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那是一道强大的唳吼,好声音仿佛突破了时空,冲破了寰宇,然而,那声音其实是在陈佳豪的身体之内发出来的,发出声音的正只是那一缕小小的灵魂而已。
太渺小了。
那黑晶石也不过就只有指甲盖那么大,而他的灵魂却被困在当中,只有那么一点点的空间里,他却正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拼搏!
对,一切都是在循环之中,我也不过就只是这循环之中的一息而已,就算是我此生一灭,可我还会再得到生的机会!
拼了!
陈佳豪从来都没有这种感觉,他不是想舍生取义,可是在这真正的生命与那邪恶的斗争之中,他将永远选择正义,因为只有正义才是自己应该追求的!
嗡!
“道心如此,孺子可教!”那声音来自于陈佳豪的百会穴的正上方,因为自己的灵魂正在那左眼之中的那一黑晶石里,所以陈佳豪感觉到了正是那声音来自于正上方。
“哗!”也只是一瞬间,陈佳豪突然就发现自己周围的那黑晶石突然就消失不见了,那禁锢也只是在一瞬间就消失不见,完全不见。
而陈佳豪的身体也就在那一个瞬间恢复到了正常,完全瘫软在了地上,而那半空之中出现的玄武大帝的虚影也正一点点地实化,那么一个巨大的手掌便就在半空之中伸了过来,而那黑色的晶石与那气息也一同被他握在手中。
进而双手合十,猛地一拍。
“啪!”就像他老人家拍死了一只蚊子似的,所有的真仙,还有那虚空之中正赶来的所有的一切的天神都在半空之中愣住了。
“啪!”没有什么大的震动,甚至连半空之中的那本应该有着很大的波动的空气,都还只是平静。
“孽障!还敢在这里兴风作浪,你知道我是谁!”玄武大帝根本就只是一拍,那差一点把净土大世界都翻了一个个儿的黑晶石,就已经碎成了虚无,完全消失不见了。
“嗡!哧哧!”天地之间正有着一层层的力量在汇聚,那瘫倒在了地面上的陈佳豪,身着白衣,别忘记了他一直都在进行的心魔劫,他的力量在这一刻已经恢复,可是人却还在晕迷中。
“小师弟!”朱凤仙子就想冲过去,可是她还未动,玄武大帝就是一摆手,“天劫未结束,你等退后!”
众人退后,随着那黑晶石的消失,所有的人都已经静静地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那被陈佳豪打碎的石塔、房屋、崖壁,以及一些日常用具,在那玄武大帝的一只手的金光之下,完全恢复,就连那已经死去的众人也都活了过来。
“这可不是真仙天神能做到的,就连那道祖也不是能伸手就来的,还是我们道祖最厉害!”那些刚刚复活的仙人们也都说道。
其实玄武大帝也不过就只是把那时空倒流了瞬间,那些黑气在他倒流的过程之中被收纳,而那些人其实是根本就没有死去。
他这样做的另一个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想为陈佳豪减少自己的罪孽。
黑晶石不是他的,可是这一连串的后果都是他造成的。所以如果天道之劫难能过去,那最好,过不去,也是惘然。
“哗!”片刻之后,半空之中,正有一道霞光微微闪动,那霞光之中落下了仙鹤,崦仙鹤的嘴里正衔着一天道旨意,随着那旨意下降,陈佳豪的身上就泛起了一道金光仙气,那可是真正的仙气,不是法宝并带着的,完全都是散发出来的。
“哈哈,成功了,成功了!”众真仙都已经欢呼了,雀跃了,所有的人都为陈佳豪这得之不易的天仙之位而高兴。
可就在那天仙之旨意才下过之后,仙鹤刚刚飞走,陈佳豪也刚刚醒来,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半空之中又出现了一道异象。
“这是……什么!”陈佳豪抬起头来,因为他已经听到了一股力量正在召唤着自己,而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就飞升了起来。
“啊?哈哈哈,佳豪,哈哈哈,看起来你已经被召唤了!”玄武大帝也是一闪身子消失不见,众天神也消失不见,真仙也都一个个隐去了身子,只剩下那些看着热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反虚地仙以下的众修仙者们,他们都在地面上又叩又拜。
陈佳豪升上了天空,那天空在那一次次的磨难之中,似乎就是一条通道,一条长长的通道,陈佳豪知道自己的实力也许不算强大,可是这实力似乎正被什么大人物看中,自己被召唤了。
是的,就是被召唤了。
那股来自于上天的安排的力量正在召唤自己,可是自己要去什么地方呢?
嗡!
云雾缭绕,街道。
长长的街道之上,正人往来屑屑。
“这里是?”陈佳豪已经蒙圈了,刚刚还在净土大世界,自己经历了生死之劫,成了天仙才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自己居然就飞了起来,这是要去干嘛?
他站在那云雾缭绕的一条大街上,傻愣愣地看着,那些衣着各异的人们走来走去,当中有混沌世界之中的现代人的穿着,当然最多的还是身着长袍的修仙者,因为他们身上的那种气质,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还有他们身上的功德之光,智慧之光,修为之韵,陈佳豪一眼便就可以望知。
呃……我,我是不是已经成了天仙了,对啊,都说天仙是三界之中的逍遥者,哈哈,对啊!如果不被其他人杀死,那我就可以与天地同寿了!
刚刚在那黑气之中的痛苦还没有忘记,陈佳豪现在就已经又投入了一种新的感觉之中了。
力量,完全的力量,这种力量不是之前的那种硬挤出来的,是如同呼吸一样的简单,如同本能一样的普通,他只要一眨眼,对面的修仙者,只要他想知道的方面,那就一定能知道。
灵光微显,陈佳豪笑了,他真的笑了,走在这条宽阔到没有边际的大街上,他自得地笑了,真正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