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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贾匹对于长安的陷落,并没有觉得太出乎意料,唯一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竟然真的有人可以像他一样看出长安的弊病,甚至还全力执行了这样远程奔袭的计铂其结果也是完全合乎自己的判断,光凭这份眼光和执行能力,都让贾匹对这个匈奴幕后战略的策划者有了浓厚的兴趣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贾匹对于裴苞的忧虑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所思虑的不过是那个幕后之人到底是谁他又是谁的臣下始安王还是河内王的人
这个人心计之深,谋略之强,让人不得不佩服,尤其是选将用贤更是物尽其用,像这样的奔袭战能够交给新投降匈奴的赵染去做,而且还顺利成功,这个人的手段还真是令人有些向往
贾匹不由得思考起来,如果自己和这个匈奴幕后的军师人物交战一番,胜算会有多大
这一时倒是有些想得入神了
可贾匹这种神态看在裴苞眼里可就是非常的不妙了关于贾匹对于长安形式的一些判断和安定周边谋略的想法,大家可以参考本书192章到200章的内容,建议大家再看下,方便紧跟情节
对于贾匹这个人,裴苞可以说是很熟悉很熟悉的,一般只有漠不关心某件事情的时候,贾匹才会这样心不在焉地跟自己说话,若是再联想起贾匹对于是否投降匈奴的那种心态,裴苞如何能不紧张
但裴苞还是拼命地忍耐着内心的焦急,尽量平静地回答道:“正如大人所料,如今已是冬季,我们在各地安排下的密探和他们培育的信鸽是再也无法放出了”
贾匹听完裴苞的话,也是一阵黯然,毕竟没有了信鸽传递消息,本来就闭塞的消息渠道再加上冬季的到来,那么真的就是彻底和周围失去了所有的联系,这种感觉真的让人十分不不舒服
消息消息,只有源源不断地收到准确的消息,自己才能相应的调整战略,以免自己陷入不必要的被动之中,这也是贾匹能在安定称霸的一个很重要的关键
可惜,人力总归是有限的,这一到冬季基本就是什么也做不了了,除了维护领内,防范霜冻,做一些有利于开春农耕的事之外,也就是平平静静地等待了
看到贾匹似乎又开始走神了,裴苞只能提高了嗓门继续说道:“大人长安陷落了”
“嗯这个长安陷落之快虽然令人有些诧异,但也不是无迹可寻,若换做是我也会派一员敢死之将奔袭长安,南阳王司马模不过是冢中枯骨,如何守得住长安信上说他是不战而降,依我之见,打应该是打了,只不过毫无战意,这乍然之间看到匈奴大军已然杀到自家门前,这才投降了”
“哎,南阳王司马模实在是废物,亏他的哥哥还是东海王司马越”
“东海王司马越倒是一个人物,若是刘舆还活着,有他的辅助谋划,苟晞的阴谋也不会得逞,东海王司马越也不会心力憔悴而死,我虽然不在他的那个位置上,可是我曾祖父的秘书中记载过他的不少心得,尤其是对那些帝王心态的描述,但凡到了这样可以独揽朝纲的地位,其实就是与天下为敌,人人都不可信,人人皆有可能要谋害自己,所以处处都需要防备,处处都需要算计,若是再没个可信又可以分担忧虑的人帮着排忧解难,往往都支撑不了几年”
对于贾诩是贾匹曾祖父的事,裴苞自然是一清二楚,这贾氏之所以强大,甚至能再出一个贾匹这样的人物,贾诩留下来的这些被记载成册的经验也师不可没的
所以听到贾匹的评价,再联想到从各处听来的关于东海王司马越最后几年的情况,尤其是他在刘舆死后所做的一些自乱阵脚的事,不正如贾匹所说的那样,人人皆是敌人,哪怕是他最应该依靠的势力
“大人所言句句在理”
贾匹也不知道裴苞是不是真的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但还是继续说道:“千算万算,就是没想到张光那边也会如此不堪一击,彭荡仲父子长途奔袭的可是梁州刺史张光啊,这个张光用兵一直谨慎,对治下也十分妥帖,领内的氐人也大都归附,可以说侍若金汤的地方,真是没想到这样的梁州竟然也会那么轻易落入了彭荡仲父子的手心,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接受啊”
“属下也有些难以接受,但这飞鸽传书上的内容太过言简意赅,只说是梁州陷落,并未详细说明是如何陷落”
“哎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大晋吗连张光都守不住梁州,匈奴和卢水胡已然同盟成功,关中还有什么依靠”
“大人切不可如此悲观,只要有大人坐镇安定,就还有机会”
“呵呵,裴苞,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我一个人又能做些什么所谓大厦将倾,一木难扶,你难道不懂吗”贾匹虽然这么说,但是眼睛却是在偷偷瞄着裴苞,看他有什么反应
裴苞自然不知道贾匹肚子里在打什么主意,只以为贾匹这么说,就是有了投靠匈奴的意思,这怒火一下子就冒了出来,索性话锋一转,悲愤地说道:“大人,据裴苞所知,长安之败,主要是南阳王司马模的世子司马保没有来援救的缘故”
“骸这个竖子竟然做下了这样泯灭人性,罔顾天理伦常的事情那是他的亲生父亲啊他的父亲再不济,也起码出兵抵抗过一阵匈奴,也算是为大晋尽忠了他呢做为南阳王司马模的儿子,竟然见死不救”
“天做孽尤可恕,自做孽不可活可恨太可恨了”
“含即使他的父亲做的再不好,那也是他的父亲,竟然可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被别人杀死,他还是人吗畜生啊畜生真的是畜生啊这大晋皇室怎么就会有那么多的畜生难道真的一个可以在这种乱世力挽狂澜的人都没有了吗哎长安沦陷,关中不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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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司马保确实该杀,可悲我关中大地,就如此任他匈奴践踏”
“可悲可叹啊可悲可叹啊”
“大人,事已至此,不知道大人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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