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老姨生rì,喝多了点,没有更新,老婆给发了个公告,今rì已“教训”。明rì骨头儿子两岁生rì,总要小小祝贺,更新还是在晚上吧。大抵后天就可以恢复前几rì的每天万字以上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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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贝勒、八旗将校、汉官汉将们群情激昂、兴高采烈的回了汗帐后,没等皇太极坐下,十二贝勒阿济格就对身边的人由衷感慨道:“要是早有这红夷大炮,那宁远城就是再有十个,咱们也打下来了,哪至于会让父汗受伤呢。”
闻言,众人都是唏嘘不已。杜度却是一脸不甘道:“可不是,要说咱大金早有这利器,前年围困běi jīng时,崇祯那小儿早就成阶下囚了,咱汗王也早就坐得那天子宝座了!”
济尔哈朗毕竟年岁大些,比阿济格、杜度这两小贝勒要冷静,笑着听二人在那说了几句后,突然转身对正看着皇太极的佟养xìng道:
“额驸,红夷炮威力虽大,但只两尊,未免少了,咱军中虽也十几门从明军手中缴来的炮,但若要攻明国的坚城,还远远不够。额驸还需多费些力,为咱大金多造些红夷炮才是。”
一真没有说话的德格类也道:“是啊,额驸,我看那红夷炮威力虽大,但一尊三千斤,似乎太重了些吧。额驸是不是可以搞些轻的,shè程倒不必十里八里的,有个三五里便可,反正明军不敢出城与咱们八旗野战,到时把炮直接推到城下轰他们就是。”
听了二位贝勒所说,佟养xìng扭头笑道:“两位贝勒所言极是,红夷炮威力是大,就是重了些,所以我们也在浇铸些轻型大炮,再过一两个月,估计也能见成果了。”
一听佟养xìng已经在造轻型火炮了,济尔哈朗忙问:“额驸,这轻炮多重?”
佟养xìng道:“大抵五六百斤,可轻得很。”
济尔哈朗喜道:“还是额驸想得周全,把事都及早备了,嗯,若是五六百斤的话,可真是轻多了。行军之时用两匹马拉着,便能拉得动了。”
德格类更是脱口赞道:“额驸真乃我大金第一功臣也!”
皇太极这时也终于开口了,对众人说道:“红夷炮威力,足可抵咱八旗三五个jīng锐牛录,rì后攻城也好,野战也好,都将减少咱八旗勇士的伤亡,其功甚巨,本汗今天就封红夷大炮为天佑神威大将军!”
佟养xìng忙拉着侄儿佟图赖跪拜称谢:“臣谢汗王封赐!”
一边侍立的书房官鲍承先却是往前迈了一步,说道:“汗王,明称红头发的西夷为红夷,但夷字也是明人对非汉人的称谓,带有贬义,奴才以为有些不妥。观额驸所制大炮,炮身皆披红衣,不如就称它为红衣大炮如何?”
“好!”
皇太极击掌称好,赞道:“鲍先生好提议!过去,本汗一听‘红夷’两个字,就觉得不对劲儿,听先生提醒,方知这是明人贬我之意。本汗今rì就改红夷为红衣,今后我大金任何人不得再称天佑神威大将军‘红夷’二字,以示我大金立国正宗,绝非蛮夷可比!”
说完,皇太极侧脸看向莽古尔泰,笑着问他:“三哥,你说额驸此番立下这等大功,我们当如何赏他才是?”
莽古尔泰对佟家还是看重的,当年与佟养xìng之兄佟养真交情也好,可惜佟养真却被毛文龙抓了送běi jīng杀了。念在故人情份,莽古尔泰可不会反对封赏佟养xìng,心中也欢喜红夷大炮制成,便道:“额驸有大功,咱大金赏罚分明,有功便要赏,如何封赏额驸,汗王做主便是。”
闻言,皇太极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缓缓扫视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佟养xìng脸上,不紧不慢说道:“额驸一家乃我爱新觉罗氏的恩人,先汗有言,无佟氏则无我大金,故称额驸为佟半朝,但佟半朝乃虚名尔,本汗今rì就要让额驸成为名符其实的佟半朝!”
名符其实的佟半朝?
此言一出,帐中大小将校全怔住了,疑惑的望着皇太极,个个心道汗王难不成要和西屋里额驸平分咱大金国的江山不成?
莽古尔泰更是发愣,皇太极虽是汗王,但继位之初便定下规矩,他这汗王须与其他三个大贝勒共治大金,虽说阿敏被圈禁了,但他和代善还在。现在皇太极却说要让西屋里额驸真为名符其实的佟半朝,这半朝半朝,不是要分一半江山与他吗?
这如何使得?他佟家虽对大金有功,但到底是个汉人奴才,哪里能与他们爱新觉罗家平分江山,荒谬荒谬!老四在搞什么鬼?!先前借了我正蓝旗一千红甲摆牙喇,十个牛录,现在又要分天下给佟养xìng,他这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莽古尔泰发懵困惑,佟养xìng心中却是惶恐不已,汗王那佟半朝刚出口,他的脑袋便磕在了地上,一边的侄儿佟图赖没有反应过来,怔了一下才醒悟过来,“叭”的一下也将自个的脑袋重重磕在了地上。叔侄二人什么话也没说,可脑门上都是汗。
在众人的困惑目光、佟家叔侄惊惧的眼神中,皇太极却是笑了起来,笑声过后,扬声说道:“我大金自先汗十三幅盔甲起兵,创业十分艰辛,赖父汗神武,将士用命,这才有今rì基业。放眼我大金国,有地千里,拥甲十万,人口以百万计。”顿了一下,又道:“早先,本汗叫人统计过各旗人口,除去主动来投并早已融为旗人的汉人,新归顺的汉人数量不下三十万,其中明军降卒近六万,已然是我大金国的一半基业所在。本汗心系天下苍生,视各族为一家,故为免旗人欺侮汉人,本汗意将各旗未入旗的汉人全部划出来,成立汉军旗,由额驸总理汉军旗及汉人事务,如此,西屋里额驸便是我大金国名符其实的佟半朝了,却不知你们以为如何?”话音落后,目光落在莽古尔泰身上。
成立汉军旗?将未入各旗的汉人单成一军,交给佟养xìng统管?
莽古尔泰微一沉吟,觉得成立汉军旗并不损自己正蓝旗的利益,佟养xìng与自己也算交好,便乐于见成,点头道:“成立汉军旗,臣没有意见。”
“臣弟等也没有意见。”
莽古尔泰不反对,济尔哈朗、阿济格他们更不会反对,反正成立汉军旗又不损本旗利益,何必做臭人,惹汗王不快呢。
一众贝勒之中,却唯德格类隐隐觉得汗王成立汉军旗是有所图,所图为何,却是一时也不明。
众贝勒没有意见,皇太极自然不去问各旗的将领,挥手便宣道:“天聪五年六月,昂邦章京、西屋里额驸佟养xìng督造红衣大炮立有大功,本汗感其早年散尽万贯家助我大金建国有不世之功,故特封其为汉军旗总兵官,总理汉军旗及汉民所有事宜,望额驸勤免政事,勿负汗望。”
佟养xìng那忐忑的心早已落下,有些激动的磕了一首,哽咽道:“汗王交如此重任与臣….臣惶恐,唯恐能力有限,辜负汗王重托!”
“额驸不必自谦,本汗知你能力,且放手去做。”
皇太极笑着宽勉佟养xìng一句,忽转首问侍立一边的宁完我:“我大金八旗各有服sè,以示区别,方便战阵指挥。今成立这汉军旗也当如八旗一般各有明sè,却不知先生以为这汉军旗当以何sè为本sè?”
宁完我略一思虑,出列答道:“汉人自秦以来,崇尚黑sè,秦称百姓为黔首,百姓皆以黑布裹头。黔者黑也,黑在五行之中司水,明为火,水克火,正应五行相克,因此臣以为汉军旗以黑sè为宜。”
闻言,皇太极感叹一声,赞道:“先生弘论,本汗受教了。嗯,好,就依先生所言,这汉军旗以黑sè为本sè,旗上图案与八旗同。”
佟养xìng忙道:“臣谢汗王赐旗sè!”
皇太极也是心情大好,笑道:“今rì真是喜事连连,先有天佑神威大将军横空出世,后有汉军旗组建,令本汗喜不自胜!”
余音尚未散去,豪迈的大手已然挥向南方:“天赐我大金利器,再不征明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