留下的一个残影,根本不肯呢个打中唐方,在一眨眼的瞬间,唐方已经靠近只有三不之遥!
这人,倒是是什么怪物,约翰吓得连连开枪,对着唐方的身影,一连串的枪声,响彻整栋房子。
“死了吗?”约翰直到整梭子子弹打光,才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他赢了。
四下望去,却不见唐方的身影,约翰正要寻找,只觉得后颈一阵冰凉,一股强大的杀气让他浑身不由得颤抖。
“我在这里!”宛如死神一般的声音从唐方的嘴里发了出来,唐方嘴一张,一把杀气凌人的短刃吐了出来,拿在手上,飞快地往约翰的喉间割下。
“啊!”约翰只觉得喉间鲜血如喷泉一般涌出,下意识地用手握住了咽喉,吓得浑身在地上打滚,惨叫道:“救我,救救我。我要死了……”
唐方收敛了杀气,鄙夷地看了一眼约翰,回头礼貌地向着唐梦琊的父母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让两位看到了一些不喜欢的场面。”
唐毛毛连忙扶起约翰,用手探了探约翰的喉间,没好气地道:“叫什么叫,没有割破你的喉管,只是一些皮(5)外伤而已。”
惊魂未定的约翰这才停止了惨叫,唐毛毛忙着给他做了一些急救措施,止住了鲜血,这一刀,显然是唐方手下留情,但是力道的把握,也是巧到了巅峰,再深上一毫米,约翰便必死无疑。
唐毛毛也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他这是第一次看见唐方出手,没有想到,这个貌不惊人的男子,一出手,便是这等大手笔,试问,这身法,这力道,天下有几人?
这唐方难道真的只是如他所了解的,一个无所事事的逃兵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