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旁想那张逸的话,是有道理,不过转念想,无论穿古向前面朝代,还是越今像后面朝代总会有两个相处同朝的时候,毕竟时间是延续的。
却不料张逸大笑:“这第三法,只是传说旁门左术,你在这上动什么脑筋。”
王旁也觉得有点囧,人家指点的是自己的两条出路罢了,不过又觉得传说毕竟有传说的道理,不知道月下的心灵感知又有什么传说,便问到说:“那先生可能听说有识破人心之术?”
张逸想想,似自言自语说:“莫非和“文武造诣石”有关?”王旁追问,张逸便说道:这也是传说之石,蕴藏“文武造诣”。“文武”便是文才武略;“造”便是能工常人不能,“诣”是心境有透视之术。”
喝口水他说道:“据说石头已破击碎,。得到碎片的人各因资质不同,或所碎片之大小成就各异。据传姜子牙得“文”鲁班曾掌握“造”;扁鹊曾得“诣”,这自然是出众的。”
王旁心想,月下正是得到“诣”,难怪狄青说要寻有玉之人结缘,应是古时传下的再将玉重新会聚之法。又想自己从得到狄青的玉,忽对兵书战法大有顿悟,也就豁然。
王旁说道:“先生所讲,让小可大开眼界。不过既然没有这奇异之术,还是要想想先生所指示的两条路,但这可都是死路啊?”
张逸笑笑,“贤侄你先静下心,好好想一想,若有高见,到舍下与老夫详谈”说罢扔下呆在那里的王旁大笑转身而去。
王旁木然:这老头搞什么?给自己上了一课,然后扔下两条死路给自己,真学神仙吗?神仙也要点化凡人啊。就这么,走了??王旁想喊“先生留步”还没出口,张逸已经走了,留下王旁百思不得其解。
王旁走出客厅,院子里家人正在忙和着,老妈子和家丁都是本县人,老妈子在耳房的厨房作着饭,这么小的宅子两个家丁刀班看着门房就行了,柔儿本事侍女又没正是过门,还拿自己当丫头,每天清扫房间干些灵活。
陆慎言正在院中,见王旁按着胸口从房间走出来,忙上前来问,公子是不是不舒服之类。
没见到何里钵,陆慎言说何里钵跟踪那邋遢张,看他住哪去了。
王旁哪里是不舒服,他是想他这个穿古的水晶石。索性辞官不干找那块越今的石头去算了,可又想想自己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况且梁月下还没消息。还是得剿匪,一想到剿匪更郁闷,不知这其中之事倒还罢了,既已知道,心理难免有个疙瘩。
他长叹口气,“哦,没事。”
陆慎言问到:“公子有事尽管说,能办我尽力去办。”
王旁感激的看看他,说到“你说这张逸,到底什么意思呢?”
陆慎言被他问的糊涂,王旁将张逸跟他所说的关于侬智高经历,以及给自己出的两条路告诉陆慎言。
陆慎言低头想想,凑过来低声道:“有几句实话,不知道能说不。”
“但讲无妨”
听王旁这么说小陆就跟得了金银似的高兴,“您看看您的身份,你自己不觉得,不过我们这百姓看来,已经是高高再上。能听我们说话我们还担心说错话得罪了。”
他看看王旁表情,并没有什么不高兴就接着说到:“那老头来是看包大人面子,又好像给劫匪说情来的。你这怎么说也是公子爷,那邋遢张。”
他看王旁看他一眼:“一口一个邋遢张,人家明明不邋遢。”
小陆改口到:“对对,这张老先生,再有钱他也只是个百姓,更何况狄大人还是您恩师......”
王旁似乎明白小陆的意思:“你是说,他留一半话,看我是否敬重,听他的呢?”
“对对对,还是公子总结的好!”小陆附和着说道。
看来这个张逸是看自己有没有诚意了,那就亲自登门。等何里钵回来,小陆又将张逸对王旁所说叙述了一变,何里钵很不高兴的说,“那。那狄大人的仇怎么办。”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起码狄大人这个教训我们先记下,日后再给狄大人正名!”
何里钵见王旁怎么说,一时无语,王旁说的也在理,可是他就是还有点想不通,小陆在旁边问道:“我说何大哥,那日我问你,到底跟着宋打辽,还是跟着辽国打宋国。你如何回答的。”
何里钵想想自己曾说,便不做声了,王旁交代这几日他二人在家等县衙的消息,自己要出去几日。何里钵,陆慎言二人对视了一下,心知王旁定会去寻那张逸。
王旁可是带了一份厚礼来见张逸,并非金银财宝,而是一颗诚心。
陈州西北地势丰隆,隐然若山。此处便有陈州著名府邸 知州张咏的府邸,人称后人称为“西园”。西园的附近,有几户人家,院落规模自是比西园相差很多,但也是见得家底丰实,并非平常人家。相比起来王旁自认为满意的宅院就逊色多了。
有一座宅院,院门大开,偶尔有进出的人,王旁站门外犹豫了一下,里面的人似乎不太注意有人进来。见院有,有老人有小孩,老的坐那晒着太阳,小孩在庭院中玩耍,看着挺悠闲,但这些人衣着都差不多,虽然有补丁,但也算基本整洁。两三妇女在廊下手持针线一边织补一边说话。
王旁见状正在纳闷,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跑到他面前,问道这位公子您找谁?
王旁说找张“团头”那孩子拉起王旁的手,说着“来,带你去”
孩子带着王旁从月亮门走到内宅,一边走一边问王旁 :“你是带来 牙嫂那来的吗?你是来寻亲的吗?”王旁一概摇摇头。
小孩极脆声的喊,“爷爷,有人找您”小孩说完,将王旁留在内宅,转身又跑出去玩耍去了。
张逸从房间走出来,见是王旁笑到“贤侄这么快就寻老夫?”
王旁说到,“我特来拜见先生,来求指点。”
张逸笑笑“你看,老夫就是一凡人,哪有什么可以指点公子的呢?凡是公子定夺就是了”
王旁说了一句说完让自己的后悔的话:“老先生要若肯相助,我必定请朝廷加以封赏。”
这张逸,明摆着一个对做官不感兴趣之人,若想做官这包大人早就能请动了,还至于他小小王旁来用此说法。王旁说完,心知不妙,这一路光想着怎么解决南继枫的事,结果来拜见老先生开头就没开好。
果然如他所料,张逸笑笑不置可否,又说了两句不疼不痒的客气话,就转身回房了。
王旁无奈,回到前院。就这么回去?那绝不可能。他干脆同那些老人坐一块,打听起来这张“团头”的秉性。
言谈之间才知道,前院这些人是一些老弱乞丐,张逸腾下这前院让乞丐临时有个挡风遮雨之处。年轻的或有体力的,张逸就联系“中介牙嫂”,若是那伤残确实只能乞讨度日的,自然就按规矩在指定地方乞讨。
张逸与夫人住内宅,女儿早嫁,儿子也经商,但儿媳妇看不惯张逸弄的满院子乞丐,就搬出去另立宅院。凡有赞助乞丐的都是夫人打理一些,尽数分给众人。这前院的也尽量自给自足不麻烦张逸。偶尔帮做些家务,张逸还给些工钱。
更让王旁佩服的,院中还有孤儿,就像那给他带路的孩子,有寻亲的就领走,没有领养寻亲的,张逸闲暇还会教些诗书。
王旁更为刚才劝说惭愧,二次折回内院恭恭敬敬站在廊下,等张逸见他。
总算没重蹈三顾茅庐,张逸出来说道:“贤侄,你若是好自为之的做官也可保平安。”
王旁说道:“并非来问此事。我是来诚心诚意拜师。”
张逸笑笑:“你与我拜师要学什么?”
王旁单膝跪地,“师父愿教什么,我就学什么,反正,我不走了。”
这到不是王旁故意说,论做人:几十年如一日行善这种举动非旁人所能及;论经商:张逸看似节俭但早已富的可供给这么多人口;论学识:天下之事并不比沈括所知道的少。最难得是他对侬智高的客观评价。这些都不说还有包大人嘱咐王旁的,要张逸来**剑法,只是王旁要等张逸认可他再说。
王旁岂能知足于张逸随随便便给包大人的面子教给自己几招剑法?
张逸的见王旁诚心诚意,自然是高兴,他让王旁进了房间,二人就坐,王旁恭敬听张逸教诲。
张逸说到:“我说那两条路,你有何见解。”
王旁说道:“若在朝为官,苟且明哲保身我自然不做。在朝为官我学狄青,若不给退路我就学侬智高。”
张逸笑笑说道:“既然你有此志,我且问你。你认为兵略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王旁回:“兵不血刃。”
张逸点点头:“如何不战而驱人之兵?”
王旁无解,毕竟他没经过真正的战场,张逸让他想了一会说到:“我虽不在朝为官,朝中大小事也是知道一些,在此地周围府县官员也敬我几分。就连那龙湖的劫匪也要给我几分面子。你可知道为何?”
张逸接着说:“从商多年我只知道一样,钱!可以保你的命,但要看你用的是谁的钱!”
王旁甚为惊诧,从这神仙一样的人口中说出这话,这感觉太冲突。张逸指指外面宅院。
“你义父之言,他若不做到此地位,如何爱民之心。今天为师告诉你,我若不做到此财富,如何救济人? 若你这两样都有,你还怕什么?西夏为何屡犯,辽国为何相安。只是地域真正么?钱有小有大,商亦如此。”
王旁顿悟,光做了几个月富二官二,本想衣食无忧;但血气方刚朝堂显风头,才知道这官场如战场随时要命“师父,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我出钱你做官,你会听我的!”
“聪明,自己捐官的才是笨人。”
“那要是我出钱别人做皇上呢?”
这下轮到张逸一惊,这王旁在想啥?王旁看张逸一惊,自知他不会理解什么罗斯柴尔德家族之类。更别说高盛,大摩。但是横竖死了再穿。就做回大宋高盛之类,经商自己又不是没经历过。反正不想做皇上,那就做财团。
张逸只当王旁信口说,他说到:“老夫年幼,子嗣只看眼前营生。未有此眼光、既然今日你诚心诚意,我便收你。先跟我学些天遁剑法防身,从商之道需要机会慢慢磨练。现在你已小有名气,假以时日不难成气候。”
张逸又问道:“那剿匪之事你打算如何处置。”
王旁说道:“我想先见南继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