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知道我爹爹厉害了吧?”见朱元璋露出了赞赏的笑容,胡三舍一脸的得意。
“胡将军生平惟知三事,不杀人,不掠妇女,不焚毁庐舍,实乃我应天所有将士效仿的典范,想不到他的儿子竟干出违抗禁令,不顾军中将士死活,贩卖粮草用来酿酒,此等可是将军所为?”朱元璋满脸杀气盯着胡三舍喝道。
胡三舍不知眼前之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吴国公朱元璋,只道他也是一个审讯的官员而已,因为虽被他目光所迫,后退了几步,但语气却没丝毫的退让,大声道:“大人何处此言,卑职这些年一向尽忠职守,这分明……分明是有人故意报复,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啊大人,你不可听信了他们的一面之词啊?”
朱元璋嘿嘿冷笑了两声,这两声声音不大,却让胡三舍生出几分害怕的感觉,只觉眼前这人的气势十分的吓人,宛若一头要吃人的猛虎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朱元璋就那么站了半响,“尔等为谋一己之私,私自酿酒,此等大事亏得做左哨军萧大人明察暗访方才查清属实,原本吴人杰等人已经畏法招工,本官本也不想过问,奈何尔等明知法纪却存心犯法,且不知悔改,本官实乃忍无可忍,那唯有追查到底!“说道这儿朱元璋顿了顿,复道:”本官办案从不依据风闻治罪,你既要证据,本官给你证据!“
朱元璋话音一落,胡三舍陡然生出一股寒意来,他隐隐的觉得眼前这人不简单,说不定真掌握自己什么罪证。这些年来他仗着老爹南征北战军功显赫,位高权重欺上瞒下的确实做了不少目无法纪之事,若是诚心要查探,不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想到这儿他突然害怕了……望着朱元璋想说些什么,但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朱元璋缓缓收回目光,对着大殿的郭英道:“郭将军……去,把罪证呈上来……?”
“是!“郭英应了声,转身出了国公府。
跪在朱元璋面前的胡三舍见朱元璋随随便便一句话,郭英便毫无怨言的出了国公府,忽然想起自己老爹曾经说过,说郭英与兄郭兴从主公起兵,被主公收为帐下宿将,除了国公之外,无人能命令与他。“难道……难道这中年人就是国公朱元璋……?“胡三舍被自己脑海里突然冒出的想法吓得一个激灵,竟生出一身冷汗来,原先的那股嚣张跋扈的劲,霎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有心想说些什么,却见朱元璋已转身坐回了高堂的龙椅上,目不斜视的盯着他,并没有让他说话,他只得跪在哪儿一动不敢动。
不多时,门外一阵脚步声响起,郭英领着四个孔武有力的兵卒,两俩一对各自抬了一个大箱子上了堂来,胡三舍、王强、吴人杰、李连志见了这两个大箱子,眼里露出害怕的神情,身子禁不住蔌蔌地发起抖来。方才听胡三舍抬出老爹胡大海来,三人心中还带着侥幸,毕竟胡大海军功赫赫,眼下正率兵攻打浙东,想治罪多少有些估计,眼下一见这年轻人一上来便抬出了两只大箱子,这些年他们干了多少坏事,人人心中有数,如果这里面都是罪证,他们毫不怀疑。
郭英命令两人毕恭毕敬的将两只大箱子送到了朱元璋的面前,朱元璋盯着堂下跪着的胡三舍等人,用一种近乎冰冷的声音道:“你们要罪证,本官给你们罪证!“说完他环顾四周对李善长道:”参政大人审案吧?“
“是!“李善长急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国公亲自审案,千古未闻,他不敢单怠慢,躬身走到了两只大箱子前,由郭英启去封条,打开了第一只箱子的封盖,徐达等人也打开两外一只箱子。
一时间堂上无人说话,纵是胡三舍有心想辩解几句,此时也不敢言语半分,大堂之上,静得一根针落在地下似乎都能听得到。
李善长小心的翻开第一本账簿,尚未来得及看便听得朱元璋喝道:“念……?“
李善长一愣,随即朗声念叨:“胡大海之子,胡三舍如某年某月赃一贯,
某年某月私收粮草五千石。
某年某月私自贿赂银两两百两
某年某月私吞军饷五百人……李善长声音沉稳有力,这一通念叨只听得胡三舍、王强、李连志、吴人杰四人面如土灰。
胡三舍 满脸汗水,面色如土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朱元璋一丝冷笑,伸手指着另一只箱子怒道:“这些年你们所作所为以为本帅不知道么,告诉你们,你们所做的每一件事情,贪墨的每一两银子,受贿的每一文铜钱都在本帅的监视之下,这些正是这些年本帅派人搜索起来,你们如此胆大妄为,不顾本帅禁令,巧取豪夺,冒领军饷,贪墨粮草,私自酿酒中饱私囊,你们可知道,你们的所作所为,使得军中不少将士无以为生,不得不脱离本帅大营奔走他人而去,这些难道也是欲加之罪么,要不要本官再给尔等念念……?”
朱元璋铁青着脸,不在理会堂下苦苦求饶的吴人杰,他端坐在龙椅上,环顾四周,一声长叹道:“应天初定,百姓财力很弱,你们对百姓侵害,就等于初飞的鸟儿拔它的翎毛,新栽的树木动摇它的根。本帅要廉吏,也要能吏,廉能二者缺一不可,唯一不要的是贪吏、庸吏。此等贪吏、庸吏留有何用?”
大殿之上鸦雀无声,唯有数十人彼此起伏的呼吸声。
总算考试考完了,又继续找3网吧了,不得已还是个小小网吧,迫不及待的上传!诸位支持!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