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包房里,扯着嗓子唱着歌,唱的什么我已经记不住清楚了,我们几个光着膀子,搂在一起,一直喝到通宵,张萌一直傻笑着看着我们几个,给我们这群还能活着的人,拍照留念
让我们时间回到两年前,回到磊磊刚刚踏足广州的那个时候,让我用文字祭奠,我兄弟丢掉的那两根手指和他在那他乡异土的两年青春
东莞,一家知名娱乐会所,一个身穿保安制服的青年,手里拿着对讲机,目光有些落寞的看着,停停走走的车辆,
沒错,这个青年就是磊磊,当初旭哥给他介绍的一个大哥,就是这家娱乐会所的老板之一,
也不知是磨练,还是敷衍,他给磊磊的工作,是这家会所的内保,说是内保,其实就是保安,工资一个月八千,
对普通人來说,八千不算少了,但是对磊磊來说,这点钱呵呵
磊磊一直在等一个机会,当了两个月保安,他等的这个机会來了,这天,磊磊在门口的大厅坐着,
一辆广a开头,红字牌照的顶配奥迪a6,停到会所门口,还沒等下车,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慌忙从楼上赶了下來,磊磊抬头一看,正是旭哥的那个朋友,张强,
磊磊想起身打个招呼,但是张强根本沒看到他,磊磊想了一下,再次坐了下來,手托着下巴,看着张强,
a6上面下來了四个人,领头一人四十多岁,身材魁梧,穿着一套西装,阴着脸,根本沒搭理给他,打开车门的张强,大步流星的走进了会所,
磊磊仔细看了一眼这个中年人,又看了看脸色不太好的张强,心理挣扎了不到半秒,随后偷偷跟了上去,
据磊磊说,他之所以挣扎半秒,是因为有一个女孩还在廉价的出租房里等他但只是半秒
踏踏踏
磊磊看了一眼,电梯达到的楼层,随后快从楼梯跑了上去,尾随着几个人,來到一个包房外面,磊磊深吸一口气,手哆嗦的点了一根烟,等了大约十多分钟,随后一咬牙,猛然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所有人,都看向门外,坐在沙的中年人,皱着眉头打量着磊磊,沒说话,
“出去。【】”三个人中的一个,愣着眼珠子说道,
张强此时跪在地上,额头冒着冷汗,想说话,又看了看中年人,沒敢张嘴,只能不停的使眼色,
“我不能出去。”磊磊沒看张强,反而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恩。”喝着茶水的中年人,挑着眉毛再次看了一眼磊磊,
“你说什么。”之前说话的人一愣,再次问了一句,
“强哥,对我有恩,我不能出去。”磊磊说完,扫视了一眼房间,随后几个大步,走到中年男人旁边坐了下來,
随后,在一个挺精致的陶瓷小盆里,洗了洗手,随后熟练的在一套昂贵的茶具上摆弄起來,动作行云流水,沒有一丝慌乱,
中年男人饶有兴致的看着磊磊,也不说话,左手不着痕迹的挥了挥,示意另外三个人,不要动手,
“哗哗。”
磊磊拿着茶壶,给中年男人再次斟满,随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看了一眼,精致的茶杯,咕咚一口喝了一下去,
“好茶。”磊磊赞叹一声,
“你懂茶。”中年男人笑呵呵的问了一句,也喝了一口,
“老板你能喝几千块钱一两的龙井,我就只能给你倒水么。”
“哈哈,有点意思”中年人大笑,打量了一会磊磊,头都沒抬得指了指张强说道:“你知道他给我惹了多大麻烦么。”
“老板,,我喝不起茶。”磊磊沒回答,再次强调了一句,
中年人不再说话,一个眼神,其中一个3o多岁的男人,一把漆黑锃亮的六四****,拍在桌子上,
磊磊想不多想,熟练的拉了一下枪栓,打开保险,枪口直接对准小母手指头根部,扣动了扳机,,
“亢,。”
一根手指头直接飞了过去,火药味刺鼻,一股鲜血从磊磊的伤口喷出,中年男人灵活的向左挪了挪屁股,躲过了鲜血,头也沒抬,继续喝茶,
张强面色苍白,眼神愣的看着磊磊,
磊磊脑瓜子流出了汗水,鲜血染满了保安服,拿着枪的左手哆嗦了一下,
“行么。”磊磊咬着牙,看着中年男人问道,
“价码不够。”中年人淡淡的说道,
“亢。”
枪声再次响彻包房,无名指的手指,再次掉在桌子上,鲜血中蠕动了两下,磊磊意识有点模糊,晃悠了几下脑袋,
“磊”
“蓬,。”
张强刚喊,另一个青年,一脚踹在他的脸上,踩着他的脑袋,看着他,
就在这时,磊磊向左挪动了一下屁股,左手的枪口,直接顶在了中年男人的腰上,眼睛通红的说道:“老板,,能不能给我留三根手指吃饭用。”
“哈哈,,你很像我东北的一个朋友。”中年人连看都不看,腰间的枪口,拍着磊磊的肩膀说道,
“能不能给我留三根手指吃饭,,。”磊磊嘶吼着说道,手指已经搭在了扳机上,
“你现在多少钱一个月。”中年人放下茶杯,看着磊磊问道,
“保安,一个月八千。”
“有点少,应该涨涨。”
磊磊瞪着腥红的双眼,手指喷着血液,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再次问道,“涨到多少合适。”
“你要是不死,能一直涨着,哈哈。”中年男人大笑,随后看了看地上的张强,阴着脸说道:“机会是你这保安给你挣來的,三天屁股给我擦干净。”
“是是知道了大哥。”
中年男人不再说话,站了起來,拍了拍磊磊的肩膀,笑着说道:“你的好日子來了。”
中年男人走后,磊磊长出一口气,仰头靠在沙上,疼的昏死了过去,
从这以后,广州军区,一个中将的小儿子,经营医药产业的红色后代,身边多了一个小孩儿,脸上有着一条狰狞的刀疤外号:“磊爷”,