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峰耳听院外乒乒乓乓的打斗声正急,忙要下树时,却听呼喝叫骂声中大门处吱呀的轻轻一声,便有几个人悄悄的走了回来。
苏峰不由心中大奇,外面杀的正不可开交,什么人竟然悄悄的溜了回来?于是伏身不动,暗暗的在大树枝叶中瞧着他们的动静。
耳听着树下脚步声越来越近,正是那悄悄转回来的几个人。苏峰眼见大树下几个黑乎乎的影子小心的一步步踏了过来,却听一个人终于忍不住道:“三哥,你说外面那几个装疯卖傻的人真是在调虎离山吗?这······”
被叫做三哥的人摇了摇脑袋:“说不准,可既然他们先砸了我们神刀盟的大门,又满嘴胡说八道的撒疯,若是不暗藏着祸胎,那打死我也不信。”
便听另一个人看看四周,有些心惊胆战的小声道:“如果,如果真是调虎离山,那么偷偷进入咱们神刀盟的人一定不简单,就,就咱们七个······”那人不敢再说下去,但显然对前途大大的担忧了起来。
那三哥却是冷笑一声:“怕什么!咱们七个身上都有火花令箭,只要小指头轻轻的这么一拉,外面的兄弟立刻就把前后门给堵死,大家伙儿再一起围上来,还不是个瓮中捉鳖!再说了,凭他来的人有多大的本事,难道咱们七人合力都斗不过他?”
先前害怕的人依旧提心吊胆,东张西望的硬着头皮静静的走了几步,忽然声音有些发颤的道:“万,万一是苏峰那天杀的小贼来了呢!”
顿时,七个人都是一怔,停下了脚步互相看看,都不由自主的四下张望起来,有疑神疑鬼的人便小声道:“三、三哥,别、别四处打鬼,鬼却进了门儿吧,那,那个天杀的小贼可是、可是一掌就把瀚海玄冰都给打残了的煞神爷啊!”
“放屁!”那三哥却忽然发怒了起来,“这话你也信!特么的!他苏峰便是再神通广大,也绝不可能把瀚海玄冰一掌打残,特么的混账东西,老子倒要见识见识这小贼的厉害!”说着,手中白森森的大刀呼的一下虚劈,恨恨道:“老子四门封月刀迟早要砍了这小贼吃饭的家伙!”
其余的六个人都不说话,显然都不大相信他那真把刀能取了苏峰的脑袋,有个人还不禁望了望三哥的脑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脑袋,抿着嘴却不说话,那老三顿时发作了起来,恶狠狠的大声道:“特么的,司徒鳌!你两眼瞧着老子的脑袋是什么意思!你丫的又点头,又摇头,是想取老子的脑袋而不又屑取吗?妈的,早知道你这老四想做我老三的位子!你特么既然要取我的脑袋,还不如老子先宰了你!”
司徒鳌连忙向后退开数步,赔笑拱手道:“我司徒鳌的本事谁不知道,那是连三哥一半的本事都比不上的,打是不打的,一打必输,何必要打,司徒鳌打不过只好赔罪了。”说着双手又是一拱,作了一个长揖。
三哥却仍旧余怒未消愤愤不平的样子,扬着大刀叫道:“丫的,你嘴上赔罪,心里却不服,你说,你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究竟什么意思!难道老子的吃饭家伙是西瓜,你丫的能瞧出分量好赖来!”
“喂,吵些什么!”黑暗中,又有数队人马悄悄的转了回来。
来的人显然威信还在这三哥之上,三哥也不敢再闹,狠狠的瞪一眼司徒鳌,回头道:“九方游,你怎么回来了?”
那人道:“门外的那四个人东拉西扯颠三倒四的疯话不断,功夫却颇为怪异,宋依楼宋二哥说八成就是调虎离山来的,只留下了三十多个弟兄和他们周旋,把人马分成五路都不动声sè的放回来了,这深更半夜的,唐一斩老大又不在,咱们先守好了要紧事物不失才是上策。”
“对,我也是这个主意,咱们十几个人一队辛苦忙上一晚,到了白天,就不怕他再耍诡计了!”老三接着话头道。
九方游点点头,又分出七个人归老三,自己带着十几个人道:“我去东边枕海楼看着。”
“好,那我去西边jīng金堂守着!一旦有事,咱们火花令箭联络!”三哥大刀一挥,便带人去了。
苏峰在树叶中隐身多时,听到他们说到守好了要紧事物不失便是心头一阵大跳,这不容有失的要紧事物多半就是叶青青了,只是他们口风把的紧,居然自己人都丝毫不漏消息,却不知道叶青青究竟被关在了哪里。
苏峰想了想,便跟着这老三一路去了,他一身黑衣,轻功展开又轻如灵猫,掩掩藏藏的跟着这老三,竟然丝毫也没被发觉。
这老三走了没多久,却又忍不住一挥手中大刀道:“nǎinǎi的,老子四门封月刀只才练成了一层,老子若是运气好,九层都练成了,他苏峰算个屁啊,哼,可偏偏就有人畏敌如鼠,把敌人看的天一般高,把自己倒是看的土一样贱!我呸,这样的窝囊货sè,能有什么出息!”
老三声大如雷,指桑骂槐的说个不停,那司徒鳌倒也好脾气,始终一言不发的跟在后头,好似全然事不关己似的,倒是其他几个人受不了老三唾沫星子乱飞,魔音灌耳似的摧残,都一声不吭,稀稀拉拉的跟在了身后。
苏峰眼见一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近,离大队却越来越远,仍不住搓了搓手,暗道一声:“送上门来的买卖岂能不做!丫的,是你命衰,可不是我手黑!”又悄悄的向前跟了几十步,前面的大队忽然一个转弯,大部分人便看不到了,只有拉在最后面的两三人还低着头慢慢走着。
苏峰再也忍耐不住,左手yīn右手阳,内力暗暗灌满指端,脚尖一点,一溜青烟般,便悄无声息的蹿了出去,苏峰不但一心要一举擒敌,还不能让敌人发出一丝声响来,实在已用尽了平生本事。黑夜里,犹如黑豹一般猛然从后一扑,方一碰到那人身子,立刻十指齐施,yīn阳闭穴手所到处,那人半片身子顿时僵住了。
苏峰骑在那人背上,眼看那人要倒,慌忙一掌死死按住了那人嘴巴,一掌内力向地上缓缓挥出,便无声无息的落在了地上,这一长串动作,说来是长,却不过是几呼几吸之间的事情,苏峰强压着呼吸,瞪大了眼睛抬头看着前面,还好!万幸!前面那两个人自顾自低头走着,一转弯也不见了,竟然丝毫也没察觉到一个伙伴已然被俘虏了。
这个时候,苏峰才长舒了一口气,一擦额头冷汗,坐在俘虏要背上摇头道:“你辣块妈妈的!打蒙棍这活儿可当真不是人干的,我草!”
苏峰也懒得起来,就坐在那人身上,一拉他衣领,仍旧紧紧捂住那人嘴巴,恶狠狠压低了声音道:“牙缝里敢崩出半个字来,先砍你两手再砍你两脚,让你丫的学戚夫人作人棍!”
黑夜里看不清胯下那人的面目,苏峰只见这人小脸吓的惨白,一双眼睛倒是很亮,但此时却全是惊恐至极的神sè,一张嘴又被苏峰死死捂住了,呜呜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拼命的点头,显然是怕到了极点,十万分不愿意给人做chéng rén棍的。
“这丫的又是一个胆小鬼!”苏峰顺手从怀中拿出一团烂布来塞在了那人口中,一手随手一抓,看看四周,便把这人拖到了一处矮树林中了。
这矮树林在假山一侧,不但隐秘且有月光能漏下来,苏峰一路半拖半提着把那人扔到了一块太湖石下,狠狠用力一抖,双眼放光,一脸凶神恶煞的回头恐吓道:“你nǎinǎi的······”
苏峰却啊的一声,不由呆了,他一路横拖倒拽粗鲁之极弄来的俘虏居然是个女的,女的!虽然一张脸上又是眼泪又是灰尘的弄的脏兮兮小黑狗似的,但,毕竟是个女的!
此时这位女俘虏半个身子被点中了麻木无觉,脸上的神sè惊恐已极中却还红红的露出无限娇羞来,苏峰一呆,这才看到自己右手正抓在人家女孩胸前,顿时连忙一缩手,背在了背后,尴尬的一笑:“呵呵,这个,真不知道你是姑娘,呵呵,真的。”
那女孩一脱开苏峰魔掌,顿时奋力扭动着身子,眼光惊怯不已,呜呜的拼命喊着,竭力要离开苏峰远一点。
苏峰挠了挠头,他的xìng子向来是不愿意欺负女孩的,但,既然已经抓了,当然不能再放,至于杀了,那光辉夺目的重生之光立刻就能把所有人都召唤过来。
“nǎinǎi的,一不做二不休!欺负就欺负了,反正不欺负也白不欺负,嘿嘿!”苏峰双眼中顿时又shè出凶狠的神sè来,顺手向怀中一掏,自言自语的道:“这娘们儿武功太高,一旦放了定然后患无穷,需得下一副厉害毒药叫她不敢报仇才好!”说着,先掏出一小撮白面来,放在手中道:“嗯,第一味,腐骨穿心散!”
又掏出微微一点胡椒面来道:“第二味,焚心孔雀胆!”接着又拿出一个小杯倒了点黑乎乎的墨汁出来道:“第三味,烂肠毒水!”说着,便把三味药材胡乱的混在了小杯中,黏黏糊糊的搓成了一个黑不溜秋、稀稀软软软的药膏拿在了手中,冷森森的笑道:“好了,万毒分尸膏成了!”
那女娃见苏峰一味一味恐怖之极的毒药拿了出来,便已然吓的魂不附体,待得苏峰要将那恶心至极的黑软膏要往自己嘴里塞时,顿时一副纯洁的小心肝儿再也撑不住这可怕到极点的事情在自己身上发生,顿时啊的一声,两眼一翻,软软的便晕了过去。
······
片刻,那女孩鼻间忽然被一阵刺鼻的烈酒味道直呛了进来,可怜的小姑娘嘤咛一声,悠悠的醒转了过来,却发现嘴巴里的黑布已经没了,惊喜中,正要说话,却忽听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你且叫唤试试,你吃了老夫的独门药膏,一个时辰没解药,一张如花似玉的脸,立刻便要烂成马蜂窝一般,就算你有本事能重生一千一百次,这张烂脸也从此跟定了你,再也不肯走了,哈哈!不信的话,你大可以多叫几声试试,看看老夫的毒药是如何从你这张脸上慢慢的烂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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