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玻璃窗前大声呼喝的男人,自然是孙作人。听到孙作人的喊声,看到他人站在窗前,那名打手头目,连忙向孙作人汇报了辛行已经死了的消息。
“我知道!”孙作人森冷地说了一声,接着又道:“那也放他们走!”
“......是!”打手头目本想说点什么,可他并不敢,只能点头答应。
跟着,他抬起手来,重重一甩,大声叫道:“东家有令,放他们走!”
言罢,无奈地向一旁走去。孙家大院,何曾如此憋屈过。可以说,这是第一次。
孙家的打手护院们,也都是无奈。二先生在自家的院子里被对手必死,简直是奇耻大辱,他们恨不得将聂先生一行生吞活剥了。可是,孙先生有令,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能服从。
众人纷纷让开,给聂先生一行让开道路。见众人让路,方哥这帮人才算松了口气。
他们本想马上就走,却在聂先生没有移动脚步,于是,倒也没敢马上就走。
这时,聂先生突然冲着茶楼二楼一拱手,朗声郑重地叫道:“久闻孙先生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聂鸿扬在此有礼了!”
此时此刻,不管是聂先生还是孙家的这帮人,距离茶楼还有一定的距离,根本看不到孙作人的脸色。
孙作人现在面沉如水,虽然不能说是难看,但也绝不会好看。听到聂先生主动打招呼,孙作人只是轻哼一声。随即一回手。将窗户拉上。坐回了椅子。在他心中,在聂先生这般人,不过是一条狗,根本没有和他说话的资格。
聂先生见孙作人不搭理他,倒也没有如何,只是洒脱一笑,他也清楚,自己的身份。当下。抬起腿来,向前走去。他这一动,方哥等人才跟着向前。不过,这般人都在心中暗说,这聂先生也真是的,跟人家打什么招呼呀,人家这边都死了人,没有动手就不错了,现在让咱们走,咱们还不赶紧走等什么呀。您老非得打招呼。这不纯是自讨没趣么。好在人家没发火,万一一动怒。下令动手,只怕咱们全得躺在这院子里。
方哥这些人,心里着急,刚刚孙家这帮人的架势,他们也看到了。虽然都是在道上混的,可在人家的主场,敌众我寡,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么大的眼前亏,当然不能吃。而且,孙家大院在春江的名头,还是有不少人听说的。一个个恨不得马上就逃出孙家大院。
可是,他们着急没有用,聂先生走的是不紧不慢,神情自若,仿佛根本没有将刚刚的事情当回事。
毕竟,聂先生和他们不同,知道什么叫作规矩。孙作人何等身份,即便是自己手下的干将死了,可也需要顾及身份,绝不可能当场动手。
孙作人这个时候,已经坐回椅子上,看了一眼高珏,跟着看向前台的服务员,猛地大声喊道:“拿酒来!”
“是......”
听到老板的喊声,前台那边站着的服务员都吓了一跳,有那领班连忙答应一声,可随即又迟疑起来,不知道应该拿什么酒。
因为孙先生几乎从来没有在茶楼喝过酒,而孙家茶楼也不卖酒,酒都在西餐厅和中餐厅那边。眼下老板正在气头上,二先生死了,这帮人也都听到了,知道老板的心气绝对不顺,现在谁敢多言。
领班迟疑一下,跟着快步跑下楼去,一边下楼,一边掏出手机,给中餐厅的店长打电话,询问一下,东家一般喜欢喝什么酒。孙作人一般喝酒,都是自备好酒,从来没有喝过中餐厅的酒。店长如实相告,又让领班一阵为难。最后犹豫一下,让中餐厅方面将最好的白酒拿来吧。
中餐厅的好酒,说白了也就是茅台、五粮液什么的。都知道东家心情不好,中餐厅那边以最快的速度,送来四瓶五粮液。
领班与服务员将酒送到孙作人的桌上,杯子摆上,将酒打开,先给孙作人倒了一杯,又给高珏倒了一杯。随后,又小心地说道:“孙先生,不知您想吃点什么?”
“不用了。”孙作人当即挥了下手。
领班与服务员如蒙大赦,立马转身退下。
孙作人连看都没看他们,端起酒杯,冲着高珏一比,大咧咧地说道:“来,干!”
孙公子现在是什么心情,高珏现在当然能够体会出来。即便高珏不想喝酒,但也无奈,只能拿起酒杯,陪孙作人干了这一辈。
可是孙作人喝酒,一杯能解渴么,跟着抓起酒瓶,给高珏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马上便又和高珏干了一杯。
如此,连干了三杯。
这可是三两的杯,三杯酒就是九两,孙作人没啥事,可高珏却有了几分酒意。高珏的酒量,和孙作人比起来,差的真不是一丁半点。
好在孙作人没有接着倒酒,而是望着高珏,现在他的心情似乎好了一点,心平气和地说道:“贤弟,等下我要下楼,给辛行善后。你就回去吧。你的那件事,我已经帮你办了,不过我的这件事,你可得上心。”
“孙兄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
孙家大院的情况,高珏已经看在眼里,这笔帐,孙作人是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的。最起码,也要将赌石城撵出春江,否则的话,孙公子的面子也就没地方搁了。孙作人的话,说的也十分明白,可以说是十拿九稳。当然,这也有一个提起,高珏必须解决答应孙作人的这件事。
随即,高珏又行说道:“孙兄,你忙你的,我这就告辞了。不过小弟现在,有点不胜酒力,不知孙兄可否给小弟派名司机,送小弟一程。”
高珏说的可是实话,连干三杯五粮液,基本上换谁都有点不行。
酒后架势,又喝了这么多,高珏心里也没底,怎么也得让孙作人派个司机,送自己回春江医大。
这点事,对于孙作人来说,当然是小事一桩。孙作人同高珏一起下楼,随后就给高珏安排了一个司机,另外还让一辆车随着高珏,一同回去。
孙作人自行到院里,处理善后,高珏坐车返回春江医大。到医院的时候,都已经是后半夜一点了。司机将他的车停到停车场,然后坐另外一辆车离开,高珏自行走进住院部,坐电梯到了袁婷所住病房。
用钥匙将门打开,不用进门,高珏就能听到房间的传出的电视声。
高珏喝酒喝的,有一点迷糊,也没注意电视里演什么节目,而是看了一眼床上的袁婷。袁婷一听到门响,就转头看向门口,见是高珏回来,马上柔声说道:“老公,你回来了。”
“婷婷,我回来了。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呀。”高珏也是柔声说道。
“你不躺在我的身边,这又不是家里,所以人家睡不着......”袁婷可怜巴巴地小声说道。
“傻丫头......”高珏温柔地说了一声。跟着反手将门锁上,走到床边,捏了一下袁婷的小脸。
袁婷的双臂,立时抬起,双手抱住高珏的脖子,脖子向上一抬,小嘴往前一凑,在高珏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才会躺了回去。随后,袁婷撅起小嘴,嗲声嗲气地说道:“好大的酒味,这喝了多少酒呀。”
“没喝多少,连一斤都没喝上呢。主要是有点重要的事情,要在酒桌上说。”高珏微微一笑,绕到床的另一边,开始脱衣服。
“你就算没有正事,想要喝点酒也无妨。”袁婷嫣然一笑。别看袁婷已经怀孕几个月,可粉艳妖姬终非浪得虚名,一样是妩媚妖娆。
高珏脱掉外衣外裤,上得床来,钻进被窝。袁婷很是自然地往高珏身边一靠,把高珏的手拉到她的肩膀上。高珏顺势揽住袁婷的肩膀,柔声说道:“婷婷,现在我回来了,赶紧觉觉吧。”
“不么......这个电视节目挺有意思的......等我把这个结果看完,看看那幅画到底能值多少钱......”袁婷微笑地说道。
“什么画?”听了袁婷的话,高珏不由得看向床斜对面的电视机。只见电视屏幕中,此时此刻,正在播放鉴宝节目。
现在鉴定的保护,是一幅画,不过高珏现在也不知道,这幅画是出自何人的手笔。
好在,眼下电视中对这幅画进行了表述。画的作者原来是北宋的范宽。范宽的大名,高珏在上大学的时候,自然听说过,那可是山水画的大家,作品的价格,更是难以估量。据说他的代表作《溪山行旅图》完全可以用价值连城来形容。其他作品,大一些的,也价值几千万,小幅的,哪怕便宜,也得值千八百万。
果然,电视里面也是这么介绍的,最后做出一个估计,现在正在鉴定的这幅山水画,如果真是范宽的,预计价格,起码在四千万以上。
接下来,旁边的嘉宾开始给出自己的预计价格。不过,他们给出的价格都不高,大约都是在几百块钱左右到给一千之间。只有一位老兄,给出一个六十万的价格。
价格给出来之后,轮到专家进行点评,可是就在这功夫,竟然出现了广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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