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可不想这些宦官老了之后再次的孤老无依,凄惨而死。更何况,以后自己肯定是要把这个宦官制度给灭了的,也不会再有小宦官供他们来教导着一辈传一辈。钱给一次就完了,他们拿着钱,也无法把自己送下了葬,更没办法年年的有人来送些钱花花,享受一点的香火。
所以,一些行宫、风景区,这样东西就要开发出来,搞点轻生的旅游业,让他们到老了有个固定的生活来源,有地方养活着,即便是不去那些地方,收入的钱也是长久的,完全可以给他们专门组织建一个养老院之类的机构,由健全的人给管着,好好的走完这一辈子 。
其实这样的机构也有,如兵仗局的佛堂,就是这样的地方,年老的宦官‘退休’以后,倒是可以到佛祖面前享受这众生平等,当个养老的地方。这样的宦官庙虽然在北京有不少,但很可惜,没有身份的宦官,根本是进不去的,更主要的是平时得交‘会费’,然后到老了才能有这种资格。这根本是底层的宦官无法享受的。
所以看着代王府,还有那没去过的福王府,越想越觉得是个好试点,年老的宦官并不是许多年之后才会有,而是现在宫里就有一些。于是把这个想法给孙承宗说了。
听的旁边侍候的宦官是一阵阵高兴,宦官图的是什么?割**的时候想的是如何的到宫里吃上一碗饭,实在没活路了。慢慢的吃上了饭才想着荣华富贵权力等等。但千军万马独木桥,哪里有这么容易自己就能站在高枝上。若不是皇上把自己这些下层的宦官给救了出来,吃口饱饭都成问题。
而皇上做为一国之君,竟然能想着自己这些‘残花败柳’的贱奴的身后事,这真是积了大德了。
孙承宗在给给净军训练的时候,并不反感宦官,而是相对比较了解他们的喜悲,对他们刻苦耐劳的训练精shén相当的认同。他们都是生活在宦官底层的可怜人,所以对他们还是比较同情的。一听皇上如此善政,当然是抚手称颂。特别是当代为大明帝国无论是冲锋陷阵的净军。还是为皇上管理产业的许多人。都为了大明做出了杰出的贡献。这些人都应当有个善终。不过就是怕言官们会提出什么体统了、有失皇室颜面之类的问题。
朱由校一听倒根本不理会,对着孙承宗说:“孙老师,此问题事涉宦官的根本利益,他们肯定会支持的。朕想。若有人作梗。恐怕可能会象宗室子弟一样,找他们理论的。”
孙承宗一听这话,看着皇上那淫荡的样子。真是一阵的反胃,出发点是好的,但不能总这样一招来对付士大夫吧,怎么还一招鲜吃遍天不成?太欺负人了。
传旨着魏忠贤开始整理个计划章程之类的东西,然后办理此事。
然后就是东西三份光报,一份是秦良玉和卢象升那边传来的,五天的时间,已经投案的竟有五万乱民之多,他们大都是榆林一战,被打散了的,跑到深山老林里躲着,一是被明军的这两支军队的确打怕了,只能被打不能打人的仗没几个人愿意打。二是十年的苦役,也能忍受的了,以前不知皇上如此的仁德,现在都很后悔这样的行为,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的一个上的都为投案了。
看了这则消息,朱由校是相当的欣慰,做了这么多,无论是恩还是威,终于把这帮乱民给收服了一部分。看来乱民是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孙承宗也是不断的贺喜着,对皇上的心思他还是看的比较透的。所有的战争,包括对建奴,皇上都不是最放在心上,唯独对这个乱军,他是真当心事。如今这一步步的胜利,终于让他有了一个好心情。
第二个是闫应元的,兵不血仞的收服了准葛尔部,闫应元没做别的,就是一个包围圈,然后把圣旨一宣布,准葛尔连反抗都没反抗,直接的就是遵旨谢恩。把部落里的汉人奴隶放了出来,然后六万人受审。
此次解放了一千余汉人奴隶,抄家的有五千匹马,三千头牛,三万只羊。苦役三千余人。
这个不战而屈人之兵用的很好,既然愿降,也没有什么化不过的矛盾,比照归化城处理就是。当然不战而降的原因,其实谁都知道,这是归化联军被打的结果。
第三个是袁可立的,已经到了朝鲜的他,当然的从江华岛到的汉江。这次过江华岛没有人拦了,求还求不来呢,哪里还会拦着。建奴在三千锦衣卫的帮助之下,打退了围攻汉阳的建奴。趁机把光海君推出了前台,因为光海君李珲在江阳城破之时,再次瞎着眼带来了明军,而仁君李倧却一早的躲到了江华岛,不顾百姓的死活,高下立判,所以得到了一部分守城官兵、百姓支持,直接攻入了庆云宫,并将当时‘西人党’李贵、李适、金自点,关押起来,重掌朝鲜汉阳城。江汉岛上的国君仁君李倧则掌握着朝鲜水师,分庭抗争,对峙起来。而此时的建奴在攻城失败之后,并没有退走,而又在组织着再次进攻。
值得一提的是,攻城主力就是十万辽东将士,祖大寿等,现在已经是平南王。他们这是第一次与大明新军相遇,所以吃了点亏。而现在毛文龙的皮岛给予了第大的支持。
虽然光报上说的简单,但朱由校和孙承宗也想象的出形势的险恶。外有十万建奴或者建奴奴才,内有已经还控制着军队的仁君李宗。袁可立虽然两次与建奴交手,均是大胜,但那是不熟悉他的装备引起的,而如今神弩、阻击弩、阻击汽油弹均已经暴光,这让朱由校和孙承宗有了些许的担心,但想想袁可立也是沙场老将,而且依托船支用的更好,所以担心也是鞭长莫及,多余的,还是静观其变吧。
在代王府里,把已经在大同等候多日的蒋秉采召了进来。蒋秉采已经在北京的皇庄学习了好长时间,那里让他学会了好多的农林畜牧渔的知识,见识了许多的作坊,认识到了什么是产业化生产、产业链、yītǐ化生产等知识,对他的触动是相当的大。原来农业还可以这样的搞,真是大开眼界了。
这次被皇上召回了大同,就是准备上任的天门城的。
“蒋爱卿,学习也学过了,可有何心得体会吗?”朱由校在蒋秉采拜见之后问。
“回皇上,臣对皇庄经济的模式已经略有所了解,若按着此种模式经营草原,那将起到更大的作用,因为岱海地区的地域宽广,更加适应于相互配合着种植、畜牧、生产,发展各种皇庄那边已经成型的产业,按着皇庄的模式经营,只要管理到位臣保证天门城,将成为大明最富裕的乐土。”蒋秉采现在浑身的是劲,恨不得马上就能投入那大生产运动中去,把自己在皇庄里学到的全都接合着岱海那边的实际统统的变成现实。
“蒋爱卿之心,朕看的明白,同时也感到爱卿也会成功的。朕之用人首重忠义的品性,次重才干,蒋爱卿举人出身的情况,被朕重视的也是不少,天门城只是爱卿的一块试金石。爱卿可看到边墙已外,黄河内外,这片地方有多大?若爱卿之才只适合浑源州一地,那就是一县令,若爱卿之才只能局于天门城一地,那只能是一知州。若能管理好这一大片土地,那朕的高官也会为你准备好,你可明白?”看着蒋秉采誓言旦旦的,朱由校也给他加把油,也算是提个醒,干得不好,那可是会被赶到浑源州的。而干得好了,不论什么资格,整个河套都可能归他管,这些的前提就看你的本事了。
旁边的孙承宗听的也不由的钦佩皇上这种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态度,而且河套的模式和其他地方是不同的。皇上根本是把这里弄成一个大皇庄来管理,等于是皇上的私产。让这个小知县来管个庄子而已,与朝廷没有一分钱的关系,大臣们根本无法过问。归化城是皇上用亲兵打下来的,没用朝廷的一兵一卒,如果是别的将官打下来的,谁也没胆子画块地就当了自家的。但皇上的,谁又能说出什么来?
即便是问也没法张口,皇上现在每年承担着全国的税收如此之多,亲军又是自己养活的,榆林战火被毁,前后就拿出了一百五十万两银子,五十套留声机来重建;全国修路那更是利国利民的大事,一方面解决出行难,交通难的问题,另一方面,让地方官府可以赚钱来运转公务行为。这些都是皇上无私为朝廷奉献的。
所以皇上绝对有权利任意的在自己的‘皇庄’里,指派自己的‘官员’。
蒋秉采倒是没有想到如此之多,皇上给个胡萝卜吊在头前了,想吃那就得抓紧时间往前跑,这个意思倒是qīngchu明了的。立刻的表忠心立决心让皇上放宽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